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魚城·如煙
要夢到魚人得過幾天，魚城降下大雨的時候。
目前看來，白舊只要活著等到大雨降臨，在夢中得到魚人的眼淚即可通關。
不愧是休閒小遊戲，任務清晰明朗，而且十分簡單。
他可以更多考慮怎麼為何大東送行。
今晚，餘勇只能自己在嚇走女朋友和忍住之前做選擇。
何大東走上去安慰他，白舊走到外面，人皮燃燒味早已消散，窗外拉下夜幕，巷子裡沒有丁點聲音，客廳也空空蕩蕩，嬌姐走了。
「咦，她怎麼走了？」
「嬌姐回去了。」餘勇也走了出來，「桂芳姐，今晚你們就睡我家吧，最近幾天二眉道長要做法，晚上不能亂跑，等明天嬌姐會再過來帶你們去見其他病人的。」
白舊點頭，難怪嬌姐說要餘勇明天再去跟他們解釋。
問題是餘勇家只有一個房間，白舊問：「我們晚上睡哪？」
餘勇朝沙發一指：「當然是睡那裡咯，你們要想睡地上也行，我女朋友馬上就來了，我要跟她睡房間的。」
話音剛落，外門被敲響，餘勇走過去開門，領進來一個女人。
白舊看到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餘勇配不上她。
漂亮的大波浪頭髮披在身後，性感的紅色吊帶幾乎要裹不住胸部，翹臀，牛仔短褲，以及魚城人統一的塑料人字拖里，腳趾上的紅色指甲油香艷兩眼，這個女人，性感漂亮得有些過分。
餘勇拉著女人的手走到面前介紹：「桂芳姐，這就是我女朋友，如煙，如煙啊，這是桂芳姐，達叔的表姑，來我們這裡給人看病的醫生，今晚睡我們客廳。」
「那多不好意思。」叫如煙的女人嬌嗔一句，朝白舊點頭，「桂芳姐，我叫如煙。」
何大東掀開門帘出來，看到如煙頓時兩眼發愣，一下子走了神，被白舊一個大逼斗喚醒。
「你想什麼呢，別人女朋友！」
「哦哦哦！你好，我叫何大東，今年43歲，未婚。」
何大東抬起雙手，想要與女人握手。
如煙把手背到身後，扭了扭身子：「大東哥，你好，我叫如煙，是阿勇的女朋友。」
一番介紹認識，餘勇打開客廳里的電視機招待客人，自己去廚房忙碌。
老舊的電視機只有八個頻道，沒遙控器，需要用一根棍子戳到按鈕上換台。
白舊意外地發現，這裡的電視畫面，與他之前和時金山一起看電視時看到的一樣，滿是噪點，畫面不停抖動，背景音陰間怪異。
在他身邊，何大東暗搓搓地越來越貼近如煙。
起初，如煙只是朝遠處挪了挪，後來乾脆生氣地站起身，小拳拳打到何大東胳膊上。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幹嘛老擠我啦！」
因為生氣，本來就壯觀的胸腔大幅度起伏，變得更為壯闊，看得何大東渾身僵硬。
「看什麼看！色狼！」如煙捂住胸部。
「如煙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色狼，你看你這麼大，我是男人忍不住很正常嘛！」何大東連忙解釋，還伸長胳膊扯了扯白舊，「老妹，快幫我說幾句話！」
白舊放下用來戳電視機按鈕的棍子：「如煙小姐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人家是真心相愛的，你別亂來！」
如煙扭了扭身體：「其實，也不是真心的啦。」
「什麼？！」何大東瞪大了眼睛。
「醫生在外面很賺錢的是吧？」如煙擠擠胸，朝何大東張開一隻手，「錢到位，我也可以換個男朋友。」
何大東心花怒放，一摸口袋，沒有錢，立馬蔫了下去。
「怎麼，你沒錢啊？沒錢就清醒點，窮得叮噹響還學人家泡妞，以為能泡到誰啊！」如煙嫌棄地冷笑一聲，走到白舊另一邊坐下，拿起棍子換了幾個頻道接著看。
十幾分鐘在雪花點中尋找畫面的遊戲後，一陣香味從廚房飄出，餘勇端著菜走了出來。
「吃晚飯咯！看看我都做了些什麼！」
如煙像兔子一樣從沙發上蹦起，歡樂地湊近過去，右手挽住頭髮，鼻尖從幾隻盤子上一一聞過，聲音中帶著笑意：
「哇，好香，有白切雞哦，還有我最愛吃的豉汁排骨和蝦仁蛋滑耶，哇，還有豬肺湯啊，阿勇真棒！」
如煙揪住餘勇兩邊臉頰輕輕拽了幾下，親上去發出「啵」的一聲。
何大東在沙發上撐著下巴，看得羨慕不已：「哎，老妹，你說我要是有錢就好了。」
吃飯期間，一隻小強從桌子上光明正大的路過，被餘勇一巴掌拍死。
第二隻路過時，出手的是如煙，巾幗不讓鬚眉，如煙大帝的鐵掌更為無情。
第三隻時，何大東就敢出手了。
整場飯，只有白舊沒有出手，因為他善。
吃完飯，小情侶收拾好剩菜和餐具，早早地進了房間。
白舊跟何大東劃分好晚上睡覺的領地，關閉電視閒談。
「想不到餘勇腿上那個樣子，啊，害我吃飯都沒吃好。」
「你不是吃得挺香？」
「那不是他女朋友下飯嘛！」
「是啊，下飯到你都沒怎麼咳嗽了。」
何大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幾下，臉上冒出小期待。
「是啊，我發現我的咳嗽好了點誒，平時夜裡我都咳得厲害的，你看現在！」
他拍了拍自己胸脯，一陣咳嗽接連而來。
白舊側躺在沙發上，霸占著整條沙發：
「會好一點是正常的，上次我跟王哥在這裡，他也是身體一點點轉好，到出去的時候就痊癒了。」
何大東屏住咳嗽問：「你倆上一次是一起來的啊？你是什麼病啊？」
「我肺結核，病得不重，但是被王哥帶了進來，我想著反正不治白不治嘛，就試試咯。」
「那你們上次也是來的這裡嗎？王哥先我們一步，是不是也在這裡啊？我們明天要不要去找他？」
「你不是說看過小說嗎？哪裡會每次都去一樣的地方，王哥不在這裡，我們也不用找他，老老實實活過這幾天，然後等下雨了，一起做那個什麼魚人的夢，拿到眼淚就出去了，知道嗎？」
「喔。」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何大東一時也找不出哪裡不對勁。
這時候，房間門打開，如煙拿著一條浴巾出來，朝他們打了聲招呼，走進浴室。
何大東一下坐直：「喂喂喂，她去洗澡了誒！」
「那又怎麼樣？」白舊裝成大媽很不耐煩的語氣，「別人的女朋友，你沒錢就不要亂想了，等出去後自己找個差不多的大貨不就是了。」
何大東泄氣地躺了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貨都是別人的，我哪敢碰啊！會被打死的！」
「你辦完事讓貨逃掉不就行了？反正又不是沒逃跑的貨。」
「還真別說，我何大東手底下，就十幾年前，讓一個小貨逃跑過，那次我可是丟了半條命啊！」
白舊抬起頭，裝做很感興趣：「怎麼弄的？」
目前看來，白舊只要活著等到大雨降臨，在夢中得到魚人的眼淚即可通關。
不愧是休閒小遊戲，任務清晰明朗，而且十分簡單。
他可以更多考慮怎麼為何大東送行。
今晚，餘勇只能自己在嚇走女朋友和忍住之前做選擇。
何大東走上去安慰他，白舊走到外面，人皮燃燒味早已消散，窗外拉下夜幕，巷子裡沒有丁點聲音，客廳也空空蕩蕩，嬌姐走了。
「咦，她怎麼走了？」
「嬌姐回去了。」餘勇也走了出來，「桂芳姐，今晚你們就睡我家吧，最近幾天二眉道長要做法，晚上不能亂跑，等明天嬌姐會再過來帶你們去見其他病人的。」
白舊點頭，難怪嬌姐說要餘勇明天再去跟他們解釋。
問題是餘勇家只有一個房間，白舊問：「我們晚上睡哪？」
餘勇朝沙發一指：「當然是睡那裡咯，你們要想睡地上也行，我女朋友馬上就來了，我要跟她睡房間的。」
話音剛落，外門被敲響，餘勇走過去開門，領進來一個女人。
白舊看到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餘勇配不上她。
漂亮的大波浪頭髮披在身後，性感的紅色吊帶幾乎要裹不住胸部，翹臀，牛仔短褲，以及魚城人統一的塑料人字拖里，腳趾上的紅色指甲油香艷兩眼，這個女人，性感漂亮得有些過分。
餘勇拉著女人的手走到面前介紹：「桂芳姐，這就是我女朋友，如煙，如煙啊，這是桂芳姐，達叔的表姑，來我們這裡給人看病的醫生，今晚睡我們客廳。」
「那多不好意思。」叫如煙的女人嬌嗔一句，朝白舊點頭，「桂芳姐，我叫如煙。」
何大東掀開門帘出來，看到如煙頓時兩眼發愣，一下子走了神，被白舊一個大逼斗喚醒。
「你想什麼呢，別人女朋友！」
「哦哦哦！你好，我叫何大東，今年43歲，未婚。」
何大東抬起雙手，想要與女人握手。
如煙把手背到身後，扭了扭身子：「大東哥，你好，我叫如煙，是阿勇的女朋友。」
一番介紹認識，餘勇打開客廳里的電視機招待客人，自己去廚房忙碌。
老舊的電視機只有八個頻道，沒遙控器，需要用一根棍子戳到按鈕上換台。
白舊意外地發現，這裡的電視畫面，與他之前和時金山一起看電視時看到的一樣，滿是噪點，畫面不停抖動，背景音陰間怪異。
在他身邊，何大東暗搓搓地越來越貼近如煙。
起初，如煙只是朝遠處挪了挪，後來乾脆生氣地站起身，小拳拳打到何大東胳膊上。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幹嘛老擠我啦！」
因為生氣，本來就壯觀的胸腔大幅度起伏，變得更為壯闊，看得何大東渾身僵硬。
「看什麼看！色狼！」如煙捂住胸部。
「如煙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色狼，你看你這麼大，我是男人忍不住很正常嘛！」何大東連忙解釋，還伸長胳膊扯了扯白舊，「老妹，快幫我說幾句話！」
白舊放下用來戳電視機按鈕的棍子：「如煙小姐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人家是真心相愛的，你別亂來！」
如煙扭了扭身體：「其實，也不是真心的啦。」
「什麼？！」何大東瞪大了眼睛。
「醫生在外面很賺錢的是吧？」如煙擠擠胸，朝何大東張開一隻手，「錢到位，我也可以換個男朋友。」
何大東心花怒放，一摸口袋，沒有錢，立馬蔫了下去。
「怎麼，你沒錢啊？沒錢就清醒點，窮得叮噹響還學人家泡妞，以為能泡到誰啊！」如煙嫌棄地冷笑一聲，走到白舊另一邊坐下，拿起棍子換了幾個頻道接著看。
十幾分鐘在雪花點中尋找畫面的遊戲後，一陣香味從廚房飄出，餘勇端著菜走了出來。
「吃晚飯咯！看看我都做了些什麼！」
如煙像兔子一樣從沙發上蹦起，歡樂地湊近過去，右手挽住頭髮，鼻尖從幾隻盤子上一一聞過，聲音中帶著笑意：
「哇，好香，有白切雞哦，還有我最愛吃的豉汁排骨和蝦仁蛋滑耶，哇，還有豬肺湯啊，阿勇真棒！」
如煙揪住餘勇兩邊臉頰輕輕拽了幾下，親上去發出「啵」的一聲。
何大東在沙發上撐著下巴，看得羨慕不已：「哎，老妹，你說我要是有錢就好了。」
吃飯期間，一隻小強從桌子上光明正大的路過，被餘勇一巴掌拍死。
第二隻路過時，出手的是如煙，巾幗不讓鬚眉，如煙大帝的鐵掌更為無情。
第三隻時，何大東就敢出手了。
整場飯，只有白舊沒有出手，因為他善。
吃完飯，小情侶收拾好剩菜和餐具，早早地進了房間。
白舊跟何大東劃分好晚上睡覺的領地，關閉電視閒談。
「想不到餘勇腿上那個樣子，啊，害我吃飯都沒吃好。」
「你不是吃得挺香？」
「那不是他女朋友下飯嘛！」
「是啊，下飯到你都沒怎麼咳嗽了。」
何大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幾下，臉上冒出小期待。
「是啊，我發現我的咳嗽好了點誒，平時夜裡我都咳得厲害的，你看現在！」
他拍了拍自己胸脯，一陣咳嗽接連而來。
白舊側躺在沙發上，霸占著整條沙發：
「會好一點是正常的，上次我跟王哥在這裡，他也是身體一點點轉好，到出去的時候就痊癒了。」
何大東屏住咳嗽問：「你倆上一次是一起來的啊？你是什麼病啊？」
「我肺結核，病得不重，但是被王哥帶了進來，我想著反正不治白不治嘛，就試試咯。」
「那你們上次也是來的這裡嗎？王哥先我們一步，是不是也在這裡啊？我們明天要不要去找他？」
「你不是說看過小說嗎？哪裡會每次都去一樣的地方，王哥不在這裡，我們也不用找他，老老實實活過這幾天，然後等下雨了，一起做那個什麼魚人的夢，拿到眼淚就出去了，知道嗎？」
「喔。」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何大東一時也找不出哪裡不對勁。
這時候，房間門打開，如煙拿著一條浴巾出來，朝他們打了聲招呼，走進浴室。
何大東一下坐直：「喂喂喂，她去洗澡了誒！」
「那又怎麼樣？」白舊裝成大媽很不耐煩的語氣，「別人的女朋友，你沒錢就不要亂想了，等出去後自己找個差不多的大貨不就是了。」
何大東泄氣地躺了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貨都是別人的，我哪敢碰啊！會被打死的！」
「你辦完事讓貨逃掉不就行了？反正又不是沒逃跑的貨。」
「還真別說，我何大東手底下，就十幾年前，讓一個小貨逃跑過，那次我可是丟了半條命啊！」
白舊抬起頭，裝做很感興趣：「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