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和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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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生活氣息比較單一,所以想起從前,在農村長大,有那麼一段獨特的記憶。

  小孩哥總是帶著一群人在瑟家裡玩耍,一人一口袋彈球、洋畫;然後拆一副撲克牌,從嶄新的,直到撲克牌舊了、能從背面的裂痕透過去猜到是什麼牌。

  一群人經常喜歡在瑟的家裡後門口聚在一起,他家後門是老式的木質雙開門,個子矮的可以直接進,個子高的可能要低著頭才能走進去。

  他家的後門口,地上有三個洞。是準備玩彈球用的,遊戲的名字是誰當皇上。再往前十米左右,種著一排小數木,不高不矮,像城市街道里,兩旁花壇一樣高。

  有一天下午,天氣還有點炎熱。但是瑟家裡的後門因為有遮擋,所以還比較涼快。誼在那一排樹木里,看到有一條火三更蛇,掛在樹枝上,還是活的。

  於是就喊著瑟和小孩哥他們,小孩哥來了興致。準備說著泡酒!

  將「火三更」挑在後門口的排水溝里,只見它不停的溜溜溜。小孩哥拿著一根棍子,阻止了它逃跑。

  最後,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回家拿著燒爐子的火鉗,將火三更挑走,到前門的田野里去放生了;嘴裡一邊埋怨著小孩哥。

  從前小孩哥玩得無事無聊,和一群人也去田野里抓過火三更。說是把火三更的膽掏出來吃了,眼睛能更亮一些。但是,小孩哥很早眼睛就近視了,就把眼鏡給戴上了。

  瑟是典型的「老實人」,和所有人都一樣。有一回,和大家一起去田野里玩,瑟看到了一隻青蛙,準備用手去抓,結果被蛇咬了一口,大家都沒有看到是什麼蛇。然後,瑟就有點蛇中毒了,腫了很大一塊!他爸就騎著自行車帶著他去鎮上的醫院了。

  曾經把蠟燭燒融化了,再讓油著火,大家紛紛往上面澆水,等待著「火山爆發」。只有瑟,脫了褲子撒一泡尿,結果那火瞬間一冒高,好像把瑟的小雞雞給燙著了。大家總以為他快速提了褲子!

  誼和一群人在一旁笑個不停

  隨著年齡的增長

  小孩哥也有一些矛盾,他是家裡的獨子,前面四五個全是姐姐。但是,正所以這樣,才會有更重的家庭矛盾。有一次下雨天,小孩哥跟他母親吵架,吵到後來愈來愈激烈,小孩哥激動的冒著雨衝出屋子,準備想去跳村子裡最深的池塘!後來母親跟在後面,攔住了他。

  很久以後,小孩哥輟學。在外面打工,過了幾年父母催著就結婚了。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最後也鬧得離婚,小孩哥埋怨他母親,就是你催著逼著讓我結婚。記憶中,小孩哥的父母替家裡的親戚,幫忙帶過兩個孩子,寄養在他家,但都是以放養為主。能解決溫飽就已經很好了!

  小孩哥的母親還有一次分給誼蛋糕吃,是小孩哥的姐姐過生日。

  那是一個特別荒涼的夜晚,誼家裡沒人,也沒吃飯。然後,小孩哥的母親端過來一盤蛋糕,讓誼拿自己家的瓷碗裝著。

  一個炎熱寂靜的下午,誼和鞏在兒時小學的雙槓旁,耷拉著雙手。因為鞏要去當兵了!他把自己的跑跑卡丁車帳號,用紙條寫著遞給了誼。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小學操場乘涼、聊了一下午。

  多年以後,誼在去到鎮上的路上,恰巧在村子裡十字路口,碰到了鞏。誼上前去打招呼!結果鞏沒有回應,而且兩人徑直的相向而行,一群人在旁邊看著,場面顯得十分尷尬。

  前段時間,著名評論員胡錫進同志在炒股,聲勢浩大,花了100000元入市!結果好像一直在虧,什麼只剩60000之類的消息,一直在媒體上傳來傳去。最後老胡好像被禁言了,杳無音訊!

  現在想想好笑,現在是大牛市,老胡一直想要大盤突破3000點的,遲遲都沒動靜。

  可現在好了,直接干到了3500點。大家最近好像跟瘋了一樣!經濟一夜之間復甦的話都敢講!

  如果老胡在還在,他一定會大賺一筆。

  可以炒股就怕如果,而且不能如果,還不能看大盤指數,前者是結論,後者是我爸講的。

  在我小時候,直到長大一段時間的印象中。上海的老股民,有的年紀都非常大了,甚至超過我們認為的中國大爺大媽的年紀!

  他們真的喜歡炒股嗎?但肯定喜歡錢,這是掙錢的一種方式!所以,大家都在玩一種金錢的遊戲,沉浸其中,也不在乎七老八十。

  所以,為什麼上海人有錢。

  我曾經聽一個上海人跟我講過,萬科的房地產規模發展、股市市值、什麼的,我聽不懂。


  我爸是曾經的老股民,說白了,這個東西會上癮!

  家裡是全村第一個按有線電視的,天線只能搜幾個台,比如CCTV1,和地方台。而有線,可以搜索到全國大部分頻道。後來才知道,他裝有線的目的就是為了炒股!

  跟我看電視沒有半毛錢關係!

  後來有天,我媽坐在地上哭,我奶在旁邊勸。看著一個低著頭、躲得遠遠的,站在一旁,不敢啃聲的老父親。

  後來,我奶帶著我提著酒,去了我外婆家,兩個人在聊天。這個畫面我稱之為縱容,為愚蠢和錯誤辯解!

  後來,總是因為家庭矛盾,大打出手。直到我高考完,特麼的倒怪在我的頭上了!股票漲了沒賣!

  其實在高中那幾年,我上網看到股票市場在翻紅。也抱有一絲幻想,也有憂患,我爸就是一個農民,手裡根本就沒有資本,怎麼可能對抗資本,這特麼不是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也不可能實現。

  農民應該像一些人去東北當泥瓦匠,去城裡幫忙打工蓋房子!就像我發小他爸一樣,幹了十來年的泥巴匠,回到村里給自家建一個複式小洋樓。這才叫有抱負,我想他爸也是忍氣吞聲了吧。

  還有一戶是在深圳打工,打工是沒有任何賺錢的出路的,反倒是「買馬」賺了十幾萬,回到村里蓋了新房子。

  我爸也是有毅力,騎了二十多萬里自行車,去縣城股市交易所。

  夏天寧可頂著四十多度的天氣,也要走到鎮上去買兩注彩票!

  所以,後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是再親的夫妻、父與子的關係。也都改變不了,我們都各自為一個個體。所以,先把自己過好,再去影響別人的生活。

  至此我都不想回去,感覺村裡有一群人,他們雖然是人,但不是和我這個90後一起的同類人,說話總是三言兩語的客氣,然而我就沒什麼對他們想說的了。

  一群40 50 60 70後的大人,和一個90後的小孩。以前是互相尊重,大人們會對小孩指指點點!把他們當寵物一樣看待,後來小孩們長大了,去了城市,就想飛走了。

  至於回不回去,就像那些老人習慣的待在農村,至死方休。

  為什麼寫作,因為睡著不適,坐著也不適,看人不是,看外面也不是。所以只好寫作!

  我時常在想,該如何用文字去表達家庭關係!

  硬要是加上一個主題,「農村家庭的愚昧」,那就是了。還帶有強大的封建主義色彩!

  父與子的關係,就像是山的這頭和那頭看起來有交際,實則也看不到什麼;中間有崎嶇的小路,有盤山公路;雖然這些路相通,但是沒有人走過,荒無人煙。

  之所以寫這些沒有意思的東西,是因為我晚上做夢都會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我恨他;愚味、懦弱,就像我小時候的樣子。

  不想回那冷寂、無聊,沒有同類人的農村,人們只是僅憑自己的意識去考慮問題。太特麼的局限性了!

  我的印象中就只有父母吵架,大聲喧譁的無力感,現在我母親早已去逝多年,就只剩下我父親既可憐又可恨又可笑的樣子。

  廣東東莞打工,一個縣城的爛雜貨鋪,

  兜覺轉轉,因此造成的家庭矛盾吵了很多年。

  父親炒股,我一聽見炒股就火大,殺人的心都有。

  農村人老實,但動起手來,也像是跟洪水猛獸一般。投機分子,以小博大去買馬贏了十萬元人名幣,回老家蓋一棟小樓。

  又干起了老本行,最早是開挖土機,現在又多開了一家棋牌室,僅此而已。但無論怎樣,總要有人與農村共存亡,也會有一些走不出去,就原地呆著的守村人,無聊了就會打打麻將,玩玩牌。

  而出來接觸過社會的,就會看不起那些人!

  我一直在外面,腦子就會更清醒一些。

  回去就要攀比,又泛起那可憐巴巴的妒忌感。還有就是暴發戶回農村炫耀,買很多煙花炸來炸去,鬧得整個村子震天響,客觀上他只是在行孝而已;對於一些有智慧的人,就不會去多慮,甚至攀比,心裡平靜如水,各有各自的生活。見悟不怪,淡定自若。

  回憶跟煙一樣,想戒,卻發現手裡握著的還沒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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