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曼谷的幫派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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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六點,德彪準時起床。

  推開窗戶,清早的三聘街,已經有勤快的華人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飯店開始迎來送往吃早飯的食客;

  賣華夏特產的店鋪,開始擺放自己的各式貨物;

  不過,這條街上,最多的還是金店。

  成堆的黃金飾品摞在一起,沒見過還以為到假貨市場呢。

  估計當年港島那些拿AK到處「進貨」的悍匪,到這就跟來天堂一樣。

  唯一的問題是,能不能活著出去。

  打開情報情報系統。

  【叮!今日來自紅浪漫公司情報(白色)。】

  【昨夜,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米妮女士,徹夜難眠,你抓緊機會聯繫人家。另外,小心本地的港島幫派。】

  德彪拿著筆記本反覆看了看,他懷疑這個每日情報,像是趙小樹和老錢在另一邊用手機現編的,

  一個破情報,不說點關鍵信息,還想著給自己保媒拉縴。

  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還能見了一面就心猿意馬?

  真是好笑,瞧不起誰呢。

  「喂,我是蔣天彪……」

  德彪拿起房間的電話,按照昨天米妮留下號碼撥了過去。

  對面正好是昨天剛剛認識的華裔少女米妮,接到德彪的電話,米妮喜悅的情緒似乎都要從電話線里溢了出來。

  不過礙於家裡還有傭人在,只是矜持的寒暄了幾句,並約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匆匆掛了電話。

  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

  德彪剛掛斷電話,敲門聲響起。

  「蔣先生,昨天那個印尼人已經在樓下等你了,另外,林景盛先生也在。」

  「嗯,走吧,喊他們去餐廳。」

  德彪下樓到了酒店的餐廳,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喊了服務員,叫了窩蛋牛肉粥和干蒸排骨、豉汁蒸鳳爪,又叫了一杯綠茶。

  等了一會,林景盛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一臉疲憊的走進來。

  大概是昨晚夜市生意太好,大勺掄了一宿。

  身後跟著沉默的普拉索克。

  德彪示意柯姆和普拉索克單坐在一邊,笑呵呵對另外兩人說:「你們自己點東西吃,林堂主,過來坐。」

  林景盛有些拘謹的坐下,正好服務員端著德彪的早飯過來,林景盛急忙接手放到德彪面前。

  「林堂主,說說吧,曼谷分堂現在怎麼樣?」

  「嗯,挺好的,人才濟濟,紅紅火火的。」林景盛說話有點沒底氣。

  德彪見他這個時候還這樣硬挺,把桌子上的綠茶端給他:

  「吃早飯了嗎?」

  「吃了。」

  「那就喝杯茶唄,大排檔油煙大,喝點綠茶對身體好。」

  林景盛剛要接過茶杯,聽到德彪的話,差點把茶杯扔出去。

  40多歲的人,也算是經歷江湖洗禮的人,此時臉色泛紅:「您,您看到了。」

  德彪喝了一口咖啡:「嗯,堂堂洪興的曼谷揸Fit人,竟然跑到大排檔去炒菜,看來你興趣還蠻廣泛,咱倆還挺有共同語言。」

  林景盛好像霜打的茄子,神色沮喪,嘴裡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德彪對於林景盛的欺騙,其實真沒啥特別生氣的地方,洪興是蔣家創立是事實。

  但他一個洪興龍頭的兒子,又不是蔣震欽點的繼承人,沒理由代替蔣震和蔣天生管理手下。

  何況,洪興現在的勢力主要在港島,這些分部在東南亞,甚至歐洲的分堂,基本上都是擺設。

  德彪把桌上的茶盞推過去:「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哎,這事說來話長。」林景盛嘆了口氣。

  德彪看一眼牆上的時間,覺得自己好像缺塊表,轉頭看著他:「那你就長話短說。」

  林景勝好像是情緒上在,終於找到宣洩口,開始說起曼谷分堂這些年的事。


  大概七年前,在港島惹禍的林景勝,本來是雄心勃勃的來到曼谷,準備大展身手。

  結果到了這邊一看,情況和想像中的並不一樣。

  在曼谷,華人幫派的數量不少,以青洪為源頭衍生的各種字頭,加上本土華裔。

  這些人以唐人街為中心,形成了自己的利益鏈條。

  而唐人街以外,則是曼谷崛起後,世界各地的幫派都為了尋找機會來到這裡。

  比如最早的德國人,在這裡以啤酒屋為幌子,經營「麵粉」和風俗業;

  還有專門做假冒證件的美利堅人,他們平時很低調,但是如果觸動了他們的利益,這幫混蛋可就一點不低調。

  還有人數眾多的霓虹幫派,以山口組為首的幫派,抱團取暖,做人口和麵粉買賣。

  至於本國人,更是占據人脈優勢和官方優勢,直接對外地人形成了碾壓。

  作為後起之秀的洪興,在曼谷的勢力,僅僅是一個過氣的雙花紅棍和幾十個夾雜本地華人的洪興仔。

  剩下的那幾個缺胳膊的老頭,年輕時候確實挺猛。

  現在麼,你說能讓他們幹啥。

  說到這,林景勝苦澀的說道:「而且來到這,我才發現,時代變了。

  我們在港島的時候,打架不是鐵棍就是刀,涉及到幫派利益,動真格的才會動槍,而且很多事情,是可以通過講數談判的。

  這裡幫派和幫派之間,有時候說話都不能正常溝通,一言不合就掏槍,

  這個國家對於槍枝的管理又很鬆散,只要你有錢,槍有的是。

  我剛來的時候,和一群幾內亞人因為一點小事衝突,第二天晚上就被人拿著衝鋒鎗堵在家門口,最後只能賠錢了事。」

  德彪聽到這,也不知道應該說點啥,他也沒經歷過林景勝這種「古典主義」幫派生活。

  就是有點納悶的說道:「行,你說這個我理解,混幫派不行,可以。

  我記得洪興給你們在這裡置辦了不少產業和人手,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混成這樣啊。」

  「因為跟本地的幫派衝突,被他們生搶的,我們死了不少人。

  最後連堂口駐地也丟了。」林景勝自己說著都覺得丟人,垂下頭:

  「剩下的兄弟,都被我求助和洪興關係好的同鄉,安排工作躲起來了。」

  德彪聽得直咧嘴,他發現混幫派其實也挺難的,好在他這次來曼谷,不打算走這種傳統路子。

  關於曼谷分堂能混成這樣,確實不能怪林景勝。

  按照他記憶里,蔣震安排這些退休的叔父到國外生活,並且不給予過多的援助,除了讓他們安度晚年外。

  就是想削弱他們對幫派的影響力,避免他們干預話事人的選擇。

  想想以後的和聯勝吧,為了兩年一選的話事人,樂少、大D等人一邊賄賂各位叔父,一邊人腦子打出了狗腦子。

  所謂的話事人完全成了這些叔父的代言人和攫取利益的工具。

  你不戴頭盔都不敢出門。

  多嚇人。

  蔣震把洪興視為蔣家人的囊中之物。

  父傳子,子傳孫。

  所以怎麼可能給機會,讓這群輩分極高,功勞又大的叔父在異國做大。

  最後,德彪看著一副倒霉蛋模樣的林景勝,也只能安慰道:

  「確實不怪你,實在是曼谷本地的幫派太沒有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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