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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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武士是細柳營從秦軍軍中千挑萬選的精銳,每人都受過最少兩年嚴苛的諜子技能訓練,身經百戰,配合嫻熟。細柳營有這樣的力量,天下的王宮嬴刈楚都去得。

  錦兒擰動客廳內的機關,本該放置几案的一塊方形地磚緩慢的升起,嬴刈楚毫不猶豫,率先進入了密道,錦兒緊隨其後,客廳中一半的黑衣武士跟隨錦兒進入了密道,一半武士隱入黑暗之中,他們將負起守住這個密道出口的重任。

  與此同時,內宮中羋月的居所延壽宮內燈光也異常的昏暗,平時燈火通明的宮殿被主人下令熄滅了所有的燈火,不知是這宮殿的主人嫌夜晚的燈光太過刺眼還是每次布置重大任務時她都喜歡隱藏在黑暗之中。今晚羋月沒有在宮苑服侍楚王,羋戎也沒有在應該所在的華陽門值守,兩人就在燈火明滅交替的黑暗中跪坐在延壽宮的正廳之中,面龐上的陰影不停隨燈火晃動。兩人的面前是一個水漏,此時正指向戌時正,羋戎的聲音打破了這壓抑的寂靜:「戌時正了,他們該進入密道了。」

  羋月沒有答話,她仿佛沒有聽到羋戎的話,又或許是已經睡著了,延壽宮內就這麼又寂靜了下來,只是空氣中的陰沉與壓抑卻怎麼也散不開。

  此時心情最為放鬆的應該是李飛凌了,因為他剛才才悠悠轉醒,能在這個時間睡了這麼悠長一覺身體覺得甚是舒泰,如果不是右臉腫起了老高那他此時應該是心情甚好的,只是他現在略微有點發愁,不知道明天怎麼跟家裡剩下的兩個女人解釋臉上的五個手指印的問題,其他的他倒沒覺得有什麼,就是他覺得自己這一身光明偉岸的形象如果打不過一個青春期的少女著實會有些受影響,正所謂明珠蒙塵、白璧微瑕就是說的他現在的情況了,李飛凌輕嘆了一口氣,「該如何解釋這無根手指印呢?要不然去旅個游吧,是了,自從來到楚國還沒出去旅個游,好好欣賞一下楚國的大好河山,嗯就這樣,話說桂林就是在楚國吧,嗯,哥先去詠一句桂林山水甲天下,也好在後世留個名。」想到這裡,李飛凌覺得自己這次竟然被一個青春期少女無恥偷襲好像也不算什麼特別壞的事情,心情又逐漸好了起來。

  他從不知哪名護衛的床上起來,準備在作坊走走看看,看交接準備的怎麼樣了。不過他轉了兩圈竟然沒看到什麼護衛,正疑惑間突然看到門房裡面燈火通明,裡面還隱隱傳來搖骰子和呼和的聲音,李飛凌心中疑惑,不是說作坊里不准賭博麼,怎麼還有人在搖骰子,便快步走進了門房。

  進入門房後,眼前的場景讓李飛凌大吃一驚,只見趙夙夜安排在釀酒作坊的形意門外門弟子們圍在一個年輕弟子身後,這年輕弟子的面前放著許多碎銀,後面的形意門弟子都聚精會神地盯著年輕弟子面前的骰盅,那年輕弟子對面赫然是面目猙獰的岳天天,顯然已經是輸急眼了。

  李飛凌一頭包,心裡腹誹這形意門還有一個正常人沒有啊,怎麼交接作坊這麼大的事這些傢伙們反而堵起來了,還是小師叔帶著一幫徒弟在賭。這時只見那年輕弟子將骰盅往桌子上一扣,信心滿滿地對對面的岳天天說道:「小師叔,這把你壓什麼?」

  岳天天看了看自己空空蕩蕩的錢包,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僅剩的佩劍,不知是否該將自己的佩劍押上去,這時她正好看到李飛凌進來,眼睛一亮,趕忙將李飛凌拉到賭桌前,大氣道:「我拿李飛凌的命跟你賭!」

  李飛凌:「臥槽??!」

  怎麼說呢,首先,李飛凌現在已經十分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後悔穿越了,這質子府都是些什麼人啊,能不能有一個正常人啊?其次,這形意門能不能有一個正常人啊?什麼叫「我拿李飛凌的命跟你賭」啊?你真想賭你倒是拿自己的命賭啊,你憑什麼拿我的命賭啊?我的命也是命啊。對質子府,對形意門,李飛凌真的新好累,他現在要不是打不過岳天天他真的想一走了之,然後找個歪脖子樹堅定地自掛東南枝,然而,唉,李飛凌就想找個人問問為啥這世界的武俠高手都這麼不講理呢,李飛凌心裡好委屈,好受傷,他的眼神也沒有了光,仿佛生活完全失去了意義。

  好在那年輕弟子對這個要求提出了異議,那年輕弟子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小師叔,這不太妥當吧?」李飛凌趕緊跟著點頭,對,對,這非常的不妥,小賭怡情嘛,怎麼能賭命呢?

  岳天天一皺眉,問道:「有何不妥?」

  那年輕弟子繼續道:「飛凌先生現在身無長物,命也就不值錢了。」

  李飛凌:「臥槽??!對啊,我出門的時候帶了錢袋的呀」,然後李飛凌趕緊去掏自己的錢袋給岳天天當賭資,省的自己寶貴的小命竟然要被這貨壓到這裡,不過他剛一把手伸到袖子裡就慌了,完了完了,自己的錢袋呢?然後他越看桌子上岳天天面前那個錢袋就越覺得眼熟,怎麼看都像自己那個錢袋,然後再看那年輕弟子面前的碎銀子,怎麼也這麼眼熟,好像就他喵的是自己這些天辛苦攢下的碎銀子。李飛凌眼一黑,這下真的沒救了,只是沒想到,自己一個穿越者竟然如此悲慘,小命竟然就這樣被一青春期少女壓在了賭桌上。李飛凌也不準備反抗了,愛咋滴咋滴吧,這賊老天安排的什麼穿越,這不玩兒人麼這不是。。。

  只是這時岳天天的耳朵一動,然後壓了壓手,說道:「對方的人來了,人還不少。」

  密道內,嬴刈楚無聲當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走的不疾不徐,在走的同時注意力高度集中,時刻留意著密道是否有機關以及是否有什麼風吹草動。細柳營的隊伍擺出防禦隊形在安靜的密道中謹慎通行,密道中滴答的水聲竟成了密道中唯一的聲音,可見整個隊伍的行進過程是多麼的安靜和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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