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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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王出行的隊伍如同一條金、銀、鋼鐵交融而成的河流,在道路上行駛。十多名掌旗手們高舉著金色旗幟,上面繡著象徵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

  隊伍大約是三百人,由驕傲的封臣、騎士、誓言騎士和自由騎手們所組成。還有王后所在的豪華輪宮,更減緩了隊伍行進的隊伍。

  勞勃國王的隊伍來到了一段崎嶇難行的地方,頸澤。騎士們沿著蜿蜒的堤道,方可緩慢通過永無止境的黑色泥濘,這大概要花費十天以上的時間。

  「糟糕的旅程!」喬佛里看著視野中永無休止的黑色泥濘說道,喬佛里身材高大、金髮白皙、十分英俊。他有著綠色眼睛,嘴唇上翹。

  頸澤的環境確實惡劣,長年浸泡在腐爛沼澤中的濃密樹叢,枝幹間垂下簾幕般的菌類植物。巨大的花朵盛開在爛泥坑裡,漂浮在死水潭上。堤道四周有流沙,密林裡面有毒蛇,水中有半浮半沉的蜥獅。

  「這裡固然環境惡劣,可是前往臨冬城只能通過此路。堤道士最為安全的地方,千萬不要離開。」跟在喬佛里身後的畸形矮子提利昂說道。「我只在書上看過此地的描述,有幸一行,真是難得。」

  「我們為何一定要遠行千里,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呢!如此寒冷和荒遠。」喬佛里抱怨道。他身邊還有一個臉帶燒傷的騎士,他的「狗」,桑鐸。

  「我的好外甥,國王的領土註定無寒暑之分,都是國王的子民。」

  「多半還是那個野種的事情。」喬佛里嘟囔道。

  「有力量的野種並非是簡單的野種,在狹海對岸,你得稱呼他一句國王!」提利昂不留情面的說道。

  提利昂確實如同他的外號一樣,看上去比較醜陋。頭大得不合比例,前額突出,容貌醜陋,兩隻眼珠一黑一碧,一頭長直頭髮幾乎金亮成白,下巴上長著褐色和金黃色交錯的鬍鬚。

  「王者無畏,不需要言語囉嗦。我會用我的長劍,我的長槍,處死他。」喬佛里癟了癟嘴。「那個野種算什麼東西,我可不想聽他的哭哭啼啼。」

  「戰場可是戰場,你要是輸了可沒有機會找媽媽哭鼻子了。據我所知,你的長劍可沒有你的嘴巴這麼堅硬。」

  「哼!」喬佛里看著提利昂,然後快馬向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是王者之風。」

  「大人,王子可不會忘記你對他這樣的嘲諷。」桑鐸居高臨下的看著小惡魔。他的黑甲仿佛帶來了黑色的陰影,那是煤煙色的鎧甲。桑鐸放下頭盔上的面罩,面罩的形狀是一隻咧嘴咆哮的兇狠獵犬。

  「他記得最好,王者可不是靠嘴說說的。你這條狗天天陪著他,最好再提醒他。」提利昂回答道。

  提利昂的兄長,白騎士詹姆卻又策馬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也認為狹海對岸的國王將要發動戰爭?」詹姆問道。不同於冷酷的泰溫或者瑟曦,詹姆與兄弟的關係比較友好。

  「我騙小喬的,你不會也信了吧,老哥!」提利昂笑了笑說道。「我認為如果傭兵國王腦子還清醒的話,他會冷靜的觀察局勢,積蓄力量。那些奴隸販子、傭兵們,難道會如此情願。」

  「密爾和泰洛西的王權固然甜美,但是位置沒有那麼容易坐穩。一旦國王離開自己的王國,在擴張戰爭中失敗,那麼他的王國將如同指尖流沙便毀滅,如銀舌一樣。」

  「即使如此,在狹海對岸的千軍萬馬,對於我們就是一個威脅。」詹姆說道。「一個私生子已經非常可惡,還有坦格利安家族的那對兄妹。」

  「確實如此,傭兵國王在整合力量。一旦他整合完畢,雙城同盟會就會選擇一個節點登陸。」

  「我們得做好準備了!」詹姆說道。「如果狹海對岸的敵手果真登陸,那麼我將和當年的高個鄧肯爵士一樣,要抽出自己的寶劍了。」

  「不過狹海對岸的敵人還在千里之外,而國王一定要遠行臨冬城。他還是更相信史塔克,眾所周知,蘭尼斯特家族和那位艾德大人的關係可不算好。我只說這麼多。」

  「哼!我不怕艾德.史塔克。瘋王是可恥的暴君,他們卻把弒君者的屎盆子都給了我。」

  多年以前,詹姆殺死瘋王和火術士。詹姆只是坐在鐵王座上,將染血的寶劍橫陳於膝,靜靜等待下一個來人。這時,艾德·史塔克騎著馬帶領手下闖入大殿,對他聲稱王座應當歸勞勃·拜拉席恩所有。

  說起來恩怨,詹姆和艾德,本身就有敵對關係。

  。。。。

  泰洛西黑牆之上,泰洛西大君、總督們看著外圍的戰壕,泰洛西內城已經被圍困如同鐵桶。他們綠色、紫色、紅色的頭髮、鬍鬚在城牆之上顯得格外明亮奪目。

  圍城的騎手們在戰壕上插了一些長矛,長矛上是哲科卡奧和他兒子的腦袋,還有一些多斯拉克咆哮武士的,密爾叛亂者的腦袋。

  泰洛西人就是在這樣的恐懼中,等待著日日夜夜。

  泰洛西貴人們的顴骨非常高聳,饑荒和恐懼讓人容易憔悴。他們可以苦熬一段時間,等待可能到來的援軍,但援軍始終沒有到來。

  「泰洛西的奴隸和公民的對比,大約是三比一吧。」泰洛西大君說道。「瓦蘭提斯的奴隸比我們更多,大概是五比一。在這種情勢下,瓦蘭提斯人還要等待嗎?」

  「瓦蘭提斯和里斯還在猶猶豫豫!」泰洛西大君旁邊的總督臉色也非常痛苦。

  「如果我們在這裡堅守下去,最終也就是被餓死了!」

  「準備,準備我們最後的人手,如果泰洛西註定要陷落,那我們只能服從三首神的意志。」泰洛西大君嘆了口氣。

  泰洛西本來就不是一座可以堅持的城市,當年他們能夠服從銀舌,如今也能服從更強的戰士。在一段時間的圍城中,隨著密爾叛亂平息,多斯拉克馬王的覆滅,泰洛西內城的投降風氣也在上漲。

  現在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強攻。雖然強攻非常困難,但是若是對手真有機會攻進來,那麼必然會帶來更多的報復。

  只能蓄積力量,虛與委蛇了。泰洛西大君想道,沒有外力的幫忙,布拉佛斯,里斯,瓦蘭提斯,甚至是奴隸灣的幫忙,泰洛西註定淪陷。

  「大君,城門,城門被打開了。」

  「什麼!」泰洛西大君腦袋暈眩,感覺到最可怕的場景已經發生了。

  「有一些商人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了,投降者打開了泰洛西的某處大門。」

  「殺啊!」喬拉高呼道,喬拉爵士的板甲外面還有一件綠色的披風,上面是人立的熊。

  喬拉揮動寶劍,找到了當年的感覺,當年在葛雷喬伊叛亂時候自己的英勇,一時之間也無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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