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一起慢慢變老
幻祿如同往常一般背著小青前輩上山，穿過一片忙碌的田野，遇到不少熟悉的人。
「早上好，幻祿。」
「幻祿，又帶著青蛇奶奶出去呀。」
熟悉的人熱情的打著招呼，對於幻祿最近常背著老奶奶到處逛逛已經有些習慣了。
「早上好。」
幻祿笑著回應：「是的，打算帶小青前輩到處轉轉。」
青蛇伏在少年的背上，渾濁的目光看著少年與周圍人熟悉的打著招呼，表情溫和。
一路走過田野，越過河流，遇上一些好看的地方的時候幻祿會不由的駐足。
老人伏在少年的背上，面帶微笑的看著這一切。
「咳咳……」
一陣咳嗽不受控制的從青蛇的口中傳出。
幻祿聽了，心中感覺不安。
「小青前輩的身體還好嗎？」
幻祿扭頭，擔憂的詢問。
「還好。」
青蛇溫和的目光與少年的眼神相對，沒有任何對於自己越來越微弱氣息的不安。
顯得很坦然，似乎早已不在乎生死。
…………
下午的時候，翠玉小曇迷迷糊糊的甦醒，掀開被褥，白皙柔軟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小蛭妖慢吞吞的一點點的將衣服穿好。
從床上起來，先將已經完全沾染他氣息的被褥疊好，這才漫步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都一天時間了，窗戶外院落的蘇牧還在練劍。
記得第一次在塗山見到他的時候，那時候，他便是這般刻苦，雖然感覺沒以前那般自律，但也遠比一般人要努力。
小蛭妖笑了笑，也是來到院落。
蘇牧也在此刻正好斬出一劍，完成拔劍次數+1。
收劍，入鞘，看著才剛睡醒的翠玉小曇：「你不會在觀看一下午吧？」
一旦練劍，他便會全神貫注，忽略周圍的事情，因此，他練劍的時候並沒有注意翠玉小曇的行動。
「沒呢，我就到你房間睡了一覺。」
翠玉小曇微微舒展了一下懶腰：「睡了一下你的床，你不介意吧。」
蘇牧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不介意。」
一邊與翠玉小曇聊天，蘇牧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聊了沒多久，東方淮竹和東方秦蘭一大一小兩個女孩也是趕了回來。
「回來了。」
蘇牧笑著打著招呼。
「嗯，回來了。」
東方淮竹溫和的笑了，然後抬了抬自己手，提著一個木籃子：「正好從山莊領了一些新做的衣服，也有你的。」
「是嗎。」
蘇牧也是露出了笑容，東方淮竹並不會針線的活計，衣服什麼的並不會自己親手製作。
「嗯，是我拜託秦姨製作的，她手藝一直都很好，我剛剛看了，都挺不錯的。」
說著，東方淮竹從木籃子拿了一件男款的衣服，用衣服對著他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尺寸剛剛好呢，感覺似乎會很合體。」
「我去到屋子穿穿試試。」
「好。」
東方淮竹點頭。
蘇牧笑著接過衣服，快步到屋子裡去試衣服去了。
隨著蘇牧離開，房間只剩下東方淮竹，東方秦蘭和翠玉小曇三個女孩子了。
「小曇，我也拜託秦姨幫忙給你也製作了一些衣服，等秦姨製作好了，我就給你送過來。」
東方淮竹看著翠玉小曇溫和的開口。
「謝謝淮竹姐姐。」
簡單聊了幾句，氣氛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一下子似乎沒了什麼聊的了。
沒過多久，蘇牧也是換好衣服出來。
「怎麼樣？」
蘇牧看向三人詢問。
「很不錯。」
「還可以。」
「還好。」
三人不約而同的說出，本來有人還準備說些什麼，隨著一起發言，一下子又沉默下來。
氣息又沉悶下來。
蘇牧感覺有些不適應，不自然的笑了一聲打破沉悶的氣息：「淮竹，莊主最近的身體怎麼樣？」
「不太好，我今天又勸父親讓小曇妹妹治療一下，但父親性子太倔，不太願意。」
「沒事，我可以在山莊慢慢等，不著急，什麼時候莊主願意了，我在為他治療。」
翠玉小曇急忙開口。
「那真是麻煩小曇妹妹了。」
東方淮竹溫柔的開口。
…………
簡單的聊了一會天，晚膳已是準備好了，蘇牧三人圍著桌子吃飯。
四人邊吃邊聊天。
「今天回來的路上，我們看到了跟小曇姐姐一起到神火山的小青前輩了。」
東方秦蘭放下筷子，忍不住開口。
「青蛇前輩怎麼樣？」
蘇牧忍不住詢問，他知道對方壽命不太多的樣子，一直沒去打擾，倒是小曇去過幾次，為其治療，但效果似乎並不太好。
「感覺最近小青前輩越來越蒼老了。」
東方秦蘭微垂著眸子低聲說道
「人都會老的。」
蘇牧溫和的說了一聲。
「你說，如果呆子你像小青前輩那麼老了，此刻的你會做什麼事情啊？」
東方秦蘭抬頭，看著蘇牧。
今天她跟姐姐看了一下那位小青前輩，感覺她好可憐，到老了，身邊沒有一個人，若非山莊的那位叫做幻祿的照顧她，將她當做親人，她幾乎都無依無靠。
聽說這些日子，山莊的那位叫做幻祿的一直帶著小青前輩到處走走逛逛。
也不知道她們如同小青前輩那般到了晚年，又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不知道。」
蘇牧搖頭，他還從沒往這方面想。
「那你想想……」
東方秦蘭抬著眸子看著他。
「如果我老了啊！」
蘇牧放下筷子，開始思考：「如果我老了，估計秦蘭，淮竹也跟我一樣老了。」
他笑著：「估計到時候應該都當了爺爺，奶奶了，到時候我大概會喜歡弄一桿魚竿去淮水釣釣魚，或者，幫著兒子教一教孫子……」
聽著蘇牧說著一起變老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東方淮竹與東方秦蘭也不由暢想之後三人一起變老之後會發生的事情，都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或許，變老會讓人感覺很悲傷，但一起變老，又感覺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聽著蘇牧，東方淮竹，東方秦蘭聊著一起變老會發生的事情，翠玉小曇卻是有些沉默，不知道如何插話。
與人類不同，妖怪壽命悠長，她卻無法跟東方淮竹與東方秦蘭那般陪著蘇牧一起慢慢變老。
「早上好，幻祿。」
「幻祿，又帶著青蛇奶奶出去呀。」
熟悉的人熱情的打著招呼，對於幻祿最近常背著老奶奶到處逛逛已經有些習慣了。
「早上好。」
幻祿笑著回應：「是的，打算帶小青前輩到處轉轉。」
青蛇伏在少年的背上，渾濁的目光看著少年與周圍人熟悉的打著招呼，表情溫和。
一路走過田野，越過河流，遇上一些好看的地方的時候幻祿會不由的駐足。
老人伏在少年的背上，面帶微笑的看著這一切。
「咳咳……」
一陣咳嗽不受控制的從青蛇的口中傳出。
幻祿聽了，心中感覺不安。
「小青前輩的身體還好嗎？」
幻祿扭頭，擔憂的詢問。
「還好。」
青蛇溫和的目光與少年的眼神相對，沒有任何對於自己越來越微弱氣息的不安。
顯得很坦然，似乎早已不在乎生死。
…………
下午的時候，翠玉小曇迷迷糊糊的甦醒，掀開被褥，白皙柔軟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小蛭妖慢吞吞的一點點的將衣服穿好。
從床上起來，先將已經完全沾染他氣息的被褥疊好，這才漫步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都一天時間了，窗戶外院落的蘇牧還在練劍。
記得第一次在塗山見到他的時候，那時候，他便是這般刻苦，雖然感覺沒以前那般自律，但也遠比一般人要努力。
小蛭妖笑了笑，也是來到院落。
蘇牧也在此刻正好斬出一劍，完成拔劍次數+1。
收劍，入鞘，看著才剛睡醒的翠玉小曇：「你不會在觀看一下午吧？」
一旦練劍，他便會全神貫注，忽略周圍的事情，因此，他練劍的時候並沒有注意翠玉小曇的行動。
「沒呢，我就到你房間睡了一覺。」
翠玉小曇微微舒展了一下懶腰：「睡了一下你的床，你不介意吧。」
蘇牧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不介意。」
一邊與翠玉小曇聊天，蘇牧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聊了沒多久，東方淮竹和東方秦蘭一大一小兩個女孩也是趕了回來。
「回來了。」
蘇牧笑著打著招呼。
「嗯，回來了。」
東方淮竹溫和的笑了，然後抬了抬自己手，提著一個木籃子：「正好從山莊領了一些新做的衣服，也有你的。」
「是嗎。」
蘇牧也是露出了笑容，東方淮竹並不會針線的活計，衣服什麼的並不會自己親手製作。
「嗯，是我拜託秦姨製作的，她手藝一直都很好，我剛剛看了，都挺不錯的。」
說著，東方淮竹從木籃子拿了一件男款的衣服，用衣服對著他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尺寸剛剛好呢，感覺似乎會很合體。」
「我去到屋子穿穿試試。」
「好。」
東方淮竹點頭。
蘇牧笑著接過衣服，快步到屋子裡去試衣服去了。
隨著蘇牧離開，房間只剩下東方淮竹，東方秦蘭和翠玉小曇三個女孩子了。
「小曇，我也拜託秦姨幫忙給你也製作了一些衣服，等秦姨製作好了，我就給你送過來。」
東方淮竹看著翠玉小曇溫和的開口。
「謝謝淮竹姐姐。」
簡單聊了幾句，氣氛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一下子似乎沒了什麼聊的了。
沒過多久，蘇牧也是換好衣服出來。
「怎麼樣？」
蘇牧看向三人詢問。
「很不錯。」
「還可以。」
「還好。」
三人不約而同的說出，本來有人還準備說些什麼，隨著一起發言，一下子又沉默下來。
氣息又沉悶下來。
蘇牧感覺有些不適應，不自然的笑了一聲打破沉悶的氣息：「淮竹，莊主最近的身體怎麼樣？」
「不太好，我今天又勸父親讓小曇妹妹治療一下，但父親性子太倔，不太願意。」
「沒事，我可以在山莊慢慢等，不著急，什麼時候莊主願意了，我在為他治療。」
翠玉小曇急忙開口。
「那真是麻煩小曇妹妹了。」
東方淮竹溫柔的開口。
…………
簡單的聊了一會天，晚膳已是準備好了，蘇牧三人圍著桌子吃飯。
四人邊吃邊聊天。
「今天回來的路上，我們看到了跟小曇姐姐一起到神火山的小青前輩了。」
東方秦蘭放下筷子，忍不住開口。
「青蛇前輩怎麼樣？」
蘇牧忍不住詢問，他知道對方壽命不太多的樣子，一直沒去打擾，倒是小曇去過幾次，為其治療，但效果似乎並不太好。
「感覺最近小青前輩越來越蒼老了。」
東方秦蘭微垂著眸子低聲說道
「人都會老的。」
蘇牧溫和的說了一聲。
「你說，如果呆子你像小青前輩那麼老了，此刻的你會做什麼事情啊？」
東方秦蘭抬頭，看著蘇牧。
今天她跟姐姐看了一下那位小青前輩，感覺她好可憐，到老了，身邊沒有一個人，若非山莊的那位叫做幻祿的照顧她，將她當做親人，她幾乎都無依無靠。
聽說這些日子，山莊的那位叫做幻祿的一直帶著小青前輩到處走走逛逛。
也不知道她們如同小青前輩那般到了晚年，又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不知道。」
蘇牧搖頭，他還從沒往這方面想。
「那你想想……」
東方秦蘭抬著眸子看著他。
「如果我老了啊！」
蘇牧放下筷子，開始思考：「如果我老了，估計秦蘭，淮竹也跟我一樣老了。」
他笑著：「估計到時候應該都當了爺爺，奶奶了，到時候我大概會喜歡弄一桿魚竿去淮水釣釣魚，或者，幫著兒子教一教孫子……」
聽著蘇牧說著一起變老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東方淮竹與東方秦蘭也不由暢想之後三人一起變老之後會發生的事情，都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或許，變老會讓人感覺很悲傷，但一起變老，又感覺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聽著蘇牧，東方淮竹，東方秦蘭聊著一起變老會發生的事情，翠玉小曇卻是有些沉默，不知道如何插話。
與人類不同，妖怪壽命悠長，她卻無法跟東方淮竹與東方秦蘭那般陪著蘇牧一起慢慢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