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辦事方便
「全體社員注意了，全體社員注意了，今晚七點在村部播放電影……」
大喇叭里傳出村支書趙光明的聲音。
田地里勞作的鄉親們聞言，發出陣陣歡呼聲。
這幾年，文化娛樂項目極度匱乏，而廣大老百姓在勞作之餘，不能天天造娃，迫切需要文化娛樂項目。
用高端的話講，就是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要同落後的社會生產之間有了矛盾。
看電影是為數不多的文化娛樂項目，每次放電影，都是村裡的一大盛事，男女老少都來看，那場面像過年一樣，熱鬧非凡。
知青們也高興地談論著，打算提前一個小時去村部占地方。
要是去晚了，前面的位置就被別人占了，觀看體驗不佳。
林衛東表情平淡，與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
「東哥，你怎麼不興奮？」韓學文問。
林衛東比其他人早半天知道放電影的消息。
是趙春花告訴他的。
趙春花作為村支書的閨女，村裡有啥風吹草動，她比別人早一步得到消息。
趙春花告訴他放電影的消息，不讓約他看電影，而是約他去村北的小樹林玩。
全村人都來看電影，其他地方就沒人了。
進了小樹林，即便有啥驚天動地的事，別人也不知道。
用趙春花的話講，這是約會的好時機。
其實，每次村里放電影，趙春花都約林衛東，林衛東都不去。
這次，林衛東答應了。
因為，他一個月前與馬國保達成一項共識，幫馬國保追趙春花。這段時間，林衛東多次勸趙春花轉移目標，與馬國保談戀愛。
趙春花卻像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只愛他一人。
馬國保等得好心急，他給林衛東出了個主意，讓林衛東深夜把趙春花約到小樹林，直奔主題，但是，臨陣找個理由退縮，比如突然尿急想上廁所，然後他抹黑靠近趙春花，把生米煮成熟飯。
林衛東說這個辦法太卑鄙，嚴重違背他為人處世的原則，他不干。
馬國保送給林衛東一瓶罐頭，請他務必這麼做。
他還承諾，事成之後，再送一瓶罐頭。
林衛東說道，「重賞之下才有勇夫，你懂我意思吧？」
馬國保加價，「先送兩瓶，事後再送兩瓶。」
林衛東道，「直接送三瓶，事後不用送。」
馬國保已經把三瓶罐頭準備好了，但是，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必須在事發前送。
林衛東把馬國保叫過來，低聲交流一番。
傍晚。
村部前的空地上，聚集了很多人，等著電影開場。
林衛東也來了，他不是來看電影，而是來找人的。
他四處看了看，找到人群里的趙奔山。
趙奔山坐在幾個娘們中間，唾沫橫飛侃大山。
林衛東向他招招手，趙奔山拋下幾個娘們，立刻走過來，「東哥，有沒有寫新歌？」
他惦記上林衛東的創作才華，想讓林衛東幫他寫幾首量身打造的好歌。
「寫歌不是犁地，不是想寫就能寫的，需要靈感。」林衛東話題一轉，「半個小時後，你去村北路口的大柳樹下，幫我做一件事。」
「做什麼事？」趙奔山挽起袖子，「是不是打架，用不用我叫幾個夥計？」
林衛東：「一件小事，不需要叫別人，只需要你跑得快。」
趙奔山：「我打小上山追兔子，跑的可快了。」
林衛東往村北的小樹林走去，在他身後十幾米，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馬國保。
他已經交給林衛東三瓶罐頭，心情激動，迫不及待，想立刻實施他的詭計，生米煮成熟飯。
林衛東把他叫過來，讓他離遠點，不要跟得這麼近。
馬國保不想離得太遠，他怕林衛東見到趙春花後，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雖然趙春花性格火辣，做事霸道，但在他眼裡，趙春花是天仙一樣的美人，男人面對她，很難不動心。
再說了，當男人受了刺激，情緒到位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林衛東說了句他寧可親老母豬，也不親趙春花。
馬國保這才放心。
小樹林外。
林衛東站在路旁，等待趙春花。
馬國保蹲在一旁茂盛的草叢裡。
等了好一會兒，趙春花來了。
她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拽著裙擺，轉個圈，「哥哥，我漂亮吧？」
林衛東隨口應了一句，走進小樹林。
趙春花跟進來，「知道我為啥穿裙子嗎？」
林衛東沒說話，她接著道，「辦事方便。」
聽這話，她好似做好了炮火連天的準備。
此時，天已徹底黑下來，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林衛東看著趙春花模糊的輪廓，「我寂寞了。」
自從林衛東說他找對象是標準是「知冷知熱」後，趙春花就在往這個方向努力。
她回應道，「哥哥，要了我吧。」
她抓住裙擺，往上提。
林衛東沉默片刻，「好吧，我從了。」
趙春花道，「去奶奶廟吧，在這兒我放不開。」
林衛東應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奶奶廟。
這是一座破敗的廟宇，裡面滿是灰塵，髒兮兮。
趙春花抱住屋裡的柱子，「哥哥，我抱著柱子，你開始吧。」
林衛東心中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他差點把持不住自己，急忙在心裡說道，這是原主的仇人。
「我突然想上廁所，你等我幾分鐘。」
「你快一點。」
林衛東剛走出奶奶廟，馬國保就從一旁竄出來，握住他的手，「東哥，感謝了。」
他剛才貼著窗戶，聽完兩人的對話，知道眼下是最關鍵的時刻。
林衛東叮囑他慢一點，儘量把時間拖長。
馬國保走進廟裡。
林衛東匆匆跑走，來到路口的大柳樹下，趙奔山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林衛東讓他去村部，大喊有人在奶奶廟偷情，把人都吸引過來。
趙奔山跑步離開。
僅僅過了片刻，就有一群人向這裡走來，他們都一言不發，腳步匆匆。
林衛東納悶，趙奔山不可能跑這麼快啊。
這群人直奔奶奶廟，走進廟內，他們打開手電筒，頓時，一道道光線照在兩人身上。
帶頭的人是趙光明老婆王淑芬，她吃了一驚，「怎麼不是林衛東？」
趙春花也驚呆了，剛才還是林衛東呢，怎麼突然變成馬國保了。
她哇哇大哭，大罵馬國保。
眾人七嘴八舌安慰她。
站在窗外的林衛東，看著屋內的這群人，這群人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
這很不正常。
他讓趙奔山去村部叫人，當他們聽到偷情這麼炸裂的消息，男女老少都應該來看熱鬧，不可能只來一群女人。
林衛東分析一番，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大喇叭里傳出村支書趙光明的聲音。
田地里勞作的鄉親們聞言，發出陣陣歡呼聲。
這幾年，文化娛樂項目極度匱乏，而廣大老百姓在勞作之餘，不能天天造娃，迫切需要文化娛樂項目。
用高端的話講，就是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要同落後的社會生產之間有了矛盾。
看電影是為數不多的文化娛樂項目，每次放電影，都是村裡的一大盛事，男女老少都來看，那場面像過年一樣，熱鬧非凡。
知青們也高興地談論著，打算提前一個小時去村部占地方。
要是去晚了，前面的位置就被別人占了，觀看體驗不佳。
林衛東表情平淡，與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
「東哥，你怎麼不興奮？」韓學文問。
林衛東比其他人早半天知道放電影的消息。
是趙春花告訴他的。
趙春花作為村支書的閨女，村裡有啥風吹草動，她比別人早一步得到消息。
趙春花告訴他放電影的消息，不讓約他看電影，而是約他去村北的小樹林玩。
全村人都來看電影，其他地方就沒人了。
進了小樹林，即便有啥驚天動地的事，別人也不知道。
用趙春花的話講，這是約會的好時機。
其實，每次村里放電影，趙春花都約林衛東，林衛東都不去。
這次，林衛東答應了。
因為，他一個月前與馬國保達成一項共識，幫馬國保追趙春花。這段時間，林衛東多次勸趙春花轉移目標，與馬國保談戀愛。
趙春花卻像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只愛他一人。
馬國保等得好心急，他給林衛東出了個主意，讓林衛東深夜把趙春花約到小樹林，直奔主題，但是，臨陣找個理由退縮，比如突然尿急想上廁所，然後他抹黑靠近趙春花，把生米煮成熟飯。
林衛東說這個辦法太卑鄙，嚴重違背他為人處世的原則，他不干。
馬國保送給林衛東一瓶罐頭，請他務必這麼做。
他還承諾，事成之後，再送一瓶罐頭。
林衛東說道，「重賞之下才有勇夫，你懂我意思吧？」
馬國保加價，「先送兩瓶，事後再送兩瓶。」
林衛東道，「直接送三瓶，事後不用送。」
馬國保已經把三瓶罐頭準備好了，但是，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必須在事發前送。
林衛東把馬國保叫過來，低聲交流一番。
傍晚。
村部前的空地上，聚集了很多人，等著電影開場。
林衛東也來了，他不是來看電影，而是來找人的。
他四處看了看，找到人群里的趙奔山。
趙奔山坐在幾個娘們中間，唾沫橫飛侃大山。
林衛東向他招招手，趙奔山拋下幾個娘們，立刻走過來，「東哥，有沒有寫新歌？」
他惦記上林衛東的創作才華，想讓林衛東幫他寫幾首量身打造的好歌。
「寫歌不是犁地，不是想寫就能寫的，需要靈感。」林衛東話題一轉，「半個小時後，你去村北路口的大柳樹下，幫我做一件事。」
「做什麼事？」趙奔山挽起袖子，「是不是打架，用不用我叫幾個夥計？」
林衛東：「一件小事，不需要叫別人，只需要你跑得快。」
趙奔山：「我打小上山追兔子，跑的可快了。」
林衛東往村北的小樹林走去，在他身後十幾米，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馬國保。
他已經交給林衛東三瓶罐頭，心情激動，迫不及待，想立刻實施他的詭計，生米煮成熟飯。
林衛東把他叫過來，讓他離遠點，不要跟得這麼近。
馬國保不想離得太遠，他怕林衛東見到趙春花後，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雖然趙春花性格火辣，做事霸道，但在他眼裡，趙春花是天仙一樣的美人，男人面對她，很難不動心。
再說了，當男人受了刺激，情緒到位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林衛東說了句他寧可親老母豬，也不親趙春花。
馬國保這才放心。
小樹林外。
林衛東站在路旁，等待趙春花。
馬國保蹲在一旁茂盛的草叢裡。
等了好一會兒，趙春花來了。
她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拽著裙擺，轉個圈，「哥哥，我漂亮吧？」
林衛東隨口應了一句，走進小樹林。
趙春花跟進來，「知道我為啥穿裙子嗎？」
林衛東沒說話，她接著道，「辦事方便。」
聽這話，她好似做好了炮火連天的準備。
此時，天已徹底黑下來，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林衛東看著趙春花模糊的輪廓，「我寂寞了。」
自從林衛東說他找對象是標準是「知冷知熱」後，趙春花就在往這個方向努力。
她回應道，「哥哥，要了我吧。」
她抓住裙擺，往上提。
林衛東沉默片刻，「好吧，我從了。」
趙春花道，「去奶奶廟吧，在這兒我放不開。」
林衛東應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奶奶廟。
這是一座破敗的廟宇，裡面滿是灰塵，髒兮兮。
趙春花抱住屋裡的柱子，「哥哥，我抱著柱子，你開始吧。」
林衛東心中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他差點把持不住自己，急忙在心裡說道，這是原主的仇人。
「我突然想上廁所，你等我幾分鐘。」
「你快一點。」
林衛東剛走出奶奶廟，馬國保就從一旁竄出來，握住他的手，「東哥，感謝了。」
他剛才貼著窗戶，聽完兩人的對話，知道眼下是最關鍵的時刻。
林衛東叮囑他慢一點，儘量把時間拖長。
馬國保走進廟裡。
林衛東匆匆跑走，來到路口的大柳樹下，趙奔山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林衛東讓他去村部，大喊有人在奶奶廟偷情，把人都吸引過來。
趙奔山跑步離開。
僅僅過了片刻，就有一群人向這裡走來，他們都一言不發，腳步匆匆。
林衛東納悶，趙奔山不可能跑這麼快啊。
這群人直奔奶奶廟，走進廟內，他們打開手電筒，頓時，一道道光線照在兩人身上。
帶頭的人是趙光明老婆王淑芬，她吃了一驚，「怎麼不是林衛東？」
趙春花也驚呆了，剛才還是林衛東呢，怎麼突然變成馬國保了。
她哇哇大哭，大罵馬國保。
眾人七嘴八舌安慰她。
站在窗外的林衛東，看著屋內的這群人，這群人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
這很不正常。
他讓趙奔山去村部叫人，當他們聽到偷情這麼炸裂的消息，男女老少都應該來看熱鬧，不可能只來一群女人。
林衛東分析一番，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