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買單,你不動筷,是不是不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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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我買單,你不動筷,是不是不給面?

  韋吉祥,再也忍不了了,抄起一個酒瓶,「砰!」砸在桌上。

  接著,猛地彈起,用半截鋒利的碎酒瓶,抵住太子哥的脖子,憤恨地道:「放她走!」

  太子哥臉色一變,吼道:「放這個八婆走!」

  豹榮和幾名手下全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

  連忙將拉開門,讓Ruby出去。

  等Ruby走人,韋吉祥這才鬆開手。

  「對不起,太子哥!」

  他知道太子哥得罪不起,剛才的舉動是會倒大霉的,連連低三下四的道歉。

  「嘭!」

  太子哥面容扭曲,哪裡願意受這個鳥氣,抬手一酒瓶精準的砸在韋吉祥頭上。

  打得他頭破血流。

  太子哥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對豹榮等手下吼道:「給我打死這個廢物!」

  「是,太子哥!」

  豹榮和一眾手下一擁而上,對韋吉祥一陣拳打腳踢。

  韋吉祥蜷縮成一團,也沒還手,也不敢還手。

  他不想再像五年前一樣,禍及家人。

  現在就剩下一個兒子,一個女友,他輸不起。

  漸漸的,他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睜眼的時候,一張冷酷又陌生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韋吉祥,我們老闆請你食飯。」

  邱剛敖蹲下身子,對他道。

  韋吉祥心生警惕。

  出來混的,今天得罪這個,明天得罪那個,總有幾個仇家。

  看著邱剛敖那張凶戾的臉,他的手悄悄摸上了旁邊的半截酒瓶。

  只要發現有危險,準備隨時動手,跑路。

  「咔!」

  韋吉祥的所有舉動,都在邱剛敖的視線之下,不等他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你們是什麼人?」

  韋吉祥只得鬆開了握著酒瓶口的手。

  在絕對的火力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

  「我們是誰不重要。」

  「相信我,我們老闆只是單純的想請你吃頓飯而已。」

  「走吧!」

  邱剛敖說完,緩緩的將槍給收了起來。

  韋吉祥心懷忐忑,眼神微閃。

  他很明白,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雖然不認識,但知道他的名字,肯定是有備而來。

  而且對方有槍,他不可能反抗。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想到這裡,他沒有再廢話,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邱剛敖身後,一起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一路上,都是沉默。

  十五分鐘後,韋吉祥被帶到富貴酒樓的一處包廂裡面。

  推開門,包廂里的圓桌上面,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

  只見一位長相俊朗,氣度非凡的男人,穿著西裝,坐在主座上。

  一股強大的氣壓,撲面而來。

  莫名的,看到這個男人,他心中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韋吉祥在打量陳世賢,陳世賢也在打量著他。

  韋吉祥但剛剛挨了一頓揍,雖然鼻青臉腫,但是不難看出,人還是帥氣的,有幾分華仔的模樣。

  對方額頭的血漬未乾,衣服上也全是污漬。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頹喪的氣質。

  看起來,十分滄桑。

  「富貴酒樓,熟悉吧?」

  韋吉祥表情一震,沒想到陳世賢一開口就是王炸。

  五年前,他帶著老婆孩子就是在富貴酒樓的大廳下館子。

  剛好碰到太子哥和喪波挑牙籤。

  最後老婆飯都沒吃,就被喪波撞死在門口的馬路上。


  顯然,選在這樣一個地方吃飯,面前的人,對他的舊況十分了解。

  「你是誰?」

  韋吉祥神情一緊,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叫陳世賢,別人都叫我賢哥。」

  「前段時間,報紙上都是我的名,你應該聽過。」

  陳世賢直截了當的介紹了一句。

  聽到陳世賢三個字,韋吉祥瞬間想起來,之前報紙上報導過的新聞。

  在君度酒店,覆滅一整個悍匪團伙,碾壓警方,風頭一時無兩的安防公司老闆陳世賢!

  他當時隨手翻看了一下報紙,沒注意長相。

  「你是保護傘安防公司的大老闆,陳世賢?」

  「沒錯!」

  陳世賢點頭承認。

  「那你找我來,想幹什麼?」

  韋吉祥想不出,這樣一個人物,找他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做什麼?

  「酒樓就是來吃飯的地方,來這裡就是食飯的,不是提問的。」

  「五年前,你沒吃上這餐飯,連累你老婆孩子也沒吃上。」

  「先坐下來吃飯,這個酒店通宵的,我們有的是時間聊。」

  陳世賢緩緩開口。

  韋吉祥遲疑地拉開椅子,感覺暫時沒有危險,就坐了下來:

  「五年前的事情,不用你提醒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你請我來,肯定不是吃飯這麼簡單,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放輕鬆,嘗嘗這個東星斑,很正的!」

  陳世賢轉動桌子,夾起一塊東星斑,沾了沾油碟,塞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笑道。

  韋吉祥哪裡還有心情吃東西,沉著臉,指頭都沒動一下。

  「請你食飯,我買單,你不動筷,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陳世賢將東星斑停在韋吉祥面前,語氣很平淡,但是氣勢很足,不容拒絕。

  這就是服從測試。

  他就是要韋吉祥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掌握他,拿捏他。

  韋吉祥心頭一跳。

  料想得到,如果不服從的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他只好按照陳世賢的要求,拿起筷子,隨手夾了一塊東星斑,塞入口中。

  即便是如此昂貴滑嫩的東星斑,吃在他嘴裡,也味同嚼蠟,沒有半點滋味。

  「味道不錯吧?」

  陳世賢笑眯眯地看著韋吉祥。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要殺要剮劃條道吧!」

  韋吉祥感覺被戲弄,不知道陳世賢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忍不住將筷子往桌上一撂,做好了橫屍當場的準備,豁出去道。

  「韋吉祥,江湖上都在傳,你是太子身旁的一條哈巴狗,只會搖尾乞憐。」

  「我看你其實挺硬氣的嘛。」

  陳世賢也輕輕放下筷子,冷笑道。

  韋吉祥聽到這話,頓時怒了,大聲喝道:「你別太過分!」

  「我有說錯嗎?」

  陳世賢不以為然:「呵,五年前,你一人單挑十幾個刀手,砍瞎喪波一隻眼,救下太子哥,還死了老婆。」

  「可到頭來,怎麼樣?」

  「太子叫你狗仔祥,把你當狗使喚,強你的馬子,打你的孩子。」

  「這些年,你跟著太子,慘兮兮的,跟個雞胡一樣,買包煙還要自己掏錢,平時開銷都要靠女人。」

  聽到陳世賢的話,韋吉祥整個人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頹然地靠在椅背上。

  面露苦笑。

  因為這都是事實。

  他不是沒有血性,沒有膽氣。

  這些年委曲求全,就是不想五年前的悲劇重演。

  只是想保護好唯一的兒子大洪而已。

  他緊抿的嘴唇動了動,故作輕鬆:「這好像是我的私事,我並沒有妨礙誰。」


  「說我是太子的狗也好,是什麼都好,我都當笑話來聽的。」

  「哇,韋吉祥,你這境界,真的是!」

  陳世賢拍了拍手,陰陽了句,繼續道:「所以太子拿你頂鍋,當替死鬼你也無所謂?」

  「那你記得儘快幫你兒子,找福利院吧,早點託孤好了。」

  「你你什麼意思?」韋吉祥滿臉問號,疑惑不解。

  「你是不是以為,太子那麼好心,讓你當錄像帶廠的法人,是看重你啊?」

  陳世賢沒有囉嗦,直接揭開謎底:「你知不知道,那間錄像帶廠,白天生產錄像帶和光碟。」

  「晚上搖身一變,就是白面廚房。」

  「一旦被警方盯上,出了事,你就是背鍋俠,是替死鬼。」

  「懂了嗎?」

  韋吉祥越聽,表情越難看,全身緊繃。

  如果陳世賢說的是真的,一旦錄像帶廠被差人端了,他絕對可以在赤柱蹲到老。

  兒子無人照顧,最後就是進福利院。

  他雖然懷疑,這件事的真假。

  但是轉念一想,以他對太子的了解,這種事情,太子絕對做得出來。

  更何況,陳世賢旗下有一個安防公司,肯定有自己的手段,查到錄像帶廠的事情不稀奇。

  也沒必要騙他,因為,只要他留意一下錄像帶廠,肯定能發現貓膩。

  「你是想讓我當二五仔,對付太子哥?」

  韋吉祥這些年雖然做小伏低,不代表他笨。

  既然陳世賢連錄像帶工廠,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卻沒有下手。

  這說明,他的目標,不是自己。

  今天又叫他來吃飯,那麼就意味著他有價值。

  他的價值,除了用來對付太子哥,他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什麼。

  「韋吉祥,你不覺得,太子就是一條瘋狗,他做事沒原則,沒底線。」

  「你跟著他,遲早要完蛋。」

  「與其被他坑死,不如先下手為強!」

  韋吉祥只覺得陳世賢,不斷地拿捏他,引導他,在給他洗腦,誘惑他下水。

  他還是保持住了冷靜:「如果我對太子哥動手,陳眉一定會下江湖追殺令,到時候,只能先去墓地山看墳了。」

  「我不覺得,我現在有必要這麼做。」

  韋吉祥不是白痴,二五仔沒那麼好當的。

  陳世賢眼神微眯。

  他從桌上的煙盒裡面,抽出一根煙,叼進嘴裡點燃,不疾不徐地道:

  「那你得抓緊了,最好挑個風水寶地。」

  「還有個消息,忘記告訴你。」

  「喪波這些年一直在上訴。」

  「當年法官引導陪審團做出審判的時候,有個程序做錯了,很快,他就能上訴成功,放出來了。」

  「……」

  韋吉祥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剎那間變白。

  『滴答!』

  一滴冷汗,從他的額角落下。

  陳世賢真的很懂得拿捏人的心理,把他的退路,一條一條斬斷。

  在他面前,仿佛直接就被看穿。

  喪波這個人就是癲的,做事不計後果,睚眥必報。

  五年前,他砍瞎喪波一隻眼。

  如果他出獄,第一件事,絕對是來報仇。

  找他報仇,找太子報仇!

  怎麼辦?

  太子只把他當工具人、當替死鬼,絕對不會出面蔭庇他的。

  而且,錄像帶廠的事情,隨時都可能暴雷。

  喪波就更不用說了,什麼江湖規矩,不禍及家人,他根本不會遵從。

  只要喪波出來,一定會報復,狠狠的報復,不止是對他,還會對孩子以及Ruby,摧毀一切。

  他要面臨的,要麼進赤柱,要麼進墓地山。

  無論那一條路,都是死路。

  至於帶著孩子和ruby跑路,他這些年身無分文,路費都拿不出來。

  真的窮途末路了。

  過了許久,包廂里一片沉寂。

  終於,韋吉祥深吸一口氣,看向陳世賢:「賢哥,你給我指一條明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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