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煉心決》
李塵乘風而起，清濁視界中，道韻流轉。
他細看道韻流轉的軌跡，發現竟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熱力環流嗎？」
他頓時哭笑不得。
看來這羅生墟雖然一片蕭寒，但墟境中心應當是有一個巨大的熱源體。
正因如此，他才能乘風而行，一路掠過無數夜魔的埋伏和雪怪的聚集地。
每當經過一處火泉，他落下的高度便會升高几分。
竟有一種前世玩跳躍遊戲的錯覺。
快要接近羅生墟中央時，他終於瞧見了那棵高聳入雲的巨樹。
巨樹的粗壯程度都和建木台不相上下，只是比它高出許多。
巨樹的下面，是一片巨大的，冒著橙紅色光芒的火泉。
好似一顆火紅的太陽落在了地面上，散發出劇烈的光與熱。
它的輪廓在火泉的照耀下顯得尤為立體。
好似黎明時微亮的天光中矗立的山脈，像是某個仍有生命的巨大沉默物。
他一路上看到的，能維持雪怪聚集的火泉在這片巨湖面前，只能算得上是小池子。
此地聚集的雪怪規模，更是前所未見。
像是脫離了村落的範疇，來到了集鎮之中。
越是接近中心，它被熱氣蒸騰的便越高。
李塵只得降低靈力輸出，將自己維持在一個二十丈左右的高度。
既可以觀察腳下的情況，又能保證被發現後可以第一時間跑路。
他沒注意到，在他頭頂的更高處，陳華軒正一臉無奈地將陣匣對準他。
他被徵召之後，立刻趕來了羅生墟。
化神修士，靈識雖然足以覆蓋方圓千里。
但萬一這小子已經跑出這個範圍了，自己總不能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找。
想著以李塵的能力，恐怕說不定真能讓他很快找到羅生墟的中心。
所以就先來此守株待兔。
沒想到還真讓他蒙中了。
「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羅生墟的中心，這小子到底搞了什麼把戲。」
心裡犯嘀咕，但他還是挺開心的。
畢竟是自家宗門的弟子，能次次領先也是一件好事兒。
李塵在高空觀察許久，發現羅生墟中心的巨樹早已沒了生命痕跡。
巨樹之下，是一個模樣古樸的祭壇。
他左看右看，發現這個看起來年代悠久的祭壇好像就是傳送陣的樣子。
時不時還有雪怪將一些吃食放在祭壇中央，下跪朝拜。
這些雪怪看起來不像導師們告知的那樣野蠻啊。
看起來竟然有種原始部落的文明感。
也對，宗門不可能將傳送陣設置在兇惡的夜魔那邊。
萬一被破壞了，還要經常找人維修，費時費力。
這雪怪看起來雖然友善，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能貿然接觸。
李塵找了個地方降落，將自己易容成雪怪的模樣。
他找了一個正好從外地返回的雪怪小隊，混進了隊伍里。
之後的三天裡，李塵用雪怪的模樣了解了一下這個巨大的雪怪部落。
從它們的肢體語言之中，他大概理解了一些雪怪聚落的事情。
首先是他最關心的中央祭壇。
這是雪怪們的神聖之地，是雪怪部落的圖騰。
只要之後日日向祭壇供奉，當夜魔對雪怪進行大規模圍獵時，便會有神明從祭壇之中現身，擊退夜魔。
因此，只有被選中的雪怪才能靠近祭壇。
除此之外，他終於有時間好好檢查一下，
自己通過問心道考驗之後，腦海中多出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是的，是通過問心道的考驗。
其他走上問心道的修士，大都是堅持不下去，被問心道傳送出來的。
而只有他，是真正通過了問心道的考驗，被問心道主動送出來的。
其中區別，天差地別。
李塵回到自己打造的冰屋，關上門窗。
冰屋不是透明的，依靠火泉中的暖石發光照亮。
他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自己之後的行為被陣匣拍到。
盤腿坐在床上，聚精凝神。
腦海之中，一團靈光漂浮在識海邊緣。
他分出一絲獨立的靈識觸碰，發現並無危害，便將意識探入。
轟的一下，他的腦海中瞬間接收了許多信息。
好在已經經過了問心道的考核，神魂早已無比堅固，這點衝擊對李塵而言只是小意思。
他仔細整理之後發現。
信息的內容很多。
大概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介紹問心道的來歷。
問心道乃是上古宗門天師道選拔弟子的考核項目之一。
天師道乃是天玄界修行之法初開時，第一批拓路者們建立的道統。
從信息中得知，那時候招收弟子，雖然也看靈根資質，但最終要的還是心性。
通過問心道只能算是有了入門資格，後續還有能讓人歷經百世輪迴的紅塵爐，以及體驗無數種酷刑的骷髏骨。
光是看這介紹都讓李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上古之時的修煉之道也和今日不同。
沒有練氣入體，築基金丹之間的境界劃分也和今日不同。
他們操控的是天地間的靈氣。
感悟的是天地間的大道。
只有鍛鍊神魂和心性的法門。
因此才對弟子的考驗那麼嚴格。
有凡人一朝頓悟，朝鍊氣而夕築基。三日金丹，五日成嬰。
更有甚者，枯坐百載，一朝頓悟，凡人化神，一步登天。
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天道改易，才有了如今的境界劃分之說。
這讓李塵想到了之前南宮初心頓悟之後，碎丹結嬰。
當時三位化神也提到了上古修仙之道。
看來天道雖改，可仍舊保留了一部分原來的規則。
另一部分信息，則是問心道的一項功能。
由於天師道講究修心，因此宗門之人大多在塵世間修行。
沒有固定的山門，也沒有什麼升仙大會或入宗考核。
只要通過問心道的考驗，便會自動將一門功法傳入通過者的識海。
此法名為《煉心決》，乃是天師道的修行總綱，後續附了一些法門。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李塵簡單花了三年歲氣研讀修行，其中大部分法門在如今這個天道下已經使不出來了。
不過倒是有一些法門還適用，只是效果不像以前那麼明顯。
其中李塵覺得最有用的一門法術，便是能瞬間散去一身的修為，變成凡人。
若是再逆轉法決，修為又會立刻恢復，讓他不禁感慨真是神乎其技，尋找著其中的法門。
很快，一門名為「野馬術」的法門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細看道韻流轉的軌跡，發現竟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熱力環流嗎？」
他頓時哭笑不得。
看來這羅生墟雖然一片蕭寒，但墟境中心應當是有一個巨大的熱源體。
正因如此，他才能乘風而行，一路掠過無數夜魔的埋伏和雪怪的聚集地。
每當經過一處火泉，他落下的高度便會升高几分。
竟有一種前世玩跳躍遊戲的錯覺。
快要接近羅生墟中央時，他終於瞧見了那棵高聳入雲的巨樹。
巨樹的粗壯程度都和建木台不相上下，只是比它高出許多。
巨樹的下面，是一片巨大的，冒著橙紅色光芒的火泉。
好似一顆火紅的太陽落在了地面上，散發出劇烈的光與熱。
它的輪廓在火泉的照耀下顯得尤為立體。
好似黎明時微亮的天光中矗立的山脈，像是某個仍有生命的巨大沉默物。
他一路上看到的，能維持雪怪聚集的火泉在這片巨湖面前，只能算得上是小池子。
此地聚集的雪怪規模，更是前所未見。
像是脫離了村落的範疇，來到了集鎮之中。
越是接近中心，它被熱氣蒸騰的便越高。
李塵只得降低靈力輸出，將自己維持在一個二十丈左右的高度。
既可以觀察腳下的情況，又能保證被發現後可以第一時間跑路。
他沒注意到，在他頭頂的更高處，陳華軒正一臉無奈地將陣匣對準他。
他被徵召之後，立刻趕來了羅生墟。
化神修士，靈識雖然足以覆蓋方圓千里。
但萬一這小子已經跑出這個範圍了，自己總不能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找。
想著以李塵的能力，恐怕說不定真能讓他很快找到羅生墟的中心。
所以就先來此守株待兔。
沒想到還真讓他蒙中了。
「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羅生墟的中心，這小子到底搞了什麼把戲。」
心裡犯嘀咕，但他還是挺開心的。
畢竟是自家宗門的弟子，能次次領先也是一件好事兒。
李塵在高空觀察許久，發現羅生墟中心的巨樹早已沒了生命痕跡。
巨樹之下，是一個模樣古樸的祭壇。
他左看右看，發現這個看起來年代悠久的祭壇好像就是傳送陣的樣子。
時不時還有雪怪將一些吃食放在祭壇中央，下跪朝拜。
這些雪怪看起來不像導師們告知的那樣野蠻啊。
看起來竟然有種原始部落的文明感。
也對，宗門不可能將傳送陣設置在兇惡的夜魔那邊。
萬一被破壞了，還要經常找人維修，費時費力。
這雪怪看起來雖然友善，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能貿然接觸。
李塵找了個地方降落，將自己易容成雪怪的模樣。
他找了一個正好從外地返回的雪怪小隊，混進了隊伍里。
之後的三天裡，李塵用雪怪的模樣了解了一下這個巨大的雪怪部落。
從它們的肢體語言之中，他大概理解了一些雪怪聚落的事情。
首先是他最關心的中央祭壇。
這是雪怪們的神聖之地，是雪怪部落的圖騰。
只要之後日日向祭壇供奉，當夜魔對雪怪進行大規模圍獵時，便會有神明從祭壇之中現身，擊退夜魔。
因此，只有被選中的雪怪才能靠近祭壇。
除此之外，他終於有時間好好檢查一下，
自己通過問心道考驗之後，腦海中多出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是的，是通過問心道的考驗。
其他走上問心道的修士，大都是堅持不下去，被問心道傳送出來的。
而只有他，是真正通過了問心道的考驗，被問心道主動送出來的。
其中區別，天差地別。
李塵回到自己打造的冰屋，關上門窗。
冰屋不是透明的，依靠火泉中的暖石發光照亮。
他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自己之後的行為被陣匣拍到。
盤腿坐在床上，聚精凝神。
腦海之中，一團靈光漂浮在識海邊緣。
他分出一絲獨立的靈識觸碰，發現並無危害，便將意識探入。
轟的一下，他的腦海中瞬間接收了許多信息。
好在已經經過了問心道的考核，神魂早已無比堅固，這點衝擊對李塵而言只是小意思。
他仔細整理之後發現。
信息的內容很多。
大概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介紹問心道的來歷。
問心道乃是上古宗門天師道選拔弟子的考核項目之一。
天師道乃是天玄界修行之法初開時，第一批拓路者們建立的道統。
從信息中得知，那時候招收弟子，雖然也看靈根資質，但最終要的還是心性。
通過問心道只能算是有了入門資格，後續還有能讓人歷經百世輪迴的紅塵爐，以及體驗無數種酷刑的骷髏骨。
光是看這介紹都讓李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上古之時的修煉之道也和今日不同。
沒有練氣入體，築基金丹之間的境界劃分也和今日不同。
他們操控的是天地間的靈氣。
感悟的是天地間的大道。
只有鍛鍊神魂和心性的法門。
因此才對弟子的考驗那麼嚴格。
有凡人一朝頓悟，朝鍊氣而夕築基。三日金丹，五日成嬰。
更有甚者，枯坐百載，一朝頓悟，凡人化神，一步登天。
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天道改易，才有了如今的境界劃分之說。
這讓李塵想到了之前南宮初心頓悟之後，碎丹結嬰。
當時三位化神也提到了上古修仙之道。
看來天道雖改，可仍舊保留了一部分原來的規則。
另一部分信息，則是問心道的一項功能。
由於天師道講究修心，因此宗門之人大多在塵世間修行。
沒有固定的山門，也沒有什麼升仙大會或入宗考核。
只要通過問心道的考驗，便會自動將一門功法傳入通過者的識海。
此法名為《煉心決》，乃是天師道的修行總綱，後續附了一些法門。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李塵簡單花了三年歲氣研讀修行，其中大部分法門在如今這個天道下已經使不出來了。
不過倒是有一些法門還適用，只是效果不像以前那麼明顯。
其中李塵覺得最有用的一門法術，便是能瞬間散去一身的修為，變成凡人。
若是再逆轉法決，修為又會立刻恢復，讓他不禁感慨真是神乎其技，尋找著其中的法門。
很快，一門名為「野馬術」的法門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