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複雜的情緒
陸凡坐在白露身邊，笑著望向陸大偉，從茶几上拿起一個香瓜扔過去，「吃點水果，敗敗火，沒事別老抽菸，我媽定下的規矩都不好使了。」
陸大偉笑道：「白露，陸凡抽菸多不多？」
「他啊......那個，我不知道叔。」
白露感覺到了陸凡的腳踩了自己一下，雖然領悟過來，但還是太稚嫩了，裝的不像。
夏紅英擰眉問道：「陸凡，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陸凡趕緊說道：「跟我爸學的，咱家裡就他自己抽。」
夏紅英的胸脯鼓了鼓，但也沒有發火。
柳月娥在一邊勸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姐姐也不用太操心了。」
「大個屁，還沒成年呢，今天要不是你們在這邊，非讓他爸揍他不可。」
柳月娥笑道：「那您就當成我們不在，就跟平時一樣就行，別把自己氣壞了。」
夏紅英生氣了一會才拉起白露的手，笑道：「現在可不能隨便揍了，揍狠了，人家媳婦會不高興的。」
白露的臉像個紅透的柿子，低著頭不敢看人。
「白露，平時在家裡，別慣著他的那些臭毛病，喝酒抽菸打牌，就是男人的三大惡習，外人都不好管，只有自己女人才能管過來。」
白露用鼻子嗯了一聲。
「親家，陸凡在你們家住著，給你們製造麻煩了麼，要是有些地方看不過眼，你也可以儘管揍，我們不守著，你就是他的長輩，替我們管教也是應當的。」
柳月娥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我覺得挺好的。」
「哦！那就好。」
陸凡嘆了口氣，自己堂堂陸總，陸廠長在家裡的地位怎麼就這麼低。
片刻後，白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飛快地看了一眼，然後又給陸凡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陸凡這才想起來，自己給老媽買的手機還沒拿上來。
他便跑下去拿了上來，「媽，給你買的手機。」
夏紅英驚喜道：「還是諾基亞的，這很貴吧！」
「不貴，一千三百左右，我一口氣買了仨，手機卡我給你裝上了，上面把我的號，我爸的號，白露的，姨的號都存上了。」
夏紅英的驚喜瞬間就降低了兩個檔次。
她好奇道：「陸凡，你到底掙多少錢啊！怎麼聽你這口氣，一千三百塊，就跟一塊三差不多。」
「呵呵！」
陸凡剛想回答，此時白露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白露在看的時候，他也能看見。
「白露，給我媽看看，我現在掙多少錢。」
夏紅英接過手機，看了眼簡訊就呆在當場，片刻後，她遞給陸大偉。
「我沒看錯吧，這是兩萬三千六？老陸，你來看看。」
陸大偉拿著手機，同樣沉默不語。
陸凡說道：「你再往上翻翻，還有呢！」
不是他要守著父母裝逼，而是這些信息必須要一點點透漏給他們，那樣等自己以後做真正的大事時，他們才不會被嚇壞。
「我聽小凡說了，他在親家那個村里弄了個工廠，改天我們去看看。」
陸大偉悶聲說道，然後又把手機還給了白露，神情微微低落。
夏紅英的興致也有些不高。
陸凡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長大了，能掙錢了，仿佛不再需要他們了，才引起他們的失落。
陸凡也沒法安慰他們，只能等他們慢慢恢復。
三人也沒有在家裡吃飯，等到快要天黑的時候，陸凡便帶著兩個人下樓。
夏紅英追出來，把那一箱雞鴨熟食，塞到柳月娥手中，非讓她帶回去。
然後陸大偉和夏紅英兩人，就看到陸凡用鑰匙打開了停在樓下的桑塔納汽車。
陸大偉拍著車蓋，問道：「這車也是你的？」
「和廠子一塊過戶給我的，頂了五萬塊錢。」
陸大偉伸頭往駕駛艙里看了眼，「這車好開，我開過幾次，比那老吉普好開多了。」
陸凡笑道：「等我淘汰了，就把它給你。」
陸大偉：「你現在有駕駛證？」
陸凡：「我那輛本田125已經淘汰了，你要不要。」
「要！明天給我送回來。」
「後天吧，後天回來一起查成績。」
「好，說好了啊！」
「那肯定的，我能騙你麼？」
兩人看著汽車緩緩離開公安局家屬院，夏紅英突然感慨道：「怎麼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呢！」
「你不老，才四十來歲，正是好年紀。是小凡這段時間變化太大了。」
「是啊，他怎麼能變化這麼大的，高考前還整天粘著我，媽，媽地叫著，這段時間，怎麼突然就......連家裡也待不住了。」
「唉，孩子大了，人家現在都有媳婦了，該組成自己的小家了。」
「可是這個小家裡還有個丈母娘，算啥啊，倒插門麼？」
「別亂想，過段時間陸凡就要去上大學的，他就是在白家臨時住兩天。」
夏紅英還是覺得有些委屈，感覺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就感覺跟送人了似的。
陸大偉攬住夏紅英的肩膀，笑道：「趕明天，你也去燙一個時髦的髮型，買一身年輕的衣服穿著，保證看上去比親家還年輕。」
夏紅英突然斜著眼看過來，「怎麼，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嫌棄我老了？」
「沒有那回事，我是覺得，你也該打扮打扮了，這麼多年，你為這個家付出很多，掙的錢也不捨得自己花。現在陸凡這小王八蛋自己都能掙錢了，他大概是用不到我們給他攢錢了，所以，我們也要好好享受享受自己的人生了。」
夏紅英點點頭，「這聽上去還像人話，那我明天就去燙頭，我還看上一身旗袍沒捨得買，正好明天去買了。你也去染染，看看你的兩邊，都這麼多白頭髮了。兒子有出息能掙錢，我們應該替他高興才對，不應該愁眉苦臉的。」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瞬間就覺得輕鬆了，前幾天我們還在為該向誰借錢發愁，現在只管想著下個月發了工資怎麼花就行。要不然我給你買個金鐲子吧，聽說這玩意能增值，我倆月工資就能給你買一個。」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們還是該給陸凡攢一點的，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虧本，生意場上的風險可是很大的，稍微給他存點，保證衣食無憂就行。
不過，你給我買金首飾這個思路是對的，這東西我能帶，也能當錢攢起來，沒有虧本的時候。
接下來半年，你的工資別亂花了，就給我買金戒指金項鍊金耳環金鐲子，一樣也別缺。」
陸大偉瞬間就身體僵直，猶如吃了一塊黃連。
我就是安慰你一下，你聽不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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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偉笑道：「白露，陸凡抽菸多不多？」
「他啊......那個，我不知道叔。」
白露感覺到了陸凡的腳踩了自己一下，雖然領悟過來，但還是太稚嫩了，裝的不像。
夏紅英擰眉問道：「陸凡，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陸凡趕緊說道：「跟我爸學的，咱家裡就他自己抽。」
夏紅英的胸脯鼓了鼓，但也沒有發火。
柳月娥在一邊勸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姐姐也不用太操心了。」
「大個屁，還沒成年呢，今天要不是你們在這邊，非讓他爸揍他不可。」
柳月娥笑道：「那您就當成我們不在，就跟平時一樣就行，別把自己氣壞了。」
夏紅英生氣了一會才拉起白露的手，笑道：「現在可不能隨便揍了，揍狠了，人家媳婦會不高興的。」
白露的臉像個紅透的柿子，低著頭不敢看人。
「白露，平時在家裡，別慣著他的那些臭毛病，喝酒抽菸打牌，就是男人的三大惡習，外人都不好管，只有自己女人才能管過來。」
白露用鼻子嗯了一聲。
「親家，陸凡在你們家住著，給你們製造麻煩了麼，要是有些地方看不過眼，你也可以儘管揍，我們不守著，你就是他的長輩，替我們管教也是應當的。」
柳月娥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我覺得挺好的。」
「哦！那就好。」
陸凡嘆了口氣，自己堂堂陸總，陸廠長在家裡的地位怎麼就這麼低。
片刻後，白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飛快地看了一眼，然後又給陸凡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陸凡這才想起來，自己給老媽買的手機還沒拿上來。
他便跑下去拿了上來，「媽，給你買的手機。」
夏紅英驚喜道：「還是諾基亞的，這很貴吧！」
「不貴，一千三百左右，我一口氣買了仨，手機卡我給你裝上了，上面把我的號，我爸的號，白露的，姨的號都存上了。」
夏紅英的驚喜瞬間就降低了兩個檔次。
她好奇道：「陸凡，你到底掙多少錢啊！怎麼聽你這口氣，一千三百塊，就跟一塊三差不多。」
「呵呵！」
陸凡剛想回答，此時白露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白露在看的時候，他也能看見。
「白露，給我媽看看，我現在掙多少錢。」
夏紅英接過手機，看了眼簡訊就呆在當場，片刻後，她遞給陸大偉。
「我沒看錯吧，這是兩萬三千六？老陸，你來看看。」
陸大偉拿著手機，同樣沉默不語。
陸凡說道：「你再往上翻翻，還有呢！」
不是他要守著父母裝逼，而是這些信息必須要一點點透漏給他們，那樣等自己以後做真正的大事時，他們才不會被嚇壞。
「我聽小凡說了，他在親家那個村里弄了個工廠，改天我們去看看。」
陸大偉悶聲說道，然後又把手機還給了白露，神情微微低落。
夏紅英的興致也有些不高。
陸凡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長大了，能掙錢了，仿佛不再需要他們了，才引起他們的失落。
陸凡也沒法安慰他們，只能等他們慢慢恢復。
三人也沒有在家裡吃飯，等到快要天黑的時候，陸凡便帶著兩個人下樓。
夏紅英追出來，把那一箱雞鴨熟食，塞到柳月娥手中，非讓她帶回去。
然後陸大偉和夏紅英兩人，就看到陸凡用鑰匙打開了停在樓下的桑塔納汽車。
陸大偉拍著車蓋，問道：「這車也是你的？」
「和廠子一塊過戶給我的，頂了五萬塊錢。」
陸大偉伸頭往駕駛艙里看了眼，「這車好開，我開過幾次，比那老吉普好開多了。」
陸凡笑道：「等我淘汰了，就把它給你。」
陸大偉：「你現在有駕駛證？」
陸凡：「我那輛本田125已經淘汰了，你要不要。」
「要！明天給我送回來。」
「後天吧，後天回來一起查成績。」
「好，說好了啊！」
「那肯定的，我能騙你麼？」
兩人看著汽車緩緩離開公安局家屬院，夏紅英突然感慨道：「怎麼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呢！」
「你不老，才四十來歲，正是好年紀。是小凡這段時間變化太大了。」
「是啊，他怎麼能變化這麼大的，高考前還整天粘著我，媽，媽地叫著，這段時間，怎麼突然就......連家裡也待不住了。」
「唉，孩子大了，人家現在都有媳婦了，該組成自己的小家了。」
「可是這個小家裡還有個丈母娘，算啥啊，倒插門麼？」
「別亂想，過段時間陸凡就要去上大學的，他就是在白家臨時住兩天。」
夏紅英還是覺得有些委屈，感覺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就感覺跟送人了似的。
陸大偉攬住夏紅英的肩膀，笑道：「趕明天，你也去燙一個時髦的髮型，買一身年輕的衣服穿著，保證看上去比親家還年輕。」
夏紅英突然斜著眼看過來，「怎麼，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嫌棄我老了？」
「沒有那回事，我是覺得，你也該打扮打扮了，這麼多年，你為這個家付出很多，掙的錢也不捨得自己花。現在陸凡這小王八蛋自己都能掙錢了，他大概是用不到我們給他攢錢了，所以，我們也要好好享受享受自己的人生了。」
夏紅英點點頭，「這聽上去還像人話，那我明天就去燙頭，我還看上一身旗袍沒捨得買，正好明天去買了。你也去染染，看看你的兩邊，都這麼多白頭髮了。兒子有出息能掙錢，我們應該替他高興才對，不應該愁眉苦臉的。」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瞬間就覺得輕鬆了，前幾天我們還在為該向誰借錢發愁，現在只管想著下個月發了工資怎麼花就行。要不然我給你買個金鐲子吧，聽說這玩意能增值，我倆月工資就能給你買一個。」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們還是該給陸凡攢一點的，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虧本，生意場上的風險可是很大的，稍微給他存點，保證衣食無憂就行。
不過，你給我買金首飾這個思路是對的，這東西我能帶，也能當錢攢起來，沒有虧本的時候。
接下來半年，你的工資別亂花了，就給我買金戒指金項鍊金耳環金鐲子，一樣也別缺。」
陸大偉瞬間就身體僵直，猶如吃了一塊黃連。
我就是安慰你一下，你聽不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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