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洛陽追兵
陳績帶著眾人在洛陽城並沒有停留多久，就穿過洛陽繼續南下，一是想著趕快跟劉備會合，二來他也是怕耽誤太久在路上又起些什麼波瀾。
陳績的直覺是對的，就在他們離開洛陽沒多久，洛陽城就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
盧洪端坐在洛陽令府衙之上，手上把玩著一串玉珠，漫不經心地盯著洛陽令韓齊。
雖然盧洪沒有說話，但是韓齊的腦門上還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身為洛陽令，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名叫盧洪的人是什麼身份。
盧洪乃「校事」中人，並且是極受曹操寵信的高層人員。
曹操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監控臣下的言行，除了以幕僚人員為主的「霸府」內首設負責諜報、通訊的「舍人」外，還以身邊地位較低的親信盧洪、趙達等人組織設立了秘密間諜性質的機構「校事」。
校事的職責是為曹操充當耳目，負責監察百官及吏民，權威非常大。到曹丕為帝時，甚至發展到「上察百官，下攝眾司，官無局業，職無分限，隨意任情，唯心所造。法造於筆端，不依科詔，獄成於門下，不顧復訊」的程度。
「校事」已經有了完善的組織編制、人員配置、領屬關係和專門任務等特徵。可以說已經非常接近真正意義上的專業的特務機構。
「不知道盧洪大人此次前來洛陽所為何事？」間諜特務組織中人一般都喜怒無常，韓齊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問道。
盧洪笑道：「韓大人不必緊張，吾此次前來，是為曹公追查那劉備軍師陳績的下落，我手下鄴城的密探已經查到了陳績的行蹤，是南下往洛陽而來，不知道韓大人最近有沒有遇到隊伍較為龐大的商隊之類的？」
見盧洪不是調查自己，韓齊頓時鬆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思索著回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外來。」
「我手下的信息不會出錯，」盧洪的話中帶著一絲冰冷，「韓大人可要仔細想想，否則誤了曹公的大事，這個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盧洪大人暫且等等，」韓齊感覺到了盧洪的不耐煩，急忙叫道：「負責進出城門的乃是我手下牙將李亮，容我喚他過來問話。」
說完便讓人去叫李亮過來，等李亮匆匆過來，韓齊便將盧洪的話複述了一遍。
龐大的商隊？李亮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日進城的蔡昭姬一行人等。
「昨日倒是有個上百人的車隊，但那好像是蔡邕之女蔡昭姬的馬車。」
「蔡昭姬的車隊？」盧洪負責掌管「校事」中的各種情報，自然對蔡昭姬有所了解，疑惑道：「你確定那是蔡中郎的女兒蔡琰的馬車？」
「千真萬確，」李亮也聽說過「校事」的厲害恐怖之處，連忙賭咒發誓，「蔡昭姬親自下車接受了檢查，小人還被她給罵了一頓呢。」
「有問過她來洛陽做什麼嗎？」盧洪經驗豐富，仔細盤問。
「不是主公喚她過去許都居住？」
「胡說八道，」盧洪怒道，「主公現在正在與袁紹大戰，怎麼可能關心蔡昭姬？」
李亮愣住了，想了半天，還是沒敢把陳績的那番話說給盧洪聽，戰戰兢兢答道：「是那府上年輕管事這麼說的。」
「府上年輕管事？」盧洪皺著眉頭，蔡昭姬的管家分明是個年邁的老頭，怎麼會變成一個年輕人，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他拿出一幅畫像，遞給李亮：「你仔細看看，那個管事之人，是不是此人？」
李亮仔細盯著盧洪手中的畫像，越看越覺得像陳績，驚喜道：「對對，好像就是這個人。」
「混帳東西！」盧洪一腳踹翻李亮，厲聲道：「誰讓你管他樣貌，這個人就是曹公的心腹大患陳績，他們現在人呢？」
被踹倒在地的李亮連忙趴在地上連連磕頭：「盧洪大人息怒，小人也不知道他是陳績啊，他們昨天進了洛陽城，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他們從哪裡走的？」
「南門，他們從南門離開，一路南下了。」
「那就沒錯了，劉備現在已經到了荊州劉表那邊，他們一路南下，肯定是要去荊州找劉備！」盧洪現在已經肯定這夥人是陳績了。
看到李亮還傻乎乎地趴在那裡，盧洪被氣得七竅生煙：「你還愣著這裡幹嘛？還不趕快召集兵馬和我一起去追？」
「哦，屬下遵命！」李亮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點齊五千人馬，跟盧洪一起，往南追蹤而去。
陳績還不知道曹操的間諜組織「校事」已經追查到了他們的行蹤，並且帶兵追趕過來，此時正在問著蔡昭姬的打算。
「蔡琰小姐，幸虧有你的幫助，我們才能順利過了洛陽，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蔡琰想到自己的管家俾女全部慘死，父親也已經去世，現在就剩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頓時有些悲從中來，面露哀傷神色。
「我也不知道，現在長安和洛陽都已經成了我的傷心地，我準備回家鄉陳留。」
「陳留已經被袁紹拿下，」李瑄有些擔憂，「現在許昌陳留官渡一帶曹操與袁紹正在交戰，你若回去恐怕會有危險。」
「聽說是劉備麾下軍師陳績幫助袁紹渡過黃河拿下陳留的。」蔡琰雖然是女子，但是對這天下間的發生的大事還是比較了解的。
「蔡琰小姐，你遭此大難，難免心氣鬱結，現在北方又是戰亂，你不如去往南方遊歷，南方戰事較少，又山清水秀，正好散散心。」
「南方？」蔡琰抬頭看了一下陳績，只是那眼神卻讓陳績覺得很是心虛，「我知道你要一路南下，該不會又想讓我幫你過關吧？」
「哪有的事，蔡琰小姐你誤會了……」陳績連忙喊冤，我是真心覺得南方更適合你居住。
兩人正在說著話，突然後方一陣雄渾的馬蹄聲響起，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震動，陳績久經戰陣，馬上判斷出這種聲勢，起碼是五千以上的騎兵同時衝鋒才會形成的。
「子龍，後面這是有什麼情況？」
趙雲的聲音從馬車後面傳過來：「後方有一批兵馬在朝我們衝過來了，好像是洛陽城裡的守軍，數量至少有五千左右兵馬。」
至少五千曹兵！附近根本就沒有戰事，陳績再遲疑也知道這些士兵是沖自己而來的，估計是哪個地方出了差錯，被洛陽曹軍給發現了。
現在自己的兵力只有六百，要對上對方五千以上的兵力，差距在十倍以上，陳績迅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場遭遇戰，該如何應對？
陳績的直覺是對的，就在他們離開洛陽沒多久，洛陽城就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
盧洪端坐在洛陽令府衙之上，手上把玩著一串玉珠，漫不經心地盯著洛陽令韓齊。
雖然盧洪沒有說話，但是韓齊的腦門上還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身為洛陽令，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名叫盧洪的人是什麼身份。
盧洪乃「校事」中人，並且是極受曹操寵信的高層人員。
曹操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監控臣下的言行，除了以幕僚人員為主的「霸府」內首設負責諜報、通訊的「舍人」外，還以身邊地位較低的親信盧洪、趙達等人組織設立了秘密間諜性質的機構「校事」。
校事的職責是為曹操充當耳目，負責監察百官及吏民，權威非常大。到曹丕為帝時，甚至發展到「上察百官，下攝眾司，官無局業，職無分限，隨意任情，唯心所造。法造於筆端，不依科詔，獄成於門下，不顧復訊」的程度。
「校事」已經有了完善的組織編制、人員配置、領屬關係和專門任務等特徵。可以說已經非常接近真正意義上的專業的特務機構。
「不知道盧洪大人此次前來洛陽所為何事？」間諜特務組織中人一般都喜怒無常，韓齊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問道。
盧洪笑道：「韓大人不必緊張，吾此次前來，是為曹公追查那劉備軍師陳績的下落，我手下鄴城的密探已經查到了陳績的行蹤，是南下往洛陽而來，不知道韓大人最近有沒有遇到隊伍較為龐大的商隊之類的？」
見盧洪不是調查自己，韓齊頓時鬆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思索著回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外來。」
「我手下的信息不會出錯，」盧洪的話中帶著一絲冰冷，「韓大人可要仔細想想，否則誤了曹公的大事，這個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盧洪大人暫且等等，」韓齊感覺到了盧洪的不耐煩，急忙叫道：「負責進出城門的乃是我手下牙將李亮，容我喚他過來問話。」
說完便讓人去叫李亮過來，等李亮匆匆過來，韓齊便將盧洪的話複述了一遍。
龐大的商隊？李亮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日進城的蔡昭姬一行人等。
「昨日倒是有個上百人的車隊，但那好像是蔡邕之女蔡昭姬的馬車。」
「蔡昭姬的車隊？」盧洪負責掌管「校事」中的各種情報，自然對蔡昭姬有所了解，疑惑道：「你確定那是蔡中郎的女兒蔡琰的馬車？」
「千真萬確，」李亮也聽說過「校事」的厲害恐怖之處，連忙賭咒發誓，「蔡昭姬親自下車接受了檢查，小人還被她給罵了一頓呢。」
「有問過她來洛陽做什麼嗎？」盧洪經驗豐富，仔細盤問。
「不是主公喚她過去許都居住？」
「胡說八道，」盧洪怒道，「主公現在正在與袁紹大戰，怎麼可能關心蔡昭姬？」
李亮愣住了，想了半天，還是沒敢把陳績的那番話說給盧洪聽，戰戰兢兢答道：「是那府上年輕管事這麼說的。」
「府上年輕管事？」盧洪皺著眉頭，蔡昭姬的管家分明是個年邁的老頭，怎麼會變成一個年輕人，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他拿出一幅畫像，遞給李亮：「你仔細看看，那個管事之人，是不是此人？」
李亮仔細盯著盧洪手中的畫像，越看越覺得像陳績，驚喜道：「對對，好像就是這個人。」
「混帳東西！」盧洪一腳踹翻李亮，厲聲道：「誰讓你管他樣貌，這個人就是曹公的心腹大患陳績，他們現在人呢？」
被踹倒在地的李亮連忙趴在地上連連磕頭：「盧洪大人息怒，小人也不知道他是陳績啊，他們昨天進了洛陽城，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他們從哪裡走的？」
「南門，他們從南門離開，一路南下了。」
「那就沒錯了，劉備現在已經到了荊州劉表那邊，他們一路南下，肯定是要去荊州找劉備！」盧洪現在已經肯定這夥人是陳績了。
看到李亮還傻乎乎地趴在那裡，盧洪被氣得七竅生煙：「你還愣著這裡幹嘛？還不趕快召集兵馬和我一起去追？」
「哦，屬下遵命！」李亮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點齊五千人馬，跟盧洪一起，往南追蹤而去。
陳績還不知道曹操的間諜組織「校事」已經追查到了他們的行蹤，並且帶兵追趕過來，此時正在問著蔡昭姬的打算。
「蔡琰小姐，幸虧有你的幫助，我們才能順利過了洛陽，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蔡琰想到自己的管家俾女全部慘死，父親也已經去世，現在就剩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頓時有些悲從中來，面露哀傷神色。
「我也不知道，現在長安和洛陽都已經成了我的傷心地，我準備回家鄉陳留。」
「陳留已經被袁紹拿下，」李瑄有些擔憂，「現在許昌陳留官渡一帶曹操與袁紹正在交戰，你若回去恐怕會有危險。」
「聽說是劉備麾下軍師陳績幫助袁紹渡過黃河拿下陳留的。」蔡琰雖然是女子，但是對這天下間的發生的大事還是比較了解的。
「蔡琰小姐，你遭此大難，難免心氣鬱結，現在北方又是戰亂，你不如去往南方遊歷，南方戰事較少，又山清水秀，正好散散心。」
「南方？」蔡琰抬頭看了一下陳績，只是那眼神卻讓陳績覺得很是心虛，「我知道你要一路南下，該不會又想讓我幫你過關吧？」
「哪有的事，蔡琰小姐你誤會了……」陳績連忙喊冤，我是真心覺得南方更適合你居住。
兩人正在說著話，突然後方一陣雄渾的馬蹄聲響起，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震動，陳績久經戰陣，馬上判斷出這種聲勢，起碼是五千以上的騎兵同時衝鋒才會形成的。
「子龍，後面這是有什麼情況？」
趙雲的聲音從馬車後面傳過來：「後方有一批兵馬在朝我們衝過來了，好像是洛陽城裡的守軍，數量至少有五千左右兵馬。」
至少五千曹兵！附近根本就沒有戰事，陳績再遲疑也知道這些士兵是沖自己而來的，估計是哪個地方出了差錯，被洛陽曹軍給發現了。
現在自己的兵力只有六百，要對上對方五千以上的兵力，差距在十倍以上，陳績迅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場遭遇戰，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