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到達公海
······
張闖用了不少時間才算是消化了指揮中心告訴他的情報。
他用自己的意思理解了一下指揮中心的意思，那就是梁雷應該買通了葉鋒，讓其幫助他逃脫警方的追捕。
怪不得自己看這一路上的感覺都像是在和一個正經的軍人對戰一樣。
張闖自己也當過兵，所以知道那種感覺，想當年他也是參加過東南軍區狼牙特戰旅的選拔的。
只不過在選拔過程中他意外受傷了，所以沒有能夠入選狼牙，甚至因為留下了不可逆轉的暗傷，張闖甚至沒有辦法繼續在部隊呆著，只能選擇轉業成為了一名特警。
張闖沒有想到葉鋒竟然曾經也在東南軍區服役過，更沒有想到他竟然選擇了背叛祖國。
對於這樣的叛徒，他們的規矩從來就是雖遠必誅，追殺到底！
但是等到東海市的海警船來到江陵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過後了。
而這個時候葉鋒他們早就已經看不到海岸線了。
「老默，這一次多謝你了！」
梁雷在看到自己的船已經遠離了海岸線，而且後門還沒有看到警察的追兵的時候，臉上也終於是掛上了笑意，他看著專心操控著發動機的老默，然後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
「謝什麼，我的命都是五哥你救的。我說過，只要五哥你需要，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回去！」
老默雖然說一直是一副一聲不吭的樣子，但是心裡卻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
其實梁雷和老默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像葉鋒想像中的精彩。
老默之前在當漁民之前，日子過的那是相當的悽慘，可以說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有一天他實在是餓的要死，都兩三天沒有吃飯了，於是就想要去街上看能不能要點飯過來吃。
老默上街瞎轉悠，正好碰到了梁雷從一家餐館裡面走出來，他剛好在裡面談完一樁幾千個達不溜的生意，心情正好呢。
看到門口的這麼一個跟乞丐一樣的人梁雷也不生氣，反倒是善心大發，讓手底下的人領著這個小乞丐去裡面大吃了一頓。
就是因為這頓飯，讓老默記住了梁雷這個人！
他吃完飯之後直接「吭哧吭哧」的走到梁雷的面前，然後鄭重其事的磕了兩個響頭，並且說道：
「我叫老默，從今天開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說完之後老默就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直接就轉身走了。
當時其實梁雷完全沒有把這個乞丐的話放在心上面，你要想，一個東海市地下世界的大佬，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快要被餓死的老鼠的話呢？
不過他手底下的人還是給梁雷查到了這個乞丐的信息，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
沒有想到當年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現在竟然成為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梁雷也是感到十分的唏噓。
這一片的海域老默可以說是十分的熟悉了，他基本上天天都在這一塊打魚的。
只要繼續再往東開個二十分鐘，就能夠開出華夏的領海了，到時候老默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可以回去繼續捕他的魚了。
在梁雷見到老默第一時間，就已經借用他的電話聯繫上了他以前的兄弟，到時候會有船直接在公海接應梁雷等人的。
其實這個人是梁雷最信任的人，甚至於比老七都還要深得梁雷的信任。
老七會背叛自己，梁雷能夠猜到，也理解。
但是自己的這個心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自己的，就算是用死亡來威脅他也是如此。
但是十分鐘之後，梁雷還沒有看到前來接應他出國的船，卻是先一步看到了後面追過來的海警。
「真特麼的陰魂不散，刀子，能不能解決他們？」
梁雷看到後面的追上來的兩艘海警船，原先擁有的好心情直接就被搞沒了，他就想要招呼著葉鋒直接解決掉後面的警察。
但是葉鋒搖了搖頭，他又不傻，直接就拒絕了梁雷的想法：
「我只是想要活命，並不想送死。誰不知道華夏人記仇的心理啊，要是我的手上沾了他們的血，天涯海角哪裡還能有我容身的地方？」
梁雷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想要讓葉鋒的手上也沾上鮮血，這樣子葉鋒就只能夠選擇跟著他混了。
他實在是不想要放過這樣的人才從他的身邊流過。
至於說事後過河拆橋不認帳，他梁雷還沒有這么小氣，不就是區區五千萬美金嗎，他的命值這個價！
要是選擇過河拆橋的話，梁雷可沒有自己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就能夠幹掉葉鋒。
如果事情沒有成功的話，反而會憑空多出來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這在梁雷看來就是完全沒有必要，畢竟在他看來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葉鋒雖然說不想要對自己的戰友下殺手，但是他也不能任由著對方這麼輕鬆的接近自己，否則這樣下去自己的任務還玩不玩了？
於是他就十分乾脆的從身後的麻布袋裡面掏出了雷明頓700，直接趴在漁船的甲板上瞄向了後方。
之前為了輕裝上陣，在搶奪轉運車逃跑的時候，葉鋒就把從那個被他打暈過去的特警身上搶過來的92手槍和95步槍給扔了下去。
並且他丟槍的位置還十分的顯眼，就是為了讓那些警察能夠很快的就把這兩把槍找回去，不然丟槍的那個小娃娃可就遭老罪了咯！
在海上移動的漁船上去射擊另一艘同樣在高速行駛的海警船，這難度無疑是堪比葉鋒之前用88狙打1500米外的無人機。
好在葉鋒這一次的目的也不是說要幹掉後面海警船上的人，而只是說進行警告射擊就足夠了。
「砰！」
一槍落空。
「砰！」
葉鋒絲毫不覺著意外，屏住呼吸又開了第二槍。
這一次子彈直接就打在了海警船駕駛室的玻璃上，雖然這個玻璃是採用的防彈鋼化玻璃，但是還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印子。
「快，把外面的人都叫回來，對面有很厲害的狙擊手！」
張闖一看到玻璃上面留下的印子，就知道肯定是葉鋒開的槍，至於梁雷肯定沒那個本事，沒想到他還是一個狙擊手啊！
然後他就趕緊把外面的人給撤了進來，他們手裡的95突可打不了這麼遠的距離，可不能夠在外面單純挨打啊。
「果然是防彈玻璃！」
看著這兩艘海警船在被自己打中後還依舊肆無忌憚的筆直朝著自己追來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沒有絲毫的害怕，估計是認為自己的子彈打不穿他們的玻璃吧。
「我靠，這幫人還是防彈玻璃？」
梁雷本來看到葉鋒掏出了大狙，心情變得十分的美好，但是他看到後面的海警船沒有絲毫的改變自己的方向，就知道葉鋒在後面的海警眼裡看來沒有絲毫的威脅。
葉鋒看到梁雷的臉色變化這麼大，心裡就有點不開心了，你這是小看我刀子的能力啊？
他想著就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兩枚彈頭是純黑色的子彈，然後直接裝進了雷明頓700的彈倉中。
要不說老七找來的人是個廢物呢，他要是一開始就用穿甲彈來打梁雷的話，估計他的身上早就有好幾個窟窿了。
不過估摸著那個傢伙一直到死都不知道穿甲彈是什麼東西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分的出來子彈的區別的。
葉鋒再次拉動槍栓，然後瞄準了打頭的那艘肆無忌憚的海警船，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不過在開槍之前，葉鋒還是把自己的槍口從駕駛台的位置挪開了，他可清楚的知道這個穿甲彈的威力，打穿五十毫米的鋼板都不是問題，就更不要說是防彈玻璃了。
「砰！」
這一次槍響的聲音比之前的都要大上那麼一點兒，葉鋒開槍之後就知道自己穩了。
伴隨著穿甲彈的彈頭以近乎於兩倍常規彈頭的速度飛射出去，精準無誤的擊中了海警船的防彈玻璃。
而原本能夠抵擋住子彈射擊的防彈玻璃這一次面對著穿甲彈，卻是像一張紙一樣的輕而易舉的就被穿透了，甚至還穿過了駕駛室後面的鋼板！
看到這一幕張闖原先淡定的臉色也是立馬就變得不淡定了，他沒想到這個葉鋒竟然連穿甲彈都搞到了，這麼離譜的嗎？
「不要再直線行駛了，注意機動！對面有穿甲彈能夠打穿防彈玻璃的！」
張闖立馬用對講機聯繫了二號船的人，然後兩艘海警船就開始走著不規則的蛇形了。
雖然說這樣子再被打中的概率大大的降低了，但是對應的他們的速度也不得不降低了下來，也就勉強跟葉鋒他們乘坐的漁船一個速度。
本來海警船的馬達都是特殊改造過的，可以輕鬆的追上漁船，但是這個不平衡卻輕而易舉的就被葉鋒拉到了同一個水平上面來。
再這樣下去的話，張闖他們就將無法在梁雷開出領海線之前將其追回來了。
於是張闖只能夠向指揮中心匯報了這一個情況。
······
指揮中心。
溫長林站在最前面，他通過前面的大屏幕能夠實時看到海警船上的攝像頭，聽完張闖的匯報之後，他也是直接開口說道：
「盡全力追擊，但是務必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並且絕對不可以跨過領海線，也不得向公海開槍！」
溫長林也是指揮的很心累，他一方面要保證葉鋒能夠順利帶著梁雷逃出國境，另一方面又要防止被下面的人看出來自己的指揮是故意放水的，所以思考的頭都疼了。
好在是葉鋒的表現可以說是堪稱完美，大大的緩解了溫長林在指揮上面的壓力。
估計要是換個人來的話，這次任務最終只能夠以失敗告終了。
「這是個好苗子啊！」
溫長林也是開始動起了歪心思，既然范天雷知道葉鋒這個人，那說明葉鋒肯定是在他那裡掛了號的。
可是范天雷卻讓自己去鐵拳團找人，那說明葉鋒的組織關係現在還在鐵拳團。
如果說葉鋒已經是狼牙的人了，那麼溫長林可能說沒辦法。
但是既然是常規部隊，那麼溫長林就有辦法把葉鋒搞到自己的隊伍裡面來。
指揮中心的命令讓張闖十分的難受，他甚至提過讓軍方的人派直升機或戰鬥機過來直接把梁雷的船給炸飛，但是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真特麼氣人！」
張闖在望遠鏡中看到梁雷他們的船已經駛入了公海的範圍，氣的把手裡的對講機直接往地上一扔。
「給我盯著那艘漁船，我倒是要看看誰竟然有膽子幫販毒分子偷渡！」
張闖砸完對講機之後才想起來這回事，連忙讓身邊的參謀給記下老默的漁船的舷號。
他要是敢開著漁船回去的話，張闖一定要讓他見識一下幫助犯罪分子究竟是多麼可惡的一件事情！
······
「老默，謝謝你了這一次！」
梁雷看著不遠處的船隻，上面掛著令他安心的旗幟，他知道那就是接應他的人來了。
葉鋒只是沉默的看著，他相信梁雷這種心狠手辣之後，肯定是不會放老默回去的。
一旦老默回去，恐怕就會在他身上挖出一些關於自己的信息來，這是梁雷不想要看到的。
「老默，你說過，你的命是我的對吧？」
梁雷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好像帶著涼意。
葉鋒知道，梁雷要動手了。
但是老默就好像是沒有聽出來他話外的其他意思，依舊專心致志的開著船，只是在回答梁雷問題的時候才抬頭來看一眼：
「沒錯，我記得。」
「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去吧！」
梁雷說著直接就抄起放在地上的一把魚叉，然後狠狠的朝著老默的心窩處捅去。
他的力道之大，甚至直接就把老默連帶著魚叉一下子就給戳到了海裡面去，發出了「撲通」的一聲。
而老默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抗，很快就沉入了海底。
「呵呵，我這個人就是喜歡保險一點兒。」
梁雷看著葉鋒，然後笑呵呵的說道，全然看不出來這個人剛剛把救了自己的恩人給送去餵鯊魚了。
張闖用了不少時間才算是消化了指揮中心告訴他的情報。
他用自己的意思理解了一下指揮中心的意思，那就是梁雷應該買通了葉鋒，讓其幫助他逃脫警方的追捕。
怪不得自己看這一路上的感覺都像是在和一個正經的軍人對戰一樣。
張闖自己也當過兵，所以知道那種感覺，想當年他也是參加過東南軍區狼牙特戰旅的選拔的。
只不過在選拔過程中他意外受傷了，所以沒有能夠入選狼牙，甚至因為留下了不可逆轉的暗傷，張闖甚至沒有辦法繼續在部隊呆著，只能選擇轉業成為了一名特警。
張闖沒有想到葉鋒竟然曾經也在東南軍區服役過，更沒有想到他竟然選擇了背叛祖國。
對於這樣的叛徒，他們的規矩從來就是雖遠必誅，追殺到底！
但是等到東海市的海警船來到江陵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過後了。
而這個時候葉鋒他們早就已經看不到海岸線了。
「老默，這一次多謝你了！」
梁雷在看到自己的船已經遠離了海岸線，而且後門還沒有看到警察的追兵的時候，臉上也終於是掛上了笑意，他看著專心操控著發動機的老默，然後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
「謝什麼，我的命都是五哥你救的。我說過，只要五哥你需要，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回去！」
老默雖然說一直是一副一聲不吭的樣子，但是心裡卻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
其實梁雷和老默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像葉鋒想像中的精彩。
老默之前在當漁民之前，日子過的那是相當的悽慘，可以說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有一天他實在是餓的要死，都兩三天沒有吃飯了，於是就想要去街上看能不能要點飯過來吃。
老默上街瞎轉悠，正好碰到了梁雷從一家餐館裡面走出來，他剛好在裡面談完一樁幾千個達不溜的生意，心情正好呢。
看到門口的這麼一個跟乞丐一樣的人梁雷也不生氣，反倒是善心大發，讓手底下的人領著這個小乞丐去裡面大吃了一頓。
就是因為這頓飯，讓老默記住了梁雷這個人！
他吃完飯之後直接「吭哧吭哧」的走到梁雷的面前，然後鄭重其事的磕了兩個響頭，並且說道：
「我叫老默，從今天開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說完之後老默就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直接就轉身走了。
當時其實梁雷完全沒有把這個乞丐的話放在心上面，你要想，一個東海市地下世界的大佬，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快要被餓死的老鼠的話呢？
不過他手底下的人還是給梁雷查到了這個乞丐的信息，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
沒有想到當年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現在竟然成為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梁雷也是感到十分的唏噓。
這一片的海域老默可以說是十分的熟悉了，他基本上天天都在這一塊打魚的。
只要繼續再往東開個二十分鐘，就能夠開出華夏的領海了，到時候老默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可以回去繼續捕他的魚了。
在梁雷見到老默第一時間，就已經借用他的電話聯繫上了他以前的兄弟，到時候會有船直接在公海接應梁雷等人的。
其實這個人是梁雷最信任的人，甚至於比老七都還要深得梁雷的信任。
老七會背叛自己，梁雷能夠猜到，也理解。
但是自己的這個心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自己的，就算是用死亡來威脅他也是如此。
但是十分鐘之後，梁雷還沒有看到前來接應他出國的船，卻是先一步看到了後面追過來的海警。
「真特麼的陰魂不散，刀子，能不能解決他們？」
梁雷看到後面的追上來的兩艘海警船，原先擁有的好心情直接就被搞沒了，他就想要招呼著葉鋒直接解決掉後面的警察。
但是葉鋒搖了搖頭，他又不傻，直接就拒絕了梁雷的想法：
「我只是想要活命，並不想送死。誰不知道華夏人記仇的心理啊，要是我的手上沾了他們的血，天涯海角哪裡還能有我容身的地方？」
梁雷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想要讓葉鋒的手上也沾上鮮血，這樣子葉鋒就只能夠選擇跟著他混了。
他實在是不想要放過這樣的人才從他的身邊流過。
至於說事後過河拆橋不認帳，他梁雷還沒有這么小氣，不就是區區五千萬美金嗎，他的命值這個價！
要是選擇過河拆橋的話，梁雷可沒有自己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就能夠幹掉葉鋒。
如果事情沒有成功的話，反而會憑空多出來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這在梁雷看來就是完全沒有必要，畢竟在他看來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葉鋒雖然說不想要對自己的戰友下殺手，但是他也不能任由著對方這麼輕鬆的接近自己，否則這樣下去自己的任務還玩不玩了？
於是他就十分乾脆的從身後的麻布袋裡面掏出了雷明頓700，直接趴在漁船的甲板上瞄向了後方。
之前為了輕裝上陣，在搶奪轉運車逃跑的時候，葉鋒就把從那個被他打暈過去的特警身上搶過來的92手槍和95步槍給扔了下去。
並且他丟槍的位置還十分的顯眼，就是為了讓那些警察能夠很快的就把這兩把槍找回去，不然丟槍的那個小娃娃可就遭老罪了咯！
在海上移動的漁船上去射擊另一艘同樣在高速行駛的海警船，這難度無疑是堪比葉鋒之前用88狙打1500米外的無人機。
好在葉鋒這一次的目的也不是說要幹掉後面海警船上的人，而只是說進行警告射擊就足夠了。
「砰！」
一槍落空。
「砰！」
葉鋒絲毫不覺著意外，屏住呼吸又開了第二槍。
這一次子彈直接就打在了海警船駕駛室的玻璃上，雖然這個玻璃是採用的防彈鋼化玻璃，但是還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印子。
「快，把外面的人都叫回來，對面有很厲害的狙擊手！」
張闖一看到玻璃上面留下的印子，就知道肯定是葉鋒開的槍，至於梁雷肯定沒那個本事，沒想到他還是一個狙擊手啊！
然後他就趕緊把外面的人給撤了進來，他們手裡的95突可打不了這麼遠的距離，可不能夠在外面單純挨打啊。
「果然是防彈玻璃！」
看著這兩艘海警船在被自己打中後還依舊肆無忌憚的筆直朝著自己追來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沒有絲毫的害怕，估計是認為自己的子彈打不穿他們的玻璃吧。
「我靠，這幫人還是防彈玻璃？」
梁雷本來看到葉鋒掏出了大狙，心情變得十分的美好，但是他看到後面的海警船沒有絲毫的改變自己的方向，就知道葉鋒在後面的海警眼裡看來沒有絲毫的威脅。
葉鋒看到梁雷的臉色變化這麼大，心裡就有點不開心了，你這是小看我刀子的能力啊？
他想著就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兩枚彈頭是純黑色的子彈，然後直接裝進了雷明頓700的彈倉中。
要不說老七找來的人是個廢物呢，他要是一開始就用穿甲彈來打梁雷的話，估計他的身上早就有好幾個窟窿了。
不過估摸著那個傢伙一直到死都不知道穿甲彈是什麼東西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分的出來子彈的區別的。
葉鋒再次拉動槍栓，然後瞄準了打頭的那艘肆無忌憚的海警船，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不過在開槍之前，葉鋒還是把自己的槍口從駕駛台的位置挪開了，他可清楚的知道這個穿甲彈的威力，打穿五十毫米的鋼板都不是問題，就更不要說是防彈玻璃了。
「砰！」
這一次槍響的聲音比之前的都要大上那麼一點兒，葉鋒開槍之後就知道自己穩了。
伴隨著穿甲彈的彈頭以近乎於兩倍常規彈頭的速度飛射出去，精準無誤的擊中了海警船的防彈玻璃。
而原本能夠抵擋住子彈射擊的防彈玻璃這一次面對著穿甲彈，卻是像一張紙一樣的輕而易舉的就被穿透了，甚至還穿過了駕駛室後面的鋼板！
看到這一幕張闖原先淡定的臉色也是立馬就變得不淡定了，他沒想到這個葉鋒竟然連穿甲彈都搞到了，這麼離譜的嗎？
「不要再直線行駛了，注意機動！對面有穿甲彈能夠打穿防彈玻璃的！」
張闖立馬用對講機聯繫了二號船的人，然後兩艘海警船就開始走著不規則的蛇形了。
雖然說這樣子再被打中的概率大大的降低了，但是對應的他們的速度也不得不降低了下來，也就勉強跟葉鋒他們乘坐的漁船一個速度。
本來海警船的馬達都是特殊改造過的，可以輕鬆的追上漁船，但是這個不平衡卻輕而易舉的就被葉鋒拉到了同一個水平上面來。
再這樣下去的話，張闖他們就將無法在梁雷開出領海線之前將其追回來了。
於是張闖只能夠向指揮中心匯報了這一個情況。
······
指揮中心。
溫長林站在最前面，他通過前面的大屏幕能夠實時看到海警船上的攝像頭，聽完張闖的匯報之後，他也是直接開口說道：
「盡全力追擊，但是務必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並且絕對不可以跨過領海線，也不得向公海開槍！」
溫長林也是指揮的很心累，他一方面要保證葉鋒能夠順利帶著梁雷逃出國境，另一方面又要防止被下面的人看出來自己的指揮是故意放水的，所以思考的頭都疼了。
好在是葉鋒的表現可以說是堪稱完美，大大的緩解了溫長林在指揮上面的壓力。
估計要是換個人來的話，這次任務最終只能夠以失敗告終了。
「這是個好苗子啊！」
溫長林也是開始動起了歪心思，既然范天雷知道葉鋒這個人，那說明葉鋒肯定是在他那裡掛了號的。
可是范天雷卻讓自己去鐵拳團找人，那說明葉鋒的組織關係現在還在鐵拳團。
如果說葉鋒已經是狼牙的人了，那麼溫長林可能說沒辦法。
但是既然是常規部隊，那麼溫長林就有辦法把葉鋒搞到自己的隊伍裡面來。
指揮中心的命令讓張闖十分的難受，他甚至提過讓軍方的人派直升機或戰鬥機過來直接把梁雷的船給炸飛，但是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真特麼氣人！」
張闖在望遠鏡中看到梁雷他們的船已經駛入了公海的範圍，氣的把手裡的對講機直接往地上一扔。
「給我盯著那艘漁船，我倒是要看看誰竟然有膽子幫販毒分子偷渡！」
張闖砸完對講機之後才想起來這回事，連忙讓身邊的參謀給記下老默的漁船的舷號。
他要是敢開著漁船回去的話，張闖一定要讓他見識一下幫助犯罪分子究竟是多麼可惡的一件事情！
······
「老默，謝謝你了這一次！」
梁雷看著不遠處的船隻，上面掛著令他安心的旗幟，他知道那就是接應他的人來了。
葉鋒只是沉默的看著，他相信梁雷這種心狠手辣之後，肯定是不會放老默回去的。
一旦老默回去，恐怕就會在他身上挖出一些關於自己的信息來，這是梁雷不想要看到的。
「老默，你說過，你的命是我的對吧？」
梁雷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好像帶著涼意。
葉鋒知道，梁雷要動手了。
但是老默就好像是沒有聽出來他話外的其他意思，依舊專心致志的開著船，只是在回答梁雷問題的時候才抬頭來看一眼：
「沒錯，我記得。」
「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去吧！」
梁雷說著直接就抄起放在地上的一把魚叉，然後狠狠的朝著老默的心窩處捅去。
他的力道之大，甚至直接就把老默連帶著魚叉一下子就給戳到了海裡面去，發出了「撲通」的一聲。
而老默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抗，很快就沉入了海底。
「呵呵，我這個人就是喜歡保險一點兒。」
梁雷看著葉鋒，然後笑呵呵的說道，全然看不出來這個人剛剛把救了自己的恩人給送去餵鯊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