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見面
坐上特調局的車，楊伏被帶到了特調局在江南洲的據點。
特調局拒絕了牧行露和余佳佳的跟隨，這樣一來，楊伏反倒輕鬆了許多。
在據點的衛生間清洗掉身上的灰塵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楊伏被帶到一間會客室。
會客室的牆壁安裝有一面屏幕，當楊伏坐下，屏幕便自動開啟，一個不怒自威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中。
【你好，楊先生，初次見面。】屏幕里的人坐在一張實木辦公桌後，側面擺放著一個電腦屏幕，另一邊堆著幾本書，【我是特調局楚庭分局的副局長，我姓雷，你叫我雷副局長就好。】
楊伏點點頭，老實說道：「你好，雷副局長。」
雷副局眉毛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道：【時間緊要，咱們接下來直接進入正題——楊先生，那個所謂的『無天神』，是否已經被你擊殺？】
「是的。」楊伏頷首，「特調局應該有能力確認它的死亡。」
【那麼，】雷副局停頓一下，【能和我詳細說一說，你是怎麼擊殺『無天神』的嗎？它是一個實力強大的玩家，你雖然也是，但你只有Lv8，按理來說，應當無法擊殺『無天神』。】
雷副局用詞還算委婉，說句難聽的，像楊伏這種只有Lv8的玩家，放在『無天神』面前，只是彈一彈手指就能解決的弱者，憑他就想解決掉『無天神』，著實有點荒謬。
「大概是『無天神』任務失敗了吧？」楊伏猜測道，「我在開始追殺『無天神』之前，進行了一個雙人對抗的周期任務，任務期間，我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對手，現在想來，我的那個對手可能就是『無天神』。對它來說，周期任務失敗的懲罰應該會很嚴重，畢竟我在和它戰鬥的時候，總感覺它的實力不強，沒有特別強大的技能，也沒有使用任何道具。」
聽到這番話，雷副局就意識到進入基地地下那個金屬立方體的入侵者是誰了。
——果然是『無天神』！
玩家一旦拿走了那個土房裡的東西，下一次周期任務必定會被一個名為【偷天換日】的任務頂替，但想要完成這個任務，就需要改變命運的走向，現階段幾乎沒有完成的可能。
【偷天換日】失敗之後，玩家並不會被抹殺，而是屬性被扣除，技能和道具被封印，且還有一條隱性規則——進行周期任務時，被扣除的屬性及被封印的技能和道具仍會被系統計算，導致玩家完成任務的難度飆升。
取『抹殺』而代之的是『追殺』，系統會指定玩家的一個仇敵對【偷天換日】任務失敗的玩家進行追殺。
換言之，只要完不成【偷天換日】，就算囿於規則，系統也會想方設法把失敗者置之死地。
隨後，雷副局又問了幾個問題，草草結束了這場談話：【大致的情況我已經了解，楊先生，感謝你的配合。】
楊伏點頭道：「不用謝，這是我作為一個守法公民應盡的責任。」
確實守法！
就算在法律的邊緣跳舞，只要沒有越過底線也能算是『守法』。
雷副局呵呵一笑，略過了這個話題，【程序走完了，楊先生，現在咱們來說點私事吧？要不要加入特調局？我們這裡可是八險三金，底薪一萬，還分配住所，其他地方可沒有我們這兒的條件優厚。如果是楊先生你的話，還可以享受專家待遇，底薪五萬，分配的住所必然位處楚庭繁華地帶，三室兩廳只是保底。】
楊伏眨了眨眼睛，笑道：「雷副局長，如果我想要錢的話，其實並不缺錢。你們應該調查過我的背景，知道我和牧家是什麼關係，毫不客氣的說，牧家未來有我的三分之一，區別只是我想不想要而已。」
腦袋向後一仰，枕在雙手上，楊伏大咧咧地說：「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背負任何責任，所以加入特調局，就算了吧！」
果然和資料中顯示的一樣，受凶煞影響頗深。
雷副局嘆了口氣，又和楊伏閒聊了幾句。
【如果你想要加入特調局的話，儘管說，我之前答應你的待遇，特調局會一直給你留著，今後只會更豐厚，不會更低。】
最後向楊伏做出了一句保證，雷副局就掛斷了通話。
屏幕黑下來，楊伏終於能夠鬆一口氣。
來和他談話的居然是楚庭分局的一個副局長，『無天神』的事情有這麼重要嗎？
打了個哈欠，楊伏起身離開會客室。
會客室門外有一個接待員等候著他，在他走出來後，就遞給了他一個箱子。
箱子裡裝著他之前換下來的衣物，已經被洗過一次並且處理了所有水分，現在乾淨又乾燥。
楊伏現在身上穿的這套衣服也送給他了，回家後可以自行處理。
離開據點，楊伏打了個計程車，返回出租屋那邊。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先是周期任務，之後又和無天神戰鬥，為了修復受傷的身體，還同時使用了兩個屬性點，可疼死他了。
雖說楊伏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還是醒來之後再說吧……
楊伏躺在短窄的床上，眼皮閉合，呼吸逐漸平緩。
呼！
他猛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
壞了！忘了和特調局申請獎金了！
…………
「……你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困？」
夜晚，謝馥芳坐在餐桌旁，看著對面的楊伏，不由有些疑惑。
「今天有生意了？」
楊伏手上的筷子停頓一下，「嗯……該說是有生意呢？還是沒生意呢？似乎很難界定……」
這一聽，謝馥芳的好奇心就起來了，問道：「你今天做什麼了？」
「我把無天神打死了。」楊伏如實回答。
直直看著楊伏，謝馥芳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是真的！」楊伏強調。
「我也沒說不信你啊。」謝馥芳囅然而笑，心想楊伏果然還是一個孩子，自己做了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會說出來，如果別人不信，就會一再強調。
她放下筷子，抿唇微笑，「說說？無天神具體長什麼樣子？」
楊伏眉飛色舞，邊吃邊說，卻不顯半點手忙嘴亂。
卻在這時，有敲門的聲音響起。
「我去開。」楊伏起身走過去。
謝馥芳看著楊伏那魁梧的背影，不由感慨，在石牌村這種地方租房住，有一個楊伏這樣的室友就是好，完全不需要擔心惡人登門。
「你就租在這個地方？」
門外傳來了一個語氣嚴厲的女聲，讓謝馥芳的臉上微笑頓止，揚起脖子，朝門外望去。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牧行露也把目光投向出租屋內，看到謝馥芳的那一刻，她的瞳孔震動。
旋即雙眼一眯，牧行露食指戳著楊伏的胸膛，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好你個楊伏，金屋藏嬌是吧？嗯？」
楊伏不明所以，回頭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謝姐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室友來著！」
隨後，楊伏想起了一件事，開心說道：「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你們幾年前還見過一次。」
「她？」
牧行露指著謝馥芳，滿臉困惑。
謝馥芳同樣感到疑惑，她和那個小姑娘什麼時候見過面？而且楊伏是怎麼知道她們見過面的？
「就是幾年前，我跳河救人的那次！」
楊伏得意洋洋地說：「那天我們不是買了兩根棉花糖嗎？買棉花糖的錢還是你從我這搶過去的。當時那個棉花糖的攤主，就是謝姐。」
聽楊伏這麼一說，兩人似乎也有了一些記憶。
「當時……」牧行露陷入沉思。
謝馥芳一眨眼睛，憬然有悟，「那天盯著我臉看的那個小鬼是小楊你？」
牧行露頓時有了記憶，頃刻面如寒冰。
「所以呢？你想要說什麼？」
楊伏伸出手，大聲道：「還錢！」
……嗯？
看著楊伏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牧行露陷入呆滯。
然後，她就被氣笑了。
「好好好，還錢是吧？收款碼拿出來！」
牧行露拿出手機掃了一下二維碼，她不記得小時候從楊伏這『搶』了多少錢，直接划過去一千。
楊伏喜笑顏開，拿著手機操作了一下。
「謝謝啊，正好夠錢去一趟扈瀆。」楊伏笑著給牧行露道了聲謝。
牧行露眉頭一皺，「你去扈瀆？」
謝馥芳也有些疑惑，「對啊，小楊，你怎麼突然就要去扈瀆了呢？是生意嗎？要去幾天？」
聞言，牧行露目光掃了過去，眼睛微眯。
「哦，因為我背負的凶煞對我的侵蝕有些嚴重了，所以要去扈瀆找一個人，看看他有沒有解決辦法。」楊伏買好了機票，滿不在乎地說。
牧行露和謝馥芳神情瞬間凝滯。
特調局拒絕了牧行露和余佳佳的跟隨，這樣一來，楊伏反倒輕鬆了許多。
在據點的衛生間清洗掉身上的灰塵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楊伏被帶到一間會客室。
會客室的牆壁安裝有一面屏幕，當楊伏坐下，屏幕便自動開啟，一個不怒自威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中。
【你好，楊先生，初次見面。】屏幕里的人坐在一張實木辦公桌後，側面擺放著一個電腦屏幕，另一邊堆著幾本書，【我是特調局楚庭分局的副局長，我姓雷，你叫我雷副局長就好。】
楊伏點點頭，老實說道：「你好，雷副局長。」
雷副局眉毛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道：【時間緊要，咱們接下來直接進入正題——楊先生，那個所謂的『無天神』，是否已經被你擊殺？】
「是的。」楊伏頷首，「特調局應該有能力確認它的死亡。」
【那麼，】雷副局停頓一下，【能和我詳細說一說，你是怎麼擊殺『無天神』的嗎？它是一個實力強大的玩家，你雖然也是，但你只有Lv8，按理來說，應當無法擊殺『無天神』。】
雷副局用詞還算委婉，說句難聽的，像楊伏這種只有Lv8的玩家，放在『無天神』面前，只是彈一彈手指就能解決的弱者，憑他就想解決掉『無天神』，著實有點荒謬。
「大概是『無天神』任務失敗了吧？」楊伏猜測道，「我在開始追殺『無天神』之前，進行了一個雙人對抗的周期任務，任務期間，我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對手，現在想來，我的那個對手可能就是『無天神』。對它來說，周期任務失敗的懲罰應該會很嚴重，畢竟我在和它戰鬥的時候，總感覺它的實力不強，沒有特別強大的技能，也沒有使用任何道具。」
聽到這番話，雷副局就意識到進入基地地下那個金屬立方體的入侵者是誰了。
——果然是『無天神』！
玩家一旦拿走了那個土房裡的東西，下一次周期任務必定會被一個名為【偷天換日】的任務頂替，但想要完成這個任務，就需要改變命運的走向，現階段幾乎沒有完成的可能。
【偷天換日】失敗之後，玩家並不會被抹殺，而是屬性被扣除，技能和道具被封印，且還有一條隱性規則——進行周期任務時，被扣除的屬性及被封印的技能和道具仍會被系統計算，導致玩家完成任務的難度飆升。
取『抹殺』而代之的是『追殺』，系統會指定玩家的一個仇敵對【偷天換日】任務失敗的玩家進行追殺。
換言之，只要完不成【偷天換日】，就算囿於規則，系統也會想方設法把失敗者置之死地。
隨後，雷副局又問了幾個問題，草草結束了這場談話：【大致的情況我已經了解，楊先生，感謝你的配合。】
楊伏點頭道：「不用謝，這是我作為一個守法公民應盡的責任。」
確實守法！
就算在法律的邊緣跳舞，只要沒有越過底線也能算是『守法』。
雷副局呵呵一笑，略過了這個話題，【程序走完了，楊先生，現在咱們來說點私事吧？要不要加入特調局？我們這裡可是八險三金，底薪一萬，還分配住所，其他地方可沒有我們這兒的條件優厚。如果是楊先生你的話，還可以享受專家待遇，底薪五萬，分配的住所必然位處楚庭繁華地帶，三室兩廳只是保底。】
楊伏眨了眨眼睛，笑道：「雷副局長，如果我想要錢的話，其實並不缺錢。你們應該調查過我的背景，知道我和牧家是什麼關係，毫不客氣的說，牧家未來有我的三分之一，區別只是我想不想要而已。」
腦袋向後一仰，枕在雙手上，楊伏大咧咧地說：「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背負任何責任，所以加入特調局，就算了吧！」
果然和資料中顯示的一樣，受凶煞影響頗深。
雷副局嘆了口氣，又和楊伏閒聊了幾句。
【如果你想要加入特調局的話，儘管說，我之前答應你的待遇，特調局會一直給你留著，今後只會更豐厚，不會更低。】
最後向楊伏做出了一句保證，雷副局就掛斷了通話。
屏幕黑下來，楊伏終於能夠鬆一口氣。
來和他談話的居然是楚庭分局的一個副局長，『無天神』的事情有這麼重要嗎？
打了個哈欠，楊伏起身離開會客室。
會客室門外有一個接待員等候著他，在他走出來後，就遞給了他一個箱子。
箱子裡裝著他之前換下來的衣物，已經被洗過一次並且處理了所有水分，現在乾淨又乾燥。
楊伏現在身上穿的這套衣服也送給他了，回家後可以自行處理。
離開據點，楊伏打了個計程車，返回出租屋那邊。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先是周期任務，之後又和無天神戰鬥，為了修復受傷的身體，還同時使用了兩個屬性點，可疼死他了。
雖說楊伏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還是醒來之後再說吧……
楊伏躺在短窄的床上，眼皮閉合，呼吸逐漸平緩。
呼！
他猛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
壞了！忘了和特調局申請獎金了！
…………
「……你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困？」
夜晚，謝馥芳坐在餐桌旁，看著對面的楊伏，不由有些疑惑。
「今天有生意了？」
楊伏手上的筷子停頓一下，「嗯……該說是有生意呢？還是沒生意呢？似乎很難界定……」
這一聽，謝馥芳的好奇心就起來了，問道：「你今天做什麼了？」
「我把無天神打死了。」楊伏如實回答。
直直看著楊伏，謝馥芳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是真的！」楊伏強調。
「我也沒說不信你啊。」謝馥芳囅然而笑，心想楊伏果然還是一個孩子，自己做了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會說出來，如果別人不信，就會一再強調。
她放下筷子，抿唇微笑，「說說？無天神具體長什麼樣子？」
楊伏眉飛色舞，邊吃邊說，卻不顯半點手忙嘴亂。
卻在這時，有敲門的聲音響起。
「我去開。」楊伏起身走過去。
謝馥芳看著楊伏那魁梧的背影，不由感慨，在石牌村這種地方租房住，有一個楊伏這樣的室友就是好，完全不需要擔心惡人登門。
「你就租在這個地方？」
門外傳來了一個語氣嚴厲的女聲，讓謝馥芳的臉上微笑頓止，揚起脖子，朝門外望去。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牧行露也把目光投向出租屋內，看到謝馥芳的那一刻，她的瞳孔震動。
旋即雙眼一眯，牧行露食指戳著楊伏的胸膛，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好你個楊伏，金屋藏嬌是吧？嗯？」
楊伏不明所以，回頭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謝姐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室友來著！」
隨後，楊伏想起了一件事，開心說道：「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你們幾年前還見過一次。」
「她？」
牧行露指著謝馥芳，滿臉困惑。
謝馥芳同樣感到疑惑，她和那個小姑娘什麼時候見過面？而且楊伏是怎麼知道她們見過面的？
「就是幾年前，我跳河救人的那次！」
楊伏得意洋洋地說：「那天我們不是買了兩根棉花糖嗎？買棉花糖的錢還是你從我這搶過去的。當時那個棉花糖的攤主，就是謝姐。」
聽楊伏這麼一說，兩人似乎也有了一些記憶。
「當時……」牧行露陷入沉思。
謝馥芳一眨眼睛，憬然有悟，「那天盯著我臉看的那個小鬼是小楊你？」
牧行露頓時有了記憶，頃刻面如寒冰。
「所以呢？你想要說什麼？」
楊伏伸出手，大聲道：「還錢！」
……嗯？
看著楊伏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牧行露陷入呆滯。
然後，她就被氣笑了。
「好好好，還錢是吧？收款碼拿出來！」
牧行露拿出手機掃了一下二維碼，她不記得小時候從楊伏這『搶』了多少錢，直接划過去一千。
楊伏喜笑顏開，拿著手機操作了一下。
「謝謝啊，正好夠錢去一趟扈瀆。」楊伏笑著給牧行露道了聲謝。
牧行露眉頭一皺，「你去扈瀆？」
謝馥芳也有些疑惑，「對啊，小楊，你怎麼突然就要去扈瀆了呢？是生意嗎？要去幾天？」
聞言，牧行露目光掃了過去，眼睛微眯。
「哦，因為我背負的凶煞對我的侵蝕有些嚴重了，所以要去扈瀆找一個人，看看他有沒有解決辦法。」楊伏買好了機票，滿不在乎地說。
牧行露和謝馥芳神情瞬間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