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別人搏命你話療是吧
說實話，周行也沒想到【異常自我】的初次顯現能有這麼醒目，而且還這麼的……呃，反差。
白寧音在學校里的人氣很不錯，因為長相甜美，行動也帶著點天然的可愛，說話的時候甜甜的聲音也很受人歡迎。
手機殼和挎包上都是各種可愛或者華麗的『魔法少女』二創貼紙，其對於那強大又美麗的人的憧憬不言而喻。
然後，她那一直都潛藏不發，終於被某些傢伙引導出實體的【未知怪獸】所激活的異常自我……
是這幅恐怖的模樣。
而看這隻巨大的『怪獸』行動如此敏銳靈活，沒有絲毫不適甚至還相當有頭腦。
足以說明現在的白寧音大抵上處於一種並非自我控制的狀態。
不是她自己，那就是【異常自我】。
兩隻怪獸拼盡全力、以格外原始且粗獷的戰鬥在那裡搏殺的動靜，讓幾乎所有人的警惕心拉滿。
市防治部門總部的分析部門找了半天沒找到新出來的這一隻資料，也就是說它屬於『全新異常』。
正在得意於他們竟然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搞事成功，用儀式將異常概念吸引過來凝聚實體的秘教則是瞠目結舌。
他們本以為自己搞來了一隻【未知怪獸】就已經足夠厲害，甚至能以此為依託成功且穩定的捕獲異常概念。
結果突然就蹦出另一個大隻佬，正在把他們召來的實體暴打，甚至逐漸占據上風。
他們蜷縮在不遠處的小房間裡，幾人目光游移，最後定格在一名身上滿是符號與紋路繪製的人身上。
「……不要自亂陣腳。實體互相傾軋、吞噬實屬平常，爭鬥的勝利者，才應是我等仰仗之物。」
那人分不清性別，聽不出傾向，語氣如空氣般稀薄。
他轉過身，沉思良久：「【重塑之蝶】目前計劃前景不明朗，需要時間恢復。」
「爾等自行退去，散於城市之內，月余後再聚。」
有人躍躍欲試想要說點什麼，但在這人的目光下變得畏怯，低頭或者看向別處，不敢直面。
一位西裝革履，看起來卻莽燥的男人走進來：「教長，那些謎語人已經撤了，我們也該走了。」
「可惜、可惜……」
一行人抹掉儀式現場，又帶走本來要與這隻實體融為一體的羔羊（也是個人），很快就遁入下水道區域散到各處。
也就兩分鐘的功夫，這小房間就與旁邊的停車場一起變成二次元。
讓外勤小隊去抓那些冒頭的老鼠，主要是周行需要一點時間思索該怎麼跟白寧音溝通。
特別是現在，市防治部門已經架起了大狙，準備一發乾掉【未知怪獸】的時候，很難說她會不會是下一個目標。
——四根沖天而起的光柱外，許多市民正架著手機、拿著各種攝影器材或者乾脆就擠在高架橋或者樓頂上看熱鬧。
平穩生活這麼多年，突然有一天看到異常實體在城市裡肆虐和戰鬥，這麼精彩的時刻怎能錯過。
甚至有人還在給沒見過的那隻怪獸加油，突出一個希望打的越狠越好。
而在防治部門的大樓上方，圓形穹頂已經展開，一挺正在同步展開，專門用於應對大型、超大體型實體的主炮已經完成充能。
操縱面板前，武器操縱員望著光電瞄具里正在搏鬥的兩隻巨獸，確認火控鎖定後回頭。
「局長，隨時可以開火，但是短期內只能射擊一次……」
在他身後，身著黑色為主，紅色為標識線條和色塊制服的女子沉吟一會。
「在兩隻實體分開的時候，射擊【未知巨獸】的心臟區域。」
【未知巨獸】獲得實體需要大量血肉，或者鮮活的人類作為其根基，而這並不代表那些被捲入的人就這麼死了。
只要能精確將異常實體擊潰，其維持自身的『鮮活的人類』就不會受創，還有拯救的機會。
「收到，準備射擊。」
然而這個窗口不好抓。
兩隻巨獸已經糾纏很久了，局長卻遲遲不下令來個一箭雙鵰——那咱們有狙能穿倆，為什麼不穿？！
此時，在屋頂上吹了半天的風，見兩隻巨獸互相架住進入僵持狀態的周行拿出手機。
撥號，電話備註『二徒弟（小白）』。
電話撥出去，遲遲沒有人接聽，那緩慢的忙音聽在兩人的耳中，似是無法溝通的橋樑。
兩隻怪獸腳下發力，一些地面的管線被踩碎，發出一陣陣低沉的斷碎聲。
沉悶的低吼滾雷般此起彼伏，兩隻在實體上看起來寸步不讓的怪獸，讓城建部門心裡直抽抽。
長久無人接聽的電話，突然轉為通話模式。
「……是，師傅……嗎？」
「是我，廣謀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是很……好，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不應該這樣啊……」
白寧音的聲音含糊又朦朧，似在半睡半醒間，又像是正與某種意志對抗。
對此，周行表現得如同定心丸，他語氣平穩的回答：「異常事物詭譎萬變，任何意想不到的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聽我說，現在你是不是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是。」
「就像睡覺的時候忽然驚醒，卻不能挪動分毫，像是被鬼壓床一樣無法移動對嗎。」
「的確……」
「那就說明你的異常自我，對於你強烈的否定情緒同樣過激，正跟你對抗。」
「嗚……」
話筒里傳來一聲低低的鳴泣，顯然白寧音還是不能接受她……變成這種樣子。
明明應該華麗！可愛！強大！用漂亮且讓人銘記於心甚至回憶一輩子才對，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恐怖的怪物？！
她被這龐大軀體包裹的一瞬間，便明晰這【異常自我】的力量究竟有多強，但她不能接受！
不說別的，就這麼龐大的身體要去打工的話，該打什麼工才會被錄用啊？！
誰都不可能接受這麼大、這麼丑的怪物在後廚里探頭說：「您好金拱門，請問您想吃薯條嗎，還是吃漢堡呢？」
「嗚嗚，我的人生理想和規劃，完蛋了……而且還會被說『如果不點餐就會被怪獸咬死』這種話……」
想到這裡，被放大的情緒悲從心中來，那可憐巴巴的哭聲讓林筱和周行面面相覷。
「至少人生理想和規劃，不應該只有金拱門打工一輩子這種結局吧，小白。」林筱冷靜的對電話這麼說。
「那是因為我現在只想得到剛剛的打工……而且林同學能這麼輕鬆的說，是因為林同學那麼可愛，當然不怕以後啊——」
「是嗎？但是我覺得小白更可愛啊，比我可愛多了。」
林筱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還有微妙帶著點柔軟的嗓音，讓通訊對面的白寧音突然沉默。
正在角力的怪獸中，那漆黑的怪物動作忽然一松，被【未知巨獸】抓住機會，狠狠地撞了一個趔趄！
「哇啊啊……等等一下，我怎麼突然感知到身體……」
又是一個趔趄，這次甚至直接倒在地上，於是周行挑了挑眉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對著手機的話筒平靜又沉著，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和態度說。
「可能你所憧憬的，不是擊潰了怪物的異常自我顯現者，而是……那隻怪獸？」
白寧音在學校里的人氣很不錯，因為長相甜美，行動也帶著點天然的可愛，說話的時候甜甜的聲音也很受人歡迎。
手機殼和挎包上都是各種可愛或者華麗的『魔法少女』二創貼紙，其對於那強大又美麗的人的憧憬不言而喻。
然後，她那一直都潛藏不發，終於被某些傢伙引導出實體的【未知怪獸】所激活的異常自我……
是這幅恐怖的模樣。
而看這隻巨大的『怪獸』行動如此敏銳靈活，沒有絲毫不適甚至還相當有頭腦。
足以說明現在的白寧音大抵上處於一種並非自我控制的狀態。
不是她自己，那就是【異常自我】。
兩隻怪獸拼盡全力、以格外原始且粗獷的戰鬥在那裡搏殺的動靜，讓幾乎所有人的警惕心拉滿。
市防治部門總部的分析部門找了半天沒找到新出來的這一隻資料，也就是說它屬於『全新異常』。
正在得意於他們竟然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搞事成功，用儀式將異常概念吸引過來凝聚實體的秘教則是瞠目結舌。
他們本以為自己搞來了一隻【未知怪獸】就已經足夠厲害，甚至能以此為依託成功且穩定的捕獲異常概念。
結果突然就蹦出另一個大隻佬，正在把他們召來的實體暴打，甚至逐漸占據上風。
他們蜷縮在不遠處的小房間裡，幾人目光游移，最後定格在一名身上滿是符號與紋路繪製的人身上。
「……不要自亂陣腳。實體互相傾軋、吞噬實屬平常，爭鬥的勝利者，才應是我等仰仗之物。」
那人分不清性別，聽不出傾向，語氣如空氣般稀薄。
他轉過身，沉思良久：「【重塑之蝶】目前計劃前景不明朗，需要時間恢復。」
「爾等自行退去，散於城市之內，月余後再聚。」
有人躍躍欲試想要說點什麼，但在這人的目光下變得畏怯，低頭或者看向別處，不敢直面。
一位西裝革履，看起來卻莽燥的男人走進來：「教長，那些謎語人已經撤了，我們也該走了。」
「可惜、可惜……」
一行人抹掉儀式現場，又帶走本來要與這隻實體融為一體的羔羊（也是個人），很快就遁入下水道區域散到各處。
也就兩分鐘的功夫，這小房間就與旁邊的停車場一起變成二次元。
讓外勤小隊去抓那些冒頭的老鼠，主要是周行需要一點時間思索該怎麼跟白寧音溝通。
特別是現在，市防治部門已經架起了大狙，準備一發乾掉【未知怪獸】的時候，很難說她會不會是下一個目標。
——四根沖天而起的光柱外，許多市民正架著手機、拿著各種攝影器材或者乾脆就擠在高架橋或者樓頂上看熱鬧。
平穩生活這麼多年，突然有一天看到異常實體在城市裡肆虐和戰鬥，這麼精彩的時刻怎能錯過。
甚至有人還在給沒見過的那隻怪獸加油，突出一個希望打的越狠越好。
而在防治部門的大樓上方，圓形穹頂已經展開，一挺正在同步展開，專門用於應對大型、超大體型實體的主炮已經完成充能。
操縱面板前，武器操縱員望著光電瞄具里正在搏鬥的兩隻巨獸，確認火控鎖定後回頭。
「局長，隨時可以開火，但是短期內只能射擊一次……」
在他身後，身著黑色為主，紅色為標識線條和色塊制服的女子沉吟一會。
「在兩隻實體分開的時候，射擊【未知巨獸】的心臟區域。」
【未知巨獸】獲得實體需要大量血肉，或者鮮活的人類作為其根基，而這並不代表那些被捲入的人就這麼死了。
只要能精確將異常實體擊潰，其維持自身的『鮮活的人類』就不會受創，還有拯救的機會。
「收到，準備射擊。」
然而這個窗口不好抓。
兩隻巨獸已經糾纏很久了，局長卻遲遲不下令來個一箭雙鵰——那咱們有狙能穿倆，為什麼不穿？！
此時，在屋頂上吹了半天的風，見兩隻巨獸互相架住進入僵持狀態的周行拿出手機。
撥號，電話備註『二徒弟（小白）』。
電話撥出去，遲遲沒有人接聽，那緩慢的忙音聽在兩人的耳中，似是無法溝通的橋樑。
兩隻怪獸腳下發力，一些地面的管線被踩碎，發出一陣陣低沉的斷碎聲。
沉悶的低吼滾雷般此起彼伏，兩隻在實體上看起來寸步不讓的怪獸，讓城建部門心裡直抽抽。
長久無人接聽的電話，突然轉為通話模式。
「……是，師傅……嗎？」
「是我，廣謀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是很……好，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不應該這樣啊……」
白寧音的聲音含糊又朦朧，似在半睡半醒間，又像是正與某種意志對抗。
對此，周行表現得如同定心丸，他語氣平穩的回答：「異常事物詭譎萬變，任何意想不到的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聽我說，現在你是不是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是。」
「就像睡覺的時候忽然驚醒，卻不能挪動分毫，像是被鬼壓床一樣無法移動對嗎。」
「的確……」
「那就說明你的異常自我，對於你強烈的否定情緒同樣過激，正跟你對抗。」
「嗚……」
話筒里傳來一聲低低的鳴泣，顯然白寧音還是不能接受她……變成這種樣子。
明明應該華麗！可愛！強大！用漂亮且讓人銘記於心甚至回憶一輩子才對，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恐怖的怪物？！
她被這龐大軀體包裹的一瞬間，便明晰這【異常自我】的力量究竟有多強，但她不能接受！
不說別的，就這麼龐大的身體要去打工的話，該打什麼工才會被錄用啊？！
誰都不可能接受這麼大、這麼丑的怪物在後廚里探頭說：「您好金拱門，請問您想吃薯條嗎，還是吃漢堡呢？」
「嗚嗚，我的人生理想和規劃，完蛋了……而且還會被說『如果不點餐就會被怪獸咬死』這種話……」
想到這裡，被放大的情緒悲從心中來，那可憐巴巴的哭聲讓林筱和周行面面相覷。
「至少人生理想和規劃，不應該只有金拱門打工一輩子這種結局吧，小白。」林筱冷靜的對電話這麼說。
「那是因為我現在只想得到剛剛的打工……而且林同學能這麼輕鬆的說，是因為林同學那麼可愛，當然不怕以後啊——」
「是嗎？但是我覺得小白更可愛啊，比我可愛多了。」
林筱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還有微妙帶著點柔軟的嗓音，讓通訊對面的白寧音突然沉默。
正在角力的怪獸中，那漆黑的怪物動作忽然一松，被【未知巨獸】抓住機會，狠狠地撞了一個趔趄！
「哇啊啊……等等一下，我怎麼突然感知到身體……」
又是一個趔趄，這次甚至直接倒在地上，於是周行挑了挑眉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對著手機的話筒平靜又沉著，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和態度說。
「可能你所憧憬的，不是擊潰了怪物的異常自我顯現者，而是……那隻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