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芝繡有些不耐煩的、氣憤的說道:「我都說了我留了一部分了，這也沒多少，你們拿去用就行」。
芝繡媽媽見女兒有些氣憤了，連忙回道:「好吧，那我們就拿著，你這次回來待多久？」
「明天回學校」。
芝繡媽驚訝的問道:「明天就要回學校？」
「嗯，我都已經開學一周了」。
「行吧，我還以為你這次回來會多待幾天呢？」
芝繡有些沉默，沒有回話，她也想在家多待幾天，但是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心想或許等自己工作了就好了吧。
在家睡覺了一晚，芝繡又趕回了學校，剛從家裡出發時，芝繡爸媽在家門口望了很久，依依不捨的看著芝繡漸漸遠去的身影，芝繡回頭看了看爸媽，有些不舍和酸楚湧上心頭，她故作鎮定的往前走著，快速的走著，不想讓爸媽看出她心裡的不舍和難過。
芝繡回到學校，依舊是每天和娟璃黏在一塊，雖然兩人時不時也有些小吵小鬧，但沒過幾天又悄悄和好了，她們這種小吵小鬧也不知道經歷多少回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鬧矛盾，又總是會因為某些事突然和好，兩人就這樣渡過了三年的大學時光，娟璃這邊寒假依舊是跟暑假一個樣，每天在家待著，跟三五好友到處逛逛、看看、玩玩，芝繡這邊寒假沒有選擇出去打寒假工了，她心想還有半年多就要參加工作了，想著還是趁這個寒假還是在家陪陪爸媽吧。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的，一年又一年，很快的便迎來了大三，又到了畢業的季節了，又到了要說再見的季節了，而芝繡和娟璃選擇不說再見，要依舊黏在一起。
又是一年的校園招聘會，學校廣場上擺著藍、紅、白的遮陽棚，擺了兩排，比往年是少了一排，估計是大環境不好，來學校進行校招的公司也少了許多，以往還有公司到教室里進行宣傳、介紹、招聘，而到今年，與往年相比少的有些可憐。
芝繡和娟璃帶著簡歷，在招聘會上四處看了看，了解各個公司的基本情況，娟璃最後決定去應聘一家專門賣鋼鐵行業傳感器的公司，準備去應聘人事專員崗位，芝繡和娟璃學的剛好也是行政管理專業這塊。
娟璃向芝繡說道:「要不去這家吧，我看這家在招聘人事專員，工資也還行」。
「那就試試吧」。
芝繡和娟璃把簡歷遞給了該公司負責校招的人事專員，負責校招的人是個男的，面相兇狠，嚴肅，看著就不太好說話，個子不高、胖胖的、臉比較黑、臉上還有點黑黑的豆豆疤痕，看人的眼神總帶著一些不屑、輕蔑，喜歡瞟著眼看人，看人的時候右邊的嘴角還總是微微上揚，一臉驕傲自滿、洋洋得意的、看不起人的樣子，這種似乎都有一個通病，看不起比他地位底下的人，特別是這些剛畢業出社會的學生，但是在面對比他地位高一些的人時，卻又總是畏畏縮縮、點頭哈腰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與那些公司領導對話時，眼神總在閃躲著，這種人就好像一條狗似的，著實讓人厭惡。
胖子面試官將幾個投簡歷的畢業生帶到了學校的小會議，給娟璃和芝繡等人各發了一張試卷，娟璃芝繡等人在會議室里做著試卷，胖子則在台上監督著幾人，等幾人做完試卷，他叫幾人都把試卷主動放到他面前。
「把試卷統一放到，第一排的座位上」。
他簡單的看了一下幾人的卷子，看芝繡答的還可以，立馬大聲念道:「冠芝繡」。
芝繡立馬站起來回道:「在」，芝繡打心底也不看不起這種人，只是現在是畢業生，地位低下，所以不得不忍受著這種人，
胖子面試官把芝繡叫到前面來，在面試著芝繡，右腳搭在左腿上，邊抖動著，背躺在椅子上，左手搭在另一把椅子上，右手在桌子上，轉著原子筆，非常不屑的上下打量著芝繡，漫不經心的說著。
「坐到前面來，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芝繡坐在胖子面試官面前的第一排座位，芝繡也開啟了一大段的自賣自誇的話術。
「面試官您好，我是行政管理專業大三二班的學生冠芝繡，我擁有較強的接受能力，能快速適應工作環境，興趣愛好比較廣泛，在校期間也積極參加各種社團活動，鍛鍊自己的社交能力和應變能力……」。等等等等一些面試話術。
胖子面試官一臉不耐煩的聽著，芝繡也可算說完了，遠處的娟璃也在呆呆看著芝繡，周圍還有一些其他同年級的畢業生也在面試著。
胖子向婷娟問道:「你對我們公司有了解過嗎？」
「有，我看貴公司是專門負責鋼鐵行業傳感器方面的產品，我想這一行一定很有發展前途，畢竟鋼鐵也是一個國家必不可缺少的」。
「那你對薪資那些，有什麼要求嗎？」
「薪資話，我看貴公司招聘上寫的是三千五到四千，我想是三千樣子，轉正三千五，你看怎麼樣」。
胖子面試官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
「人事專員的話，我感覺你還是缺少一些經驗，我們也有部門在招聘文員助理這些，你可以先試著從文員做起，後面等你有些經驗了，你要是還是想從事人事專員這塊，也可以跟你們部門領導提申請轉到人事部的，你看你能不能接受」。芝繡點了點頭說道:「那工資那些呢？」
「工資的話，還是按你自己剛剛說的這個標準來的，不過實習期打八折」。
芝繡點了點頭，心裡有些疑惑和不滿，心想早知道說三千五到四千了，現在弄的還要打八折，心裡是這樣想，但還是沒有表露出來。
「其他還有什麼要了解的嗎？」
「其他就是，社保那些繳納標準是？」
「社保、公積金這些繳納標準都是按國家標準(國家最低標準)來繳納的」。
芝繡點了點頭，雖然已經在外面打暑假工有些面試經驗，但是面對這麼一個兇巴巴的面試官，心裡還是很緊張，有些惶恐，不太敢多說什麼。
「還有嗎？」
「沒有了」。
門口側邊還坐著一個女生，是胖子面試官的同事，胖子面試官指著她同事說道:「那你待會加一下我同事微信吧，後續的事她會告知你的」。
「好的好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
芝繡迅速的往門口走出去，在外面等著娟璃。
胖子面試官在一一面試著另外幾人，娟璃是最後一個才叫到的，胖子面試官還是用著一樣的開場白對娟璃說道:「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娟璃也學著芝繡，用著一樣的自賣自誇的，面試話術。
「面試官您好，我是來自大三二班的學生辛娟璃，在校期間多次擔任班內的文藝委員，並多次獲得優秀黑板報獎項，也積極參加各種社團活動鍛鍊自己的社交能力和組織能力，……」。
等等一些一樣的面試話術。
胖子面試官依舊還是不耐煩的說道:「對我們公司有什麼了解嗎？」
「有的，前面在招聘會上仔細了解了一下才敢遞的簡歷」。
胖子面試官點了點說道:「薪資這方面，你期望是多少？」
「我看招聘告示上標著是三千五到四千，我期望按是這個標準走」。
胖子面試思索了一下說道:「這樣吧，考慮到你們是剛畢業，缺乏經驗，我建議你還是先去我們公司別的部門從文員和助理這塊做起，以後也等經驗豐富了，也可以向領導申請再轉到人事部的」。
娟璃思索著，緊繃著雙唇，尷尬的點了點頭。
「那工資還是按這個標準嗎？」
「工資的話以後也會給你漲起來的，實習期是給你按三千到三千五來算的」。
娟璃心裡有些不滿，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呆呆的點了點頭，偷瞟了一眼門外的芝繡，芝繡就朝她抿嘴一笑著。
胖子面試官見娟璃沒說話，又連忙說道:「公司的話每年也會有一次加薪機會，也有各種福利和補貼，像端午節、中秋節、春節什麼都有一些禮品發放」。
娟璃還是點著頭，沒說話，娟璃是個比較沒主見的人，她只想快點結束，然後趕緊和芝繡討論一下，要不要進這個公司當文員。見娟璃這邊不說話，胖子面試官又向娟璃問道:「我這邊就這些，你看你還有不有什麼要了解的」。
「沒有了」。
胖子還是指著她門口邊的同事說道:「行吧，那你待會還是加一下我同事微信吧，後續的安排，她會通知你們的」。
娟璃點了點頭，立馬站起離開了座位，加了一下胖子同事的微信，迅速向門口走去。
娟璃和芝繡挽著手，迅速的逃離，胖子和她同事也收拾了一下，出了門往廣場方向走去，兩人邊走邊聊著。
女同事向胖子說道:「今天這些學生趕覺都不咋行啊」。
胖子點了點頭，緊繃著雙唇，砸了砸嘴，思索了一會說道:「都差不多，每年都這個德行」。
「我感覺這六七個人裡面，只有一兩個還將就可以招進來薅薅」。
「你看中是那幾個？感覺還可以的？」
「這還用問嗎？肯定只能選那幾個工資要求低的咯」。
胖子面試笑了笑，「那就只能選第一個和最後一個了，中間幾個一聽要先去別的部門當文員，立馬就不耐煩了起來，第一個和最後一個
，好歹沒反駁些什麼，也好管控一些，中間那幾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得行」。
「行吧，那我就把她們兩人簡歷，發各個部門部長看一下吧」。
「嗯，看一下他們有什麼意見吧，要是沒意見就通知她們兩個到公司報到入職吧」。
「好」。
芝繡和娟璃從教學樓另外一邊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廣場，繼續觀察一下情況，邊走邊聊著。
娟璃向芝繡問道:「我去，我剛剛最後一個面試的，那個死胖子竟然讓我去別的部門做文員，當助理這些」。
「啊？他跟我也是這麼說的」。
「不會吧？還有這樣的啊？」。
「我都震驚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把我也驚呆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沒看我還瞟了你一眼」。
芝繡哈哈大笑的說道:「我看到了」。
「誒，對了，那個死胖子跟你說的薪資是多少？」
「他沒說，是他主動問我的」。
「昂，你跟他說的是多少？」
「三千到三千五，哎呀，別說了，我都後悔死了，我跟他說低了，沒想到實習期工資還要打八折」。
「啊？還要打八折嗎？」
「他沒跟你說實習期打八折嗎？」
「沒有啊，他就問我期望薪資是多少？我就說按他們公司招聘信息上，寫的薪資標準來就行」。
「嗯」。
「然後他就說什麼，考慮到我還年輕經驗不足，建議我去別的部門當文員，說什麼以後還可以申請調回到人事部的，每年還有加薪的機會，還有各自福利什麼什麼，一大堆東西」。
「我去，跟我說的也是這樣，就是沒有說加薪和福利這些」。
「我懷疑他是不是看我們好說話，故意這樣的」。
「我也感覺是這樣的，我在門外有點遠，沒聽清你們在聊什麼，我看他中間面試的一些人都不太搭理他，也沒有加她同事微信就出來了，我還以為是他們沒面試上」。
「我也沒聽清，我們都坐在最後一排，他又是一個一個叫到他面前聊，說話聲音太小了，根本聽不清」。
「是的啊，我還想聽聽他跟其他人聊些什麼呢？」
娟璃像芝繡疑惑的問道:「那你沒問一下中間面試完，出來的那些同學」。
「怎麼問嘛，跟別人又不熟，又不好意思問」。
娟璃噘起嘴巴，翻了白眼，向芝繡說道:「額，好吧」。
「你自己在裡面都不問還說我」。
「我那裡說你了，我只是隨口感慨一下，而且我在裡面也不方便問」。
「好吧好吧，不和你爭這個了」。兩人有些爭執，耍些小脾氣，但沒一會，又很快和好了。
芝繡媽媽見女兒有些氣憤了，連忙回道:「好吧，那我們就拿著，你這次回來待多久？」
「明天回學校」。
芝繡媽驚訝的問道:「明天就要回學校？」
「嗯，我都已經開學一周了」。
「行吧，我還以為你這次回來會多待幾天呢？」
芝繡有些沉默，沒有回話，她也想在家多待幾天，但是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心想或許等自己工作了就好了吧。
在家睡覺了一晚，芝繡又趕回了學校，剛從家裡出發時，芝繡爸媽在家門口望了很久，依依不捨的看著芝繡漸漸遠去的身影，芝繡回頭看了看爸媽，有些不舍和酸楚湧上心頭，她故作鎮定的往前走著，快速的走著，不想讓爸媽看出她心裡的不舍和難過。
芝繡回到學校，依舊是每天和娟璃黏在一塊，雖然兩人時不時也有些小吵小鬧，但沒過幾天又悄悄和好了，她們這種小吵小鬧也不知道經歷多少回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鬧矛盾，又總是會因為某些事突然和好，兩人就這樣渡過了三年的大學時光，娟璃這邊寒假依舊是跟暑假一個樣，每天在家待著，跟三五好友到處逛逛、看看、玩玩，芝繡這邊寒假沒有選擇出去打寒假工了，她心想還有半年多就要參加工作了，想著還是趁這個寒假還是在家陪陪爸媽吧。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的，一年又一年，很快的便迎來了大三，又到了畢業的季節了，又到了要說再見的季節了，而芝繡和娟璃選擇不說再見，要依舊黏在一起。
又是一年的校園招聘會，學校廣場上擺著藍、紅、白的遮陽棚，擺了兩排，比往年是少了一排，估計是大環境不好，來學校進行校招的公司也少了許多，以往還有公司到教室里進行宣傳、介紹、招聘，而到今年，與往年相比少的有些可憐。
芝繡和娟璃帶著簡歷，在招聘會上四處看了看，了解各個公司的基本情況，娟璃最後決定去應聘一家專門賣鋼鐵行業傳感器的公司，準備去應聘人事專員崗位，芝繡和娟璃學的剛好也是行政管理專業這塊。
娟璃向芝繡說道:「要不去這家吧，我看這家在招聘人事專員，工資也還行」。
「那就試試吧」。
芝繡和娟璃把簡歷遞給了該公司負責校招的人事專員，負責校招的人是個男的，面相兇狠，嚴肅，看著就不太好說話，個子不高、胖胖的、臉比較黑、臉上還有點黑黑的豆豆疤痕，看人的眼神總帶著一些不屑、輕蔑，喜歡瞟著眼看人，看人的時候右邊的嘴角還總是微微上揚，一臉驕傲自滿、洋洋得意的、看不起人的樣子，這種似乎都有一個通病，看不起比他地位底下的人，特別是這些剛畢業出社會的學生，但是在面對比他地位高一些的人時，卻又總是畏畏縮縮、點頭哈腰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與那些公司領導對話時，眼神總在閃躲著，這種人就好像一條狗似的，著實讓人厭惡。
胖子面試官將幾個投簡歷的畢業生帶到了學校的小會議，給娟璃和芝繡等人各發了一張試卷，娟璃芝繡等人在會議室里做著試卷，胖子則在台上監督著幾人，等幾人做完試卷，他叫幾人都把試卷主動放到他面前。
「把試卷統一放到，第一排的座位上」。
他簡單的看了一下幾人的卷子，看芝繡答的還可以，立馬大聲念道:「冠芝繡」。
芝繡立馬站起來回道:「在」，芝繡打心底也不看不起這種人，只是現在是畢業生，地位低下，所以不得不忍受著這種人，
胖子面試官把芝繡叫到前面來，在面試著芝繡，右腳搭在左腿上，邊抖動著，背躺在椅子上，左手搭在另一把椅子上，右手在桌子上，轉著原子筆，非常不屑的上下打量著芝繡，漫不經心的說著。
「坐到前面來，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芝繡坐在胖子面試官面前的第一排座位，芝繡也開啟了一大段的自賣自誇的話術。
「面試官您好，我是行政管理專業大三二班的學生冠芝繡，我擁有較強的接受能力，能快速適應工作環境，興趣愛好比較廣泛，在校期間也積極參加各種社團活動，鍛鍊自己的社交能力和應變能力……」。等等等等一些面試話術。
胖子面試官一臉不耐煩的聽著，芝繡也可算說完了，遠處的娟璃也在呆呆看著芝繡，周圍還有一些其他同年級的畢業生也在面試著。
胖子向婷娟問道:「你對我們公司有了解過嗎？」
「有，我看貴公司是專門負責鋼鐵行業傳感器方面的產品，我想這一行一定很有發展前途，畢竟鋼鐵也是一個國家必不可缺少的」。
「那你對薪資那些，有什麼要求嗎？」
「薪資話，我看貴公司招聘上寫的是三千五到四千，我想是三千樣子，轉正三千五，你看怎麼樣」。
胖子面試官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
「人事專員的話，我感覺你還是缺少一些經驗，我們也有部門在招聘文員助理這些，你可以先試著從文員做起，後面等你有些經驗了，你要是還是想從事人事專員這塊，也可以跟你們部門領導提申請轉到人事部的，你看你能不能接受」。芝繡點了點頭說道:「那工資那些呢？」
「工資的話，還是按你自己剛剛說的這個標準來的，不過實習期打八折」。
芝繡點了點頭，心裡有些疑惑和不滿，心想早知道說三千五到四千了，現在弄的還要打八折，心裡是這樣想，但還是沒有表露出來。
「其他還有什麼要了解的嗎？」
「其他就是，社保那些繳納標準是？」
「社保、公積金這些繳納標準都是按國家標準(國家最低標準)來繳納的」。
芝繡點了點頭，雖然已經在外面打暑假工有些面試經驗，但是面對這麼一個兇巴巴的面試官，心裡還是很緊張，有些惶恐，不太敢多說什麼。
「還有嗎？」
「沒有了」。
門口側邊還坐著一個女生，是胖子面試官的同事，胖子面試官指著她同事說道:「那你待會加一下我同事微信吧，後續的事她會告知你的」。
「好的好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
芝繡迅速的往門口走出去，在外面等著娟璃。
胖子面試官在一一面試著另外幾人，娟璃是最後一個才叫到的，胖子面試官還是用著一樣的開場白對娟璃說道:「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娟璃也學著芝繡，用著一樣的自賣自誇的，面試話術。
「面試官您好，我是來自大三二班的學生辛娟璃，在校期間多次擔任班內的文藝委員，並多次獲得優秀黑板報獎項，也積極參加各種社團活動鍛鍊自己的社交能力和組織能力，……」。
等等一些一樣的面試話術。
胖子面試官依舊還是不耐煩的說道:「對我們公司有什麼了解嗎？」
「有的，前面在招聘會上仔細了解了一下才敢遞的簡歷」。
胖子面試官點了點說道:「薪資這方面，你期望是多少？」
「我看招聘告示上標著是三千五到四千，我期望按是這個標準走」。
胖子面試思索了一下說道:「這樣吧，考慮到你們是剛畢業，缺乏經驗，我建議你還是先去我們公司別的部門從文員和助理這塊做起，以後也等經驗豐富了，也可以向領導申請再轉到人事部的」。
娟璃思索著，緊繃著雙唇，尷尬的點了點頭。
「那工資還是按這個標準嗎？」
「工資的話以後也會給你漲起來的，實習期是給你按三千到三千五來算的」。
娟璃心裡有些不滿，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呆呆的點了點頭，偷瞟了一眼門外的芝繡，芝繡就朝她抿嘴一笑著。
胖子面試官見娟璃沒說話，又連忙說道:「公司的話每年也會有一次加薪機會，也有各種福利和補貼，像端午節、中秋節、春節什麼都有一些禮品發放」。
娟璃還是點著頭，沒說話，娟璃是個比較沒主見的人，她只想快點結束，然後趕緊和芝繡討論一下，要不要進這個公司當文員。見娟璃這邊不說話，胖子面試官又向娟璃問道:「我這邊就這些，你看你還有不有什麼要了解的」。
「沒有了」。
胖子還是指著她門口邊的同事說道:「行吧，那你待會還是加一下我同事微信吧，後續的安排，她會通知你們的」。
娟璃點了點頭，立馬站起離開了座位，加了一下胖子同事的微信，迅速向門口走去。
娟璃和芝繡挽著手，迅速的逃離，胖子和她同事也收拾了一下，出了門往廣場方向走去，兩人邊走邊聊著。
女同事向胖子說道:「今天這些學生趕覺都不咋行啊」。
胖子點了點頭，緊繃著雙唇，砸了砸嘴，思索了一會說道:「都差不多，每年都這個德行」。
「我感覺這六七個人裡面，只有一兩個還將就可以招進來薅薅」。
「你看中是那幾個？感覺還可以的？」
「這還用問嗎？肯定只能選那幾個工資要求低的咯」。
胖子面試笑了笑，「那就只能選第一個和最後一個了，中間幾個一聽要先去別的部門當文員，立馬就不耐煩了起來，第一個和最後一個
，好歹沒反駁些什麼，也好管控一些，中間那幾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得行」。
「行吧，那我就把她們兩人簡歷，發各個部門部長看一下吧」。
「嗯，看一下他們有什麼意見吧，要是沒意見就通知她們兩個到公司報到入職吧」。
「好」。
芝繡和娟璃從教學樓另外一邊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廣場，繼續觀察一下情況，邊走邊聊著。
娟璃向芝繡問道:「我去，我剛剛最後一個面試的，那個死胖子竟然讓我去別的部門做文員，當助理這些」。
「啊？他跟我也是這麼說的」。
「不會吧？還有這樣的啊？」。
「我都震驚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把我也驚呆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沒看我還瞟了你一眼」。
芝繡哈哈大笑的說道:「我看到了」。
「誒，對了，那個死胖子跟你說的薪資是多少？」
「他沒說，是他主動問我的」。
「昂，你跟他說的是多少？」
「三千到三千五，哎呀，別說了，我都後悔死了，我跟他說低了，沒想到實習期工資還要打八折」。
「啊？還要打八折嗎？」
「他沒跟你說實習期打八折嗎？」
「沒有啊，他就問我期望薪資是多少？我就說按他們公司招聘信息上，寫的薪資標準來就行」。
「嗯」。
「然後他就說什麼，考慮到我還年輕經驗不足，建議我去別的部門當文員，說什麼以後還可以申請調回到人事部的，每年還有加薪的機會，還有各自福利什麼什麼，一大堆東西」。
「我去，跟我說的也是這樣，就是沒有說加薪和福利這些」。
「我懷疑他是不是看我們好說話，故意這樣的」。
「我也感覺是這樣的，我在門外有點遠，沒聽清你們在聊什麼，我看他中間面試的一些人都不太搭理他，也沒有加她同事微信就出來了，我還以為是他們沒面試上」。
「我也沒聽清，我們都坐在最後一排，他又是一個一個叫到他面前聊，說話聲音太小了，根本聽不清」。
「是的啊，我還想聽聽他跟其他人聊些什麼呢？」
娟璃像芝繡疑惑的問道:「那你沒問一下中間面試完，出來的那些同學」。
「怎麼問嘛，跟別人又不熟，又不好意思問」。
娟璃噘起嘴巴，翻了白眼，向芝繡說道:「額，好吧」。
「你自己在裡面都不問還說我」。
「我那裡說你了，我只是隨口感慨一下，而且我在裡面也不方便問」。
「好吧好吧，不和你爭這個了」。兩人有些爭執，耍些小脾氣，但沒一會，又很快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