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徐家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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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瑤夜眉目帶笑,側頭看了徐望月一眼,又抬頭看向裴長意:「世子爺,不妨先說說看。」

  看來他是真想為徐望月尋一門親事,徐瑤夜一直懸而未決的心稍稍安了些。

  她忍不住挑眉,頗為挑釁地看向徐望月,希望她此刻便能明白,裴長意縱然對她高看了一眼,那也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庶妹。

  所謂愛屋及烏罷了。

  徐望月乖巧地坐在一旁,低垂著眸子一臉溫順。

  待一切塵埃落定,徐瑤夜自然會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她不會逞一時之快,而破壞他們的大計。

  如此想著,徐望月微微抬頭,發現裴長意不知何時已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視線交錯,徐望月按耐心口悸動,不動聲色挪開了視線。

  在裴長意開口之前,外頭響起了腳步聲。

  三人抬眸,見徐御史笑盈盈地走了進來,他身旁的許氏眉目間有些凝重,見到徐瑤夜和裴長意,微微蹙眉,硬擠出了笑臉。

  許氏開口,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悅:「瑤兒,你帶著世子爺回府,怎麼不提前和母親說一聲?」

  「我與你父親恰好去拜訪他一位朋友,世子爺到府里,我們兩個都不在,太失禮了。」

  聽了她這一句,徐望月微微抬了抬眼皮。

  許氏原本沒必要向他們解釋她與父親去了哪裡,這對母女果真是一脈相承。

  徐瑤夜感受到母親心情不好,忙站起身來親昵地挽住她,用撒嬌的語氣說道:「母親,郎君怎麼會和你們生氣呢?」

  裴長意適時開口:「若說起來,我們不請進來,是我們失禮了。」

  徐御史擺了擺手,忙打起了圓場:「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失禮不失禮的。」

  他低眸看了一眼徐望月,臉上的笑意漸濃:「更何況,月兒不是在家嗎?」

  如今他知道定遠侯府對徐望月的態度,自然對她好了許多。

  聽到他這聲月兒,許氏原本就僵著的臉色越發難看。

  她禁不住無聲冷笑,一旁的徐瑤夜看出母親神色有異,忙抱起肚子:「母親,我有些累了,你陪我去歇歇吧。」

  她此刻顧不上探究裴長意所說的那位合適人選是何人,忙拉著許氏往自己院子走去。

  徐御史轉頭看向她們母女時,原本笑著的臉色微微一沉。

  大抵是他對許氏太好,讓她不知輕重,脾氣越來越大了。

  怕被裴長意看出端倪,他笑著開口說道:「世子爺,我們去前廳用些茶水?」

  他挑眉,淡淡看了一眼徐望月:「父親看你臉色也不太好,就留在房中休息吧。」

  徐望月乖巧起身,點了點頭,低垂了眸子,不與裴長意對視。

  另一邊,徐瑤夜拉著許氏離開徐望月的院子。

  剛走出幾步遠,她就忍不住頓了腳步看向許氏:「母親這是怎麼了?和父親吵架了嗎?」

  許氏冷笑了一聲,一言不發,拉著徐瑤夜回了自己的院子。

  徐瑤夜一走進去,便被這滿地大大小小的箱子嚇了一跳:「這些是什麼?你們方才出門買這麼多東西?」

  許氏仍是冷笑,挑起眼前一個不大不小,並不起眼的盒子。

  她一打開,徐瑤夜面色一變,這盒子裡竟然裝著滿滿當當的金器玉佩。

  徐瑤夜從許氏手中接過這盒子,裡面有一整套頭面,像是給女子的陪嫁。

  金簪做成鳳凰于飛的模樣,金鐲子沉甸甸的,比她腕上那個還要沉上一倍。

  想到這些東西能把母親氣成這樣,徐瑤夜眸光一暗,冷聲說道:「母親,這些該不會是嫁妝吧?」

  隔牆有耳,她沒直接問是不是給徐望月的嫁妝。

  許氏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冷笑著點了點頭。

  「你父親他簡直是瘋了!」許氏控制不住自己,恨恨將腳邊的幾個盒子替翻在地。

  原本以許氏的心思,徐望月的嫁妝隨便找個下人去準備一下便好。

  可徐御史說是怕下人走漏了風聲,偏要親自去採買。他如此說法,許氏倒也覺得有道理。

  可採買起來,許氏就越發按捺不住心頭火氣。


  徐御史還真把徐望月當成了女兒?

  件件都要最好的,金銀玉器樣樣不少,這嫁妝比他們當年嫁徐瑤夜時還要更多。

  看出許氏臉色不對,徐御史解釋道,如今趙氏看重裴長遠,更看重徐望月,他們的嫁妝絕不能寒磣,不然徐望月在定遠侯府會被輕視。

  這些話根本不需要他來說,許氏自己身為女子,難道不知嫁妝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那是娘家給的底氣。

  可是徐望月配嗎!

  那個不要臉的狐媚子生的小狐媚子,她憑什麼有這麼豐厚的嫁妝?

  還能有一個疼她的郎君,心疼她的婆母,她憑什麼有這麼好的命?

  更讓許氏受不了的,是徐御史待徐望月的態度。

  怎麼,他現在是覺得對不起她小娘,所以才要將一切都彌補在徐望月身上?

  許氏冷笑了一聲:「我都不知道她們母女是不是會下蠱,把你父親迷得五迷三道。他還對我說,做這些事不是為了那死丫頭,而是為了定遠侯府。」

  「裴長遠也不過是侯府的庶子,偏要娶一個庶女為正妻,待這件婚事公開,他只會成為汴京城裡的笑話。」

  「何況你已經嫁給了裴長意,身為定遠侯府的世子妃夫人,將來就是定遠侯府的主母。就算她真嫁進去,再怎麼樣也越不過你頭上去。」

  「你父親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都是他想要給徐望月置辦嫁妝的藉口!」

  徐瑤夜聽著母親的話,亦是覺得又心寒又憤怒。

  可如今到了這般田地,她無可奈何,只好輕輕拍著許氏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母親莫要如此生氣了,等她嫁進來,就算裴長遠再寵愛她,她也得叫我一聲嫂嫂。將來我還是侯府主母,她永遠越不過。」

  徐瑤夜十分了解母親,又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年來父親對母親什麼樣,母親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你不要胡思亂想。父親說的這些,不一定是藉口。」

  她蹙緊眉頭,將話題轉移:「母親,眼下世子爺在我們府里,按禮數,我們也該去前廳陪著他們才是。」

  許氏冷靜下來,斂了斂神色開口道:「還是你懂事,走吧,你父親應該把人帶去前廳了。」

  此刻徐御史的確是將裴長意帶了出來,卻還未走到前廳。

  他們方才在外頭採買了很多物件,現在府里的下人還在一點一點往院子裡搬。

  一波一波人路過他們身邊,裴長意有些好奇,抬頭看向徐御史:「岳丈大人,府里有喜事嗎?」

  聽著裴長意這麼一問,徐御史心口一顫。

  他分明都安排好了,將喜餅喜糖的紅色包裝都藏了起來,怎麼還是讓裴長意看出來了?

  不可能。

  徐御史鎮定下來,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沒有啊,世子爺何出此言?」

  裴長意嘴角微微勾起,神色十分淡然:「我瞧著那一盒一盒的,像是嫁女喜餅。」

  他眸底神色一黯,面上仍帶著笑意卻讓人看著周身一寒。

  若說之前他有八分猜測,如今已是幾乎十分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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