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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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笛、安茜也同樣聯繫不上。

  陸子衿敏銳的意識到一定是安風出事了,她的內心焦慮不已。

  她緩步走到杉杉的房門口,敲了敲門,「杉杉,杉杉,你在嗎?」

  陸子衿按下門把手,發現裡面上鎖了,「杉杉?」

  等了好一陣,屋裡終於有了動靜,杉杉打開房門,假裝睏倦得打著哈欠,「子衿姐姐……你,你找我有事?」她的眼神躲閃,似乎有什麼事瞞著陸子衿。

  然而,杉杉這樣拙劣的演技怎麼能瞞過陸子衿?

  陸子衿上前用力抓住杉杉的手,眼神銳利得盯著她,「杉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為什麼他們一個個我都聯繫不上?」

  杉杉被陸子衿的眼神嚇到,她低下頭,支支吾吾得說,「我……我不知道。」

  「安風到底怎麼了?」陸子衿直接問出。

  杉杉的另一手緊握著房門,頭埋的更深了,「姐姐,他們不讓我說,怕你擔心。你再等等,有消息了會告訴你的。」杉杉一邊說,一邊轉著手腕掙脫了陸子衿的鉗制,然後慢慢合上房門。

  不讓她說?怕她擔心?

  陸子衿此刻斷定安風一定是出了大事。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不讓她知道,她就自己去問!她決定去隔壁的警務室,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消息。

  她拖著傷腿走出民宿,一步步走向警務室。夜風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她敲了敲警務室的門,一個年輕的民警開了門。

  「咚咚咚。」陸子衿敲了敲門。

  民警看到陸子衿,立刻笑臉相迎,「六姐,你怎麼來了?有事兒嗎?」他身後的一間屋子門微敞,裡頭燈光昏暗。

  「小馬,就你一個人?」陸子衿問,「你今天有看到浪哥嗎?」

  民警小馬搖了搖頭,「沒有啊,浪哥今天沒來,小唐出去培訓了,今天就我一個人在這兒值班。」

  「那你能聯繫上浪哥嗎?」陸子衿又問。

  民警小馬訕笑一下,不好意思得撓撓頭,「這個點,我哪好意思,搞不好浪哥約會呢。」

  「也是。」陸子衿嘴角抽動。

  「怎麼了,六姐?你找浪哥有什麼事兒?」小馬問道。

  「沒事,就是聯繫不上他有點擔心。」

  「嗐,要說你就是瞎操心,他一個大老爺們,再說還有咱這衣裳,他能有什麼事兒啊?我估計啊,他是約會看電影去了。」

  見白浪這邊沒消息,於是陸子衿又問,「工地那邊怎麼樣?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陸子衿問完便盯著他的臉,小馬的表情沒有任何破綻,他說,「工地?工地能有什麼事?」他想了想,一拍手,「哦,六姐你是說遊客投訴的事嗎?工地今天施工太吵了,附近民宿的幾個遊客被吵的都報警了。」

  「這樣啊……」

  看來今天工地也沒有什麼異常。陸子衿心情更加沉重,如果工地沒有發生什麼,那為什麼安風聯繫不上?

  小馬見陸子衿愣愣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六姐?六姐?你怎麼了?」

  「沒事,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等等!」小馬跑去辦公桌旁拿出一袋橙子,拎過來給陸子衿,「六姐,這橙子你拿回去吃。」

  「不用啦。」陸子衿推拒。

  小馬把袋子塞到她的手裡,「拿去吃吧,別跟我客氣。」

  陸子衿無心多爭,也就收下了橙子,她道了聲謝,轉身正準備離開,身後突然有一雙手襲來,一張白色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刺鼻的氣味襲來,她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塑膠袋中的橙子散落一地,一顆橙子滾落到馬國棟的腳邊,被他嫌惡得一腳踢開,他年輕俊朗的臉龐此刻全是陰狠。

  陸子衿是被顛簸感震醒的,她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箱子裡,四面昏暗,只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從箱外透進來。她的口中被塞入一個球體並通過皮帶與頭部扣連,使得她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頭痛欲裂,她的記憶慢慢回籠,她還記得自己去警務室詢問安風的消息,然後突然被迷暈的情景。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因為她也想起了迷暈她的人是小馬!

  陸子衿試圖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也被綁住了。她用力掙扎,但繩索綁得很緊,根本無法掙脫。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現在必須保持清醒,找到逃脫的辦法。否則,她要面臨的只有死亡。


  透過射入光線的縫隙,她看到了初升的太陽,以及村裡的青石板路和路過的行人,而她應該是在一個板車上。只有板車的拖拉才會發出很大的顛簸聲響,而這個響聲可以很好的把她的聲音淹沒,堂而皇之的就可以把她運出千果村。

  她開始摸索著尋找逃脫的方法,手指觸碰到了箱子的邊緣,她用力推了推,卻發現箱子被鎖得嚴嚴實實。她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她用後背撞向箱子的邊緣,迎接她的是一陣鑽心的疼痛,箱子卻紋絲未動。

  一個路過的身形魁梧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剛才的異響,他停下腳步盯著板車上的兩個大箱子,他開始懷疑板車上的箱子裡可能有問題。箱子外罩著某快遞公司的布罩,只留有一個扎口朝外,扎口沒有收緊,留有一個約莫10公分的原形孔洞。透過孔洞可以看到木質的框架固定結構。

  沒有再聽到聲響,男人以為自己剛才幻聽了,於是轉身便要往去時的方向走。

  才邁開一步,腳還在空中沒有落地,那個聲音又出現了!他豎著耳朵仔細辨別板車在石板路上的聲響,與腦海中剛才的聲音比對,霎時,他聲如洪鐘的呵住那人,「等等!」

  然而,拉著板車的人並沒有停下,他把鴨舌帽的帽檐壓的更低,腳步愈加快速。

  「站住!」男人暴起追上,試圖攔截,「那個送快遞的!你站住!」

  百密一疏,沒想到自己會被喊住,那人眼神陰狠,一咬牙將板車就往河裡推,自己則轉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村落的巷道中。

  陸子衿隨著箱子的翻滾,頭幾次狠狠撞到了箱子框架上。箱子落入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間湧入箱子,她的眩暈還未恢復便感到一陣窒息。水壓讓她無法動彈,她拼命地掙扎,終是把束縛手腳的綁帶掙脫開,她試圖找到一絲生存的空間。

  河道不深,箱子很快沉底,河水不斷地湧入她的口鼻,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

  「血!裡面有人!」

  「快救人!」

  不知是誰在河邊喊了一句,不少路過的人紛紛跳入河中。

  就在陸子衿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感到箱子被一股力量猛地抬出河面,河水通過箱子的縫隙流出,新鮮的空氣灌入,她大口大口得呼吸著久違的空氣。

  箱子的蓋子被緩緩打開,一道光線刺入她的眼睛,讓她一時無法適應。她被一隻粗壯有力的手臂從箱子中一把拉出。

  「咳咳……」她咳嗽著吐出嗆入的水,視線逐漸清晰。她看到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是陸煥東!

  「怎麼是你?」陸煥東驚訝裡面居然是陸子衿,他焦急得問道,「你沒事吧?」

  陸子衿搖了搖頭,她的聲音因為嗆水而變得沙啞,「我……」

  陸煥東和眾人一齊把陸子衿推上岸,想著周圍還有不少看熱鬧的遊客,陸煥東便找附近的一家民宿店鋪老闆要了塊浴巾蓋在陸子衿頭上,「回頭還你!」

  民宿老闆喊住他,「我給她找個房間,你帶她過來。外面人太多。」

  陸煥東看著外面越來越多的人,於是點頭,一把扛起陸子衿來到民宿。

  陸子衿癱坐在民宿房間裡,重獲新生的她臉色終於從毫無血色的慘白恢復了一點血色,她看著面前的陸煥東和民宿老闆,「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

  陸煥東擺擺手,「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得報警,找出那個混蛋。」

  「嗯。」陸子衿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她需要找出真相。現在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不明白為什么小馬會對她下手,為什麼要把她運出千果村,又要運去哪裡。

  陸煥東迅速聯繫了警方,隨後陸子衿問他借了手機聯繫了她的父親。

  等了約有一個小時,陶笛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還有關切,他看到陸煥東時有一陣錯愕,但看到陸子衿安然得躺坐在床上,於是走到床邊問道,「小六,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是他救了我。」陸子衿指著一旁的陸煥東。

  陶笛向著陸煥東頷首,說道,「謝謝。」

  「安風呢?他在哪?」陸子衿有些無力的問。

  陶笛沉默了一會兒,剛想開口又看了一眼身側的陸煥東。

  「你們聊,我先走了。」陸煥東識趣的離開。

  確定陸煥東離開了,陶笛才開口,「他……受傷了。他在工地被一根吊起的鋼筋砸中,右肩粉碎性骨折,頭部有中度腦震盪,人還在昏迷。」

  陸子衿聽後久久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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