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宗門小比正式開始
第十二場，乙字擂台。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
擂台的光罩下，一切喧囂似乎都被隔絕開來，只剩下輕微的風聲掠過耳畔。
其中一人，宛如謫仙降世。
他一襲素白長袍，衣袂隨風而動，氣質清冷淡然，目光幽深如古井，平靜無波，卻又讓人不敢直視，似乎只要多看一眼，就會被這股凌然的氣勢所壓倒。
另外一人手握長劍，額角微微沁出汗珠，緊張得連呼吸都略顯紊亂，雙腿微微發抖，卻不敢輕易挪動一步，仿佛只要稍有動作，眼前那人便會化作雷霆，瞬間將他吞沒。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
「師尊逼我來的。」
說到這裡，瘦弱男子的話語裡已經隱隱約約帶了哭腔。
瘦弱男子是孫承宇，而他對面的自然就是徐長庚了。
看著鼎鼎大名的徐師叔站在自己的面前，孫承宇面如死灰，心中翻江倒海，幾乎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棄權的打算——沒有人願意當背景板，更沒有人願意成為墊腳石，甚至連襯托鮮花的綠葉都不想做。
可是，他那只在拜師儀式上見過一面的師尊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和顏悅色對他說道：「孫承宇，好好比，不要墮了我們青雲峰的氣勢！」
這番話，徹底將孫承宇的後路堵死了。
他只得硬著頭皮答應，心裡卻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於是，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孫承宇站在擂台上，面對著宗門內如日中天的徐師叔，幾乎連握劍的手都在發抖。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偏偏抽到這個宗門的風雲人物。
看著對方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再結合下午時候聽到的傳聞，恐怕徐師叔早就已經築基了吧？
這樣一來，倒也稱不上是折磨。
對方只要輕輕揮一揮手——他就下去了。
很快，甚至說不定快到他來不及反應。
想到這裡，孫承宇定了定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向徐長庚行了一禮，聲音恭敬而清晰：「徐師叔，弟子孫承宇，冒昧請您賜教！」
站在高台上的一位長老見狀，滿意地摸了摸鬍鬚，眼中滿是欣慰，忍不住向身旁的同僚炫耀道：「瞧瞧，這便是我青雲峰的弟子！不卑不亢，即使面對修為遠勝自己的對手，也能從容請教，果真沒丟我們峰的臉。」
旁邊的幾位長老聞言，紛紛點頭稱讚，但目光卻更多地落在徐長庚身上。
此時，高台上的以王陽明為首的宗門高層幾乎都在注視著這場比賽。
大道之體的潛力究竟如何，此時便是見分曉的時刻。
「這小子看來準備得不錯，」另一位長老微微一笑，「不過面對徐長庚……希望他能堅持得久一些吧。」
「堅持久？」一旁的長老搖頭輕嘆，「別太樂觀了，我賭兩招之內分出勝負。」
徐長庚微微挑眉，目光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欣賞。
或者說是心慌。
雖說這幾個月間，他都為在宗門小比做著準備。
但真正來臨這一刻，還是無法避免得感到緊張，這是人之常情。
況且，他還在思考著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
贏，怎麼贏得更簡潔一些。
只有贏得更簡潔一些，才能給所有人豎立出一種他很強大的感覺，從而才會相信並且下注他走到靠後位置。
孫承宇緊張得看著徐長庚，等待著對方的回話。
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方仍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並未開口。
這樣的沉默，讓孫承宇的壓力倍增，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他沒有後退，硬是咬牙挺直了身子，手中長劍握得更緊了幾分。
憑什麼？
孫承宇心中忍不住冒出一股怒意。
他在心底質問道：雖然你徐長庚輩分比我高，但我們都不過入門三個月而已！憑什麼你連回答我的問題都覺得不屑？
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儘管心裡仍有恐懼，卻不甘被對方的氣場徹底壓制。
大道之體又如何？天驕中的天驕又如何？我孫承宇也是在凡間廝殺百萬人後，才從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走上修仙路的！誰還沒點傲氣？
孫承宇的背脊挺得筆直，他深吸一口氣，將雜念壓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徐長庚，似乎想要用這一眼證明自己的不屈與倔強。
當徐長庚回過神來看到對手的時候，卻顯得有些疑惑。
怎麼......突然燃起來了？
雖然不明白為何，但徐長庚總歸開口了。
「賜教談不上，既然你要戰，那便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何種程度。」
這一句話，宛如驚雷在孫承宇心中炸響。他幾乎不敢相信，徐師叔竟然願意如此正面回應自己。
這句話，不僅是徐長庚對他的認可，更是給足了他面子。
畢竟，大道之體徐長庚，何等身份？
能被這樣的存在當成對手，無論輸贏，都是莫大的榮耀！
甚至孫承宇已經想到了多年後的某個場景。
若干年後，徐長庚飛升成仙，而他雖垂垂老矣，也依然可以將今天這一戰當成最引以為傲的談資：「當年，我可是站在擂台上與徐師叔交過手的！」
既然如此，若連這份機會都抓不住，他還修什麼仙？
「多謝師叔指點！」孫承宇咬牙開口，眼神愈發果決。
緊接著，他長劍一揮，靈力注入劍身，周圍空氣中驟然捲起一陣微風，似乎整個擂台都隨著他的劍勢而微微顫動。
雖說他修為僅在鍊氣中期，但他出身於凡間武學世家。
這一劍已是他融合家族百年絕學的精華所在。
他知道自己絕無勝算，但也明白，這是唯一能讓徐師叔稍微認真對待他的機會。
「請賜教！」他一聲低喝，身影如電，劍光如練，直逼徐長庚而去！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
擂台的光罩下，一切喧囂似乎都被隔絕開來，只剩下輕微的風聲掠過耳畔。
其中一人，宛如謫仙降世。
他一襲素白長袍，衣袂隨風而動，氣質清冷淡然，目光幽深如古井，平靜無波，卻又讓人不敢直視，似乎只要多看一眼，就會被這股凌然的氣勢所壓倒。
另外一人手握長劍，額角微微沁出汗珠，緊張得連呼吸都略顯紊亂，雙腿微微發抖，卻不敢輕易挪動一步，仿佛只要稍有動作，眼前那人便會化作雷霆，瞬間將他吞沒。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
「師尊逼我來的。」
說到這裡，瘦弱男子的話語裡已經隱隱約約帶了哭腔。
瘦弱男子是孫承宇，而他對面的自然就是徐長庚了。
看著鼎鼎大名的徐師叔站在自己的面前，孫承宇面如死灰，心中翻江倒海，幾乎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棄權的打算——沒有人願意當背景板，更沒有人願意成為墊腳石，甚至連襯托鮮花的綠葉都不想做。
可是，他那只在拜師儀式上見過一面的師尊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和顏悅色對他說道：「孫承宇，好好比，不要墮了我們青雲峰的氣勢！」
這番話，徹底將孫承宇的後路堵死了。
他只得硬著頭皮答應，心裡卻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於是，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孫承宇站在擂台上，面對著宗門內如日中天的徐師叔，幾乎連握劍的手都在發抖。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偏偏抽到這個宗門的風雲人物。
看著對方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再結合下午時候聽到的傳聞，恐怕徐師叔早就已經築基了吧？
這樣一來，倒也稱不上是折磨。
對方只要輕輕揮一揮手——他就下去了。
很快，甚至說不定快到他來不及反應。
想到這裡，孫承宇定了定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向徐長庚行了一禮，聲音恭敬而清晰：「徐師叔，弟子孫承宇，冒昧請您賜教！」
站在高台上的一位長老見狀，滿意地摸了摸鬍鬚，眼中滿是欣慰，忍不住向身旁的同僚炫耀道：「瞧瞧，這便是我青雲峰的弟子！不卑不亢，即使面對修為遠勝自己的對手，也能從容請教，果真沒丟我們峰的臉。」
旁邊的幾位長老聞言，紛紛點頭稱讚，但目光卻更多地落在徐長庚身上。
此時，高台上的以王陽明為首的宗門高層幾乎都在注視著這場比賽。
大道之體的潛力究竟如何，此時便是見分曉的時刻。
「這小子看來準備得不錯，」另一位長老微微一笑，「不過面對徐長庚……希望他能堅持得久一些吧。」
「堅持久？」一旁的長老搖頭輕嘆，「別太樂觀了，我賭兩招之內分出勝負。」
徐長庚微微挑眉，目光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欣賞。
或者說是心慌。
雖說這幾個月間，他都為在宗門小比做著準備。
但真正來臨這一刻，還是無法避免得感到緊張，這是人之常情。
況且，他還在思考著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
贏，怎麼贏得更簡潔一些。
只有贏得更簡潔一些，才能給所有人豎立出一種他很強大的感覺，從而才會相信並且下注他走到靠後位置。
孫承宇緊張得看著徐長庚，等待著對方的回話。
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方仍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並未開口。
這樣的沉默，讓孫承宇的壓力倍增，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他沒有後退，硬是咬牙挺直了身子，手中長劍握得更緊了幾分。
憑什麼？
孫承宇心中忍不住冒出一股怒意。
他在心底質問道：雖然你徐長庚輩分比我高，但我們都不過入門三個月而已！憑什麼你連回答我的問題都覺得不屑？
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儘管心裡仍有恐懼，卻不甘被對方的氣場徹底壓制。
大道之體又如何？天驕中的天驕又如何？我孫承宇也是在凡間廝殺百萬人後，才從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走上修仙路的！誰還沒點傲氣？
孫承宇的背脊挺得筆直，他深吸一口氣，將雜念壓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徐長庚，似乎想要用這一眼證明自己的不屈與倔強。
當徐長庚回過神來看到對手的時候，卻顯得有些疑惑。
怎麼......突然燃起來了？
雖然不明白為何，但徐長庚總歸開口了。
「賜教談不上，既然你要戰，那便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何種程度。」
這一句話，宛如驚雷在孫承宇心中炸響。他幾乎不敢相信，徐師叔竟然願意如此正面回應自己。
這句話，不僅是徐長庚對他的認可，更是給足了他面子。
畢竟，大道之體徐長庚，何等身份？
能被這樣的存在當成對手，無論輸贏，都是莫大的榮耀！
甚至孫承宇已經想到了多年後的某個場景。
若干年後，徐長庚飛升成仙，而他雖垂垂老矣，也依然可以將今天這一戰當成最引以為傲的談資：「當年，我可是站在擂台上與徐師叔交過手的！」
既然如此，若連這份機會都抓不住，他還修什麼仙？
「多謝師叔指點！」孫承宇咬牙開口，眼神愈發果決。
緊接著，他長劍一揮，靈力注入劍身，周圍空氣中驟然捲起一陣微風，似乎整個擂台都隨著他的劍勢而微微顫動。
雖說他修為僅在鍊氣中期，但他出身於凡間武學世家。
這一劍已是他融合家族百年絕學的精華所在。
他知道自己絕無勝算，但也明白，這是唯一能讓徐師叔稍微認真對待他的機會。
「請賜教！」他一聲低喝，身影如電，劍光如練，直逼徐長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