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硬搶
「罪犯？」陸大元無語的看了一眼柳生煙：「這人犯了什麼事？」
柳生煙吐了吐蛇信，低聲道：「姦淫民女，拐賣人口……」
陸大元呵呵一聲：「這不是胡扯嗎？你三叔讓我想辦法救一個淫賊？這事我哪能幹？」
柳生煙急忙解釋：「教主，這事另有內情，此人的罪名是姦淫民女和拐賣人口，但他……其實算是冤枉的。」
「算是冤枉的是什麼意思？」陸大元坐直了身子，「說說聽聽！」
「是！」柳生煙盤了起來，吐著蛇信道：「其實就是冤枉的，只是此事涉及柳家醜聞，我不太好說……」
陸大元道：「柳家都這麼對你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是！屬下就是鋪墊一下。」
「別廢話！」
「是！這個關在牢里的人叫林采臣，家住匯溪鎮羊口集，因為體質特殊，早年被柳家一位長老的嫡女挑中為弟馬，這位長老如今已經成為了柳家三老之一。」
陸大元眯起了眼睛：「不會是跟你大伯串通上位的那個吧？」
柳生煙點了點頭：「就是他。」
陸大元眼眸微動：「你繼續說。」
「林采臣能言善辯，本身是個讀書人，長的又俊俏，成為弟馬之後，深受周圍各村鄉民的信賴，為那位嫡女得了不少香火，也助她修行有成，如今已經是我柳家青壯一輩中的高手。」
陸大元問道：「這個嫡女叫什麼？」
「柳青霞，如今是匯溪鎮土地。」
陸大元點了點頭，示意柳生煙繼續。
「林采臣有位青梅竹馬的心上人，是羊口集侯員外之女，兩人曾經約定，日後等林采臣考取了功名，就去跟侯員外提親，迎娶她過門。」
「只是柳青霞在和林采臣相處之中，漸漸對林采臣心生情愫，於是便勸阻林采臣放下侯姑娘，跟她在一起，但被林采臣拒絕了。」
「柳青霞心生一計，託夢給候員外，謊稱自己是仙人，說通過望氣之法，發現林采臣有奸邪之相，日後必定會給親人惹來滅族之禍……之後更是不斷施展手段迷惑人心，把候員外給嚇住了。」
「侯員外從那時起便不准女兒跟林采臣在一起，但侯姑娘卻和林采臣私定終身，更是有了夫妻之實。」
「後來，柳青霞在兩人私會之時，將候員外引了去，順便讓侯家一群下人親眼目睹。」
「候員外報了官，說林采臣姦淫民女。官府把他抓了起來，判了個絞監候，準備秋後行刑。」
陸大元越聽神情越嚴肅，淡漠問道：「後來呢？」
「我也不甚清楚，只聽三叔說，柳青霞勸說林采臣從了她，然後買通了官府將他放了出來。只是後來林采臣偷偷和侯姑娘私奔，又被官府抓了回去，判了個拐賣人口之罪，就此關在大牢里了。」
陸大元眉頭皺成了川字，問道：「既然是柳青霞安排的，為何又要救他？」
柳生煙苦笑道：「辦這事的是上任縣令，孫縣令調來之後，對柳家的態度比較疏遠。本來也沒人提起此事了，就覺得林采臣多半要老死在牢里……可是前陣子聽說侯姑娘因病去世，柳青霞就動了心思，覺得把林采臣弄出來，或許他能改變心意……」
陸大元沉默了許久，道：「真是好威風，好厲害啊！硬生生將人家拆散，關了一個，逼死一個，現在還想著把人弄出來，讓人家回心轉意？你們柳家要是都這麼做事，我看你也不必回去了，遲早要大禍臨頭！」
柳生煙嘆息一聲，道：「三長老這些年勢大，大長老和二長老漸漸牽制不了了，其實族內很多人看他們不順眼，只是沒有辦法。」
「所以，你三叔讓我做這件事，就是為了和三長老交換，給你謀個出路，也換你平安。」陸大元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一舉兩得的手段，有了三長老庇護，你大伯也不好再害你……只是這件事太操蛋了，我真把林采臣弄出來，是不是要被柳青霞帶走？」
「多半是這樣……」
一直在旁聽的小細風忍不住開口道：「大元哥，這個林采臣太可憐了，要不你把他救出來，放他走吧？」
陸大元搖頭道：「那就得罪了柳青霞，柳生煙的差事不僅沒了，還平白惹上麻煩。」
袁催命嗡聲道：「要我是林采臣，我就算死也不會從了那柳青霞！」
陸大元眼眸閃動，道：「這傢伙被關了多少年了？」
柳生煙道：「……孫縣令是六年前上任的，這事在他之前辦的，怎麼也得有個七八年吧？」
「七八年？」陸大元臉頰微緊，想了一會，道：「明天我去見見這個林采臣，再從長計議吧，你回去告訴你三叔，我不能保證辦成。」
……
眾妖散去之後，陸大元心境有些亂，也就沒再練內勁，而是演練起了拳法和刀法。
天剛蒙蒙亮，陸大元就去了豐川縣，到武館求見李錚。
見面之後，陸大元將這事說了一遍，問道：「大師兄能不能安排我見一見這個林采臣？」
李錚沉思片刻，道：「縣衙大牢關的囚犯，大多都是臨時關押，要麼等著發配，要麼等著問斬。這關了七八年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陸大元道：「你去打聽一下，本來就是暗箱操作，想來不會弄的人盡皆知。」
李錚眉頭皺起，看著陸大元：「師弟，你和仙家有來往，這是你的自由，你可別跟著幹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陸大元正色道：「大師兄，我就是維持一些人脈而已，仙家有各種手段，也方便我行事。要真是它們胡作非為，我第一個就不輕饒！」
李錚點點頭：「這我信得過你，就是提醒你一下罷了……行，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衙門，我幫你查一查。」
兩人正說著，只見三師兄岳寧羽從薛齊峰房裡出來，徑直走向二人，神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李錚察覺異常，出口詢問。
岳寧羽沉聲道：「那巡查右使派人帶來口信，原本是定了我和大元當巡查，但新來的右使帶的人多，硬要搶一個位置！師父與之交涉了一番，最後定下來要比武定奪。我倒是還好說，小師弟這個巡查，怕是要沒了……」
陸大元挑了挑眉，驚訝道：「什麼情況？那我幹啥去？」
「當不成巡查，就只能當普通的差班，跟著巡查打下手，出苦力！」
「等會？」陸大元問道：「不是比武決定嗎？你這說的我已經沒戲了似的？」
岳寧羽冷笑一聲：「對面帶來的人，最弱的也是內勁圓滿，你哪能打得過？說是比武，就是明擺著硬搶！」
柳生煙吐了吐蛇信，低聲道：「姦淫民女，拐賣人口……」
陸大元呵呵一聲：「這不是胡扯嗎？你三叔讓我想辦法救一個淫賊？這事我哪能幹？」
柳生煙急忙解釋：「教主，這事另有內情，此人的罪名是姦淫民女和拐賣人口，但他……其實算是冤枉的。」
「算是冤枉的是什麼意思？」陸大元坐直了身子，「說說聽聽！」
「是！」柳生煙盤了起來，吐著蛇信道：「其實就是冤枉的，只是此事涉及柳家醜聞，我不太好說……」
陸大元道：「柳家都這麼對你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是！屬下就是鋪墊一下。」
「別廢話！」
「是！這個關在牢里的人叫林采臣，家住匯溪鎮羊口集，因為體質特殊，早年被柳家一位長老的嫡女挑中為弟馬，這位長老如今已經成為了柳家三老之一。」
陸大元眯起了眼睛：「不會是跟你大伯串通上位的那個吧？」
柳生煙點了點頭：「就是他。」
陸大元眼眸微動：「你繼續說。」
「林采臣能言善辯，本身是個讀書人，長的又俊俏，成為弟馬之後，深受周圍各村鄉民的信賴，為那位嫡女得了不少香火，也助她修行有成，如今已經是我柳家青壯一輩中的高手。」
陸大元問道：「這個嫡女叫什麼？」
「柳青霞，如今是匯溪鎮土地。」
陸大元點了點頭，示意柳生煙繼續。
「林采臣有位青梅竹馬的心上人，是羊口集侯員外之女，兩人曾經約定，日後等林采臣考取了功名，就去跟侯員外提親，迎娶她過門。」
「只是柳青霞在和林采臣相處之中，漸漸對林采臣心生情愫，於是便勸阻林采臣放下侯姑娘，跟她在一起，但被林采臣拒絕了。」
「柳青霞心生一計，託夢給候員外，謊稱自己是仙人，說通過望氣之法，發現林采臣有奸邪之相，日後必定會給親人惹來滅族之禍……之後更是不斷施展手段迷惑人心，把候員外給嚇住了。」
「侯員外從那時起便不准女兒跟林采臣在一起，但侯姑娘卻和林采臣私定終身，更是有了夫妻之實。」
「後來，柳青霞在兩人私會之時，將候員外引了去，順便讓侯家一群下人親眼目睹。」
「候員外報了官，說林采臣姦淫民女。官府把他抓了起來，判了個絞監候，準備秋後行刑。」
陸大元越聽神情越嚴肅，淡漠問道：「後來呢？」
「我也不甚清楚，只聽三叔說，柳青霞勸說林采臣從了她，然後買通了官府將他放了出來。只是後來林采臣偷偷和侯姑娘私奔，又被官府抓了回去，判了個拐賣人口之罪，就此關在大牢里了。」
陸大元眉頭皺成了川字，問道：「既然是柳青霞安排的，為何又要救他？」
柳生煙苦笑道：「辦這事的是上任縣令，孫縣令調來之後，對柳家的態度比較疏遠。本來也沒人提起此事了，就覺得林采臣多半要老死在牢里……可是前陣子聽說侯姑娘因病去世，柳青霞就動了心思，覺得把林采臣弄出來，或許他能改變心意……」
陸大元沉默了許久，道：「真是好威風，好厲害啊！硬生生將人家拆散，關了一個，逼死一個，現在還想著把人弄出來，讓人家回心轉意？你們柳家要是都這麼做事，我看你也不必回去了，遲早要大禍臨頭！」
柳生煙嘆息一聲，道：「三長老這些年勢大，大長老和二長老漸漸牽制不了了，其實族內很多人看他們不順眼，只是沒有辦法。」
「所以，你三叔讓我做這件事，就是為了和三長老交換，給你謀個出路，也換你平安。」陸大元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一舉兩得的手段，有了三長老庇護，你大伯也不好再害你……只是這件事太操蛋了，我真把林采臣弄出來，是不是要被柳青霞帶走？」
「多半是這樣……」
一直在旁聽的小細風忍不住開口道：「大元哥，這個林采臣太可憐了，要不你把他救出來，放他走吧？」
陸大元搖頭道：「那就得罪了柳青霞，柳生煙的差事不僅沒了，還平白惹上麻煩。」
袁催命嗡聲道：「要我是林采臣，我就算死也不會從了那柳青霞！」
陸大元眼眸閃動，道：「這傢伙被關了多少年了？」
柳生煙道：「……孫縣令是六年前上任的，這事在他之前辦的，怎麼也得有個七八年吧？」
「七八年？」陸大元臉頰微緊，想了一會，道：「明天我去見見這個林采臣，再從長計議吧，你回去告訴你三叔，我不能保證辦成。」
……
眾妖散去之後，陸大元心境有些亂，也就沒再練內勁，而是演練起了拳法和刀法。
天剛蒙蒙亮，陸大元就去了豐川縣，到武館求見李錚。
見面之後，陸大元將這事說了一遍，問道：「大師兄能不能安排我見一見這個林采臣？」
李錚沉思片刻，道：「縣衙大牢關的囚犯，大多都是臨時關押，要麼等著發配，要麼等著問斬。這關了七八年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陸大元道：「你去打聽一下，本來就是暗箱操作，想來不會弄的人盡皆知。」
李錚眉頭皺起，看著陸大元：「師弟，你和仙家有來往，這是你的自由，你可別跟著幹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陸大元正色道：「大師兄，我就是維持一些人脈而已，仙家有各種手段，也方便我行事。要真是它們胡作非為，我第一個就不輕饒！」
李錚點點頭：「這我信得過你，就是提醒你一下罷了……行，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衙門，我幫你查一查。」
兩人正說著，只見三師兄岳寧羽從薛齊峰房裡出來，徑直走向二人，神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李錚察覺異常，出口詢問。
岳寧羽沉聲道：「那巡查右使派人帶來口信，原本是定了我和大元當巡查，但新來的右使帶的人多，硬要搶一個位置！師父與之交涉了一番，最後定下來要比武定奪。我倒是還好說，小師弟這個巡查，怕是要沒了……」
陸大元挑了挑眉，驚訝道：「什麼情況？那我幹啥去？」
「當不成巡查，就只能當普通的差班，跟著巡查打下手，出苦力！」
「等會？」陸大元問道：「不是比武決定嗎？你這說的我已經沒戲了似的？」
岳寧羽冷笑一聲：「對面帶來的人，最弱的也是內勁圓滿，你哪能打得過？說是比武，就是明擺著硬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