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各方震動！
這其中原因，並不是因為當年他們的皇位之爭。
畢竟對於皇室子弟來說，皇位之爭本就是各憑本事，況且趙淳還笑到了最後，倒也不至於對一個失敗者生出嫉恨。
真正讓趙淳心中對趙衡生出嫉恨的原因，則是因為先帝對趙衡的偏愛。
先帝當初正是擔心趙衡在皇位爭奪中失敗而無路可走，所以才費心為趙衡謀劃做了武帝城王仙芝的義子，等於為趙衡留下了一道護身符。
「陛下暫且息怒。」
面對趙淳臉上的怒容，元本溪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沉穩的緩聲開口說道：
「靖安王趙衡本就有節制青州水師之權，此次兵圍水師都統府，斬殺水師都統韋棟，雖然有些過了，但其實也並不違朝廷法度。」
「而且此事當還有些蹊蹺……」
「哦？」
「元師的意思是，這趙衡斬殺青州水師都統韋棟，與陸家聯合暗掌青州大權，這背後還有其他的目的存在？」
趙淳一臉驚疑的開口問道。
「陛下可聽說了另一件事？」
「就是靖安王小公子往太安城運送一尊觀音玉像，當做隋珠公主誕辰賀禮的消息。」
元本溪淡聲開口說道。
「自然是聽說了。」
「而且朕還聽說，這觀音玉像是那趙辰從青州的一個著名的富商的家中搶走的。」
「聽說價值頗為不匪啊。」
「這點小事放在朕的這位侄子身上，倒也不值得關注吧？」
趙淳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那陛下可知道，靖安王正是在這位小公子將這觀音玉像搶回家之後，才開始對韋棟動手，並與陸家有所接觸的？」
元本溪再次拋出了一個問題。
對此趙淳也絲毫不著惱，依舊低姿態的說道：
「莫非這觀音玉像之中還藏有什麼玄機不成？」
「陛下先看了這封情報再說，這是臣連夜派人前去了解到的情況。」
元本溪沒有多說，將一封密信遞給到趙淳的手中。
接過密信，趙淳在看了一眼之後，面色當即大變，片刻之後放下密信，趙淳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個名字：
「吳素！」
「這麼說，那位青州富商是北涼的臥底？」
趙淳抬起頭看向元本溪說道。
「那陛下覺得，靖安王如此大張旗鼓的將這觀音玉像送來太安城的目的是為何？」
元本溪再次開口說道。
「趙衡他這是想向朕示好？」
趙淳略有些驚疑的開口道。
元本溪此時面色依舊沒有太大變化的緩聲開口道：
「臣覺得，靖安王是想求一個世襲罔替。」
「世襲罔替？」
「斬殺韋棟等同於交惡於顧劍棠，如此這般又表明了自己與北涼敵對的決心。」
「呵呵！朕的這位好六弟這是想告訴朕，他已經自斷了自己的後路？」
「倒也確實是魄力不小啊！」
聽了元本溪的分析，趙淳的情緒頓時放鬆了下來，輕笑著開口說道。
「那元師覺得，朕該不該給呢？」
笑過之後，趙淳又看向元本溪問道。
「臣覺得可以給。」
「臣之前也曾到國子監接觸過那位靖安王世子，此子志大才疏，不堪造就，成就不了大事。」
「即便是給他個世襲罔替，也成不了氣候。」
「不過也不能現在就給。」
「只是抓住一名北涼臥底可算不得什麼，想要得到世襲罔替，還需要這位靖安王多加努力才是。」
元本溪那消瘦的老臉上，此時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既然朕的這位六弟都已經主動做這個出頭鳥了，那大將軍那邊也不能讓他太過輕鬆了。」
「朕這些年放任他滲透雍、泉兩州，可不是讓他一直在旁邊看戲的。」
趙淳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
清涼山。
北涼王府。
「元嬰，你著急找本王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徐驍略有些疑惑的看著李義山問道。
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李義山有這般大的情緒波動了。
哪怕是前一段時間的王重樓被殺和姜泥被曹長卿搶走，李義山也依舊是面不改色。
「王爺，青州那邊恐怕是出事了！」
李義山面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
徐驍此時也是面色一正問道。
「自從五天前到現在，青州那邊的所有拂水房諜報人員，全部失去了聯繫。」
「在這五天裡，我先後往青州派去了四波探子，也全都是泥牛入海，再無任何的音訊。」
「而且，褚祿山和韓嶗山兩人也失去了蹤跡。」
「什麼？」
聽著李義山的講述，徐驍的面色也漸漸變得陰沉了起來，當最後聽到褚祿山失蹤的消息之後，徐驍頓時面色大變，當即開口問道：
「祿球失蹤了？」
「據陵州的諜報人員匯報，褚祿山兩人在五天前忽然離開，似是前往了青州。」
李義山語氣沉重的緩聲開口說道。
「青州？」
「祿球在這個時候跑去青州幹什麼？」
「本王不是交代過了，最近這段時間青州那邊的動作小一些嗎？」
徐驍一臉不解的開口說道，隨即又看向李義山問道：
「可有探查清楚，青州那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爺請先看看這個。」
李義山將一封情報遞給徐驍說道。
「鳳年他娘的雕像？」
徐驍只看了一眼，便直接驚訝出聲。
「廢物！」
徐驍扔下手中的情報，忍不住怒聲喝罵道。
以徐驍對褚祿山的了解，都不需要細想便明白，這吳素雕像的事情必定是褚祿山想出來的。
目的嘛，無外乎就是為了討好他或者是徐鳳年。
「這麼說，王林泉的身份如今也已經暴露了？」
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之後，徐驍緩聲開口說道。
李義山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徐驍忍不住再次怒罵了一句。
「那可有關於祿球的消息？」
緩了一會兒之後，徐驍沉聲問道。
「暫時沒有確切的消息。」
「不過我派去的探子曾傳回來過一個消息，那觀音玉像在運送回靖安王府的途中，疑似曾遭遇過水匪的打劫。」
李義山將自己了解到的最後一點情報，也都告訴了徐驍。
……
畢竟對於皇室子弟來說，皇位之爭本就是各憑本事，況且趙淳還笑到了最後，倒也不至於對一個失敗者生出嫉恨。
真正讓趙淳心中對趙衡生出嫉恨的原因，則是因為先帝對趙衡的偏愛。
先帝當初正是擔心趙衡在皇位爭奪中失敗而無路可走，所以才費心為趙衡謀劃做了武帝城王仙芝的義子，等於為趙衡留下了一道護身符。
「陛下暫且息怒。」
面對趙淳臉上的怒容，元本溪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沉穩的緩聲開口說道：
「靖安王趙衡本就有節制青州水師之權，此次兵圍水師都統府，斬殺水師都統韋棟，雖然有些過了，但其實也並不違朝廷法度。」
「而且此事當還有些蹊蹺……」
「哦？」
「元師的意思是，這趙衡斬殺青州水師都統韋棟，與陸家聯合暗掌青州大權，這背後還有其他的目的存在？」
趙淳一臉驚疑的開口問道。
「陛下可聽說了另一件事？」
「就是靖安王小公子往太安城運送一尊觀音玉像，當做隋珠公主誕辰賀禮的消息。」
元本溪淡聲開口說道。
「自然是聽說了。」
「而且朕還聽說，這觀音玉像是那趙辰從青州的一個著名的富商的家中搶走的。」
「聽說價值頗為不匪啊。」
「這點小事放在朕的這位侄子身上，倒也不值得關注吧？」
趙淳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那陛下可知道，靖安王正是在這位小公子將這觀音玉像搶回家之後，才開始對韋棟動手，並與陸家有所接觸的？」
元本溪再次拋出了一個問題。
對此趙淳也絲毫不著惱，依舊低姿態的說道：
「莫非這觀音玉像之中還藏有什麼玄機不成？」
「陛下先看了這封情報再說，這是臣連夜派人前去了解到的情況。」
元本溪沒有多說，將一封密信遞給到趙淳的手中。
接過密信，趙淳在看了一眼之後，面色當即大變，片刻之後放下密信，趙淳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個名字：
「吳素！」
「這麼說，那位青州富商是北涼的臥底？」
趙淳抬起頭看向元本溪說道。
「那陛下覺得，靖安王如此大張旗鼓的將這觀音玉像送來太安城的目的是為何？」
元本溪再次開口說道。
「趙衡他這是想向朕示好？」
趙淳略有些驚疑的開口道。
元本溪此時面色依舊沒有太大變化的緩聲開口道：
「臣覺得，靖安王是想求一個世襲罔替。」
「世襲罔替？」
「斬殺韋棟等同於交惡於顧劍棠，如此這般又表明了自己與北涼敵對的決心。」
「呵呵！朕的這位好六弟這是想告訴朕，他已經自斷了自己的後路？」
「倒也確實是魄力不小啊！」
聽了元本溪的分析，趙淳的情緒頓時放鬆了下來，輕笑著開口說道。
「那元師覺得，朕該不該給呢？」
笑過之後，趙淳又看向元本溪問道。
「臣覺得可以給。」
「臣之前也曾到國子監接觸過那位靖安王世子，此子志大才疏，不堪造就，成就不了大事。」
「即便是給他個世襲罔替，也成不了氣候。」
「不過也不能現在就給。」
「只是抓住一名北涼臥底可算不得什麼，想要得到世襲罔替，還需要這位靖安王多加努力才是。」
元本溪那消瘦的老臉上，此時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既然朕的這位六弟都已經主動做這個出頭鳥了，那大將軍那邊也不能讓他太過輕鬆了。」
「朕這些年放任他滲透雍、泉兩州，可不是讓他一直在旁邊看戲的。」
趙淳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
清涼山。
北涼王府。
「元嬰，你著急找本王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徐驍略有些疑惑的看著李義山問道。
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李義山有這般大的情緒波動了。
哪怕是前一段時間的王重樓被殺和姜泥被曹長卿搶走，李義山也依舊是面不改色。
「王爺，青州那邊恐怕是出事了！」
李義山面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
徐驍此時也是面色一正問道。
「自從五天前到現在，青州那邊的所有拂水房諜報人員，全部失去了聯繫。」
「在這五天裡，我先後往青州派去了四波探子，也全都是泥牛入海，再無任何的音訊。」
「而且，褚祿山和韓嶗山兩人也失去了蹤跡。」
「什麼？」
聽著李義山的講述，徐驍的面色也漸漸變得陰沉了起來，當最後聽到褚祿山失蹤的消息之後，徐驍頓時面色大變，當即開口問道：
「祿球失蹤了？」
「據陵州的諜報人員匯報，褚祿山兩人在五天前忽然離開，似是前往了青州。」
李義山語氣沉重的緩聲開口說道。
「青州？」
「祿球在這個時候跑去青州幹什麼？」
「本王不是交代過了，最近這段時間青州那邊的動作小一些嗎？」
徐驍一臉不解的開口說道，隨即又看向李義山問道：
「可有探查清楚，青州那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爺請先看看這個。」
李義山將一封情報遞給徐驍說道。
「鳳年他娘的雕像？」
徐驍只看了一眼，便直接驚訝出聲。
「廢物！」
徐驍扔下手中的情報，忍不住怒聲喝罵道。
以徐驍對褚祿山的了解，都不需要細想便明白，這吳素雕像的事情必定是褚祿山想出來的。
目的嘛，無外乎就是為了討好他或者是徐鳳年。
「這麼說，王林泉的身份如今也已經暴露了？」
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之後，徐驍緩聲開口說道。
李義山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徐驍忍不住再次怒罵了一句。
「那可有關於祿球的消息？」
緩了一會兒之後，徐驍沉聲問道。
「暫時沒有確切的消息。」
「不過我派去的探子曾傳回來過一個消息，那觀音玉像在運送回靖安王府的途中，疑似曾遭遇過水匪的打劫。」
李義山將自己了解到的最後一點情報，也都告訴了徐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