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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蔚藍的天空,有幾朵潔白的云為寬闊蔚藍的天空微微點綴著,夏天的天空總是為大地描繪著它最靚麗的色彩,就如同黃昏時,天空攜手著落日與雲朵,總是為大地描繪著不同的山水畫,雲朵的模樣總是形狀各異的,有的像馬踏飛燕;有的像條長長的龍;有的像鯨魚噴潮;有的像一座橫著的火山還冒著煙等等一系列奇珍異狀。

  而夏天的太陽對人們來說,總是炎熱毒辣的,隨著日漸增長的工業化,大自然的環境也變得越來越惡劣,太陽好像也在用這種炎熱毒辣,來進行著強烈的反抗。

  炎熱的夏天,大學的校園裡,一陣陣歡鬧聲向耳朵席捲而來,操場上有些學生在上著體育課,有的學生在打著羽毛球,有的學生在玩著排球;有的學生聚集在陰涼聊著天,男學生一群的,女學生一群的,其中尤為看台上最高處的護欄邊學生最多,看台後面有幾顆大樟樹,粗壯的樹枝向看台這邊伸出了枝幹虬曲的細枝,枝繁葉茂的,成了一個既遮陽又能看風景、吹風的好地方,有幾個學生在看台的側邊躲著太陽的「暴烤」聊著天,一般學校的體育課基本上都是被占用了,不是上這個課就是上那個課,要上節體育課基本上是很難的。其中有兩個女生在看台的邊角位置聊著天,她倆的聊天動作換了四五種,有雙手趴在看台護欄處的欄杆上,有背靠在圍欄上雙手玩著樟樹葉,兩人要是站著聊累了就尊在護欄邊聊天,也不知道她倆為啥這麼能聊,好像有聊不完的似的,要是突然安靜下了,不知道聊啥了,她倆就看著操場上在運動的同學,觀察一下四周再繼續聊,不過最吸引人的還是護欄外的景色,不遠處有好幾條鐵路,時不時有運煤的火車一划而過,她倆各自數著火車有多少節。

  絹璃:「一…二七,二八」。

  芝繡:「一…三十,三一,三二,一共三二節」。

  娟璃向芝繡問道:「它裡面裝的是什麼?是煤嗎?」

  「應該是吧」。

  絹璃和芝繡本是兩個毫無關聯、兩個地方的人,高考後兩人考在同一所大學,並從陌生人到朋友、室友、同桌、閨蜜、同事等,兩人漸漸成為各自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密友、閨蜜。

  靠近學校圍牆旁有群正在修瀝青路的工人,頂著炎炎烈日做著工,這些工人戴著一頂淡黃的草帽,脖子上掛著一塊擦汗的帕子,白色的短袖有些微微發黃,短袖也都被汗浸濕透了,他們用紙片將發電機上頭蓋住,為發電機遮擋著太陽的暴曬,防止發電機被太陽曬的發燙燒壞,人多曬會倒沒事,就怕機器曬壞了工頭要扣他們錢。

  燥熱的夏日,機器的嘈雜聲,使他們都很少聊天,都在安靜的幹著活,在這種嘈雜的機器聲中幹活,或許已經使他們也變得像「機器」一樣,面無表情的幹著各自的活,又或許是太熱,太吵了單純是不想聊天,又或許是有這麼的學生在看著他們,他們有點不太好意思聊天,又或許他們只想著早點幹完早點收工回家吧!畢竟太陽這麼燥熱,他們又沒有什麼高溫補貼,干一天算一天,還不如趕緊幹完早點收工回家。

  這群學生就好像一群監工似的,在學校操場的看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些散工們幹活,絹璃和芝琇兩人也盯著看了許久。

  兩人在看台護欄處,聊著對快結束的校園生活充滿期待又充滿眷戀、不舍,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憧憬又充滿迷茫,她們還對在太陽底下幹活的散工們抒發了一點同情之心。

  「哇,他們也不怕曬,這麼熱的天還在太陽底下幹活」。

  「是啊,這麼熱天也不知道他們堅持下來的」。

  絹璃芝繡兩人這麼隨口感嘆了這麼一句,她倆這一些無心之語,倒是和晉朝的司馬衷說的:「何不食肉糜!」有點如出一轍一般,她們倆人猶如在天上靜靜看著人間疾苦的仙女,只是觀望著,感嘆著,而絕不會為這些工人們做些什麼,兩人看了一會,掉過頭,把這些當做看不見一般,又聊了一些別的話題。

  「你有想好今後有什麼打算嗎?」芝繡向絹璃問道。

  絹璃抓抓後腦勺思索了一下。「我還沒想好,你呢?」

  絹璃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直接又把問題拋回給了芝繡。

  芝繡也沒有因為這點小事生氣,使眼色什麼的,畢竟兩人也是快兩三年的朋友和同學了,芝繡似乎早就對自己未來有了一番規劃,二話不說的回道,並開始暢想著。

  「我想啊,先找一份有雙休的工作,然後租個房子,周末再去大城市附近玩玩,去爬山、野炊、漫展、音樂節什麼的」。

  「然後再找個男朋友」。說這句話時,芝繡湊近絹璃的耳朵邊輕聲的說著,芝繡說完,絹璃輕輕拍了一下芝繡的手,兩人扭頭向左右避開害羞的笑了,兩人臉上還露出些臉紅。


  兩人沉默一會,芝繡先開口說道:「咱倆到時進一個公司吧,然後一起在外面租個房子住,你覺得咋樣?你畢業後是打算直接工作還是升本科再考研那些?」

  絹璃朝芝繡微微笑了一下,還是因為剛剛芝繡說了要找男朋友的事,看得出來絹璃在儘量憋笑,使自己的笑不讓芝繡看出來。

  芝繡看出絹璃在笑自己,芝繡也輕輕拍了一下絹璃的手背,假裝的使了一個很不高興的眼色。

  絹璃見芝繡有點生氣了,立馬憋住不笑,說道:「好,我不笑了,接著剛才的問題聊,畢業後,我也想先找份工作算了,本科的話到時邊工作邊自學吧,然後報一個成人本科的那種,研究生到時再說吧,看情況了,能跟你進一家公司肯定最好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進了!」

  芝繡側著耳朵聽著絹璃講著,說道:「其實考公也不錯,就是太卷了,工資一般,但是聽說有各種福利那些還可以……」。

  還沒等芝繡講完,絹璃立馬插話說道:「考公還是別了,太卷了,卷到飛起,聽別人說考公還得靠關係,咱們還是別去趟渾水了吧,太難了」。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芝繡說道:「幸好我們不是男的,不然還得買房買車這些更麻煩」。

  芝繡說了兩個重點,就是沒說彩禮,可能是她有意不想說,也可能是怕說了絹璃又要笑她了。

  絹璃感嘆道:「好快啊,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明年這個時候就要各奔東西了!」

  芝繡也感嘆道:「是啊,太快了,要是能一直呆在學校里,無憂無慮的該多好。」

  兩人都沉默不語,思索了一會,好像是想把這種壞心情放空掉,再聊些開心的話題,兩人各自抬頭看了看校園外面的世界,看了看周圍,圍牆外在修路的工人,依舊在馬不停蹄的幹著活。

  學校好像總是這樣,既讓人充滿厭惡,又讓人充滿懷念和不舍,厭惡那些繁多的課程和作業,懷念那些真摯的友誼,不舍那些一起打鬧的時光,沒有勾心鬥角的算計、利慾薰心的迫害,人們好像從出生就在學會如何去告別,可是卻一直學不會如何去告別,告別爺爺奶奶、告別父母、告別親戚朋友、告別兒時的夥伴等等,直到告別自己,其實人們並不是不會告別,或許只是不想告別來的那麼快。人們就如同困在這個世界的井底之蛙,螞蟻罷了,唯一的區別就是各自所坐井觀天的天空各有不同,有大有小,這個大小完全取決於我們的心態,取決於我們如何去看待這片大小各異的天空。

  絹璃突然向芝繡問道:「你說以後要是你有錢了你還會回來回報學校嗎?」

  這個問題似乎把芝繡問住了,她思索了一下,有點底氣不足的回道:「會吧,就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賺到錢了」。

  絹璃也感嘆道:「也是,現在社會就看重錢了,沒錢什麼都辦不成」。

  「是的」。

  「哎」。

  兩人都感嘆道,娟璃看了看遠處,芝繡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一陣陣下課鈴聲響起,芝繡和娟璃從操場上往教室方向走去,準備去上專業課。

  芝繡對娟璃說說著,「聽學長學姐說,下午學校廣場有招聘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長長見識」。

  「可以啊」。

  兩人開心的笑了笑。

  上完體育課的同學,有些已經早早到了教室,女同學們正聚在一起聊著天,聊些各種各樣,什麼那個男老師好看了,那個女老師漂亮了;那個女老師又比較凶了;什麼食堂飯菜不好吃了;學校商店東西太貴了這些等等等。

  男同學則聊著遊戲方面了,什麼遊戲某個角色出新皮膚了;什麼動漫要出第二番了;有些喜歡二次元動漫的和喜歡三次元動漫的在爭執著;喜歡國漫和喜歡日漫的又插進來爭執著。

  突然在一陣陣上鈴聲中,瞬間都停止了下來,坐回座位上,等待著老師來上課,有些太在意的同學,還在悄悄爭執著,邊觀望著教室門口,等到老師走進教室里,幾人才徹底安靜下來。

  在教室里上了快一上午課,也終於熬到了中午休息時間,芝繡和娟璃兩人在食堂吃完飯,迅速往宿舍趕去,午休了一會,下午又上了一兩節課,兩人趁下課期間去學校廣場看了看招聘會,廣場上搭著好些遮陽棚,擺著兩三擺,每個棚子還貼著各個公司名字,也有一些同年級同學金和低年級的學妹學弟,同她倆打著招呼,禮貌的笑了笑,兩人看到有些認識的學長學姐,也同學長學姐們禮貌的笑了笑,招了招手,有些學長學姐同招聘人員在互相了解一些情況,遞著簡歷,兩人就在一旁觀望著學長學姐他們如何介紹自己,有些學長學姐還有點膽怯,不太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自己,兩人突然看到有一個跟自己同專業的學姐在向面試官,表情嚴肅的介紹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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