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保證不打死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張家是一年前才搬來清河縣的,

  張小官人的姐夫是新調任的清河縣主薄,據說朝中有人,調來清河縣只是歷練幾年,便會高升。

  清河縣知縣只管撈錢,無心政事,對這位上頭有人的主薄,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願多加干涉。

  江主薄還兼縣尉,是那些都頭,衙役們的頂頭上司。

  張小官人回到家中,叫來幾名清河縣的潑皮頭目,一同議事。

  武松的那匹馬兒一看便知是上等貨,整個清河縣沒有一匹馬兒能之相比。

  張小官人十分喜歡,誓必要將其弄到手。

  他問道:「你們可知那武二郎有何背景?」

  一頭目道:「小官人,武二郎原是清河縣賣炊餅的武大郎之胞弟,這廝有些拳腳本事,原也是位潑皮,

  二年前醉酒鬧事,打傷了人,跑到處面躲避官司,如今回來,應是在外面賺了場富貴的。」

  又一頭目不屑道:「他能發甚財?定是打劫了富戶,在外面惹了事端,又跑回清河縣。」

  「武二郎不懂得做生意,哪能發財?說不定他早已落草為寇,那馬兒便是劫來的。」

  又有人說道。

  這些潑皮頭目有些與武松相識,知道武松的稟性,

  說武松打家劫舍,他們信的,

  說武松經商做生意?以武二郎那渾脾氣,自是不可能的。

  張小官人聽完眾人的話,道:「如此說來,此人在清河縣沒甚靠山,也無親人,便是打死也是無妨的。若叫你們硬搶,可有把握搶得那匹馬來?」

  「這個……」

  一眾頭目有些猶豫,

  武二郎在清河縣時,大大小小的架打了不知多少?

  早就凶名在外,出手也是沒輕沒重的,

  不到萬不得已,這些頭目們不想去招惹武松。

  張小官人見他們為難,輕聲笑道:

  「下個月,我姐夫江相公要過生日,這匹駿馬我準備獻給姐夫,爾等誰能將它搶來,我讓姐夫許他一個副都頭的位置,外加賞錢百貫。

  且,出了任何狀況,便是失手打死了他,也由我來兜著,保爾等無事。」

  人為財死!更何況還能當官兒?

  頭目們見有這般多的好處,俱都興奮起來。

  「小官人吩咐,我等必當盡力!」

  潑皮頭目們齊聲說道。

  …………

  第二日午後,武松牽著馬兒,在清河縣的各處街道上走著,遇到熟人,便向其打聽兄長的去向。

  可惜,仍是一無所獲。

  「二郎兄弟,哈哈哈……竟真是二郎兄弟!」

  一名年約四十的彪形大漢,帶著幾名潑皮朝著武松走來,老遠就拱手高呼。

  武松對此人有些印象,之前在一起喝過酒,

  此人似是開當鋪放印子錢的,手底下養著一群潑皮混子當打手。

  武松也抱拳,道:「原來是陳掌柜。」

  陳掌柜呵呵笑道:「聽聞武兄弟在外富貴了,今日前來,是想請武兄弟一塊兒喝酒的,不知武兄弟可否賞臉?」

  武松本想拒絕,但想到這些人消息靈通,說不定知道兄長的下落,便一口應下。

  一行人直奔去了「迎春樓」

  武松將馬繩交給夥計,吩咐道:「用些豆餅好生餵著,賞錢不少你的。」

  夥計連聲答應,牽馬去了馬廄。

  武松上去二樓包廂,見裡面還坐了七人,都沖他抱拳打著招呼:

  「武兄弟!幸會幸會!」

  有些人武松面熟,有些人武松都是第一次見,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名潑皮立在兩旁。

  陳掌柜引著武松就坐,將在坐的七人,與武松一一介紹:

  「武兄弟啊!這位是於幫主,這位是錢幫主……」

  武松與眾人抱拳見禮。

  陳掌柜命人上菜,不一會兒「迎春樓」的招牌菜,全都端了上來。


  陳掌柜為武松斟了杯酒,自己也倒了杯,端起,笑眯眯地說道:

  「武兄弟榮歸故里,可喜可賀,我等舉杯,為武兄弟接風洗塵!」

  其他人也端杯站起,朝武松敬道:「我等敬武兄弟。」

  武松也將酒杯端起,道了聲多謝!

  又將酒杯湊到嘴邊,正欲張口飲下。

  其餘幾人皆目不轉睛且又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武松將酒杯一揚,杯中酒被他拋向身後的牆面,他笑道:「俺已戒酒多年,叫諸位失望了!」

  在場就坐的幾人,俱是清河縣的潑皮頭目,見武松這般做法,俱都大感失望,同時又有些慍怒。

  一個個端著杯,面色不善。

  「哈哈哈……是陳某不對,不知武松兄弟已經戒酒,陳某自罰三杯!」

  陳掌柜大笑著打圓場。

  見他笑了,其他們也附和著大笑。

  武松同樣也笑了,包房內似是十分歡愉。

  待眾人笑過,武松說道:「諸位,可有誰知道我兄長下落?」

  眾人不語。

  武松冷冷一笑,道:「若是知道,可靠牆站著,二郎保證不打死他!其餘之人,不必演戲了,爾等一起上吧!」

  武松行走江湖,對危險和敵意,有種天生的敏銳感,

  他一見到陳掌柜,便知其「無事獻殷勤」必有歹意,

  他也不揭破,便想來瞧瞧。

  再進包廂後,看到這些人個個都非善類,雖表面說是請客,他卻能從對方的言行舉指中,感到一陣陣殺意。

  而且,他發現這些人衣袍明顯鼓起,藏有兵器!

  特別是剛才那杯酒,武松端起一聞,便覺得酒味中有些古怪,杯里也有些許渾濁之物,暗地裡便留了個心眼。

  對方要擺「鴻門宴」,

  武松自是不會懼的。

  臉皮當場撕破,沒甚話好說!

  見他如此,包廂內的眾人也懶得再演了,一個個凶相畢露,

  站著的潑皮們,紛紛從背後抽出手刀,緩緩朝武松圍逼過來,

  坐著的七名頭目,也從身上拿出兵器,準備動手。

  「給我上!打殘了這鳥廝!」

  「守好門口,莫要讓他逃了!」

  「快上!事成之後,大家皆有賞!~」

  …………

  這些潑皮頭目們忌憚武松的本事,都不願先上,喲喝著,希望別人先上前試探,自己躲在身後,伺機以動。

  武松卻先一步發難,掀起桌子一抖,將滿桌的酒菜抖飛,

  酒菜碗碟,如雨點般朝著眾人身上潑去,

  潑皮們大驚,怪叫著,紛紛後退。

  武松抓起座下的椅子,掄向離他最近的一名潑皮頭目。

  「砰!」

  木椅被砸碎,那名頭目慘叫一聲,被砸得腦漿崩裂,倒地抽搐,看樣子怕是活不成了!

  「殺……殺……殺人啦!」

  見武松出手就打殺了一名頭目,在場之人,皆是驚駭莫名。

  武鬆手持斷裂的椅腿,當作兩棍短棒來使,朝著另一邊的潑皮頭目捅去。

  這頭目慌忙揮出手刀亂砍,一邊後退,

  武松打飛對方手刀,起腳將來人踢飛出去,

  又是一聲悶響,

  這人撞在牆面,將牆面撞得凹進去一大塊,口中鮮血狂噴。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