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埋了吧
長刀在手，秦辰何止是三步殺一人？
近乎是一步三殺，身影急掠之下，形如鬼魅，突至奧姑身前，在身後留下了一地聚攏在奧姑身邊契丹敗兵的屍體。
「狂妄！」
奧姑眼見對方如此狠辣，視人命如草芥，頓時也被激起了滔天之怒。
真氣鼓動之下，身後披風獵獵作響，徑直扯過身側一位士兵手中的長矛。
「當——」
夾雜著精純內息的含怒一擊，狠狠地轟擊在了秦辰橫在胸前的唐刀之上，爆發出狂亂四溢的真氣，將周遭數十米內的旁觀者，盡皆掃飛了出去。
長矛和唐刀之間碰撞下的金鐵之音，更是數百米內清晰可聞！
奧姑含怒一擊，便是秦辰，也不得不為之連退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兩人怒目而視，一股滔天殺意，一股無邊怒意，兩股截然不同的狂暴氣勢，懸於戰陣之上，蓋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竟使得二人周遭百米之內，竟無一人能夠突入進來，就是那些狂奔的戰馬，在這兩股恐怖的氣勢下，也不受控制的調轉了方向，避開了二人所在的位置。
「再來！」
有傷在身，那又何妨？
秦辰雖然被奧姑一擊逼退，可心中無邊戰意交錯著滔天殺意，使得整個人氣勢再上三分！
「我看的不錯，你的確是入了魔！」
得聞身前女子所言，秦辰滿不在乎，面具之下更是露出一抹邪笑。
「此身已許天下蒼生，入不入魔，又有何懼哉？」
手上青筋暴起，唐刀之上裹挾著無匹的內息，整個人銳意無雙，速度之快恍若流光過隙，瞬息閃至奧姑身前。
奧姑早就知道眼前的人無論是速度還是劍道亦或是武道境界，皆是她所見過的當世一流，自然早就鎖定了的秦辰的氣機。
即便是秦辰速度肉眼難分，奧姑手中長矛一橫，依舊是擋住了秦辰凌空斬擊下來的一刀。
還真是難纏啊！
心中想著，奧姑手中的一柄長矛上下翻飛，左右舞動。
一柄長矛硬生生打出了短槍的效果，將秦辰近身打出的攻擊盡皆擋住。
「叮叮噹噹。」
兩人動作之快，幾乎看不清雙方是如何出手的，只能聽到一連串不絕於耳的兵器碰撞的聲音。
就在奧姑和秦辰膠著在一起的時候，李仁福、韓洙、妙成天三人率領的隊伍，已經將整個契丹大營推了幾個來回。
除了無數奔逃出去的敗軍，還有聚在一起高舉著雙手的降卒，余者盡皆被屠。
近乎五萬大軍，看似數量眾多，可是一旦四散奔逃，而且還是在夜色之中，是很難一一追擊的。
更何況人們在逃命的時候，往往發揮出來的實力，要比平常厲害得多！
「莫要追了，前方恐有埋伏，就讓他們隨著他們的主子逃去吧，我們去見將軍，再做打算！」
李仁福的話，和韓洙、妙成天二人的想法一致，隨即三人調轉馬頭，向戰陣中心迴轉。
「秦將軍！我們贏了，那些契丹人除了被斬殺和逃走的，剩下的約有萬人，已經投降了！」
說話的時候，李仁福的話語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激動情緒，顯然這一場突襲戰的勝利，讓他又驚又喜，出乎預料。
原本他還擔憂此戰是否能成，迫於情況危急，才答應秦辰的。現在則是疑慮盡去，滿面喜色溢於言表。
秦辰聞言，隨後一掌逼退奧姑，神色冷峻，不帶任何感情。
「朔方城小，養不起那麼多的俘虜。」
「將軍的意思是？」
「埋了。」
突聞此言，李仁福當真是如五雷轟頂，難以置信！
「埋......埋了？」
「沒錯。或者換個說法，叫做坑殺。」
秦辰說的風輕雲淡，卻是讓李仁福汗毛倒豎，內心湧起無邊冷意。
「你不能這麼做！」
奧姑一聽秦辰所言，頓時也急了起來，原本就有些急切的心情，此刻更是心急萬分。
「本將怎麼做事，要你來教？多說一句，我便讓萬軍殺你！」
奧姑聞言，立馬閉嘴。
雖然自己能夠和這個戴著面具的傢伙打的不相上下，可如果他真的讓大軍攻伐，便是自己長了翅膀，也難在萬軍之中硬撐下去啊。
「將軍，這......這殺俘之事，傳出去恐有不妥啊。」
「有何不妥？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們，如果此戰是我們敗了，下場如何，你可有想過？」
李仁福雖然知道秦辰說的沒錯，可是真的要坑殺萬人，他還是有點做不來。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像人屠白起那樣，坑殺數十萬大軍，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如果你放過那一萬俘虜，我願替他們做你的俘虜！」
秦辰倒是沒有料到剛才還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女子，此刻竟會說出這句話來。
「你？你憑什麼認為你的命，能抵得過這一萬人的命？」
面對秦辰的質疑，奧姑放下了手中的長矛，蓮步款款，走到了秦辰跟前，然後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便是見多了絕色麗人的秦辰，也不由得為之片刻失神。
他通過對方的氣機，知道那面具下的女子年紀不大，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如此一位清麗出塵的絕色。
「就憑我是漠北一族的大祭司奧姑，姓耶律，名質舞。」
耶律質舞？那不就是契丹大汗耶律阿保機和應天王后述律朵的女兒？
得聞奧姑身份，秦辰緩緩收刀入鞘。
「這個身份倒是足夠了！」
秦辰說著，轉身對李仁福說道。
「李大人，放那一萬降卒離去，但是不得讓他們攜帶糧草，至於他們能不能活著回到漠北，就要看他們能不能追上耶律德光的隊伍了！」
「遵命！」
李仁福聞言，立馬如釋重負般領命而去。
「既然放他們離開，為什麼不給他們食物？這樣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
奧姑面上，滿是憤恨之色，可惜沒有了面具，她的這副表情配上清麗絕塵的面容，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
「我都放他們離開了，還要送他們糧食？那要不要我再把他們挨個送回家啊？想要活命很簡單，追上耶律德光就能活命！」
「可是他那裡也沒有多的糧食！」
奧姑是從耶律德光的身邊回到戰場的，自然清楚耶律德光走的急，根本就沒有攜帶多少糧食。
「沒有糧食，不還有五千戰馬在麼。有這麼多馬，只要他耶律德光不傻，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其實這也是秦辰故意為之。
放任這一萬人離開，追得上耶律德光，那耶律德光為了籠絡人心，自然不會對他們棄之不顧。
如此一來，他們想要回到漠北，只能殺馬而食，這便徹底斷絕了耶律德光利用敗軍捲土重來的可能。
而且放歸這群降卒，而非坑殺，將來也算是在契丹人的心裡，埋下了一顆『只要我們投降，就有希望活著回家』的種子。
這些人把投降的種子帶回漠北，將來終究會有所成效。
近乎是一步三殺，身影急掠之下，形如鬼魅，突至奧姑身前，在身後留下了一地聚攏在奧姑身邊契丹敗兵的屍體。
「狂妄！」
奧姑眼見對方如此狠辣，視人命如草芥，頓時也被激起了滔天之怒。
真氣鼓動之下，身後披風獵獵作響，徑直扯過身側一位士兵手中的長矛。
「當——」
夾雜著精純內息的含怒一擊，狠狠地轟擊在了秦辰橫在胸前的唐刀之上，爆發出狂亂四溢的真氣，將周遭數十米內的旁觀者，盡皆掃飛了出去。
長矛和唐刀之間碰撞下的金鐵之音，更是數百米內清晰可聞！
奧姑含怒一擊，便是秦辰，也不得不為之連退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兩人怒目而視，一股滔天殺意，一股無邊怒意，兩股截然不同的狂暴氣勢，懸於戰陣之上，蓋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竟使得二人周遭百米之內，竟無一人能夠突入進來，就是那些狂奔的戰馬，在這兩股恐怖的氣勢下，也不受控制的調轉了方向，避開了二人所在的位置。
「再來！」
有傷在身，那又何妨？
秦辰雖然被奧姑一擊逼退，可心中無邊戰意交錯著滔天殺意，使得整個人氣勢再上三分！
「我看的不錯，你的確是入了魔！」
得聞身前女子所言，秦辰滿不在乎，面具之下更是露出一抹邪笑。
「此身已許天下蒼生，入不入魔，又有何懼哉？」
手上青筋暴起，唐刀之上裹挾著無匹的內息，整個人銳意無雙，速度之快恍若流光過隙，瞬息閃至奧姑身前。
奧姑早就知道眼前的人無論是速度還是劍道亦或是武道境界，皆是她所見過的當世一流，自然早就鎖定了的秦辰的氣機。
即便是秦辰速度肉眼難分，奧姑手中長矛一橫，依舊是擋住了秦辰凌空斬擊下來的一刀。
還真是難纏啊！
心中想著，奧姑手中的一柄長矛上下翻飛，左右舞動。
一柄長矛硬生生打出了短槍的效果，將秦辰近身打出的攻擊盡皆擋住。
「叮叮噹噹。」
兩人動作之快，幾乎看不清雙方是如何出手的，只能聽到一連串不絕於耳的兵器碰撞的聲音。
就在奧姑和秦辰膠著在一起的時候，李仁福、韓洙、妙成天三人率領的隊伍，已經將整個契丹大營推了幾個來回。
除了無數奔逃出去的敗軍，還有聚在一起高舉著雙手的降卒，余者盡皆被屠。
近乎五萬大軍，看似數量眾多，可是一旦四散奔逃，而且還是在夜色之中，是很難一一追擊的。
更何況人們在逃命的時候，往往發揮出來的實力，要比平常厲害得多！
「莫要追了，前方恐有埋伏，就讓他們隨著他們的主子逃去吧，我們去見將軍，再做打算！」
李仁福的話，和韓洙、妙成天二人的想法一致，隨即三人調轉馬頭，向戰陣中心迴轉。
「秦將軍！我們贏了，那些契丹人除了被斬殺和逃走的，剩下的約有萬人，已經投降了！」
說話的時候，李仁福的話語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激動情緒，顯然這一場突襲戰的勝利，讓他又驚又喜，出乎預料。
原本他還擔憂此戰是否能成，迫於情況危急，才答應秦辰的。現在則是疑慮盡去，滿面喜色溢於言表。
秦辰聞言，隨後一掌逼退奧姑，神色冷峻，不帶任何感情。
「朔方城小，養不起那麼多的俘虜。」
「將軍的意思是？」
「埋了。」
突聞此言，李仁福當真是如五雷轟頂，難以置信！
「埋......埋了？」
「沒錯。或者換個說法，叫做坑殺。」
秦辰說的風輕雲淡，卻是讓李仁福汗毛倒豎，內心湧起無邊冷意。
「你不能這麼做！」
奧姑一聽秦辰所言，頓時也急了起來，原本就有些急切的心情，此刻更是心急萬分。
「本將怎麼做事，要你來教？多說一句，我便讓萬軍殺你！」
奧姑聞言，立馬閉嘴。
雖然自己能夠和這個戴著面具的傢伙打的不相上下，可如果他真的讓大軍攻伐，便是自己長了翅膀，也難在萬軍之中硬撐下去啊。
「將軍，這......這殺俘之事，傳出去恐有不妥啊。」
「有何不妥？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們，如果此戰是我們敗了，下場如何，你可有想過？」
李仁福雖然知道秦辰說的沒錯，可是真的要坑殺萬人，他還是有點做不來。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像人屠白起那樣，坑殺數十萬大軍，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如果你放過那一萬俘虜，我願替他們做你的俘虜！」
秦辰倒是沒有料到剛才還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女子，此刻竟會說出這句話來。
「你？你憑什麼認為你的命，能抵得過這一萬人的命？」
面對秦辰的質疑，奧姑放下了手中的長矛，蓮步款款，走到了秦辰跟前，然後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便是見多了絕色麗人的秦辰，也不由得為之片刻失神。
他通過對方的氣機，知道那面具下的女子年紀不大，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如此一位清麗出塵的絕色。
「就憑我是漠北一族的大祭司奧姑，姓耶律，名質舞。」
耶律質舞？那不就是契丹大汗耶律阿保機和應天王后述律朵的女兒？
得聞奧姑身份，秦辰緩緩收刀入鞘。
「這個身份倒是足夠了！」
秦辰說著，轉身對李仁福說道。
「李大人，放那一萬降卒離去，但是不得讓他們攜帶糧草，至於他們能不能活著回到漠北，就要看他們能不能追上耶律德光的隊伍了！」
「遵命！」
李仁福聞言，立馬如釋重負般領命而去。
「既然放他們離開，為什麼不給他們食物？這樣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
奧姑面上，滿是憤恨之色，可惜沒有了面具，她的這副表情配上清麗絕塵的面容，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
「我都放他們離開了，還要送他們糧食？那要不要我再把他們挨個送回家啊？想要活命很簡單，追上耶律德光就能活命！」
「可是他那裡也沒有多的糧食！」
奧姑是從耶律德光的身邊回到戰場的，自然清楚耶律德光走的急，根本就沒有攜帶多少糧食。
「沒有糧食，不還有五千戰馬在麼。有這麼多馬，只要他耶律德光不傻，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其實這也是秦辰故意為之。
放任這一萬人離開，追得上耶律德光，那耶律德光為了籠絡人心，自然不會對他們棄之不顧。
如此一來，他們想要回到漠北，只能殺馬而食，這便徹底斷絕了耶律德光利用敗軍捲土重來的可能。
而且放歸這群降卒，而非坑殺，將來也算是在契丹人的心裡，埋下了一顆『只要我們投降，就有希望活著回家』的種子。
這些人把投降的種子帶回漠北，將來終究會有所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