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北顧
「夠了！戴佛斯，我不是想聽你說這些喪志氣的話語!」濃眉藍眼的史坦尼斯公爵依舊穿著緊身皮背心和棕色粗羊毛長褲，他看著在地圖桌中向自己匯報的戴佛斯爵士。
史坦尼斯逃離了君臨，也沒有再回去的意思。他認為是蘭尼斯特家族毒死了瓊恩艾林，萊莎夫人的狼狽逃竄也加重了他的懷疑。蘭尼斯特家族在君臨的勢力很大，史坦尼斯已經有些疑神疑鬼。
「我知道讓您能屈能伸，那如同大海倒灌一般困難。若不是這個脾氣，你便不是史坦尼斯公爵。但是現下，我們並無太多朋友。」戴佛斯爵士開口勸說道。
戴佛斯爵士比任何人都了解史坦尼斯的處境，史坦尼斯現在屬於孤立無援，風息堡屬於藍禮，君臨大多是蘭尼斯特的勢力，而瓊恩艾林的寡婦是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除了狹海對岸，史坦尼斯幾乎毫無盟友。
「你不是什麼好特使，戴佛斯爵士。我讓你前往狹海對岸，去密爾和泰洛西、里斯去尋找我可能的朋友。但是你告訴我，那些海盜朋友日後也不肯為我出兵。軟弱的已經投效了我的野種侄子，膽子大的也只敢躲在黑船後面，仰人鼻息。」史坦尼斯憤而說道，他的嘴巴如同鐵刃製成，那是一雙生來與皺眉、怒容和嚴峻辭令為伍的嘴。
「我的那些朋友之前確實熱愛黃金，密爾人摩洛敘，里斯人薩拉多·桑恩，還有那些傭兵，但是他們犯不著為了黃金送死，況且他們有了高枝！」戴佛斯爵士嘆息道。「因為新王的出現，我們很難招募到朋友，我是說不如我們合作。」
「我倒是更喜歡你真為我招攬一位只愛黃金的傭兵國王，但那個野種不是，他有著我哥哥的血，有流亡的坦格利安孤女。他不缺黃金，只是缺少一頂王冠。野種們但凡有了力量、金錢和權柄，就會俟機推翻新局勢，如同戴蒙.黑火那個叛徒一樣。」
「您說的很對，但是目前來說，我們確實沒有什麼朋友。那些漂亮的艦隊，咆哮武士，都在為詹德利效命。即使他不幫助我們，也不能讓他與他人聯盟，否則按照艦隊數量，我們會被堵死在黑水灣和龍石島。」
「龍石島，還有狹海里的幾顆石頭，這就是我的屬下。我要感謝我的好哥哥。」史坦尼斯自嘲的說道。「我屬下也有諸侯，但是卻寥寥無幾。看來我別無選擇，我從未打過這樣艱苦的戰爭。」
「公爵，但目前我們最為棘手的敵人還是蘭尼斯特家族。倘若我們能夠尋得援助。假如你看到了那些軍隊，那些傭兵，漂亮的戰艦，剽悍的狼群騎士，多斯拉克咆哮武士。假如有一些援助。」
「有些事無法妥協。」史坦尼斯說道。
「我們只是結盟！」戴佛斯想了想。
「結盟，和我之前的仇人，得了吧。我想韋賽里斯和那個女孩不會忘記是誰把他們從這座破島上趕走的。」
「其實這一切危局，有最快的解決方法。西抗蘭尼斯特家族，東抗勞勃的野種。」史坦尼斯感慨下。
戴佛斯爵士知道史坦尼斯公爵說的是什麼意思，假設勞勃國王回心轉意，以史坦尼斯為御前首相，那麼現在的困難會小很多。可惜沒有如果。不過史坦尼斯的感嘆，倒是讓戴佛斯有了一個新想法。
「那如此的話，我想是否可以聯絡下史塔克大人？」戴佛斯爵士提議道。「以過往而論，艾德大人向來不喜蘭尼斯特家族，且也算是公正古板。況且艾德大人的夫人和瓊恩大人的夫人是姐妹，是徒利家族的人。」
「艾德.史塔克？」史坦尼斯頓了頓。「勞勃經常說他和艾德親如兄弟，我看確實如此。至於我，我可沒有這感覺。不過相對於藍禮和那個野種詹德利，艾德也沒有那麼可憎。。」
「你出去吧，戴佛斯爵士！讓我思考一會。」史坦尼斯說道。戴佛斯爵士說的困境，那是最為可怕的推演。蘭尼斯特家族在陸地上，而大海上是密爾的狼群艦隊。
「是，史坦尼斯公爵！」戴佛斯爵士點點頭。他心中在想一個事情，結盟很難答允，可是即使結盟，也沒有多少本錢和賭注。
「對了！要注意一下瓦列利安家族和賽提加家族的動向，我不太能信得過他們。」史坦尼斯在戴佛斯爵士出門前特意提醒道。
這兩個家族是以前坦格利安家族的附庸，史坦尼斯現在不得不懷疑他們的忠誠。
如果坦格利安家族的黑紅旗幟再現，史坦尼斯覺得君臨附近的局勢是最為顛倒的。
。。。。
北境，臨冬城，神木林。
凱特琳找到了在洗刷「寒冰」的艾德史塔克，並將信封上的內容將給丈夫。
信封來自於君臨，是勞勃國王的信。
「瓊恩大人已經不在了！」凱特琳說道。
艾德的表情凝重了一些，凱特琳早知道如此。因為他們的感情親如父子，當年瘋王要瓊恩公爵交出兩個養子的性命，瓊恩公爵為此揭竿而起，沒有辜負高如榮耀的族語。
「信封裡面說走的很緊促，雖然瓊恩大人身體一向很好，但以年紀來說，確實太大了些。萊莎和孩子也還好，他們已經回到了鷹巢城。」
「諸神！」艾德想了想，這一件大事，足可以攪亂他的心緒。
「還有一件事！」凱特琳繼續說道。「勞勃國王要來了，信上說國王要和你共商國是。」
「我們有很多年沒見了！五年！」艾德的臉上有了一些神采，臉上的陰霾一掃而過。「大概有多少人！」
「大概一百個騎士，還有他們的隨從。還有多出許多的自由傭兵，還有半個宮廷。王后和他的孩子們都要了，國王在那裡，那裡就是宮廷。」
「也好，我們可以多出一些時間準備！」艾德說道。「這麼多人，不會走太快。」
「王后的弟弟也在隊伍裡面！「
艾德臉色一沉，他對於蘭尼斯特家族向來無好感。蘭尼斯特家族是等到勝局已定時候才小心翼翼加入他們的，艾德始終未曾原諒。
「你聽說那個事情了嗎？關於勞勃在狹海對岸的事情。」凱特琳猶豫了一下問道。
「狹海對岸的傭兵國王？」艾德確認了一下妻子的回答。「這事我怎麼會不知道，來到白港的水手們都在宣揚著傭兵國王的事跡，現在是狹海對岸的王。密爾，泰洛西，爭議之地，人們說他是新的征服者。」
「他不過是私生子。。。」凱特琳小心翼翼的念起來。這三個字仿佛是冰冷的利刃，繼續刺痛自己。
「國王的私生子非同尋常，當年老王的私生子戴蒙就和戴倫國王決戰！」艾德回憶起來往事。「這孩子擁有武力，還掌握了坦格利安家族的兄妹，他遲早要登場。」
「看來我必須要面對戰爭了！」艾德嘆息道。「沒想到戰爭不是和塞外的野人，卻是和勞勃的私生子。」
「戰爭！」凱特琳不禁渾身顫抖。
史坦尼斯逃離了君臨，也沒有再回去的意思。他認為是蘭尼斯特家族毒死了瓊恩艾林，萊莎夫人的狼狽逃竄也加重了他的懷疑。蘭尼斯特家族在君臨的勢力很大，史坦尼斯已經有些疑神疑鬼。
「我知道讓您能屈能伸，那如同大海倒灌一般困難。若不是這個脾氣，你便不是史坦尼斯公爵。但是現下，我們並無太多朋友。」戴佛斯爵士開口勸說道。
戴佛斯爵士比任何人都了解史坦尼斯的處境，史坦尼斯現在屬於孤立無援，風息堡屬於藍禮，君臨大多是蘭尼斯特的勢力，而瓊恩艾林的寡婦是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除了狹海對岸，史坦尼斯幾乎毫無盟友。
「你不是什麼好特使，戴佛斯爵士。我讓你前往狹海對岸，去密爾和泰洛西、里斯去尋找我可能的朋友。但是你告訴我，那些海盜朋友日後也不肯為我出兵。軟弱的已經投效了我的野種侄子，膽子大的也只敢躲在黑船後面，仰人鼻息。」史坦尼斯憤而說道，他的嘴巴如同鐵刃製成，那是一雙生來與皺眉、怒容和嚴峻辭令為伍的嘴。
「我的那些朋友之前確實熱愛黃金，密爾人摩洛敘，里斯人薩拉多·桑恩，還有那些傭兵，但是他們犯不著為了黃金送死，況且他們有了高枝！」戴佛斯爵士嘆息道。「因為新王的出現，我們很難招募到朋友，我是說不如我們合作。」
「我倒是更喜歡你真為我招攬一位只愛黃金的傭兵國王，但那個野種不是，他有著我哥哥的血，有流亡的坦格利安孤女。他不缺黃金，只是缺少一頂王冠。野種們但凡有了力量、金錢和權柄，就會俟機推翻新局勢，如同戴蒙.黑火那個叛徒一樣。」
「您說的很對，但是目前來說，我們確實沒有什麼朋友。那些漂亮的艦隊，咆哮武士，都在為詹德利效命。即使他不幫助我們，也不能讓他與他人聯盟，否則按照艦隊數量，我們會被堵死在黑水灣和龍石島。」
「龍石島，還有狹海里的幾顆石頭，這就是我的屬下。我要感謝我的好哥哥。」史坦尼斯自嘲的說道。「我屬下也有諸侯，但是卻寥寥無幾。看來我別無選擇，我從未打過這樣艱苦的戰爭。」
「公爵，但目前我們最為棘手的敵人還是蘭尼斯特家族。倘若我們能夠尋得援助。假如你看到了那些軍隊，那些傭兵，漂亮的戰艦，剽悍的狼群騎士，多斯拉克咆哮武士。假如有一些援助。」
「有些事無法妥協。」史坦尼斯說道。
「我們只是結盟！」戴佛斯想了想。
「結盟，和我之前的仇人，得了吧。我想韋賽里斯和那個女孩不會忘記是誰把他們從這座破島上趕走的。」
「其實這一切危局，有最快的解決方法。西抗蘭尼斯特家族，東抗勞勃的野種。」史坦尼斯感慨下。
戴佛斯爵士知道史坦尼斯公爵說的是什麼意思，假設勞勃國王回心轉意，以史坦尼斯為御前首相，那麼現在的困難會小很多。可惜沒有如果。不過史坦尼斯的感嘆，倒是讓戴佛斯有了一個新想法。
「那如此的話，我想是否可以聯絡下史塔克大人？」戴佛斯爵士提議道。「以過往而論，艾德大人向來不喜蘭尼斯特家族，且也算是公正古板。況且艾德大人的夫人和瓊恩大人的夫人是姐妹，是徒利家族的人。」
「艾德.史塔克？」史坦尼斯頓了頓。「勞勃經常說他和艾德親如兄弟，我看確實如此。至於我，我可沒有這感覺。不過相對於藍禮和那個野種詹德利，艾德也沒有那麼可憎。。」
「你出去吧，戴佛斯爵士！讓我思考一會。」史坦尼斯說道。戴佛斯爵士說的困境，那是最為可怕的推演。蘭尼斯特家族在陸地上，而大海上是密爾的狼群艦隊。
「是，史坦尼斯公爵！」戴佛斯爵士點點頭。他心中在想一個事情，結盟很難答允，可是即使結盟，也沒有多少本錢和賭注。
「對了！要注意一下瓦列利安家族和賽提加家族的動向，我不太能信得過他們。」史坦尼斯在戴佛斯爵士出門前特意提醒道。
這兩個家族是以前坦格利安家族的附庸，史坦尼斯現在不得不懷疑他們的忠誠。
如果坦格利安家族的黑紅旗幟再現，史坦尼斯覺得君臨附近的局勢是最為顛倒的。
。。。。
北境，臨冬城，神木林。
凱特琳找到了在洗刷「寒冰」的艾德史塔克，並將信封上的內容將給丈夫。
信封來自於君臨，是勞勃國王的信。
「瓊恩大人已經不在了！」凱特琳說道。
艾德的表情凝重了一些，凱特琳早知道如此。因為他們的感情親如父子，當年瘋王要瓊恩公爵交出兩個養子的性命，瓊恩公爵為此揭竿而起，沒有辜負高如榮耀的族語。
「信封裡面說走的很緊促，雖然瓊恩大人身體一向很好，但以年紀來說，確實太大了些。萊莎和孩子也還好，他們已經回到了鷹巢城。」
「諸神！」艾德想了想，這一件大事，足可以攪亂他的心緒。
「還有一件事！」凱特琳繼續說道。「勞勃國王要來了，信上說國王要和你共商國是。」
「我們有很多年沒見了！五年！」艾德的臉上有了一些神采，臉上的陰霾一掃而過。「大概有多少人！」
「大概一百個騎士，還有他們的隨從。還有多出許多的自由傭兵，還有半個宮廷。王后和他的孩子們都要了，國王在那裡，那裡就是宮廷。」
「也好，我們可以多出一些時間準備！」艾德說道。「這麼多人，不會走太快。」
「王后的弟弟也在隊伍裡面！「
艾德臉色一沉，他對於蘭尼斯特家族向來無好感。蘭尼斯特家族是等到勝局已定時候才小心翼翼加入他們的，艾德始終未曾原諒。
「你聽說那個事情了嗎？關於勞勃在狹海對岸的事情。」凱特琳猶豫了一下問道。
「狹海對岸的傭兵國王？」艾德確認了一下妻子的回答。「這事我怎麼會不知道，來到白港的水手們都在宣揚著傭兵國王的事跡，現在是狹海對岸的王。密爾，泰洛西，爭議之地，人們說他是新的征服者。」
「他不過是私生子。。。」凱特琳小心翼翼的念起來。這三個字仿佛是冰冷的利刃，繼續刺痛自己。
「國王的私生子非同尋常，當年老王的私生子戴蒙就和戴倫國王決戰！」艾德回憶起來往事。「這孩子擁有武力，還掌握了坦格利安家族的兄妹，他遲早要登場。」
「看來我必須要面對戰爭了！」艾德嘆息道。「沒想到戰爭不是和塞外的野人，卻是和勞勃的私生子。」
「戰爭！」凱特琳不禁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