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
「薇薇！」陳姐的聲音有些焦急。
夏白薇從沙發坐起身，捂嘴打了個哈欠。
一個多月的拍攝讓她有些疲憊，不小心睡了過去。
「嗯，怎麼了？」
眼神帶著迷茫。
陳姐打開手機遞了過來。
上面是幾張照片。
像素有些模糊，但看的出是一個男人正送一個女人進小區。
女人是這幾年最紅的明星夏白薇。
「上次那家狗仔發過來的，說是有幾張你們的臉能看得很清楚？」
夏白薇揉了揉眼睛，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們還真執著，盯著我快有兩年了吧？」
陳姐皺著眉頭，「你和小江總剛開始接觸，如果曝光出來的話……」
夏白薇拿過水杯喝一口，潤了潤喉嚨。
「他們開價多少？」
「五百萬，給我們七天時間考慮，七天後如果沒有收到轉帳，他們就把照片發出去。」
也就這點本事了，真讓人看不上。
「哼，要價倒是不高。」
「那……是準備給錢嗎？」
「再說吧。」
夏白薇起身拿起大衣，直直向門外走去。
「這麼晚你要去哪？下面還有粉絲在呢。」
夏白薇整了整鴨舌帽，戴上口罩。
「去樓下走走，沒事的，我從後門出去。」
陳姐趕忙回房拿衣服，「那我陪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
……
叮咚。
蘇安拿起手機，解鎖。
【尊敬的用戶，您在本平台的貸款已逾期 7天，逾期金額 50000元。逾期將影響您的個人徵信，且……】
緩緩抽了口煙，吐出煙氣，透過淡藍色煙霧看著江面。
手機，身份證，不多的現金，就是這些年剩下的全部。
前妻打來電話，說還有東西沒搬走。
「都扔了吧，我用不上了。」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
「我明天的飛機。」
「嗯。」
「對不起。」聲音有些哽咽。
「嗯。」
「對不起，那些債……」呵，聽起來好像很真摯。
「嗯，祝你幸福。」
蘇安吸了口煙，把菸蒂扔到地上踩滅，江風吹過，身體忍不住一抖。
取下電話卡扔進垃圾桶，連同破碎的過往一起。
好在也算孜然一身了。
得知他走後，不知道她會不會自責。
還是會嘲笑他的懦弱。
跨過護欄，站在外面，看著腳下的三江口，竟然意外有些高，兩條腿不由自主發軟，抓著欄杆的手也感到麻木。
蘇安覺得一定是晚上氣溫太低的緣故。
「你這是要跳江？」
聽到身後的問話，蘇安嚇了一跳，呼出口氣，手本能地抓緊了些。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為什麼，得了絕症還是欠債？」
蘇安直直盯著江面，扯了扯嘴角。
「就不能是為情所困？」
一聲輕笑，「你這個年紀的男人看著不像。」
「呵呵…」蘇安覺得暖和了些，嘆了口氣。「欠債。」
「賭博還是炒股了？」
蘇安搖了搖頭，「做生意虧了。」
「欠了很多麼？你看著還年輕，可以從頭來過的，何必這麼想不開？」
蘇安喉嚨發澀。
「兩百來萬，很多都是高利貸，轉不過來了。」
察覺手臂被人拽住，蘇安回頭看了一眼。
一個漂亮女人，應該是吧，至少眼睛很美。
「想想家人，你一了百了，他們怎麼辦。」
蘇安張了張口，終是無言，輕輕搖頭。
「那總還有在乎你的人吧。」
女人還在繼續勸說，蘇安的聲音幽幽傳來。
「活著都不容易，誰又能真的在乎誰呢。」
回頭，兩人對視。
女人終於看清了蘇安的臉，她的眉毛挑起，手上拉扯的力氣大了一些。
「你是真的要跳嗎？」
蘇安看著女人，笑著點點頭。
「謝謝你，把手放開吧，走遠一些，大晚上看這些會做噩夢的。」
女人語氣忽然變得輕鬆。
「其實兩百萬不算什麼的。」
蘇安不甚在意。
「也許吧，不過堅持了這麼多年，累了。」
女人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聲音倒是比之前大了些。
「錢我幫你還。」
蘇安定定看著女人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就當跳過一次了，把你這個人賣給我，怎麼樣？」
「這是為了哄我回去？」
「覺得我在騙你？死都不怕了，還怕被騙？」
蘇安後背滲出一點熱汗，抓著欄杆的手緊了緊。
「如果我是騙你的，大不了再來跳一次，難道會有什麼區別？」
蘇安心裡被生活崩斷的那根弦，好像被悄悄續了起來。
扒著欄杆翻回橋上，落下的時候沒有站穩，蘇安一屁股坐到地上，長長出了口氣。
女人笑容明媚，「就這膽子你也敢跳江？」
蘇安撐著膝蓋站起來，拍了拍褲子。
「我只是有點恐高，男人都恐高，這是生理反應。」
「呵。」女人緩緩轉身，長發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跟我來。」
蘇安喘息了很久，才有點力氣追上去。
「這是去哪？」
女人指著江邊的香格里拉酒店。
「去大堂等著，我讓人下來接你。」
「你不會是人販子吧？」
女人上下打量蘇安，輕笑一聲。
「你沒這本錢。」
……
走到休息區，找了把沙發坐下。
今天的酒店大堂有些吵。
很多年輕人聚在迎賓台那裡，手上拿著花花綠綠的東西，因為距離有些遠蘇安沒太看清是什麼。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都快十二點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在幹嘛。
蘇安在沙發上愣愣發著呆。
一個中年女人朝著這邊走來。
「你好，這位先生。」
蘇安聽到聲音，抬頭看著來人。
「你好。」
中年女人看到蘇安的臉明顯愣了一下。
「我姓陳，你是薇薇說的那位先生吧？」
「應該是我。」
「跟我來吧。」
16層，行政套房。
蘇安見到了剛才那個女人。
沒有了口罩和鴨舌帽遮掩。
微卷的黑色長髮披散在一邊，眼睛依舊清澈迷人，鵝蛋臉線條柔和，嘴唇飽滿紅潤。
即使蘇安見識過不少美人，這樣的容貌仍然給他帶來不小的衝擊。
「你是……」
夏白薇從沙發坐起身，捂嘴打了個哈欠。
一個多月的拍攝讓她有些疲憊，不小心睡了過去。
「嗯，怎麼了？」
眼神帶著迷茫。
陳姐打開手機遞了過來。
上面是幾張照片。
像素有些模糊，但看的出是一個男人正送一個女人進小區。
女人是這幾年最紅的明星夏白薇。
「上次那家狗仔發過來的，說是有幾張你們的臉能看得很清楚？」
夏白薇揉了揉眼睛，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們還真執著，盯著我快有兩年了吧？」
陳姐皺著眉頭，「你和小江總剛開始接觸，如果曝光出來的話……」
夏白薇拿過水杯喝一口，潤了潤喉嚨。
「他們開價多少？」
「五百萬，給我們七天時間考慮，七天後如果沒有收到轉帳，他們就把照片發出去。」
也就這點本事了，真讓人看不上。
「哼，要價倒是不高。」
「那……是準備給錢嗎？」
「再說吧。」
夏白薇起身拿起大衣，直直向門外走去。
「這麼晚你要去哪？下面還有粉絲在呢。」
夏白薇整了整鴨舌帽，戴上口罩。
「去樓下走走，沒事的，我從後門出去。」
陳姐趕忙回房拿衣服，「那我陪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
……
叮咚。
蘇安拿起手機，解鎖。
【尊敬的用戶，您在本平台的貸款已逾期 7天，逾期金額 50000元。逾期將影響您的個人徵信，且……】
緩緩抽了口煙，吐出煙氣，透過淡藍色煙霧看著江面。
手機，身份證，不多的現金，就是這些年剩下的全部。
前妻打來電話，說還有東西沒搬走。
「都扔了吧，我用不上了。」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
「我明天的飛機。」
「嗯。」
「對不起。」聲音有些哽咽。
「嗯。」
「對不起，那些債……」呵，聽起來好像很真摯。
「嗯，祝你幸福。」
蘇安吸了口煙，把菸蒂扔到地上踩滅，江風吹過，身體忍不住一抖。
取下電話卡扔進垃圾桶，連同破碎的過往一起。
好在也算孜然一身了。
得知他走後，不知道她會不會自責。
還是會嘲笑他的懦弱。
跨過護欄，站在外面，看著腳下的三江口，竟然意外有些高，兩條腿不由自主發軟，抓著欄杆的手也感到麻木。
蘇安覺得一定是晚上氣溫太低的緣故。
「你這是要跳江？」
聽到身後的問話，蘇安嚇了一跳，呼出口氣，手本能地抓緊了些。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為什麼，得了絕症還是欠債？」
蘇安直直盯著江面，扯了扯嘴角。
「就不能是為情所困？」
一聲輕笑，「你這個年紀的男人看著不像。」
「呵呵…」蘇安覺得暖和了些，嘆了口氣。「欠債。」
「賭博還是炒股了？」
蘇安搖了搖頭，「做生意虧了。」
「欠了很多麼？你看著還年輕，可以從頭來過的，何必這麼想不開？」
蘇安喉嚨發澀。
「兩百來萬，很多都是高利貸，轉不過來了。」
察覺手臂被人拽住，蘇安回頭看了一眼。
一個漂亮女人，應該是吧，至少眼睛很美。
「想想家人，你一了百了，他們怎麼辦。」
蘇安張了張口，終是無言，輕輕搖頭。
「那總還有在乎你的人吧。」
女人還在繼續勸說，蘇安的聲音幽幽傳來。
「活著都不容易，誰又能真的在乎誰呢。」
回頭，兩人對視。
女人終於看清了蘇安的臉，她的眉毛挑起，手上拉扯的力氣大了一些。
「你是真的要跳嗎？」
蘇安看著女人，笑著點點頭。
「謝謝你，把手放開吧，走遠一些，大晚上看這些會做噩夢的。」
女人語氣忽然變得輕鬆。
「其實兩百萬不算什麼的。」
蘇安不甚在意。
「也許吧，不過堅持了這麼多年，累了。」
女人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聲音倒是比之前大了些。
「錢我幫你還。」
蘇安定定看著女人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就當跳過一次了，把你這個人賣給我，怎麼樣？」
「這是為了哄我回去？」
「覺得我在騙你？死都不怕了，還怕被騙？」
蘇安後背滲出一點熱汗，抓著欄杆的手緊了緊。
「如果我是騙你的，大不了再來跳一次，難道會有什麼區別？」
蘇安心裡被生活崩斷的那根弦，好像被悄悄續了起來。
扒著欄杆翻回橋上，落下的時候沒有站穩，蘇安一屁股坐到地上，長長出了口氣。
女人笑容明媚，「就這膽子你也敢跳江？」
蘇安撐著膝蓋站起來，拍了拍褲子。
「我只是有點恐高，男人都恐高，這是生理反應。」
「呵。」女人緩緩轉身，長發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跟我來。」
蘇安喘息了很久，才有點力氣追上去。
「這是去哪？」
女人指著江邊的香格里拉酒店。
「去大堂等著，我讓人下來接你。」
「你不會是人販子吧？」
女人上下打量蘇安，輕笑一聲。
「你沒這本錢。」
……
走到休息區，找了把沙發坐下。
今天的酒店大堂有些吵。
很多年輕人聚在迎賓台那裡，手上拿著花花綠綠的東西，因為距離有些遠蘇安沒太看清是什麼。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都快十二點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在幹嘛。
蘇安在沙發上愣愣發著呆。
一個中年女人朝著這邊走來。
「你好，這位先生。」
蘇安聽到聲音，抬頭看著來人。
「你好。」
中年女人看到蘇安的臉明顯愣了一下。
「我姓陳，你是薇薇說的那位先生吧？」
「應該是我。」
「跟我來吧。」
16層，行政套房。
蘇安見到了剛才那個女人。
沒有了口罩和鴨舌帽遮掩。
微卷的黑色長髮披散在一邊，眼睛依舊清澈迷人，鵝蛋臉線條柔和，嘴唇飽滿紅潤。
即使蘇安見識過不少美人，這樣的容貌仍然給他帶來不小的衝擊。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