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受邀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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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在五四青年節集會中的出色表現,這讓曾文在里當鄉的眾多年輕人當中,贏得廣泛的認可,因而在年底鄉團委換屆的時候,她因為被眾人推薦,成為了鄉團委的兼職宣傳委員。這在里當鄉團委的歷史中還是沒有先例的。

  因為這樣,方強和曾文兩人就有了一層工作關係,兩人的交集也就變得日漸曾多了起來。

  兩人經常在一起開會,一起商談如何把全鄉的青年工作特別是宣傳工作搞得更好。客觀地說,他們兩人的這些交往,大多是因為工作的原因而產生的,自然是屬於非常正常的工作交往了。

  但他們兩個都是年輕人,正是熱血沸騰的年紀,隨著工作交往地增多,兩人的心裡自然就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種親近感,變得並互相喜歡互相傾慕了。

  有一次,曾文竟主動地邀請方強到她在河月村的家裡去做客。

  「你怎麼突然邀請我到你的家裡去做客呢?」方強故作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早就對我說,想要和我的父親一起到澧水河裡去打魚嗎?」曾文從容地對方強解釋自己的理由。

  曾文解釋的理由冠冕堂皇。讓人不容置疑。

  「你的父親今天有空了嗎?」方強問道。

  「我的父親在家無所謂有空和沒空。要是有人邀他去河裡打魚,然後喝酒,他可是求之不得呢。」曾文笑著解釋道。

  「那好吧。正好藉此機會,到你的家去看看你的父親呢。」方強同意道。

  臨走之前,方強考慮初次到自己第一次到曾文家的里去,便在政府大門旁的一個商店裡,給曾文的父親帶了兩瓶酒提著手裡。

  「你帶兩瓶酒幹麼呢?」曾文見了不禁對方強看了看後問道。「

  「你不是經常說你的父親喜歡喝酒嗎?我給他帶的呢。」方強解釋道。

  曾文笑笑,自然理解方強的心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然後就很高高興興地陪著方強一起翻山越嶺,來到她在河月村的家裡。

  曾文在河月的家,就居住在澧水河邊,站在曾文的家門俯瞰澧水,雖然看不到千帆競渡的場景,但仍然可以看到,澧水碧藍,緩緩地從她家門前經過,然後流向遠方。

  曾文的父親,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材不高,但體格強壯,臉色紅潤。此時見到自己的女兒帶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長得很是帥氣的小伙回家來,疑心她帶的是她的男朋友,臉上堆滿笑,從家裡高興地迎了出來。

  「他叫方強,是鄉政府的團委書記。」曾文知道父親看著他們眼神的意思,一時便紅了紅臉,這樣介紹道。

  「聽說陳叔喜歡喝酒,來的時候,我特意給你帶兩瓶。」方強改用雙手,把提在手中的酒,鄭重其事地送給曾文的父親。

  「既然願意到我的家裡來,還給我帶兩瓶酒幹嗎?。」曾文的父親見方強很懂的禮儀,雖然嘴裡說著客氣的話,但還是雙手接過酒,滿心的高興。

  曾文的母親見自己的女兒帶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到家裡來,也疑心她帶的是男朋友,忙著出來篩茶倒水。然後開始張羅著要做晚飯,準備熱情地招待方強。

  「家裡沒什麼葷菜,你是不是到河裡去捕兩條魚來呢?」曾文的母親對曾文的父親說道。

  「要得。」曾文的父親答應道。當即就站起身,自己準備下河去捕魚。

  「我給你去幫忙吧。」方強見狀,忙起身對曾文的父親說道。

  「既然你想去,那就跟著去吧。」曾文的父親當即同意道,然後就帶著方強,朝澧水河邊走去。

  從曾文的家到澧水河邊不過百十來米,曾文的父親和方強下了一個坡,就來到他家停靠在澧水河邊的一條不大的漁船上。曾文的父親拿起船上的竹篙輕撐河岸,漁船便輕輕地搖晃著朝澧水河的中央盪去。

  澧水的這段河面很寬闊,河水很藍,就像是鑲嵌在兩山之間的一塊巨大碧玉。船頭劃破水面,盪起一陣陣漣漪,慢慢朝魚船兩邊擴散。有幾隻不知名的水鳥,被驚擾後,貼著水面在漁船的前面飛竄。

  魚船在水面向前划行了幾分鐘,很快便來到了河水的中央。

  這時,曾文的父親把魚船在河中央停下,來到魚船的前面,把放在魚船上的漁網拿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就用力地撒到漁船右邊的河水裡去。

  曾文的父親,站在魚船上,摸出一支煙抽著,眼睛看著河面,大概是等著魚兒入網吧。但刁在他的嘴上的煙還沒有抽完,他便開始慢慢地收起魚網來。


  魚網被曾文的父親慢慢地拖到了船上,方強就看見魚網裡網到了好幾條大小不等的魚,在漁網中蹦跳。曾文的父親,忙把網上來的魚從網裡一個一個地取出來,放到身旁的一個鐵皮桶里。

  「小方今天的口福不淺,一網下去,就網到了這麼多的魚,足夠晚上飽吃一噸了。」曾文的父親很高興,說話的語氣里顯露出的是無比的自豪。

  曾文的父親開始把魚船往回劃,很快就到了岸邊。等到把魚船固定好,然後就提上裝著魚的鐵皮桶子,和方強一起回自己的家裡去。

  曾文的父親,從上船去捕魚到下船提著魚回家來,前後不過一個小時。捕魚的速度之快,這是方強以前所完全沒有想到和看到的。

  曾文的父親,開始蹲在自家屋門前,收拾從河裡網回家的魚,然後交給曾文的母親到廚房去烹調。

  方強恭敬地給曾文的父親裝了一支煙並幫他點燃,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抽著,陪著他在堂屋裡一邊抽菸一邊說話。

  「家住在河邊真好,要想吃魚下一趟河就行了呢。」方強不無羨慕地說道。

  「別的沒有什麼。就是想吃個魚方便。以後你要是想吃魚了,不妨就到我家裡來吧。」曾文的父親很豪氣地說道。

  「那就好,以後我要是饞魚吃了,就邀上你的女兒到你曾叔家裡來呢。」方強笑答道。

  方強和曾文的父親兩人閒聊了一會,不想曾文的母親就在曾文的幫助下,早把晚飯做熟了。主菜就是剛才下河網回來的一大盆魚,燉在桌子上,熱氣騰騰,香氣撲鼻,誘人口水。

  曾文的父親請方強上了桌,兩個人就著新鮮的魚肉,暢汗淋漓地喝起酒來。

  吃完了晚飯,方強要回鄉政府去。因見天色已晚,還要翻山越嶺,走一段山路,曾文很不放心方強的安全,便陪同方強一同回去。

  曾文的父母送方強和曾文兩人出門,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便互相對望了一眼,在他們兩的眼神里,顯露出來的一種很是複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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