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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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笑了笑也學著她的樣子一屁股坐在了她剛才坐在的台階上笑盈盈的看著她。

  「縫線的手法還需進步啊,崔玉老師。」

  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恐慌甚至有些想笑的感覺,這種眼神我很清楚,我那不聽話的表妹威脅我不幫她寫作業就不吃飯,我當時也是和她一樣的眼神。

  她對著我搖了搖頭「小屁孩,我真的沒有嚇唬你,我一次性的講清楚,首先人不是我殺的。

  其次出於人道主義我提醒你不要管這件事,最後如果你再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你的輔導員老師相信我,你以後的大學生活不會好過的。」

  說完她恢復了往常笑盈盈的模樣彎腰看著我

  「哦?」我摸索著身上的煙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與她不分伯仲的樣子,抽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兩口。

  OK如果你問我為什麼要裝成和她不分伯仲的樣子,因為我他媽剛才低頭點第一根煙的時候火光照亮了樓梯下漆黑的樓梯。

  你媽黑漆漆的安全通道下一層的樓道里有一隻人的手正放在不鏽鋼欄杆上。

  雖然我不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不是和我面前這個精神小妹一起的,但是我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和我一隊的。

  我估計我要是表現出很膽怯的樣子,我很難安安穩穩的走出去了,根據人的心理學這個時候越慫越完蛋。

  「我覺得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應該跟你扯不開關係,而我。我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情,畢竟現在我們是法治社會了,不是嗎?」我將一口煙朝著她的方向吐去。

  她則是皺著眉揮了揮手,然後一把揪著我的臉惡狠狠的說道「你今天晚上,最好三隻眼睛在樓道里,學學怎麼站崗。」

  說罷便打開了消防通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等崔玉離開後,我用手狠狠搓了搓已經流汗的臉,默默的吸完這根煙才朝著下一層的樓道走去。

  冰冷是地板上一根菸頭引起了我的注意,蹲下身摸了摸按在地面上的菸頭,還是尼瑪是熱的,這讓我更加確信了我的猜想

  「這個崔玉絕對和昨天晚上的事情脫不開關係,她也絕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大學生輔導員,或者說這件事絕不簡單。」

  等我回到教室,看到早已經回到講台上擺弄著筆記本電腦的崔玉,我和她對視一眼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剛坐下手機便收到國寶給我發的消息「你小子牛逼啊,剛上第一節課就得罪咱輔導員啊。」

  我回道「我咋得罪了?」

  他很快就給我回復「你小子是一點沒聽咱輔導員講話啊?她的第一句話就說了她脾氣不好,誰讓她不好過她就讓誰難過。」

  我看到消息之後想了想回道「怎麼,我上課說話她還能殺了我?」隨後朝著國寶比劃了一個友好手勢便埋頭睡覺了。

  一直等到晚自習的時候我又開始琢磨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好像可以知道我內心在想什麼。

  但是樓道里我給自己虛張聲勢的內心獨白她好像不知道,也可能是她裝作不知道也可能是她裝作可以知道我的內心。

  還有今天在安全通道里的菸頭,和她一起的另外兩個女生又是什麼來路,外加一句很奇怪的話。

  「你今天晚上,最好三隻眼睛在樓道里,學學怎麼站崗。」這句話乍一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仔細一琢磨,三隻眼,樓道。

  我努力的回想起我昨天晚上回到宿舍的時間。三點十七分。這……我的心裡開始搖擺,這句話究竟只是一句威脅,還是真的要細琢磨?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那她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三點去樓道等她?她想幹嘛?斬草除根?殺人滅口?

  奶奶的老子就是想隨隨便便的混個畢業證拉幾把到,結果這都是一些什麼傻鳥籃子事。

  我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這就是讓我語文老師來了,估計也犯迷糊啊。」

  但是如果不去的話,會不會錯過什麼啊?

  我托著下巴想著「沈慶你有錢嗎?咱家有啥財產嗎?有對象嗎?都沒有吧?那怕雞毛啊?她還能真殺了我不成?就算我猜錯了就當散散心而已。」

  我自言自語的寬慰自己,結果這個時候國寶給我發消息「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被那黃毛蠱惑了?自言自語啥呢?」

  「黃毛?」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國寶說的是誰。

  「崔玉唄,看看人家精神小妹括弧研究生版。」


  我轉頭和國寶對視哈哈一笑,下一秒我倆就雙雙站在了教室走廊外面「該死的大專什麼都管。」國寶對著耀武揚威的班助呸了一口。

  我靠在牆上看著已經升起的月亮,今天的月亮怎麼感覺綠油油的,我四處扭頭尋找著什麼結果卻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之前是,但是從一九年的九月二號的晚上開始,我心中的唯物主義就銷聲匿跡蕩然無存了。

  即使是四年後的今天,我坐在家裡喝著茉莉花茶邊看抖音邊寫著,回想起那晚還是會後背發涼。

  一直等到晚自習結束,我和國寶走出教學樓走到操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崔玉正坐在操場上的觀眾台上。

  和之前一樣注視著左側的小樹,我站住了腳步看向她

  「走啊?「

  國寶在前面催促道「楞啥神啊?又沒有美女。」

  我將書包丟給他「你幫我帶回去吧,我等會回去。」

  這時候國寶也看見了坐在觀眾席上的崔玉「不是哥們你別告訴我你要去泡咱輔導員。

  不是哥們挨罵挨出來感情了是吧,咱可以當舔狗不丟人,但是當麥當勞是真丟人。」

  我罵了他兩句「你是麥當勞,你們全家都麥當勞,要是真有麥當勞也是她。」說罷我便朝著崔玉走去「哥不是要去泡她,而是要罵她。」

  說完我便朝她走去。她似乎早就料到我會來,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吧。」

  我在她身邊坐下,口袋裡的手機響個不停,不用猜我都知道,國寶那小子肯定在我們宿舍群里胡扯呢。

  「你叫什麼名字?」崔玉雙手抱著膝蓋,將臉一半埋在了手臂里。「怎麼?過幾天被抓走好把我也拉下水?」

  她呵呵一笑「我要是想將你拉下水,今天早上就不會和你有交集了,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告訴我比較好,我是在救你。」

  我呵呵一樂「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啊?難道是因為我帥嗎?」崔玉抬起頭白了我一眼

  「有病,只不過是因為有人覺得你還有點用讓我點你一下而已。」

  她說完扭頭看向我,她很瘦,瘦到基本上看不出哪裡是前胸哪裡是後背。

  但是她那一頭的黃髮在皎潔的的月光和明亮的燈光照耀下下顯得越發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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