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元春 史湘雲
次日，榮國府。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姐妹都回吧。」
王夫人含笑對四春、黛玉說著。
眾姐妹聞言，各個起身告退，眼看眾姐妹就要離去，王夫人淡淡開口：
「元春留下~」
其餘姐妹對視一眼，心下明白這是人家親母女有話要說，便識趣離開。
平日裡若是有個好的，母親都是差人給自己送去，體己話也是兩人私下裡說，元春總也想不明白，為何今日母親這般鄭重：
「母親~」
見其餘的女孩兒出了她這三間小正房，才起身來到女兒身前：
「我兒，你父親準備讓你，去做聖王女史。」
「聖王女史？」
王夫人見女兒不解的模樣，柔聲道：
「如今心向太上皇的一眾老臣家，為這個搶破了頭了，可惜每家最多兩個名額，那些家中沒有嫡女的人家，想要還沒有呢~」
「咱們賈家威望名頭是夠的，這才得了兩個名額，你父親與伯父的意思，是讓你與迎春去，去了就要好好表現，爭取能早日得了聖王青眼。」
元春靜靜的把話聽了，心中的疑慮則是更甚：
「母親，父親原說是要把女兒送去宮裡，為何突然改了主意，要把女兒送到聖王那裡？」
「女兒雖也聽過聖王有些許仙法，但一眾老臣終究是心向太上皇的，為何要將家中女兒送去陸聖王處？」
王夫人也知女兒說的在理，可女兒畢竟年輕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這做母親的提點：
「我兒不知，讓一眾老臣自家中送女兒去聖王處侍候，也是太上皇的旨意，一眾老臣心向太上皇，自然不會違逆旨意。」
說著，王夫人輕拍了女兒的肩膀，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
「我兒在這府里住著，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是正常，你可知如今的聖王，可是連當今聖上都要仰仗的人？」
「依你伯父與父親的眼光看，做聖王女史，比在宮裡還要有前途~」
聽母親這話，元春不禁笑了起來：
「母親莫不是說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聖王再如何是真仙，還能不依皇上、太上皇的意思行事不成？」
見女兒如此說，王夫人唬得趕緊去捂女兒的嘴：
「我兒切莫胡說，你是不知，昨日聖王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半空中施展了個『仙家造物』的本事~」
「別的不說，只說最先建的仙島，只是個行宮而已，便能輕易降下九天神雷，一個神雷下降，便能將花園炸得粉碎！~」
顯然元春也被母親的話驚到，忍不住驚呼：
「降九天神雷？」
「母親，戲文里說只有雷公才有此法器，怎麼聖王是真神降世不成？」
見女兒如此說，知道她是心動了些許，王夫人心裡舒緩了不少：
「降九天神雷對聖王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據你父親說，昨日聖王還造了了什麼『仙舟』，滅那出雲國也是容易。」
元春雖然一直在宅子裡待著，薛寶琴曾經來過家中小住，她也跟著漲了不少的見聞。
知道出雲國的倭寇騷擾大周沿海百姓，心裡早就恨得牙痒痒。
聽母親如此說，心下對聖王的好感大增，眼睛也在不覺間亮了起來：
「母親是說，聖王要去滅出雲國？」
見女兒似乎是感了興趣，王夫人道：
「聖王是要獨自一人滅出雲國，在忠順王的強烈懇求下，才同意帶些干粗活的將士去。」
「聖王如此仙家手段，這大周還不是聖王支持誰，誰就是這大周的皇帝？」
聽母親如此說，元春心中又生疑慮，開口道：
「既是要侍候聖王的嫡女，西院兒的惜春，也是個嫡女，怎麼獨獨把她拉下了？」
提起惜春，王夫人想起她那性情，不由得嘆了口氣：
「我兒當知，以如今聖王的權勢，誰家若是得了他的青眼，家族富貴便是有了保障，若是有誰能誕下仙人血脈，必然能使家族爵位世襲一直罔替下去，萬事無憂。」
「惜春年齡小些不說，就她那冷心冷肺的性子，咱們家裡也不敢讓她去，不說讓她討聖王歡心，萬一遭了聖王厭棄，咱們家可不是要大禍臨頭?「
「我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這種好事咱們家也只能你去，探春雖說平日裡對我也恭敬，可這種顯身份的事情，也不能便宜了她！~」
知道母親這是又想起趙姨娘的狐媚，元春乖巧的點頭表示認同。
「咱們保守點兒說，一旦聖王滅了出雲國，侍候聖王的人比著宮裡的庶妃娘娘不知要尊貴多少，探春不行，迎春更是別想，撐起咱們府中門面的，只能是我的女兒。」
王夫人平日裡都是吃齋念佛的過活，猛然見母親如此為自己爭取機會，元春對陸聖王則更是好奇：
不知聖王如何高才？將來我要如何侍奉，才能討得他的歡心？
同時，保齡侯府。
內宅管事的嬤嬤，滿臉堆笑的將史湘雲請入一個新院子裡：
「小姐，日後這雲花齋便是您的院子，院子裡的大小事情都是您說了算。」
「這四個一等丫頭，日後分別侍候您的衣服、飲食、水粉、讀書。」
「今後一應所需所用的東西，您只讓丫頭去庫里取便是，老爺、太太可是吩咐了，您是這侯府里的嫡女，自然得尊貴著來~」
史湘雲剛從賈府回家，便迷迷糊糊的被人推到一個頂漂亮的院子裡。
放眼看去，整個院子花草別致，屋舍也都是新的，特別是那石子路上，竟還鋪著鵝卵石。
只這麼一看，史湘雲便覺得，比自己之前住的地方不知要好多少倍。
「劉嬤嬤，你是嬸嬸身邊的人，不會是事情弄錯了？」
這麼好的院子，史湘雲說不喜歡那是假的，這麼多年，她為什麼老是喜歡往賈府里住著？
還不是因為自己的房子老舊破敗，幾次給府里的管事說了，也不見有人修繕。
去賈府里陪著姑老太太，不但住的舒心，而且一應針線也不用自己動手。
最重要的老太太每月會給自己些體己銀子，自己也不至於用些什麼短手。
劉嬤嬤聞言，滿臉堆笑：
「小姐說的是什麼，您是這侯府唯一的小姐，老奴豈能弄錯？
「老爺太太說之前他們事務繁忙，一時顧不上您也是有的，這院子早該讓您住進來。」
看史湘雲還有些發呆，那婆子接著道：
「一會兒，老奴再給您送來八個粗使的丫頭，屋外頭的粗活、累活，隨您安排他們~」
「另外每月您的月錢按嫡出少爺的來，每月老奴親自給您送來~」
說完，那劉嬤嬤扭著身子行禮退下。
轉身看看此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四個丫頭，史湘雲一時有些恍惚：
自爹娘去後，她在叔叔嬸嬸家還從未體現過如此被關懷重視的感覺，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姐妹都回吧。」
王夫人含笑對四春、黛玉說著。
眾姐妹聞言，各個起身告退，眼看眾姐妹就要離去，王夫人淡淡開口：
「元春留下~」
其餘姐妹對視一眼，心下明白這是人家親母女有話要說，便識趣離開。
平日裡若是有個好的，母親都是差人給自己送去，體己話也是兩人私下裡說，元春總也想不明白，為何今日母親這般鄭重：
「母親~」
見其餘的女孩兒出了她這三間小正房，才起身來到女兒身前：
「我兒，你父親準備讓你，去做聖王女史。」
「聖王女史？」
王夫人見女兒不解的模樣，柔聲道：
「如今心向太上皇的一眾老臣家，為這個搶破了頭了，可惜每家最多兩個名額，那些家中沒有嫡女的人家，想要還沒有呢~」
「咱們賈家威望名頭是夠的，這才得了兩個名額，你父親與伯父的意思，是讓你與迎春去，去了就要好好表現，爭取能早日得了聖王青眼。」
元春靜靜的把話聽了，心中的疑慮則是更甚：
「母親，父親原說是要把女兒送去宮裡，為何突然改了主意，要把女兒送到聖王那裡？」
「女兒雖也聽過聖王有些許仙法，但一眾老臣終究是心向太上皇的，為何要將家中女兒送去陸聖王處？」
王夫人也知女兒說的在理，可女兒畢竟年輕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這做母親的提點：
「我兒不知，讓一眾老臣自家中送女兒去聖王處侍候，也是太上皇的旨意，一眾老臣心向太上皇，自然不會違逆旨意。」
說著，王夫人輕拍了女兒的肩膀，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
「我兒在這府里住著，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是正常，你可知如今的聖王，可是連當今聖上都要仰仗的人？」
「依你伯父與父親的眼光看，做聖王女史，比在宮裡還要有前途~」
聽母親這話，元春不禁笑了起來：
「母親莫不是說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聖王再如何是真仙，還能不依皇上、太上皇的意思行事不成？」
見女兒如此說，王夫人唬得趕緊去捂女兒的嘴：
「我兒切莫胡說，你是不知，昨日聖王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半空中施展了個『仙家造物』的本事~」
「別的不說，只說最先建的仙島，只是個行宮而已，便能輕易降下九天神雷，一個神雷下降，便能將花園炸得粉碎！~」
顯然元春也被母親的話驚到，忍不住驚呼：
「降九天神雷？」
「母親，戲文里說只有雷公才有此法器，怎麼聖王是真神降世不成？」
見女兒如此說，知道她是心動了些許，王夫人心裡舒緩了不少：
「降九天神雷對聖王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據你父親說，昨日聖王還造了了什麼『仙舟』，滅那出雲國也是容易。」
元春雖然一直在宅子裡待著，薛寶琴曾經來過家中小住，她也跟著漲了不少的見聞。
知道出雲國的倭寇騷擾大周沿海百姓，心裡早就恨得牙痒痒。
聽母親如此說，心下對聖王的好感大增，眼睛也在不覺間亮了起來：
「母親是說，聖王要去滅出雲國？」
見女兒似乎是感了興趣，王夫人道：
「聖王是要獨自一人滅出雲國，在忠順王的強烈懇求下，才同意帶些干粗活的將士去。」
「聖王如此仙家手段，這大周還不是聖王支持誰，誰就是這大周的皇帝？」
聽母親如此說，元春心中又生疑慮，開口道：
「既是要侍候聖王的嫡女，西院兒的惜春，也是個嫡女，怎麼獨獨把她拉下了？」
提起惜春，王夫人想起她那性情，不由得嘆了口氣：
「我兒當知，以如今聖王的權勢，誰家若是得了他的青眼，家族富貴便是有了保障，若是有誰能誕下仙人血脈，必然能使家族爵位世襲一直罔替下去，萬事無憂。」
「惜春年齡小些不說，就她那冷心冷肺的性子，咱們家裡也不敢讓她去，不說讓她討聖王歡心，萬一遭了聖王厭棄，咱們家可不是要大禍臨頭?「
「我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這種好事咱們家也只能你去，探春雖說平日裡對我也恭敬，可這種顯身份的事情，也不能便宜了她！~」
知道母親這是又想起趙姨娘的狐媚，元春乖巧的點頭表示認同。
「咱們保守點兒說，一旦聖王滅了出雲國，侍候聖王的人比著宮裡的庶妃娘娘不知要尊貴多少，探春不行，迎春更是別想，撐起咱們府中門面的，只能是我的女兒。」
王夫人平日裡都是吃齋念佛的過活，猛然見母親如此為自己爭取機會，元春對陸聖王則更是好奇：
不知聖王如何高才？將來我要如何侍奉，才能討得他的歡心？
同時，保齡侯府。
內宅管事的嬤嬤，滿臉堆笑的將史湘雲請入一個新院子裡：
「小姐，日後這雲花齋便是您的院子，院子裡的大小事情都是您說了算。」
「這四個一等丫頭，日後分別侍候您的衣服、飲食、水粉、讀書。」
「今後一應所需所用的東西，您只讓丫頭去庫里取便是，老爺、太太可是吩咐了，您是這侯府里的嫡女，自然得尊貴著來~」
史湘雲剛從賈府回家，便迷迷糊糊的被人推到一個頂漂亮的院子裡。
放眼看去，整個院子花草別致，屋舍也都是新的，特別是那石子路上，竟還鋪著鵝卵石。
只這麼一看，史湘雲便覺得，比自己之前住的地方不知要好多少倍。
「劉嬤嬤，你是嬸嬸身邊的人，不會是事情弄錯了？」
這麼好的院子，史湘雲說不喜歡那是假的，這麼多年，她為什麼老是喜歡往賈府里住著？
還不是因為自己的房子老舊破敗，幾次給府里的管事說了，也不見有人修繕。
去賈府里陪著姑老太太，不但住的舒心，而且一應針線也不用自己動手。
最重要的老太太每月會給自己些體己銀子，自己也不至於用些什麼短手。
劉嬤嬤聞言，滿臉堆笑：
「小姐說的是什麼，您是這侯府唯一的小姐，老奴豈能弄錯？
「老爺太太說之前他們事務繁忙，一時顧不上您也是有的，這院子早該讓您住進來。」
看史湘雲還有些發呆，那婆子接著道：
「一會兒，老奴再給您送來八個粗使的丫頭，屋外頭的粗活、累活，隨您安排他們~」
「另外每月您的月錢按嫡出少爺的來，每月老奴親自給您送來~」
說完，那劉嬤嬤扭著身子行禮退下。
轉身看看此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四個丫頭，史湘雲一時有些恍惚：
自爹娘去後，她在叔叔嬸嬸家還從未體現過如此被關懷重視的感覺，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