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階級之分
公孫瓚等人已經見識過了蘇葉的修路、建造、打仗的能力。
如今來到這市場當中，發現這蘇葉竟然還有著經商和滿足口腹之慾的能力。
那公孫越和劉備等人，都在心中想著。
「這蘇伯盛莫非真的是全才？！」
蘇葉聞言笑著說道：「略懂，略懂，都乃小道也！」
「伯盛何必自謙，我等一路走來，伯盛這修路、建造、打仗、經商、耕種，簡直是無所不能啊！」劉備學著蘇葉放了一片肉到瓦片上說道。
「是啊！士農工商，此間事，伯盛竟然全都涉及，真乃是吾等楷模也！」公孫越也放下了世家子弟的優越感，由衷的讚嘆道。
眾人都交口稱讚，反倒是蘇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哪裡，哪裡，我只是粗通一些道理，說不上精通，全賴老師和村中諸人幫襯……」
公孫瓚因為出身的關係，一直看不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
反倒是對於蘇葉這種貧苦出身，有能力的人比較看重。
而且這公孫瓚來自邊郡，自然對於征戰之事感興趣。
「吾等在學堂聽老師家人說起過，伯盛曾在蘇家村村外用計賺了百十個山賊的性命。要我說，大丈夫當以征戰之事為最，其餘者小道也！」
「伯圭兄所言有理，但這征戰之事，也離不開錢糧支撐，錢糧者，基礎也，乃征戰之事所賴以立也。所以我等行事，斷不能只考慮戰場勝敗，凡是商業、民生、政治之事，也要多做思量！」
蘇葉想著公孫瓚後來在幽州搞得天怒人怨，此時順勢提醒了一句。
但是那公孫瓚顯然聽不進去。
他公孫瓚自己握著拳頭，看什麼都像是沙包。
都想用拳頭解決。
「哼！大軍所至，諸人皆會屈服，錢糧自然也會有的！」
蘇葉沒有繼續與公孫瓚爭辯，只是招呼著大家繼續吃肉。
那劉備平時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此時張嘴吃了一口蘸了蘇葉秘制麻醬的烤肉，立刻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伯盛兄，沒想到這在瓦片上烤出來的肉食竟然這樣滿口余香……嗯，好吃！」劉備讚嘆道。
「確實！吾等在鄉中也曾多次吃過烤肉，但都不曾吃到過這樣……這樣香的佐料……」劉德然附和道。
「不知伯盛兄這佐料是何物所制？日後回去幽州，我等也好讓家人製作一些！」公孫越在旁說道。
「就是不知道伯盛兄方便不方便，畢竟這佐料乃是這店家的立身之本！」劉備為人仁厚，此時替蘇葉想道。
蘇葉笑了笑說道：「能得諸位同窗認可，乃是我之幸事，區區一份佐料，不值一提！」蘇葉說著話，拿起蘸料的小碗，說道：「此蘸料乃是由芝麻醬為主料，輔以花椒油、小蔥、桂皮、生薑等材料，最主要的是要放上一些花生碎，攪拌均勻之後，每一口都唇齒留香啊！」
「伯盛兄，伯盛兄慢點說，容我等記一下！」劉備和公孫越等人見蘇葉說的快，連忙出聲說道。
「哈哈哈，諸位莫急，來人，筆墨伺候！！」蘇葉一招手，就有店中夥計送上了木牘和筆墨。
「咦？」公孫瓚見狀也微微動容。「伯盛在這店中也備了筆墨麼？！」
「這是自然，我這市集背靠緱氏山學堂，往來都是伯圭兄這樣的大才，自然要時刻準備筆墨了！」
「那他們……都粗通筆墨？」公孫瓚指著來送筆墨的夥計問道。
聽了公孫瓚的話後，劉備、公孫越等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這蘇葉自己有大才就算了，不會把整個村子的普通村民都教成識字的了吧？
蘇葉見狀，微微一笑，朝著來人問道：「你在夜校學堂認識多少字了？」
送筆墨的夥計放下筆墨之後，恭敬的回道：「全賴家主成全，算起來也能識得百餘字了。」
「啊？！」公孫越和公孫瓚傻眼了。
他們遼西公孫氏，世代兩千石，也從未想過自己家的僕役能識得百餘字。
或者說，他們從未想過給身份低微的僕役們識字的機會。
在東漢此時，讀書識字那真是「上等人」的特權。
身份低微的黔首賤民，哪裡配讀書識字啊！？
相較於公孫氏幾兄弟，反倒是劉備興奮的說道：「常言說有教無類，沒想到伯盛兄倒是做到我等前面了！真是令人心生敬佩啊！」
劉備說著話，站起身朝著蘇葉行了一禮。
「請伯盛兄受我一拜！日後若是我學有所成，定然也要學伯盛兄這般造福一方鄉人！」
這劉備出身一般，雖然有族中資助，但是從小就見慣了世態炎涼。
所以在劉備眼中，還是比公孫氏兄弟更懂民間疾苦的。
「玄德若有此心，日後定能建立一番功業！」蘇葉起身還禮，笑著說道。
公孫越從小受到世家教育，此時插言道：「伯盛兄，此舉是否有些不妥啊！？」
「哦？你覺得有何不妥？」蘇葉和劉備等人看向了公孫越。
「左傳有云：『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讀書識字乃君子所為，如今將之假人，實有不妥！」公孫越堅定的說道。
公孫瓚和公孫進等世家子弟紛紛點頭。
倒是劉德然和高誘等涿縣士子有些茫然。
他們一方面覺得公孫越說的對，一方面又覺得蘇葉說的對。
蘇葉笑了笑，看向了劉備，問道：「玄德以為如何？」
劉備看了看略顯嚴肅的公孫越和公孫瓚，又看了看面帶笑容的蘇葉。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隨後說道：「備以為，夫濟大事必以人為本……」
劉備心中的話再說下去，就涉及到士民之分了。
他不好當著公孫瓚和公孫越這樣的世家子弟面前明說。
所以便止住了話頭。
蘇葉見狀笑了笑說道：「禮記學記有雲『建國君民，教學為先』教育乃國家之基石，民眾之福祉，非一人之私藏，亦非世族之專利。否則老師也不會建這緱氏山學堂，教育我等了！」
這蘇葉搬出盧植來，算是強行止住了這話題。
公孫越心中雖然還想爭辯，但是公孫瓚攔住了他。
「伯盛，我等來時在學堂操場，見到一些白灰畫下的格子，那些格子可是有什麼妙用？」公孫瓚轉移了話題，隨後好奇的追問道：「可是與士卒操練有關？」
如今來到這市場當中，發現這蘇葉竟然還有著經商和滿足口腹之慾的能力。
那公孫越和劉備等人，都在心中想著。
「這蘇伯盛莫非真的是全才？！」
蘇葉聞言笑著說道：「略懂，略懂，都乃小道也！」
「伯盛何必自謙，我等一路走來，伯盛這修路、建造、打仗、經商、耕種，簡直是無所不能啊！」劉備學著蘇葉放了一片肉到瓦片上說道。
「是啊！士農工商，此間事，伯盛竟然全都涉及，真乃是吾等楷模也！」公孫越也放下了世家子弟的優越感，由衷的讚嘆道。
眾人都交口稱讚，反倒是蘇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哪裡，哪裡，我只是粗通一些道理，說不上精通，全賴老師和村中諸人幫襯……」
公孫瓚因為出身的關係，一直看不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
反倒是對於蘇葉這種貧苦出身，有能力的人比較看重。
而且這公孫瓚來自邊郡，自然對於征戰之事感興趣。
「吾等在學堂聽老師家人說起過，伯盛曾在蘇家村村外用計賺了百十個山賊的性命。要我說，大丈夫當以征戰之事為最，其餘者小道也！」
「伯圭兄所言有理，但這征戰之事，也離不開錢糧支撐，錢糧者，基礎也，乃征戰之事所賴以立也。所以我等行事，斷不能只考慮戰場勝敗，凡是商業、民生、政治之事，也要多做思量！」
蘇葉想著公孫瓚後來在幽州搞得天怒人怨，此時順勢提醒了一句。
但是那公孫瓚顯然聽不進去。
他公孫瓚自己握著拳頭，看什麼都像是沙包。
都想用拳頭解決。
「哼！大軍所至，諸人皆會屈服，錢糧自然也會有的！」
蘇葉沒有繼續與公孫瓚爭辯，只是招呼著大家繼續吃肉。
那劉備平時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此時張嘴吃了一口蘸了蘇葉秘制麻醬的烤肉，立刻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伯盛兄，沒想到這在瓦片上烤出來的肉食竟然這樣滿口余香……嗯，好吃！」劉備讚嘆道。
「確實！吾等在鄉中也曾多次吃過烤肉，但都不曾吃到過這樣……這樣香的佐料……」劉德然附和道。
「不知伯盛兄這佐料是何物所制？日後回去幽州，我等也好讓家人製作一些！」公孫越在旁說道。
「就是不知道伯盛兄方便不方便，畢竟這佐料乃是這店家的立身之本！」劉備為人仁厚，此時替蘇葉想道。
蘇葉笑了笑說道：「能得諸位同窗認可，乃是我之幸事，區區一份佐料，不值一提！」蘇葉說著話，拿起蘸料的小碗，說道：「此蘸料乃是由芝麻醬為主料，輔以花椒油、小蔥、桂皮、生薑等材料，最主要的是要放上一些花生碎，攪拌均勻之後，每一口都唇齒留香啊！」
「伯盛兄，伯盛兄慢點說，容我等記一下！」劉備和公孫越等人見蘇葉說的快，連忙出聲說道。
「哈哈哈，諸位莫急，來人，筆墨伺候！！」蘇葉一招手，就有店中夥計送上了木牘和筆墨。
「咦？」公孫瓚見狀也微微動容。「伯盛在這店中也備了筆墨麼？！」
「這是自然，我這市集背靠緱氏山學堂，往來都是伯圭兄這樣的大才，自然要時刻準備筆墨了！」
「那他們……都粗通筆墨？」公孫瓚指著來送筆墨的夥計問道。
聽了公孫瓚的話後，劉備、公孫越等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這蘇葉自己有大才就算了，不會把整個村子的普通村民都教成識字的了吧？
蘇葉見狀，微微一笑，朝著來人問道：「你在夜校學堂認識多少字了？」
送筆墨的夥計放下筆墨之後，恭敬的回道：「全賴家主成全，算起來也能識得百餘字了。」
「啊？！」公孫越和公孫瓚傻眼了。
他們遼西公孫氏，世代兩千石，也從未想過自己家的僕役能識得百餘字。
或者說，他們從未想過給身份低微的僕役們識字的機會。
在東漢此時，讀書識字那真是「上等人」的特權。
身份低微的黔首賤民，哪裡配讀書識字啊！？
相較於公孫氏幾兄弟，反倒是劉備興奮的說道：「常言說有教無類，沒想到伯盛兄倒是做到我等前面了！真是令人心生敬佩啊！」
劉備說著話，站起身朝著蘇葉行了一禮。
「請伯盛兄受我一拜！日後若是我學有所成，定然也要學伯盛兄這般造福一方鄉人！」
這劉備出身一般，雖然有族中資助，但是從小就見慣了世態炎涼。
所以在劉備眼中，還是比公孫氏兄弟更懂民間疾苦的。
「玄德若有此心，日後定能建立一番功業！」蘇葉起身還禮，笑著說道。
公孫越從小受到世家教育，此時插言道：「伯盛兄，此舉是否有些不妥啊！？」
「哦？你覺得有何不妥？」蘇葉和劉備等人看向了公孫越。
「左傳有云：『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讀書識字乃君子所為，如今將之假人，實有不妥！」公孫越堅定的說道。
公孫瓚和公孫進等世家子弟紛紛點頭。
倒是劉德然和高誘等涿縣士子有些茫然。
他們一方面覺得公孫越說的對，一方面又覺得蘇葉說的對。
蘇葉笑了笑，看向了劉備，問道：「玄德以為如何？」
劉備看了看略顯嚴肅的公孫越和公孫瓚，又看了看面帶笑容的蘇葉。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隨後說道：「備以為，夫濟大事必以人為本……」
劉備心中的話再說下去，就涉及到士民之分了。
他不好當著公孫瓚和公孫越這樣的世家子弟面前明說。
所以便止住了話頭。
蘇葉見狀笑了笑說道：「禮記學記有雲『建國君民，教學為先』教育乃國家之基石，民眾之福祉，非一人之私藏，亦非世族之專利。否則老師也不會建這緱氏山學堂，教育我等了！」
這蘇葉搬出盧植來，算是強行止住了這話題。
公孫越心中雖然還想爭辯，但是公孫瓚攔住了他。
「伯盛，我等來時在學堂操場，見到一些白灰畫下的格子，那些格子可是有什麼妙用？」公孫瓚轉移了話題，隨後好奇的追問道：「可是與士卒操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