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黑廠打工仔
喬都。
余氏工廠。
王宇正在忙忙碌碌的打螺絲。
不過一天時間，他就從手法生疏變成了動作十分熟練。
他面無表情的做著同樣的動作，仿佛是一台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
本來他在網上找的工作標題寫的是去當活動現場的臨時雜工。
結果找過來之後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麼雜工，而是在廠里做流水線打螺絲！
而且更奇葩的是，他要是想做日結工的話，就不會給他辦理正規入職手續。
那他就屬於是打黑工！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像這種廠招黑工的話，他們就也有好處。
日結工比月結工的工資要少一倍。
但要是哪天一個不小心被警察查到的話，那他們也會被罰款，甚至是別的處罰。
但為了減少成本支出，他們寧願冒這個風險招黑工。
廠里其實只有五個人是正式工，另外五個都是黑工。
而王宇就是五個黑工里的其中一個。
當時他本來是有點怕這種黑廠賴帳不給發工資，自己又是打的黑工。
到時候要鬧起來，他也討不著好處。
但一想到自己那遙遙無期的房租，又加上看到還有別人也在這兒做了很久的黑工了。
便沒想太多，跟著在這兒做了。
這廠雖然黑，但該發工資的時候倒是也不拖沓。
昨兒做了一天之後，昨天晚上就把工資發了。
一天兩百，倒是也還不錯。
王宇想著反正這幾天那教授還沒給消息，不如就都在這兒打幾天工，湊滿了房租再回去。
殊不知在自己打黑工的時候，外面有大量人馬正在到處找他！
「阿嚏！」
「阿嚏嚏！」
王宇突然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媽的！
是不是那房東大媽又在背地裡罵他不交房租來著？
催什麼催！
這不是正努力湊房租呢麼！
王宇心中暗罵道。
手上的活兒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天兩百，五天就能把房租給湊齊了。
王宇想著，還堅持四天就好……
工廠外，警鈴聲大作。
此時，工廠負責人，一個地中海大叔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別做了別做了，你們幾個趕緊跟我去躲一躲！」
王宇正做得入神呢，就被其強行拉走了。
連帶著其他幾個跟他一樣做黑工的人，都被強行帶去了小倉庫里。
「你們就在這兒藏一下，一會兒外面沒事了，我再回來叫你們！別出聲啊！」
說完，大叔就把小倉庫的門一關，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工廠大門口。
王宇有點懵。
小聲問那些老員工：「這什麼情況？不會是有人來查吧？」
老員工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擺了擺手，「不用慌張，小問題小問題。」
「只是按道理來說，今兒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怎麼警局那邊怎麼來個突擊檢查啊……」
「誰知道呢。」
幾個老員工以前經常打黑工，對警察局來例行檢查的操作習以為常。
王宇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反正自己也就只是個臭打工的，關他什麼事？
只管把這幾天幹完，湊到房租之後，就立即回家！
一輛警車穩穩噹噹的停在了工廠的大門口。
負責人地中海大叔搓著手，訕笑著迎了上去。
「警官，今兒是什麼日子啊？前幾天不是才例行檢查過嗎？怎麼今兒又要檢查啊……」
他對警察說話時的語氣都不敢太張揚。
從警車上下來兩個男警察。
不屑地瞥了一眼負責人，輕聲道：「不過就是搞個突擊檢查了，怎麼？你不會背著做些什麼非法勾當。」
「怕被我們查到吧？」
看似是在開玩笑的口吻，實則是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負責人臉上的訕笑更深了幾分。
連忙解釋：「怎麼會呢！我們廠子可是非常歡迎警官來檢查的！那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於是地中海大叔帶著兩個警察走進了廠裡頭。
看到廠里只有五個人在工作時，警察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你們廠子只有五個人嗎？」
「那倒不是，只是今天另外有兩個員工休假，咱們廠子可以輪休嘛！要把他們兩個都叫來嗎？」
警察擺了擺手，表示不用。
負責人面上看似波瀾不驚。
其實心裡早就慌得一匹了。
聽警察說不用叫休假的員工來，也就自然而然的鬆了口氣。
當警察巡視到那幾個空著的工位時，又質問道：「你這兒一共就七個員工，那還多留了三個工位做什麼？」
「呃……那不是之前招了十個員工嘛！有人做了一段時間不做了，這不還沒招著人嘛！」
「所以就一直空著了……」
負責人是個老手，對於這樣的盤問，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應付。
警察便也沒察覺出有什麼異樣。
只提醒了一句：「最近市里出了大事，查得比較嚴，你可得多注意著點兒！」
「另外這幾天就別招新員工了，省得給你自己惹麻煩！」
「是是是，謝謝警官！」
他嘴上答應得快，可根本就沒把警察的話放在眼裡。
倆警察沒檢查到什麼異樣，自然很快就離開了。
只不過負責人心中還是閃過一絲疑影。
這喬都市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兩天也沒聽說有什麼風聲啊……
難不成是上面的人要來市里做檢查？
可做檢查跟他招不招新人有什麼關係？
想了半天，他實在是沒想明白。
抱著反正他又暫時不缺人干，不招新人就不招新人的想法，沒把警察的話記心上。
待警察一走，他就又去倉庫把打黑工的人都給放了出來。
「繼續干自己的事啊！」
「今兒的任務還早著呢！只要你們努力干，就算你們不是正式工，我也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負責人一邊領在他們前頭走，一邊嘴裡嘟囔著畫著大餅。
王宇回到自己工位時，想著昨天一天都沒看手機，晚上倒頭就睡了。
萬一房東又給他發了消息，他沒回，指不定那老婆子又得去家裡找他呢。
於是就打開手機瞅了一眼。
誰知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勒個親媽！
一百多個未接來電！
余氏工廠。
王宇正在忙忙碌碌的打螺絲。
不過一天時間，他就從手法生疏變成了動作十分熟練。
他面無表情的做著同樣的動作，仿佛是一台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
本來他在網上找的工作標題寫的是去當活動現場的臨時雜工。
結果找過來之後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麼雜工，而是在廠里做流水線打螺絲！
而且更奇葩的是，他要是想做日結工的話，就不會給他辦理正規入職手續。
那他就屬於是打黑工！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像這種廠招黑工的話，他們就也有好處。
日結工比月結工的工資要少一倍。
但要是哪天一個不小心被警察查到的話，那他們也會被罰款，甚至是別的處罰。
但為了減少成本支出，他們寧願冒這個風險招黑工。
廠里其實只有五個人是正式工，另外五個都是黑工。
而王宇就是五個黑工里的其中一個。
當時他本來是有點怕這種黑廠賴帳不給發工資，自己又是打的黑工。
到時候要鬧起來，他也討不著好處。
但一想到自己那遙遙無期的房租，又加上看到還有別人也在這兒做了很久的黑工了。
便沒想太多，跟著在這兒做了。
這廠雖然黑，但該發工資的時候倒是也不拖沓。
昨兒做了一天之後，昨天晚上就把工資發了。
一天兩百，倒是也還不錯。
王宇想著反正這幾天那教授還沒給消息，不如就都在這兒打幾天工，湊滿了房租再回去。
殊不知在自己打黑工的時候，外面有大量人馬正在到處找他！
「阿嚏！」
「阿嚏嚏！」
王宇突然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媽的！
是不是那房東大媽又在背地裡罵他不交房租來著？
催什麼催！
這不是正努力湊房租呢麼！
王宇心中暗罵道。
手上的活兒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天兩百，五天就能把房租給湊齊了。
王宇想著，還堅持四天就好……
工廠外，警鈴聲大作。
此時，工廠負責人，一個地中海大叔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別做了別做了，你們幾個趕緊跟我去躲一躲！」
王宇正做得入神呢，就被其強行拉走了。
連帶著其他幾個跟他一樣做黑工的人，都被強行帶去了小倉庫里。
「你們就在這兒藏一下，一會兒外面沒事了，我再回來叫你們！別出聲啊！」
說完，大叔就把小倉庫的門一關，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工廠大門口。
王宇有點懵。
小聲問那些老員工：「這什麼情況？不會是有人來查吧？」
老員工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擺了擺手，「不用慌張，小問題小問題。」
「只是按道理來說，今兒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怎麼警局那邊怎麼來個突擊檢查啊……」
「誰知道呢。」
幾個老員工以前經常打黑工，對警察局來例行檢查的操作習以為常。
王宇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反正自己也就只是個臭打工的，關他什麼事？
只管把這幾天幹完，湊到房租之後，就立即回家！
一輛警車穩穩噹噹的停在了工廠的大門口。
負責人地中海大叔搓著手，訕笑著迎了上去。
「警官，今兒是什麼日子啊？前幾天不是才例行檢查過嗎？怎麼今兒又要檢查啊……」
他對警察說話時的語氣都不敢太張揚。
從警車上下來兩個男警察。
不屑地瞥了一眼負責人，輕聲道：「不過就是搞個突擊檢查了，怎麼？你不會背著做些什麼非法勾當。」
「怕被我們查到吧？」
看似是在開玩笑的口吻，實則是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負責人臉上的訕笑更深了幾分。
連忙解釋：「怎麼會呢！我們廠子可是非常歡迎警官來檢查的！那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於是地中海大叔帶著兩個警察走進了廠裡頭。
看到廠里只有五個人在工作時，警察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你們廠子只有五個人嗎？」
「那倒不是，只是今天另外有兩個員工休假，咱們廠子可以輪休嘛！要把他們兩個都叫來嗎？」
警察擺了擺手，表示不用。
負責人面上看似波瀾不驚。
其實心裡早就慌得一匹了。
聽警察說不用叫休假的員工來，也就自然而然的鬆了口氣。
當警察巡視到那幾個空著的工位時，又質問道：「你這兒一共就七個員工，那還多留了三個工位做什麼？」
「呃……那不是之前招了十個員工嘛！有人做了一段時間不做了，這不還沒招著人嘛！」
「所以就一直空著了……」
負責人是個老手，對於這樣的盤問，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應付。
警察便也沒察覺出有什麼異樣。
只提醒了一句：「最近市里出了大事，查得比較嚴，你可得多注意著點兒！」
「另外這幾天就別招新員工了，省得給你自己惹麻煩！」
「是是是，謝謝警官！」
他嘴上答應得快，可根本就沒把警察的話放在眼裡。
倆警察沒檢查到什麼異樣，自然很快就離開了。
只不過負責人心中還是閃過一絲疑影。
這喬都市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兩天也沒聽說有什麼風聲啊……
難不成是上面的人要來市里做檢查？
可做檢查跟他招不招新人有什麼關係？
想了半天，他實在是沒想明白。
抱著反正他又暫時不缺人干，不招新人就不招新人的想法，沒把警察的話記心上。
待警察一走，他就又去倉庫把打黑工的人都給放了出來。
「繼續干自己的事啊！」
「今兒的任務還早著呢！只要你們努力干，就算你們不是正式工，我也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負責人一邊領在他們前頭走，一邊嘴裡嘟囔著畫著大餅。
王宇回到自己工位時，想著昨天一天都沒看手機，晚上倒頭就睡了。
萬一房東又給他發了消息，他沒回，指不定那老婆子又得去家裡找他呢。
於是就打開手機瞅了一眼。
誰知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勒個親媽！
一百多個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