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可怕的啟發
通常只有在夜晚的時候，小地精才會在人們的視線中現出形來。
所以卡爾文只好在晚上出發，去山腳下的亂葬崗，那裡還有一小片墓地。
「卡卡，我害怕……」
格蕾絲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卡爾文身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有她喊卡爾文叫「卡卡」。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卡爾文也已經習慣了。
「小地精不會傷害你的。」
「我不是怕小地精……」格蕾絲聲音就跟蚊子聲似的，「亂葬崗這種地方聽起來很嚇人……會有幽靈嗎？」
「如果你指的是小地精，可能算是。」隨行的奧萊特回答她。
「那兩個小傢伙是幽靈？」格蕾絲緊緊抓住卡爾文的胳膊。
卡爾文看了看胳膊上攥得泛紅的手指，無奈地對奧萊特說：
「獵魔人，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奧萊特歪了一下頭：「了解清楚點總是好的。不過別擔心，心靈手巧的總廚小姐，小地精不會傷害人。」
「我想也是……」格蕾絲想起當時小地精出現在她房裡的情形。
除了因為事發的詭異突兀而讓她感到害怕，其實她也沒有從小地精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
沒多久，卡爾文就看到山腳下距離那些林田很遠的地方，有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
跟著奧萊特走近一看，他才發現荒地內散落著數也數不清的白骨和屍骸。
這裡曾經離戰場很近。
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能看到一片豎著墓碑的墓地。
「天殺的，中間商和城堡的主人從來沒有提過山腳還有這麼個地方。」
倒不是卡爾文忌諱這些白骨，而是如果他之前就知道，肯定會先把這裡處理好。
最起碼把這些白骨埋起來，而不是這樣暴屍荒野。
「朋友，這樣的情形很正常。」奧特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白骨，「有戰爭的地方就會有屍體，你不會覺得誰家的國王會仁慈善良到不惜人力物力，千里迢迢把這些屍體運回去吧？」
卡爾文嘆了口氣，「我必須承認，你說得沒錯。」
「那旁邊的墓碑是怎麼回事？」格蕾絲鼓起勇氣問。
「那些是小地精做的。」奧萊特說，「如果你過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格蕾絲當然不敢，卡爾文走了過去。
「這些木頭製成的墓碑上什麼也沒寫，好像只是做了個樣子。」
他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下，「你確定小地精會在這邊出現？我好像沒看到其他什麼東西。」
「等等吧。」奧萊特取下背上的劍，拿在手裡，就近找了一棵樹靠下休息。「沒有耐心可不算一個好獵人。」
格蕾絲看了看他，又看向卡爾文：「等到了小地精，然後呢？需要我做什麼？」
卡爾文從墓地走過來。「把這個交給它們。」
他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把金黃色的種子，交給了格蕾絲。
「你知道的很詳細嘛卡爾文。」
奧萊特靠著樹，把長劍抱在胸前，閉目養神的樣子：
「人類將莊稼的種子送給小地精，就是邀請它們成為家人。」
「成為家人？你是說讓幽靈……」
格蕾絲低頭看著手裡的種子，無可奈何地輕輕嘆了口氣：
「好吧，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們的城堡里，現在什麼樣的人都有，也不在乎多兩個幽靈。」
卡爾文也走了回來。
趴在他肩上的艾拉展開翅膀，直接飛到了奧萊特靠著的那棵樹上。
「我已經觀察好幾天了，雖然你給這玩意穿得人模人樣。」奧特萊眼中出現金色的豎線，用餘光盯著樹上的艾拉，「但它確實是一隻還未成年的鷹身女妖。」
「不過你也應該看到了，我的艾拉更愛吃番茄。」卡爾文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雖然我偶爾會給它吃一點熟肉來補充營養。」
奧萊特看向卡爾文：「你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我還沒遇到過誰飼養魔物。」
卡爾文對自己的改造很有信心。
這麼長時間以來，艾拉的表現也證實了他的信心沒錯。
艾拉甚至不願意吃生肉。
還是在巧合下上了卡爾文他們的飯桌，才對桌上的熟食產生興趣。
繼而讓卡爾文發掘出新的、能給它提高營養的食譜。
「可能你遇到的人還不夠多。」卡爾文走到奧萊特身旁坐下，好奇地問他：「你多大年紀？」
說實在的，奧萊特一頭烏黑的捲髮讓他看不出年紀。
但他臉上的滄桑卻又顯示著他肯定不年輕了。
奧萊特淡淡一笑：「可能遠比你想像的要大上許多。」
「那伊萬呢？」卡爾文又問。
奧萊特搖搖頭：「沒人知道他的年紀。他的實驗室里年紀最大的實驗品都已經長出了白頭髮，但伊萬看起來仍舊像二、三十歲的小伙。」
巫師只要冥想修煉，多構築出幾道精神力法環，就能超過人類壽命界限，達到一兩百歲，甚至是更高、更永恆的生命。
卡爾文覺得伊萬的情況聽起來有些像這樣。
或許天賦高的巫師能靠自己的領悟開啟冥想修煉，達到更高的境界，而不屑於向其他人傳授。
而不是像他們這樣，是通過書籍才了解到這些修煉途徑。
不過，也不排除伊萬對自己的身體進行過什麼改造。
正想著，艾拉化作一道黑影，從卡爾文的頭頂掠了出去，把一旁的格蕾絲嚇得縮到了卡爾文懷裡。
艾拉飛到那片墓地中，隨機落在了一塊墓碑上。
「我真怕它有一天也開口說話……」格蕾絲感到後怕地嘀咕道。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格蕾絲。」卡爾文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被點亮。
格蕾絲疑惑地看著他：「我說，我怕你的艾拉有一天也會開口說話……我說錯什麼了？」
「不不不，你沒說錯什麼……」卡爾文用雙手按了按腦袋，感到莫名興奮起來，就連呼吸都不受控制的變得急促了。
「這次你反應很快，卡爾文。」
「你想到了什麼，對吧？我也想到了，我想我們想到一塊了。」
「這次你做出來的魔藥，徹底融合了人類和動物的基因血脈，你做到了我畢生所求卻一直沒做到的事。但是我們能做的遠不止這些，這絕不是終點。」
「所以，下一步我們應該實驗些什麼？」
卡爾文靜靜聆聽著腦海里的聲音，極力克制著另外一個瘋狂的念頭給他帶來的興奮的顫慄。
奧萊特意識到他的情況不太對勁，按了按他的肩膀：「卡爾文，你沒事吧？」
他的觸碰讓卡爾文渾身一顫，猛地回過神，深深吸了口氣說：「謝謝，我沒事……」
卡爾文抬起頭，看向正對外面的世界越來越好奇的艾拉，感覺自己能冷靜的面對心中的答案了。
下一步，或許可以用那些魔藥將動物改造成人類了。
所以卡爾文只好在晚上出發，去山腳下的亂葬崗，那裡還有一小片墓地。
「卡卡，我害怕……」
格蕾絲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卡爾文身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有她喊卡爾文叫「卡卡」。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卡爾文也已經習慣了。
「小地精不會傷害你的。」
「我不是怕小地精……」格蕾絲聲音就跟蚊子聲似的，「亂葬崗這種地方聽起來很嚇人……會有幽靈嗎？」
「如果你指的是小地精，可能算是。」隨行的奧萊特回答她。
「那兩個小傢伙是幽靈？」格蕾絲緊緊抓住卡爾文的胳膊。
卡爾文看了看胳膊上攥得泛紅的手指，無奈地對奧萊特說：
「獵魔人，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奧萊特歪了一下頭：「了解清楚點總是好的。不過別擔心，心靈手巧的總廚小姐，小地精不會傷害人。」
「我想也是……」格蕾絲想起當時小地精出現在她房裡的情形。
除了因為事發的詭異突兀而讓她感到害怕，其實她也沒有從小地精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
沒多久，卡爾文就看到山腳下距離那些林田很遠的地方，有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
跟著奧萊特走近一看，他才發現荒地內散落著數也數不清的白骨和屍骸。
這裡曾經離戰場很近。
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能看到一片豎著墓碑的墓地。
「天殺的，中間商和城堡的主人從來沒有提過山腳還有這麼個地方。」
倒不是卡爾文忌諱這些白骨，而是如果他之前就知道，肯定會先把這裡處理好。
最起碼把這些白骨埋起來，而不是這樣暴屍荒野。
「朋友，這樣的情形很正常。」奧特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白骨，「有戰爭的地方就會有屍體，你不會覺得誰家的國王會仁慈善良到不惜人力物力，千里迢迢把這些屍體運回去吧？」
卡爾文嘆了口氣，「我必須承認，你說得沒錯。」
「那旁邊的墓碑是怎麼回事？」格蕾絲鼓起勇氣問。
「那些是小地精做的。」奧萊特說，「如果你過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格蕾絲當然不敢，卡爾文走了過去。
「這些木頭製成的墓碑上什麼也沒寫，好像只是做了個樣子。」
他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下，「你確定小地精會在這邊出現？我好像沒看到其他什麼東西。」
「等等吧。」奧萊特取下背上的劍，拿在手裡，就近找了一棵樹靠下休息。「沒有耐心可不算一個好獵人。」
格蕾絲看了看他，又看向卡爾文：「等到了小地精，然後呢？需要我做什麼？」
卡爾文從墓地走過來。「把這個交給它們。」
他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把金黃色的種子，交給了格蕾絲。
「你知道的很詳細嘛卡爾文。」
奧萊特靠著樹，把長劍抱在胸前，閉目養神的樣子：
「人類將莊稼的種子送給小地精，就是邀請它們成為家人。」
「成為家人？你是說讓幽靈……」
格蕾絲低頭看著手裡的種子，無可奈何地輕輕嘆了口氣：
「好吧，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們的城堡里，現在什麼樣的人都有，也不在乎多兩個幽靈。」
卡爾文也走了回來。
趴在他肩上的艾拉展開翅膀，直接飛到了奧萊特靠著的那棵樹上。
「我已經觀察好幾天了，雖然你給這玩意穿得人模人樣。」奧特萊眼中出現金色的豎線，用餘光盯著樹上的艾拉，「但它確實是一隻還未成年的鷹身女妖。」
「不過你也應該看到了，我的艾拉更愛吃番茄。」卡爾文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雖然我偶爾會給它吃一點熟肉來補充營養。」
奧萊特看向卡爾文：「你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我還沒遇到過誰飼養魔物。」
卡爾文對自己的改造很有信心。
這麼長時間以來，艾拉的表現也證實了他的信心沒錯。
艾拉甚至不願意吃生肉。
還是在巧合下上了卡爾文他們的飯桌，才對桌上的熟食產生興趣。
繼而讓卡爾文發掘出新的、能給它提高營養的食譜。
「可能你遇到的人還不夠多。」卡爾文走到奧萊特身旁坐下，好奇地問他：「你多大年紀？」
說實在的，奧萊特一頭烏黑的捲髮讓他看不出年紀。
但他臉上的滄桑卻又顯示著他肯定不年輕了。
奧萊特淡淡一笑：「可能遠比你想像的要大上許多。」
「那伊萬呢？」卡爾文又問。
奧萊特搖搖頭：「沒人知道他的年紀。他的實驗室里年紀最大的實驗品都已經長出了白頭髮，但伊萬看起來仍舊像二、三十歲的小伙。」
巫師只要冥想修煉，多構築出幾道精神力法環，就能超過人類壽命界限，達到一兩百歲，甚至是更高、更永恆的生命。
卡爾文覺得伊萬的情況聽起來有些像這樣。
或許天賦高的巫師能靠自己的領悟開啟冥想修煉，達到更高的境界，而不屑於向其他人傳授。
而不是像他們這樣，是通過書籍才了解到這些修煉途徑。
不過，也不排除伊萬對自己的身體進行過什麼改造。
正想著，艾拉化作一道黑影，從卡爾文的頭頂掠了出去，把一旁的格蕾絲嚇得縮到了卡爾文懷裡。
艾拉飛到那片墓地中，隨機落在了一塊墓碑上。
「我真怕它有一天也開口說話……」格蕾絲感到後怕地嘀咕道。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格蕾絲。」卡爾文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被點亮。
格蕾絲疑惑地看著他：「我說，我怕你的艾拉有一天也會開口說話……我說錯什麼了？」
「不不不，你沒說錯什麼……」卡爾文用雙手按了按腦袋，感到莫名興奮起來，就連呼吸都不受控制的變得急促了。
「這次你反應很快，卡爾文。」
「你想到了什麼，對吧？我也想到了，我想我們想到一塊了。」
「這次你做出來的魔藥，徹底融合了人類和動物的基因血脈，你做到了我畢生所求卻一直沒做到的事。但是我們能做的遠不止這些，這絕不是終點。」
「所以，下一步我們應該實驗些什麼？」
卡爾文靜靜聆聽著腦海里的聲音，極力克制著另外一個瘋狂的念頭給他帶來的興奮的顫慄。
奧萊特意識到他的情況不太對勁，按了按他的肩膀：「卡爾文，你沒事吧？」
他的觸碰讓卡爾文渾身一顫，猛地回過神，深深吸了口氣說：「謝謝，我沒事……」
卡爾文抬起頭，看向正對外面的世界越來越好奇的艾拉，感覺自己能冷靜的面對心中的答案了。
下一步，或許可以用那些魔藥將動物改造成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