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趴牆根
「你今天咋回事兒呀？嘿，嘿嘿！」周小兵聽到衛家燕歡快的叫聲，得意的問道。
「少廢話，唔！」衛家燕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在敦促周小兵。
李二寶透過土牆的傳來的聲音，更是血脈噴張，。
農村土牆本就不隔音，何況是這種空曠靜謐的夜裡，那肉搏的聲音就跟戴著耳機一樣清晰。
一邊聽，一邊幻想著裡面的焦灼戰況。
「啊喲，你慢點，別亂動。」周小兵急切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原本房間裡嘎吱嘎吱的響聲戛然而止。
就這樣一下子安靜了。
就如同你在高速上開車，下著大雨。雨滴打在車窗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忽然之間你開進了「隧道」，聲音和雨水一下子都沒有了。
李二寶還以為自己這沒有道德的爬牆根醜行，被裡面的人發現了，大氣不敢出，只想撒腿就跑。
卻不料……
「沒用的廢物，浪費口舌。」
「哎呀，今天地里的活太多了，差點中暑了，狀態不好。你等我一會，再來。」
裡面一陣安靜。
「哎，你說這大熱天的，整個村子估計也就咱兩口子有這興致了吧？」周小兵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也不一定，最起碼劉寡婦家肯定今晚不得空？」衛家燕躺在床上。對著周小兵繼續說的：「今天我們上面那家人的李二寶，說是摔了，很嚴重，好半天沒醒過來。最後弄醒了，人不說話，丟了魂一樣，就連衛老二去捏他那玩意兒，都沒反應，估計是摔傻了。」
李二寶本來是聽著兩人夜話正起勁，興致勃勃。忽然聽到二人扯到自己身上，不免更加聚精會神豎著耳朵生怕漏過一個細節。
「我聽說了，也是可憐喲，這李髮根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周小兵說道。
「他李髮根，一個矮矬子，偏偏他兩個兒子，卻長大高大挺拔，一點不像李髮根，會不會不是他李髮根的種？」周小兵疑惑道。
衛家燕吃吃一笑：「應該不會，他老婆你是沒見過，那陣子我也才七八歲，李髮根剛來咱們這兒安家。他自己也就1米6多一點的個子，他老婆還要高點，偏偏皮膚還白的閃眼睛。」
衛家燕說著說著便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肚皮，對著趙小兵驕傲的問道：「白不白？」
周小兵下意識的說道「白！」
「很白對吧？我這是穿在衣服里才白，李髮根他老婆那皮膚，嘖嘖～露在外邊的都比我這不見光的白。」
周小兵原本也聽到村裡的人議論過這個李髮根老婆的事，但是一來他作為一個贅婿不好去打聽這些風言風語，怕給自己老丈人一家留下一個不安分的印象，二來也只是以為李髮根作為外鄉人，平常村子裡沒有啥子新鮮事，只覺得是大傢伙合起來編排李髮根解悶。
這下聽到自己媳婦在這裡滔滔不絕談興正濃，立馬接著話茬道：「真那麼白？燕子你可別亂說」
衛家燕一聽自己男人不信馬上接著道。
「瞧你大男人，我一個婦人家哄你做什麼？他老婆比他李髮根高這個事，你隨便打聽村裡的老人都知道。白也就算了，偏偏長得還好看，我看了，咱們衛家村有一個算一個誰家大姑娘小媳婦沒一個比得上李髮根他老婆。」
衛家燕像是沒說完一樣，接著補充道：「衛家村，那還不算，就連我平常去雲義鎮趕集，那裡人夠多吧？我也沒見過幾個比李髮根老婆更好看的女人。」
周小兵聽自己堂客，把自家上頭那個幾乎天每天看見的矮矬中年人的老婆形容的猶如明星一樣漂亮，不禁越發好奇。
男人對於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的新聞異常敏感和好奇。衛家燕這番話更是戳中了自己的癢處。
「這李髮根其貌不揚，能找到這麼漂亮的老婆？他這兩兒子多半不是他的。」周小兵不確定的問道。
「我們村里很多人都說，估計是他李髮根的種。」衛家燕回憶道。
見周小兵沒有出聲，衛家燕繼續說道。
「他大兒子李大寶，皮膚生的好，李二寶皮膚卻生的黑，兩兄弟長相雖說不太像，但是話說回來，李髮根丑歸丑鼻子倒是挺得很，他兩個兒子雖說人才出眾，但這高挺的鼻子可的的確確是遺傳了李髮根的。」
「他老婆鼻子不挺嘛？」周小兵問道。
「雖然已經十多二十年了，他老婆我也記不清具體長什麼樣了，但是鼻子不挺，這個我卻記得很清楚。」衛家燕肯定道。
「可惜李二寶出生不到一歲，李髮根那乖婆娘就消失了。村里人都說，李髮根的福分只有這麼點，這麼乖的婆娘陪著睡了幾年，沒死算命大。」
「唔～有感覺了，再來……」
……
……
又是一場真刀真槍的戰鬥。
但是李二寶此時卻沒有了剛才的心情。
腦海始終在回想自己這個別人口中的漂亮老娘，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可惜，畢竟那時太小，原主的記憶實在是沒有，太稀碎了。
沒了興致的李二寶，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這個炮火連天的地方。
踏過木橋，只見夜色下一條精壯的黃狗，嘴裡「嗚嗚嗚～汪汪汪」的發出歡快愉悅的聲音向著李二寶奔來。
這是他12歲，小學畢業時從學校門口撿回來的土狗，名叫「來寶」。
「來寶」李二寶喚了一聲。
黃狗一聽李二寶的喚聲更加賣力，已經捲成一圈的尾巴，舒展開來，渾身扭動蹦跳。
「來寶，PG扭的不錯」李二寶心裡贊了一下。
一人一狗在夜色中回到家門口，黃狗見主人已經安全到家，也不在賣弄，識趣的躺進了一側的狗窩。
看得出來原主對狗很是喜愛。不然這狗也不會看到李二寶就如此興奮。
推門進屋，屋裡黑黢黢的，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沿著記憶中的房間方向走去。
「二娃嗎？」李髮根詢問道。
「嗯！」
「你去哪裡了？還痛不？」關切的聲音響起。
「沒去哪兒，隨便轉了下，沒事，不痛了。」
李髮根房間內一根火柴「呲」的一聲，一抹淡黃色的微光亮起，緊接著傳來蓋子的聲音，李髮根提著油燈赤著上身走了出來。
「二娃……」李髮根開口道，卻沒有下文。
場面一時有些凝固。李二寶也摸不清李髮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沒事，去睡吧，我起來屙個尿。」李髮根猶豫的說道。
「嗯，要得！」
說完李二寶便摸索著進了自己房間。
一夜無話。
「少廢話，唔！」衛家燕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在敦促周小兵。
李二寶透過土牆的傳來的聲音，更是血脈噴張，。
農村土牆本就不隔音，何況是這種空曠靜謐的夜裡，那肉搏的聲音就跟戴著耳機一樣清晰。
一邊聽，一邊幻想著裡面的焦灼戰況。
「啊喲，你慢點，別亂動。」周小兵急切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原本房間裡嘎吱嘎吱的響聲戛然而止。
就這樣一下子安靜了。
就如同你在高速上開車，下著大雨。雨滴打在車窗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忽然之間你開進了「隧道」，聲音和雨水一下子都沒有了。
李二寶還以為自己這沒有道德的爬牆根醜行，被裡面的人發現了，大氣不敢出，只想撒腿就跑。
卻不料……
「沒用的廢物，浪費口舌。」
「哎呀，今天地里的活太多了，差點中暑了，狀態不好。你等我一會，再來。」
裡面一陣安靜。
「哎，你說這大熱天的，整個村子估計也就咱兩口子有這興致了吧？」周小兵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也不一定，最起碼劉寡婦家肯定今晚不得空？」衛家燕躺在床上。對著周小兵繼續說的：「今天我們上面那家人的李二寶，說是摔了，很嚴重，好半天沒醒過來。最後弄醒了，人不說話，丟了魂一樣，就連衛老二去捏他那玩意兒，都沒反應，估計是摔傻了。」
李二寶本來是聽著兩人夜話正起勁，興致勃勃。忽然聽到二人扯到自己身上，不免更加聚精會神豎著耳朵生怕漏過一個細節。
「我聽說了，也是可憐喲，這李髮根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周小兵說道。
「他李髮根，一個矮矬子，偏偏他兩個兒子，卻長大高大挺拔，一點不像李髮根，會不會不是他李髮根的種？」周小兵疑惑道。
衛家燕吃吃一笑：「應該不會，他老婆你是沒見過，那陣子我也才七八歲，李髮根剛來咱們這兒安家。他自己也就1米6多一點的個子，他老婆還要高點，偏偏皮膚還白的閃眼睛。」
衛家燕說著說著便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肚皮，對著趙小兵驕傲的問道：「白不白？」
周小兵下意識的說道「白！」
「很白對吧？我這是穿在衣服里才白，李髮根他老婆那皮膚，嘖嘖～露在外邊的都比我這不見光的白。」
周小兵原本也聽到村裡的人議論過這個李髮根老婆的事，但是一來他作為一個贅婿不好去打聽這些風言風語，怕給自己老丈人一家留下一個不安分的印象，二來也只是以為李髮根作為外鄉人，平常村子裡沒有啥子新鮮事，只覺得是大傢伙合起來編排李髮根解悶。
這下聽到自己媳婦在這裡滔滔不絕談興正濃，立馬接著話茬道：「真那麼白？燕子你可別亂說」
衛家燕一聽自己男人不信馬上接著道。
「瞧你大男人，我一個婦人家哄你做什麼？他老婆比他李髮根高這個事，你隨便打聽村裡的老人都知道。白也就算了，偏偏長得還好看，我看了，咱們衛家村有一個算一個誰家大姑娘小媳婦沒一個比得上李髮根他老婆。」
衛家燕像是沒說完一樣，接著補充道：「衛家村，那還不算，就連我平常去雲義鎮趕集，那裡人夠多吧？我也沒見過幾個比李髮根老婆更好看的女人。」
周小兵聽自己堂客，把自家上頭那個幾乎天每天看見的矮矬中年人的老婆形容的猶如明星一樣漂亮，不禁越發好奇。
男人對於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的新聞異常敏感和好奇。衛家燕這番話更是戳中了自己的癢處。
「這李髮根其貌不揚，能找到這麼漂亮的老婆？他這兩兒子多半不是他的。」周小兵不確定的問道。
「我們村里很多人都說，估計是他李髮根的種。」衛家燕回憶道。
見周小兵沒有出聲，衛家燕繼續說道。
「他大兒子李大寶，皮膚生的好，李二寶皮膚卻生的黑，兩兄弟長相雖說不太像，但是話說回來，李髮根丑歸丑鼻子倒是挺得很，他兩個兒子雖說人才出眾，但這高挺的鼻子可的的確確是遺傳了李髮根的。」
「他老婆鼻子不挺嘛？」周小兵問道。
「雖然已經十多二十年了，他老婆我也記不清具體長什麼樣了，但是鼻子不挺，這個我卻記得很清楚。」衛家燕肯定道。
「可惜李二寶出生不到一歲，李髮根那乖婆娘就消失了。村里人都說，李髮根的福分只有這麼點，這麼乖的婆娘陪著睡了幾年，沒死算命大。」
「唔～有感覺了，再來……」
……
……
又是一場真刀真槍的戰鬥。
但是李二寶此時卻沒有了剛才的心情。
腦海始終在回想自己這個別人口中的漂亮老娘，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可惜，畢竟那時太小，原主的記憶實在是沒有，太稀碎了。
沒了興致的李二寶，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這個炮火連天的地方。
踏過木橋，只見夜色下一條精壯的黃狗，嘴裡「嗚嗚嗚～汪汪汪」的發出歡快愉悅的聲音向著李二寶奔來。
這是他12歲，小學畢業時從學校門口撿回來的土狗，名叫「來寶」。
「來寶」李二寶喚了一聲。
黃狗一聽李二寶的喚聲更加賣力，已經捲成一圈的尾巴，舒展開來，渾身扭動蹦跳。
「來寶，PG扭的不錯」李二寶心裡贊了一下。
一人一狗在夜色中回到家門口，黃狗見主人已經安全到家，也不在賣弄，識趣的躺進了一側的狗窩。
看得出來原主對狗很是喜愛。不然這狗也不會看到李二寶就如此興奮。
推門進屋，屋裡黑黢黢的，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沿著記憶中的房間方向走去。
「二娃嗎？」李髮根詢問道。
「嗯！」
「你去哪裡了？還痛不？」關切的聲音響起。
「沒去哪兒，隨便轉了下，沒事，不痛了。」
李髮根房間內一根火柴「呲」的一聲，一抹淡黃色的微光亮起，緊接著傳來蓋子的聲音，李髮根提著油燈赤著上身走了出來。
「二娃……」李髮根開口道，卻沒有下文。
場面一時有些凝固。李二寶也摸不清李髮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沒事，去睡吧，我起來屙個尿。」李髮根猶豫的說道。
「嗯，要得！」
說完李二寶便摸索著進了自己房間。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