第1198章 1198正邪難分，對錯難辨
第1201章 1200.正邪難分，對錯難辨
「歲月之主？」
天邪神想了想，啞然失笑：「這稱號還挺適合你的，掌管時間的力量，可不就是掌管歲月嗎……」
只不過，還有一點值得強調。
那就是太多的問題都是話趕話產生的。
提到歲月了。
天邪神又忽然想起來一個重點。
本著雙方的關係還算可以，這個問題也不算是特別忌諱，因此，也就直接跟陸淵求證道：「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多句嘴，你別見怪，那就是說，你這個歲月之主既然能掌管時間了，是不是意味著你可以做到真正的永生不死？」
「如果你真這麼想，那我只能無情摧毀你的幻想。」
「畢竟，你想的太當然了。」
「我就舉一個最基本的例子。」
「假設，天崩地裂，世界毀滅。」
「你覺得，我還能永生不死嗎？」
陸淵指指天，畢竟，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物來講，世間絕大部分秘密，在他們眼中已經不是秘密了，看見天邪神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於是，進而補充道：「就像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的空間一樣，掌握了空間不代表你什麼都能做，而且，如果大千世界忽然毀滅，你在大千世界內的空間權限無疑會直接崩潰，就算僥倖逃出生天，逃到了世界之外，你的權限也會受到極大的壓制，你應該能聽懂……」
「那倒是。」
「再怎麼說，我也相當於你們這邊的主宰境強者。」
「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換一種說法，你來聽聽，我理解的意思錯沒錯……」
即便陸淵說的不是特別清楚，但天邪神還是聽明白了，反手補充道：「假設一個人在小千世界，掌握著十分之一的權限，這裡暫時指的是空間一道的權限，他大可以用這份權限創造一個獨立的空間，依附在小千世界的基礎上，但當他來到大千世界後，因為大千世界的面積是小千世界的萬倍，權限的比例縮水，這個時候，他的權限就只占據整個大千世界空間一道的十萬分之一，差不多是倍率和比例的相乘數值，因此，原本可以開闢空間的他，在大千世界，最多也只能做到撕裂空間，在空間中穿梭，這也是大千世界的整體實力跟小千世界的整體實力不均衡的原因，但如果大千世界毀滅，面對無垠的星河，假設星河的面積剛好是大千世界的一萬倍，那麼，他在空間一道上的權限，無疑會從原本的十萬分之一，縮減到十億分之一的數值，如果遭遇空間風暴，甚至有可能直接的隕落……」
「是的。」
「而且，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講。」
「停下腳步只會出現在一種情況下。」
「那就是我們死亡。」
「雖然不清楚你追求實力的理由。」
「但換個角度來說，追求實力本來也不需要理由。」
「當然。」
「我肯定是有理由的。」
「比如說，從責任的角度來講，我需要給很多人一個交代，比如說，我的一位師娘死在了很早之前，我需要擁有更強大的實力用以跨越時空，帶著老師回去，挽救當時的悲劇，另外，也有一些存在於未來的紅顏知己，需要我給她們交代，畢竟，我不喜歡讓她們失望。」
「也比如說，從個人的角度出發，我希望去看看更高的風景，一個沒有踏上修行之路的普通人，此生，見過的最靚麗的風景或許就是極光了，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甚至有九成九以上的人沒有親眼見過極光，人的理性與感性是相對且共存的，我不希望我的人生過於理性，也不希望我的人生過於感性，我只希望像一個普通人，能夠均衡二者之間的關係，所以，這種想一想就浪漫的事豈能輕言放棄，我想去世界之外的諸多星辰看看，我想去咱們頭頂上懸掛的這輪大日上看看，我想看看星河璀璨，見識一下那些其他人都沒機會見識的風景，這種閱歷無疑是相當寶貴的，或許你會有其他的見解，但我不會改變。」
「還比如說，從安全感而論，我有的時候就會想，眼下的我確實安全，但這不代表未來的我也一樣安全，如果未來，有一支類似於你們域外邪神一族的種族，同樣是自天外而來，燒殺掠奪，而我卻因為眼下的安逸放棄努力，沒有再進步，試問，那時，親眼見證這一切景象，但因為弱小，而無力阻止一切的我，因為回想起今天的不努力，是否會後悔，換句話說，當今天的我意識到未來有可能後悔一輩子，是否會真的擺爛，眼睜睜看著一切如原本那樣發展，進而繼續擺爛或是躺平？」
「總而言之，我的理由很多。」
「但歸根結底來講。」
「這些理由都只是誘因。」
「核心意義在於我想！」
「是的沒錯，我想變強，我想擁有更強大的實力！」
「而你……」
陸淵看向身旁的天邪神，直言不諱，斬釘截鐵，確信無疑道：「跟我擁有著極其相似的資質！」
「是啊。」
「我們都不是坐井觀天之輩。」
「我們眼中有更大的未來。」
「我們也都不相信命運。」
「就比如說我率領的域外邪神一族。」
「或許他們的存在是一種錯誤。」
「或許他們的存在也不是錯誤。」
「但不管他們的存在對不對，我都不可能放棄他們，畢竟，他們是我的子民，是聖族的一員。」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
「就算我放棄了他們。」
「他們自己也不會放棄自己。」
「這是生命本能的求生反應，哪怕是我擋住了他們的活路，他們一樣會把我和蒼天一起推翻。」
「因此，對於我來講。」
「生命的意義不在於永生不死。」
「而在於能否實現自我價值。」
天邪神雖然是域外邪神一族的族長，也可以說是首領，畢竟，域外邪神一族中實行的是類似於草原部落的制度形態，這種形態導致域外邪神一族中可以有很多族長，天邪神只是最強的首領罷了，類似於大單于一樣的存在，總而言之，雖然天邪神在原著里是反派，當然，在現實中，也活該他和域外邪神一族是反派，他們活著就會污染環境，在大千世界這邊人多勢眾的前提下，自然會把他們視為反派，但是，並不是說每一位反派都該去死。
很多事要分成兩個角度看。
這就跟很多動漫里的主角揪著反派殺人一事不放，甚至是大喊著沒人可以隨意剝奪其他人的性命的口號，然後，把反派的性命剝奪了，一樣的抽象，可以說是又當又立的典型證據。
畢竟，雖然不想承認，但有些事實容不得不承認。
反派的命也是命。
就算這句口號是正確的。
反派沒資格剝奪別人的性命。
難道你們這些主角，就有資格剝奪反派的性命了？
因此，嚴格意義上說。
誰都在努力的活著。
沒有誰是該死的。
只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說的更直觀一點。
為了確保自己的生存。
從而對其他人痛下殺手。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從來就沒有對和錯，有的只是資源的問題。
就算人的欲望是無法滿足的。
但只要有無限的資源。
這個世界就會和平。
是的，聽上去相當沒道理，和所有教育背道而馳。
但現實就是這麼沒道理。
因為當資源無限化後。
人類立馬會變得無欲無求。
到了那一步，考慮的就該是質量了。
什麼權力。
什麼名望。
全都是狗屁。
沒人聽你的，你還有個屁的權力啊？
誰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去上班？
或許你可以拿刀逼著我。
但你不可能拿刀逼著所有人。
而壓迫則必定會迎來反抗。
你要是敢拿刀逼第三個人及以上，下一秒就會被三打一，畢竟，在人數取得絕對的優勢的前提下，就算你有武器，也無法震懾住其他人。
至於名望，就更不用說了。
除非你能在精神上引發共鳴。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但話又說回來了。
你拿什麼引動一群無欲無求的人在精神上的共鳴？
有欲望，才會有共鳴。
因此，對於天邪神來講。
他非常清楚陸淵的意思。
換句話說，陸淵是在和他偽論道。
把陸淵的話翻譯一下，可以轉化為一個問題：如果你想要永生不死，那你就只能局限於這個世界裡，你真的能下定決心，要永生不死嗎？
或許這個問題對於一般人來講是不用想的，畢竟，連始皇帝都渴求過，但對於一個超凡者來講確實需要好好思考，因為天邪神就是例子。
他的壽命長達數千萬年。
而他目前只活了不到一萬年。
他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可以去追求更高的上限。
何必把自己拘束在這裡？
過這種井底之蛙的日子？
當壽命方面無需發愁時，自由就會大於一切，畢竟，要永生不死的意義就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如果活的痛苦，那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得了！
因此，天邪神完全理解陸淵的意思。
也完全理解陸淵的想法。
說的直白一點。
雖然他不知道陸淵目前對時間之力的掌握有多少。
但就假設有百分之一百好了。
這百分之一百。
是大千世界的百分之一百。
當陸淵離開大千世界，前往他們原本的世界，也就是更大的世界時，他對時間之力的掌控比例，就有可能從原本的百分之一百下降到百分之五十，根本做不到維持自己的永生不死。
而當陸淵離開他們的故鄉。
前往更遼闊的星空。
他對時間之力的掌控就有可能從百分之五十下降到百分之十，甚至是百分之一，亦或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億分之一，別說是確保自己永生不死，就算是想動用，都可能做不到。
別以為這個不可能的。
以斗宗和斗皇為例。
斗皇就真的沒有一絲絲對空間的感知和操控力嗎？
未必！
更準確的說，任何事物都有基準！
比如說空間的基準線。
按照鬥氣大陸的整體情況來說。
必須要達到萬億分之一以上。
才能撬動空間。
換而言之，能對空間施加影響。
而正常的斗皇，在當前境界對空間之力的感知，是兆分之一，距離萬億分之一可以說是遙遙無期，就算一部分斗皇天賦才情極其優秀，在當前境界，對空間的感知達到了幾萬億分之一，但這距離撬動空間，依舊差了好幾倍。
但話又說回來了。
能說這些斗皇對空間的權柄，沒有一絲絲指染嗎？
顯然不能！
這跟毒藥是同一個道理。
別管毒藥的毒性有多強。
拋開劑量談其他，跟耍流氓沒區別。
因此，根本沒必要覬覦陸淵的權柄。
先不說這個東西不是靠單純的覬覦能拿到的，就算是覬覦到了，比例的問題也是相當折磨人。
畢竟，強大與否全看具體的比例。
百分之一的時間之力。
跟千分之一的時間之力。
發揮出來，絕對是不同的效果。
而且，話說回來，時間的權柄在每個生命一出生，就已經被世界賦予了下去，任何一個有智慧的生命，都能明顯的感覺到時間的流逝，這種感知，可以說，已經涉及到了時間權柄。
但想要真正的操控。
只有感知，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生命的意義從來不在於長生。
而在於實現自我價值。
只不過，後者比前者更難，因為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占據了一州之地，就會想要占據半壁江山，占據了半壁江山，就會考慮一統天下，一統天下了之後，就會想要去探索星球，征服星球之後，就會把目光放在無垠的星空上，而以上這些，都需要足夠的時間支撐。
所以，生命才會渴望長生不死。
反之，如果失去了這些執念。
如果生活在痛苦之中。
如果認為沒什麼可以留戀的。
那麼，長生反而是一種折磨，渾渾噩噩的遊蕩在這個世間，沒有根基，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傾訴，以至於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你一個人的孤獨，這種孤獨，是可以把一個人徹底逼瘋的。
因此，凡事都有兩面性。
起碼對於天邪神來講。
他並不是特別渴望長生。
因為他目前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他現在更想帶領自己的種族回去。
這也是他的執念。
「歲月之主？」
天邪神想了想，啞然失笑：「這稱號還挺適合你的，掌管時間的力量，可不就是掌管歲月嗎……」
只不過，還有一點值得強調。
那就是太多的問題都是話趕話產生的。
提到歲月了。
天邪神又忽然想起來一個重點。
本著雙方的關係還算可以，這個問題也不算是特別忌諱，因此，也就直接跟陸淵求證道：「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多句嘴，你別見怪，那就是說，你這個歲月之主既然能掌管時間了，是不是意味著你可以做到真正的永生不死？」
「如果你真這麼想，那我只能無情摧毀你的幻想。」
「畢竟，你想的太當然了。」
「我就舉一個最基本的例子。」
「假設，天崩地裂，世界毀滅。」
「你覺得，我還能永生不死嗎？」
陸淵指指天，畢竟，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物來講，世間絕大部分秘密，在他們眼中已經不是秘密了，看見天邪神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於是，進而補充道：「就像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的空間一樣，掌握了空間不代表你什麼都能做，而且，如果大千世界忽然毀滅，你在大千世界內的空間權限無疑會直接崩潰，就算僥倖逃出生天，逃到了世界之外，你的權限也會受到極大的壓制，你應該能聽懂……」
「那倒是。」
「再怎麼說，我也相當於你們這邊的主宰境強者。」
「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換一種說法，你來聽聽，我理解的意思錯沒錯……」
即便陸淵說的不是特別清楚，但天邪神還是聽明白了，反手補充道：「假設一個人在小千世界，掌握著十分之一的權限，這裡暫時指的是空間一道的權限，他大可以用這份權限創造一個獨立的空間，依附在小千世界的基礎上，但當他來到大千世界後，因為大千世界的面積是小千世界的萬倍，權限的比例縮水，這個時候，他的權限就只占據整個大千世界空間一道的十萬分之一，差不多是倍率和比例的相乘數值，因此，原本可以開闢空間的他，在大千世界，最多也只能做到撕裂空間，在空間中穿梭，這也是大千世界的整體實力跟小千世界的整體實力不均衡的原因，但如果大千世界毀滅，面對無垠的星河，假設星河的面積剛好是大千世界的一萬倍，那麼，他在空間一道上的權限，無疑會從原本的十萬分之一，縮減到十億分之一的數值，如果遭遇空間風暴，甚至有可能直接的隕落……」
「是的。」
「而且，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講。」
「停下腳步只會出現在一種情況下。」
「那就是我們死亡。」
「雖然不清楚你追求實力的理由。」
「但換個角度來說，追求實力本來也不需要理由。」
「當然。」
「我肯定是有理由的。」
「比如說，從責任的角度來講，我需要給很多人一個交代，比如說，我的一位師娘死在了很早之前，我需要擁有更強大的實力用以跨越時空，帶著老師回去，挽救當時的悲劇，另外，也有一些存在於未來的紅顏知己，需要我給她們交代，畢竟，我不喜歡讓她們失望。」
「也比如說，從個人的角度出發，我希望去看看更高的風景，一個沒有踏上修行之路的普通人，此生，見過的最靚麗的風景或許就是極光了，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甚至有九成九以上的人沒有親眼見過極光，人的理性與感性是相對且共存的，我不希望我的人生過於理性，也不希望我的人生過於感性，我只希望像一個普通人，能夠均衡二者之間的關係，所以，這種想一想就浪漫的事豈能輕言放棄，我想去世界之外的諸多星辰看看，我想去咱們頭頂上懸掛的這輪大日上看看，我想看看星河璀璨，見識一下那些其他人都沒機會見識的風景，這種閱歷無疑是相當寶貴的，或許你會有其他的見解，但我不會改變。」
「還比如說，從安全感而論，我有的時候就會想，眼下的我確實安全，但這不代表未來的我也一樣安全，如果未來，有一支類似於你們域外邪神一族的種族，同樣是自天外而來，燒殺掠奪，而我卻因為眼下的安逸放棄努力，沒有再進步，試問，那時，親眼見證這一切景象，但因為弱小，而無力阻止一切的我，因為回想起今天的不努力，是否會後悔，換句話說，當今天的我意識到未來有可能後悔一輩子，是否會真的擺爛，眼睜睜看著一切如原本那樣發展，進而繼續擺爛或是躺平？」
「總而言之，我的理由很多。」
「但歸根結底來講。」
「這些理由都只是誘因。」
「核心意義在於我想！」
「是的沒錯，我想變強，我想擁有更強大的實力！」
「而你……」
陸淵看向身旁的天邪神，直言不諱，斬釘截鐵，確信無疑道：「跟我擁有著極其相似的資質！」
「是啊。」
「我們都不是坐井觀天之輩。」
「我們眼中有更大的未來。」
「我們也都不相信命運。」
「就比如說我率領的域外邪神一族。」
「或許他們的存在是一種錯誤。」
「或許他們的存在也不是錯誤。」
「但不管他們的存在對不對，我都不可能放棄他們，畢竟，他們是我的子民，是聖族的一員。」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
「就算我放棄了他們。」
「他們自己也不會放棄自己。」
「這是生命本能的求生反應，哪怕是我擋住了他們的活路，他們一樣會把我和蒼天一起推翻。」
「因此，對於我來講。」
「生命的意義不在於永生不死。」
「而在於能否實現自我價值。」
天邪神雖然是域外邪神一族的族長，也可以說是首領，畢竟，域外邪神一族中實行的是類似於草原部落的制度形態，這種形態導致域外邪神一族中可以有很多族長，天邪神只是最強的首領罷了，類似於大單于一樣的存在，總而言之，雖然天邪神在原著里是反派，當然，在現實中，也活該他和域外邪神一族是反派，他們活著就會污染環境，在大千世界這邊人多勢眾的前提下，自然會把他們視為反派，但是，並不是說每一位反派都該去死。
很多事要分成兩個角度看。
這就跟很多動漫里的主角揪著反派殺人一事不放，甚至是大喊著沒人可以隨意剝奪其他人的性命的口號，然後，把反派的性命剝奪了，一樣的抽象，可以說是又當又立的典型證據。
畢竟，雖然不想承認，但有些事實容不得不承認。
反派的命也是命。
就算這句口號是正確的。
反派沒資格剝奪別人的性命。
難道你們這些主角，就有資格剝奪反派的性命了？
因此，嚴格意義上說。
誰都在努力的活著。
沒有誰是該死的。
只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說的更直觀一點。
為了確保自己的生存。
從而對其他人痛下殺手。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從來就沒有對和錯，有的只是資源的問題。
就算人的欲望是無法滿足的。
但只要有無限的資源。
這個世界就會和平。
是的，聽上去相當沒道理，和所有教育背道而馳。
但現實就是這麼沒道理。
因為當資源無限化後。
人類立馬會變得無欲無求。
到了那一步，考慮的就該是質量了。
什麼權力。
什麼名望。
全都是狗屁。
沒人聽你的，你還有個屁的權力啊？
誰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去上班？
或許你可以拿刀逼著我。
但你不可能拿刀逼著所有人。
而壓迫則必定會迎來反抗。
你要是敢拿刀逼第三個人及以上，下一秒就會被三打一，畢竟，在人數取得絕對的優勢的前提下，就算你有武器，也無法震懾住其他人。
至於名望，就更不用說了。
除非你能在精神上引發共鳴。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但話又說回來了。
你拿什麼引動一群無欲無求的人在精神上的共鳴？
有欲望，才會有共鳴。
因此，對於天邪神來講。
他非常清楚陸淵的意思。
換句話說，陸淵是在和他偽論道。
把陸淵的話翻譯一下，可以轉化為一個問題：如果你想要永生不死，那你就只能局限於這個世界裡，你真的能下定決心，要永生不死嗎？
或許這個問題對於一般人來講是不用想的，畢竟，連始皇帝都渴求過，但對於一個超凡者來講確實需要好好思考，因為天邪神就是例子。
他的壽命長達數千萬年。
而他目前只活了不到一萬年。
他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可以去追求更高的上限。
何必把自己拘束在這裡？
過這種井底之蛙的日子？
當壽命方面無需發愁時，自由就會大於一切，畢竟，要永生不死的意義就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如果活的痛苦，那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得了！
因此，天邪神完全理解陸淵的意思。
也完全理解陸淵的想法。
說的直白一點。
雖然他不知道陸淵目前對時間之力的掌握有多少。
但就假設有百分之一百好了。
這百分之一百。
是大千世界的百分之一百。
當陸淵離開大千世界，前往他們原本的世界，也就是更大的世界時，他對時間之力的掌控比例，就有可能從原本的百分之一百下降到百分之五十，根本做不到維持自己的永生不死。
而當陸淵離開他們的故鄉。
前往更遼闊的星空。
他對時間之力的掌控就有可能從百分之五十下降到百分之十，甚至是百分之一，亦或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億分之一，別說是確保自己永生不死，就算是想動用，都可能做不到。
別以為這個不可能的。
以斗宗和斗皇為例。
斗皇就真的沒有一絲絲對空間的感知和操控力嗎？
未必！
更準確的說，任何事物都有基準！
比如說空間的基準線。
按照鬥氣大陸的整體情況來說。
必須要達到萬億分之一以上。
才能撬動空間。
換而言之，能對空間施加影響。
而正常的斗皇，在當前境界對空間之力的感知，是兆分之一，距離萬億分之一可以說是遙遙無期，就算一部分斗皇天賦才情極其優秀，在當前境界，對空間的感知達到了幾萬億分之一，但這距離撬動空間，依舊差了好幾倍。
但話又說回來了。
能說這些斗皇對空間的權柄，沒有一絲絲指染嗎？
顯然不能！
這跟毒藥是同一個道理。
別管毒藥的毒性有多強。
拋開劑量談其他，跟耍流氓沒區別。
因此，根本沒必要覬覦陸淵的權柄。
先不說這個東西不是靠單純的覬覦能拿到的，就算是覬覦到了，比例的問題也是相當折磨人。
畢竟，強大與否全看具體的比例。
百分之一的時間之力。
跟千分之一的時間之力。
發揮出來，絕對是不同的效果。
而且，話說回來，時間的權柄在每個生命一出生，就已經被世界賦予了下去，任何一個有智慧的生命，都能明顯的感覺到時間的流逝，這種感知，可以說，已經涉及到了時間權柄。
但想要真正的操控。
只有感知，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生命的意義從來不在於長生。
而在於實現自我價值。
只不過，後者比前者更難，因為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占據了一州之地，就會想要占據半壁江山，占據了半壁江山，就會考慮一統天下，一統天下了之後，就會想要去探索星球，征服星球之後，就會把目光放在無垠的星空上，而以上這些，都需要足夠的時間支撐。
所以，生命才會渴望長生不死。
反之，如果失去了這些執念。
如果生活在痛苦之中。
如果認為沒什麼可以留戀的。
那麼，長生反而是一種折磨，渾渾噩噩的遊蕩在這個世間，沒有根基，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傾訴，以至於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你一個人的孤獨，這種孤獨，是可以把一個人徹底逼瘋的。
因此，凡事都有兩面性。
起碼對於天邪神來講。
他並不是特別渴望長生。
因為他目前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他現在更想帶領自己的種族回去。
這也是他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