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負盈虧的監獄
「咱們這身份，闖進園長辦公室不太好吧？」
黎凱滿臉疑惑望向老狼。
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隱藏的秘密似乎都會引發龍人園長的敵意。
現在這狀態，豈不是自投羅網？
「沒事，只要咱們完成了今日的工作，園區裡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隨便逛。」
老狼像是沒懂黎凱的言外之意一樣，直愣愣的回答道。
「哪怕是我們這種一眼不懷好意的傢伙兒，也能隨便逛嗎？」
黎凱把話說得更明白了點。
可老狼依舊是點點頭，繼續說道：
「園區里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隨便放出去一個都能搞出點大事，可它們最終還不是乖乖被束縛在園區里了？
「事實上，園長從來沒有限制過它們的任何行動……這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沒限制過動物們的行動？
那工作區里條條框框的餵食要求和各種無形的規則是怎麼來的？
總不至於是憑空……
等等！
「那些規則不是強制的束縛，而是自發總結的存在？」
黎凱忽然明白了老狼的意思。
「沒錯，園長上任前的口號就是要讓這個地方充斥著自由，只要大伙兒完成了自己的每日任務，接下來的時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老狼的嘴角忽然露出苦澀的笑，「大伙兒同意了，於是園長成功上任。在一段不算漫長的狂歡過後，一切都完了……」
「完了？」
黎凱腦袋冒出問號。
「毫無節制的滿足食慾，兩天內園區的食物儲備就被掏空。
「肆意傾瀉怒火，內鬥嚴重。
「它們甚至開始明目張胆的逃離園區，然後觸犯規則被遣送回來。」
「園區建築被大肆破壞，資源儲備被徹底掏空……
「而這些，背後都是需要大量魂金支撐。沒有了魂金，這裡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老狼說起了園區的往事，眼裡滿是唏噓。
黎凱一聽這話，也差不多懂了這地方原本的運行機制——一個自負盈虧的看守所。
這些生物就是看守所里的犯人，除了不能逃離這地方，似乎有著充分的自由，能夠在這自給自足。
「所以，搞砸了一切之後，它們才想著將那些推倒的秩序重建？
「那龍人園長為什麼還能穩坐這個位置？」
黎凱發出疑問。
「園區欠債是園區的事……
「園長個人反而還因為這種情況掙了一大筆魂金，幫忙補了點窟窿。」
嚯——
這答案倒是令黎凱頗有感嘆。
「所以現在的規則都是動物們自發建立起來的？」黎凱再問。
「沒錯，這是各場館的首領集合討論的結果……雖然已經晚了，但是尚且還能支撐日常運轉。」老狼點點頭。
「那園長的施虐演出……」黎凱欲言又止。
「一部分補窟窿，一部分進入園長自己的口袋，還有一部分用於上供。」
老狼言簡意賅。
「伴隨著演出的進行，大伙兒的神智都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多數場館的動物們只剩下了本能，只能依靠少部分的場館首領維持秩序。」
這麼看來難怪龍人園長這種暴虐的傢伙也有忠實擁躉。
如果沒有『演出』的高額收入，這動物園只怕早破產清算了。
至於清算後的結果，龍人園長估計沒什麼大事，但是這些園區裡的這些動物只怕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跟著動物園陪葬。
所以，這地方完全成了個爛攤子。
把演出斷絕，就意味著資金鍊斷裂，大伙兒立馬暴斃。
維持演出，就意味著長久的折磨，直至生不如死。
不得不承認，龍人園長這一招屬實是一舉多得。
所有人都虧慘了，只有他在賺賺賺。
「所以，我們的行動在園區里是絕對自由的，只要我們不被抓住任何工作上的小辮子，那即使是園長也沒法對我們怎麼樣。」
老狼如此解釋道，隨即擺了擺手讓黎凱跟在自己後頭。
黎凱跟他進入了電梯，同時想起了昨日龍人園長以『影響次日工作』為由把自己打發走的事情，認同的點了點頭。
很快，電梯上升，載著兩人來到了頂層。
這地方看上去亂糟糟的，各種手術推車胡亂的擺放著，房間門半掩，地上滿是紙張。
老狼輕車熟路的扭過兩個轉角，帶著黎凱越過了一扇扇寫著各類場館名稱的房間。
與此同時，在經過一間名為『心理健康治療室』的地方時，黎凱聽到了熟悉的念誦聲。
這內容是……西遊釋厄傳！
扭頭朝著門裡望去，能夠看見那道熟悉的破碎者之影抱著西遊釋厄傳的原本，對大大小小的『肉山』念誦著。
這些肉山和當時的暴龍一模一樣！
被折磨到這種程度還不會死亡……施虐魔的手段還真是殘忍。
「等它們聽完一整遍小說之後，就會被美食大氣浸泡，大概一兩個小時就能恢復原樣，重複利用。」
老狼見黎凱的目光朝向房間內，為他解釋了一遍這地方的工作流程。
然而，黎凱真正在意的是那西遊釋厄傳原本！
這些動物們至今為止的遭遇只能說自作自受，自己除了感嘆一番也沒有別的什麼念頭。
可這書就不一樣了！
如果有機會，一定得拿下！
不說這小說屬於完美品質的道具，就憑它的名頭，加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也得想辦法搞清楚它的來歷。
如此想著，黎凱記住了這地方的位置，隨後繼續跟著老狼前進。
很快，老狼在一間名為『深水區』的房門前停下。
「進去找找吧……我聽殺哥說你得把那頭噬緣游獸救出去，這裡是它的檔案室。」老狼推門而入。
這地方全是亂糟糟的架子，上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牛皮紙袋。
要從這一堆東西里找出一份特定的檔案……可不簡單。
不過嘛~
黎凱前不久才和噬緣游獸接觸過，並和它簽訂了隨從契約。
現在這種情況只需要……
『自己找找你的檔案！』
黎凱心裡暗念了一聲。
很快，對方便傳來了慌慌張張的回應。
「勞煩神子大人您了，根據前幾個信眾匯報的消息，我的檔案應該在左邊第二個架子的三層……」
黎凱大步向前，隨意瞟了幾眼便發現了對方的檔案。
上面寫著噬緣游獸的名稱和一串大大的數字——27w
「這是什麼意思？」黎凱指了指這串數字。
「哦，那個是正常解救渠道需要繳納的保釋金。」老狼隨口一答，暗自訝異於黎凱如此迅速找到了檔案的位置。
而黎凱一聽這個保釋價格，抓著檔案袋的手卻猛地一顫。
奪少？
27w！？
黎凱滿臉疑惑望向老狼。
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隱藏的秘密似乎都會引發龍人園長的敵意。
現在這狀態，豈不是自投羅網？
「沒事，只要咱們完成了今日的工作，園區裡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隨便逛。」
老狼像是沒懂黎凱的言外之意一樣，直愣愣的回答道。
「哪怕是我們這種一眼不懷好意的傢伙兒，也能隨便逛嗎？」
黎凱把話說得更明白了點。
可老狼依舊是點點頭，繼續說道：
「園區里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隨便放出去一個都能搞出點大事，可它們最終還不是乖乖被束縛在園區里了？
「事實上，園長從來沒有限制過它們的任何行動……這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沒限制過動物們的行動？
那工作區里條條框框的餵食要求和各種無形的規則是怎麼來的？
總不至於是憑空……
等等！
「那些規則不是強制的束縛，而是自發總結的存在？」
黎凱忽然明白了老狼的意思。
「沒錯，園長上任前的口號就是要讓這個地方充斥著自由，只要大伙兒完成了自己的每日任務，接下來的時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老狼的嘴角忽然露出苦澀的笑，「大伙兒同意了，於是園長成功上任。在一段不算漫長的狂歡過後，一切都完了……」
「完了？」
黎凱腦袋冒出問號。
「毫無節制的滿足食慾，兩天內園區的食物儲備就被掏空。
「肆意傾瀉怒火，內鬥嚴重。
「它們甚至開始明目張胆的逃離園區，然後觸犯規則被遣送回來。」
「園區建築被大肆破壞，資源儲備被徹底掏空……
「而這些，背後都是需要大量魂金支撐。沒有了魂金，這裡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老狼說起了園區的往事，眼裡滿是唏噓。
黎凱一聽這話，也差不多懂了這地方原本的運行機制——一個自負盈虧的看守所。
這些生物就是看守所里的犯人，除了不能逃離這地方，似乎有著充分的自由，能夠在這自給自足。
「所以，搞砸了一切之後，它們才想著將那些推倒的秩序重建？
「那龍人園長為什麼還能穩坐這個位置？」
黎凱發出疑問。
「園區欠債是園區的事……
「園長個人反而還因為這種情況掙了一大筆魂金，幫忙補了點窟窿。」
嚯——
這答案倒是令黎凱頗有感嘆。
「所以現在的規則都是動物們自發建立起來的？」黎凱再問。
「沒錯，這是各場館的首領集合討論的結果……雖然已經晚了，但是尚且還能支撐日常運轉。」老狼點點頭。
「那園長的施虐演出……」黎凱欲言又止。
「一部分補窟窿，一部分進入園長自己的口袋，還有一部分用於上供。」
老狼言簡意賅。
「伴隨著演出的進行，大伙兒的神智都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多數場館的動物們只剩下了本能，只能依靠少部分的場館首領維持秩序。」
這麼看來難怪龍人園長這種暴虐的傢伙也有忠實擁躉。
如果沒有『演出』的高額收入，這動物園只怕早破產清算了。
至於清算後的結果，龍人園長估計沒什麼大事，但是這些園區裡的這些動物只怕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跟著動物園陪葬。
所以，這地方完全成了個爛攤子。
把演出斷絕，就意味著資金鍊斷裂，大伙兒立馬暴斃。
維持演出，就意味著長久的折磨，直至生不如死。
不得不承認，龍人園長這一招屬實是一舉多得。
所有人都虧慘了，只有他在賺賺賺。
「所以，我們的行動在園區里是絕對自由的，只要我們不被抓住任何工作上的小辮子，那即使是園長也沒法對我們怎麼樣。」
老狼如此解釋道，隨即擺了擺手讓黎凱跟在自己後頭。
黎凱跟他進入了電梯，同時想起了昨日龍人園長以『影響次日工作』為由把自己打發走的事情，認同的點了點頭。
很快，電梯上升，載著兩人來到了頂層。
這地方看上去亂糟糟的，各種手術推車胡亂的擺放著，房間門半掩，地上滿是紙張。
老狼輕車熟路的扭過兩個轉角，帶著黎凱越過了一扇扇寫著各類場館名稱的房間。
與此同時，在經過一間名為『心理健康治療室』的地方時，黎凱聽到了熟悉的念誦聲。
這內容是……西遊釋厄傳！
扭頭朝著門裡望去，能夠看見那道熟悉的破碎者之影抱著西遊釋厄傳的原本，對大大小小的『肉山』念誦著。
這些肉山和當時的暴龍一模一樣！
被折磨到這種程度還不會死亡……施虐魔的手段還真是殘忍。
「等它們聽完一整遍小說之後，就會被美食大氣浸泡，大概一兩個小時就能恢復原樣，重複利用。」
老狼見黎凱的目光朝向房間內，為他解釋了一遍這地方的工作流程。
然而，黎凱真正在意的是那西遊釋厄傳原本！
這些動物們至今為止的遭遇只能說自作自受，自己除了感嘆一番也沒有別的什麼念頭。
可這書就不一樣了！
如果有機會，一定得拿下！
不說這小說屬於完美品質的道具，就憑它的名頭，加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也得想辦法搞清楚它的來歷。
如此想著，黎凱記住了這地方的位置，隨後繼續跟著老狼前進。
很快，老狼在一間名為『深水區』的房門前停下。
「進去找找吧……我聽殺哥說你得把那頭噬緣游獸救出去，這裡是它的檔案室。」老狼推門而入。
這地方全是亂糟糟的架子，上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牛皮紙袋。
要從這一堆東西里找出一份特定的檔案……可不簡單。
不過嘛~
黎凱前不久才和噬緣游獸接觸過，並和它簽訂了隨從契約。
現在這種情況只需要……
『自己找找你的檔案！』
黎凱心裡暗念了一聲。
很快，對方便傳來了慌慌張張的回應。
「勞煩神子大人您了，根據前幾個信眾匯報的消息，我的檔案應該在左邊第二個架子的三層……」
黎凱大步向前，隨意瞟了幾眼便發現了對方的檔案。
上面寫著噬緣游獸的名稱和一串大大的數字——27w
「這是什麼意思？」黎凱指了指這串數字。
「哦，那個是正常解救渠道需要繳納的保釋金。」老狼隨口一答，暗自訝異於黎凱如此迅速找到了檔案的位置。
而黎凱一聽這個保釋價格，抓著檔案袋的手卻猛地一顫。
奪少？
27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