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契丹背後已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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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宇偷來名頭創立的神機營,幾個月以來,可以說十分自覺,表現得非常好。

  他們能活下來,是因為被留在了當初那一千五百個人末尾,但都是沒騎馬作戰過的步兵,只能上馬操控慢慢走著。

  可是現在,不僅能做到成陣衝擊,馬上弓箭騎射,還能完美掌控住了那突火槍,對於徐宇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人太少了,不足以施展出更多的戰法,其它方面,她已經心滿意足。

  而北方,唐國契丹邊境,依然頻頻有契丹賊入境騷亂,混淆視線,而郭崇韜託付李嗣源的工作,也有了結果,李嗣源派遣小規模探子,暗中潛入契丹,打探了一番渤海國情況。

  也是沒過月把,加急快馬一來一回,將消息帶了回來。

  看著密報,卻是將郭崇韜臉上的皺紋加上了幾道,密報之首,就說,渤海國!滅了!

  再往深了看是什麼情況,郭崇韜捏著那紙的手壓得更緊了。

  篇幅最大的部分,就是介紹了契丹使用的一種更為先進的投石砲,用了裝滿大石的巨箱替代了人力來拉動槓桿,只需投放之前,用滑輪省力拉下存放力量就可蓄勢待發,穩定且高效。

  就是用了這樣成本低廉用木頭就可以製造的投石車,就可將城牆短時間內砸出口子。

  而那突火槍吞雲吐火的能力更是讓根本沒見過的渤海國軍隊士氣崩塌,推進城中,無人能擋。

  只一戰,契丹就攻占了那扶餘城,渤海國無險可守,契丹騎兵突入遼東,在平原上沒有阻擋,就這樣,渤海國,國滅,契丹現在已火速繼命大元帥耶律德光,鎮守原渤海國全境。

  郭崇韜看著那書信中的情況,眉頭實在皺得緊,因為按照他原來對渤海國的理解,那扶餘城不是什麼能輕易攻下的城池,起碼還能守個一兩年。

  夏過是秋,秋高馬肥,到了那個時候,同是騎兵之國的契丹,一定又是會有些動作。

  反而唐國現在,前幾個月降水稀少,被黃河淹了的那些州郡也還沒恢復上來,也就河東晉陽那邊,預計收成比較可觀,現在反而還下起了大暴雨,情況更加難以預測,況且已經下了幾十天不見停下的趨勢。

  可更是讓郭崇韜如裸手取火碳的反而不是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離譜的事情,李存勖現在居然叫人來問自己修築新宮的意見。

  理由更是粗暴——嫌天氣濕熱。

  嫌天氣潮濕悶熱,有得是方式來取涼避濕,去冰庫制些冰鎮甜品足以了事,可陛下,居然偏偏想選擇一個耗時最長,耗費人力物力眾多,且最後實際效果也不一定那般好的做法。

  定又是那劉玉娘準備再撈一筆錢。

  郭崇韜將那問詢意見的文書甩開一邊,眼神落到桌上的裂縫。

  他確實退了很多步了,可對方顯然不打算手留餘地,全然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郭崇韜依然沒辦法,對於不講道理的人來說,他這般喜歡以理辦事的人,完全無法與其達成融洽的關係。

  他甚至開始常常懷疑起來自己前半生的軍中生涯是不是太過粗淺扁平了。

  今日的雨不大,徐宇冒著雨出去閒逛完後,用手扇著風,回來了郭府,聽說義父在家,就跑來他的房間。

  見徐宇推開門,郭崇韜仿佛見了救星一般,伸手將她招呼了過來,「又玩夠了?」

  「玩夠了,出城去我那神機營逛了一圈,給他們訓練訓練,就是雖然下雨,但天氣太熱了,呆不住。」這濕熱的天氣,確實讓人感到有些動也不適靜也不適。

  「天氣不好就呆屋裡吧,少出去,外邊路上濕滑,騎馬摔了就不好了。」

  徐宇將頭點了又點,「這您到不必擔心,荏苒穩得很,我在上邊睡覺都沒事呢。」

  郭崇韜重新將那丟開的紙拿了回來遞給徐宇看。

  「真是喜歡說大話,丫頭,為父又沒轍了,您看看這事怎麼辦吧,今年各地糧食稅收都收不上來了,陛下卻還要造這新宮,」

  「修新宮?有間屋子不就能乘涼了嘛?幹嘛要修多餘的?」徐宇髮絲被汗水雨水貼在一起,接過郭崇韜遞來的涼水,邊看邊咕咕喝了起來。

  郭崇韜微微點頭,對徐宇的話表示認同,接著說,「為父已經打算向陛下說明實話,可是估計這樣,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但又揉著太陽穴。

  「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成?至少,也能有一個態度。」


  「哦?」

  郭崇韜眉心舒展。

  「丫頭,你總是能說出一些讓我耳目一新的話來……,你這丫頭喝那麼快,明天肚子可就不好受了。」

  徐宇才將那杯子放了下去,擦了擦嘴,「沒準陛下聽了,就能懸崖勒馬了。」

  懸崖勒馬,世人口中隨便就能說來,又談何容易。

  郭崇韜心裡想著,卻是點點了頭,「走,跟為父去宮裡轉轉。」

  徐宇平常外出都是為了玩,而不是游,可她偏偏不是會那種欣賞風景的人,路過遇到個小蟲子就夠她看好久了,於是乎,除了騎著荏苒出城外郭崇韜給她建的作坊小營狂奔一陣,就是在郭府周邊活動。

  因為總感覺那麼一絲格格不入,所以她一直算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人。

  而郭崇韜看到她這樣,也只是認為她小時候就是這樣樸素的生活,但畢竟有些掉面子,總想著幫她拔高些格調。

  又因為她還上過戰場,以至於其實是沒有人真心想搭理這個「野丫頭」的。

  之前那些來送禮的人,也本來是向著郭崇韜去的,現在郭崇韜敞開大門,自然就沒有必要過徐宇這麼一條道。

  一身輕,還能自由自在做想幹的事,徐宇前一輩子就是嚮往的這種生活。

  「我也去?」徐宇指了指自己。

  「你是我義女,想去與否,一句話的事情。」

  郭崇韜理解錯了徐宇的意思,以為她是想去的,實則不然,不過徐宇對這些事情並不敏感。

  「那就去憋。」徐宇一臉不在乎。

  反正徐宇除去火藥之外,下一步想到的就是肥料,暫時沒想到該怎麼來搞。

  因為肥料這種東西,徐宇並沒有專門記過,只知道成分和一點點製取方式,而且古代對於肥料,並不像火藥那樣本來就有很好的原料基礎,以徐宇的化學水平,想弄出來,至少得研究個七年八年的樣子。

  郭崇韜牽著徐宇的手上了馬車,收了紙傘。

  「你這姑娘,現在想抱抱你都不好抱了,長得是真快啊。」

  車很快搖晃了起來,向城中宮廷方向駛去,窗外的雨如蛛絲般細膩。

  徐宇看著郭崇韜那雙有些疲勞的眼睛。哎,這老頭,當真是把我當做他女兒了,那郭廷誨,也是真是不孝順吶。

  也是怪徐宇整天不怎麼離開郭崇韜身邊,而郭夫人以及她的那幾個子女和郭崇韜談不上什麼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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