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唯利是圖
良久。
似乎是想通了，羅傑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你說的很對，超級血清能夠幫到更多的人，如果厄斯金博士當初沒有被九頭蛇的特工殺死，我想，我醒來後看到的世界，會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
「那就讓我們來完成厄斯金博士沒有完成的事吧。」
洛克斯微微一笑，心中放下一塊石頭。
想要說服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美隊這種自我意志強烈且堅定的人。
在奧創事件中，可以明顯看出，發生爭執的美隊和鋼鐵俠分別站在了保守派與激進派的角度。
洛克斯比較聰明的一點就是，他善於求同存異，也知道這些超級英雄的心結所在。
就像美隊。
在他的人生路上，厄斯金博士無疑扮演著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以這點為突破口，說服美隊就會容易很多。
「但即便是研究超級血清，我認為，也不應該由個人來做。」羅傑斯表明立場，認同了超級血清研究計劃，但不放心將這個計劃交託在個人身上。
「如果交給官方來做的話，恐怕批量製造的超級士兵就會出現了。」洛克斯持有不同意見。
「除非你能夠一次性製造供應全球的超級血清，否則遲早會面對誰先誰後的問題，在超級血清普及之前，勢必需要超級士兵來維持秩序，如果反過來的話，那麼秩序只會崩塌。」羅傑斯說。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洛克斯點點頭，又道：「在普及全球之前，先得解決疾病患者的問題，就算有了你的血液，也未必能夠複製出完美的超級血清，總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即便如此，也該交給官方負責，至少出了意外，官方能夠承擔後果，控制事態，而你一個人，承擔不起那樣的責任。」羅傑斯說。
洛克斯聞言一笑，拿出電子手錶，調出一段鏡頭搖晃的錄像。
那是浩克與憎惡在城市中的戰鬥錄像。
「這兩個是什麼怪物？」
羅傑斯眸光凝滯，被浩克與憎惡大肆破壞的景象驚到了。
「一次實驗失控導致的基因變異產物，其中一個是偶然條件下誕生的，另外一個，則是人為製造，這兩個怪物的差別，與你跟紅骷髏的情況有點相像。」洛克斯說。
羅傑斯愣了幾秒，喃喃道：「在現在這個時代，我是有點孤陋寡聞了。」
對他來說，這真是一覺醒來，世界大變，奇人異物，層出不窮。
「不可控的事件出現時，無論是官方，還是私人，最後的應對結果都一樣，只是擔責的人不同罷了。」
關掉戰鬥錄像，洛克斯收起電子手錶，「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但要是什麼都不做，時代的腳步早就停滯不前了，那樣的話，即使隔著七十年醒來，這個世界或許依舊是你熟悉的樣子。」
他看著羅傑斯，緩緩道：「那就不是一個人的不幸了，而是人類的不幸。」
這話讓羅傑斯沉吟了半分鐘，最後他選擇了點頭認同。
「另外，我是一個商人，有人說商人唯利是圖，但有時候，這其實也不算一個缺點。」洛克斯突然扯到另外的話題。
「那你覺得唯利是圖的優點是？」羅傑斯疑惑地看著他。
「唯利是圖。」洛克斯說了一句廢話。
「嗯？」羅傑斯沒聽懂他的意思，「這是什麼現代梗嗎？」
「不，這話的意思是，只要給錢，不論是權貴名流，還是普通民眾，都能拿到相應的商品。」
洛克斯解釋道：「我們做生意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為了賺錢，錢到位，貨到位，就這麼簡單，我們不會再在錢財之外，額外設置其他的門檻，所以這一點上，商人要比政客寬鬆的多。」
羅傑斯細細品味了一下這番話。
「也許吧。」
「而且。」
洛克斯說完轉折詞就頓住了。
「而且什麼？」
羅傑斯追問，讓他把話說完。
看著認真傾聽的美隊，洛克斯嘴角上揚：「羅傑斯隊長，你要是倡議官方研製超級血清的話，可以向他們捐獻幾百毫升的血液啊，他們投入的人力、物力肯定遠超我們這些私人公司，成果出的也更快。」
「這樣雙管齊下，有競爭，才有動力。」
聽到最後一句話，羅傑斯臉色發黑，這分明是建議自己去做供人研究的小白鼠。
果然是唯利是圖的資本家。
心太黑了。
酒吧之外，遠遠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洛克斯聽到動靜，提起急救箱，道：「羅傑斯隊長，這裡後續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一步。」
看到羅傑斯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他毫不停頓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超級血清研究項目開展，你可以隨時過來查看情況以及進度，我接受你的監督。」
「你不是遊戲公司的老闆嗎？為什麼會把資金投入到超級血清的研究上面？」羅傑斯幽幽道。
「因為我是唯利是圖的商人。」洛克斯微笑著說，「超級血清的利潤，可比做遊戲高多了。」
「……」
羅傑斯無話可說，無可反駁。
跟洛克斯待著的這一天，他似乎就沒遇見好事。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靠著肖像權得利，錢沒到手，就捐出去了。
在洛克斯的慫恿下，自己過來打擊罪犯，結果挨了兩槍，還被趁火打劫，順走兩管血液。
簡直倒霉透頂。
洛克斯這羊毛薅得已經到了喪盡天良的地步。
要不是懲罰者倒在這裡，沒有溜走，羅傑斯覺得自己都有必要懷疑一下，這是不是洛克斯特意給他設了一個局，不然何至於準備的如此充分，環環相扣。
套路太深了。
心累！
好想回到從前那個質樸的年代。
羅傑斯深深地嘆息。
見他沒有阻撓的打算，洛克斯笑了笑：「羅傑斯隊長，你要是沒什麼想說的話，那我可就走了。」
「走吧，快走，你個瘟神。」
羅傑斯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此刻他只想靜靜，然後找個機會復盤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
「老實說，羅傑斯隊長，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古板，我本來都做好了你動手的打算。」
洛克斯笑了一聲，走向後門。
雖然超能力沒有升級，不過拿到兩管美隊的血液，也是收穫頗豐。
「動手也不能挑這個時候啊，我還是一個傷員呢。」
身後，羅傑斯看了一眼自己綁著繃帶的大腿，喃喃自語。
「唉！」
又是一聲長嘆，他後仰腦袋，靠著牆壁，表情無奈，生無可戀。
似乎是想通了，羅傑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你說的很對，超級血清能夠幫到更多的人，如果厄斯金博士當初沒有被九頭蛇的特工殺死，我想，我醒來後看到的世界，會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
「那就讓我們來完成厄斯金博士沒有完成的事吧。」
洛克斯微微一笑，心中放下一塊石頭。
想要說服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美隊這種自我意志強烈且堅定的人。
在奧創事件中，可以明顯看出，發生爭執的美隊和鋼鐵俠分別站在了保守派與激進派的角度。
洛克斯比較聰明的一點就是，他善於求同存異，也知道這些超級英雄的心結所在。
就像美隊。
在他的人生路上，厄斯金博士無疑扮演著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以這點為突破口，說服美隊就會容易很多。
「但即便是研究超級血清，我認為，也不應該由個人來做。」羅傑斯表明立場，認同了超級血清研究計劃，但不放心將這個計劃交託在個人身上。
「如果交給官方來做的話，恐怕批量製造的超級士兵就會出現了。」洛克斯持有不同意見。
「除非你能夠一次性製造供應全球的超級血清，否則遲早會面對誰先誰後的問題，在超級血清普及之前，勢必需要超級士兵來維持秩序，如果反過來的話，那麼秩序只會崩塌。」羅傑斯說。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洛克斯點點頭，又道：「在普及全球之前，先得解決疾病患者的問題，就算有了你的血液，也未必能夠複製出完美的超級血清，總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即便如此，也該交給官方負責，至少出了意外，官方能夠承擔後果，控制事態，而你一個人，承擔不起那樣的責任。」羅傑斯說。
洛克斯聞言一笑，拿出電子手錶，調出一段鏡頭搖晃的錄像。
那是浩克與憎惡在城市中的戰鬥錄像。
「這兩個是什麼怪物？」
羅傑斯眸光凝滯，被浩克與憎惡大肆破壞的景象驚到了。
「一次實驗失控導致的基因變異產物，其中一個是偶然條件下誕生的，另外一個，則是人為製造，這兩個怪物的差別，與你跟紅骷髏的情況有點相像。」洛克斯說。
羅傑斯愣了幾秒，喃喃道：「在現在這個時代，我是有點孤陋寡聞了。」
對他來說，這真是一覺醒來，世界大變，奇人異物，層出不窮。
「不可控的事件出現時，無論是官方，還是私人，最後的應對結果都一樣，只是擔責的人不同罷了。」
關掉戰鬥錄像，洛克斯收起電子手錶，「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但要是什麼都不做，時代的腳步早就停滯不前了，那樣的話，即使隔著七十年醒來，這個世界或許依舊是你熟悉的樣子。」
他看著羅傑斯，緩緩道：「那就不是一個人的不幸了，而是人類的不幸。」
這話讓羅傑斯沉吟了半分鐘，最後他選擇了點頭認同。
「另外，我是一個商人，有人說商人唯利是圖，但有時候，這其實也不算一個缺點。」洛克斯突然扯到另外的話題。
「那你覺得唯利是圖的優點是？」羅傑斯疑惑地看著他。
「唯利是圖。」洛克斯說了一句廢話。
「嗯？」羅傑斯沒聽懂他的意思，「這是什麼現代梗嗎？」
「不，這話的意思是，只要給錢，不論是權貴名流，還是普通民眾，都能拿到相應的商品。」
洛克斯解釋道：「我們做生意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為了賺錢，錢到位，貨到位，就這麼簡單，我們不會再在錢財之外，額外設置其他的門檻，所以這一點上，商人要比政客寬鬆的多。」
羅傑斯細細品味了一下這番話。
「也許吧。」
「而且。」
洛克斯說完轉折詞就頓住了。
「而且什麼？」
羅傑斯追問，讓他把話說完。
看著認真傾聽的美隊，洛克斯嘴角上揚：「羅傑斯隊長，你要是倡議官方研製超級血清的話，可以向他們捐獻幾百毫升的血液啊，他們投入的人力、物力肯定遠超我們這些私人公司，成果出的也更快。」
「這樣雙管齊下，有競爭，才有動力。」
聽到最後一句話，羅傑斯臉色發黑，這分明是建議自己去做供人研究的小白鼠。
果然是唯利是圖的資本家。
心太黑了。
酒吧之外，遠遠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洛克斯聽到動靜，提起急救箱，道：「羅傑斯隊長，這裡後續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一步。」
看到羅傑斯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他毫不停頓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超級血清研究項目開展，你可以隨時過來查看情況以及進度，我接受你的監督。」
「你不是遊戲公司的老闆嗎？為什麼會把資金投入到超級血清的研究上面？」羅傑斯幽幽道。
「因為我是唯利是圖的商人。」洛克斯微笑著說，「超級血清的利潤，可比做遊戲高多了。」
「……」
羅傑斯無話可說，無可反駁。
跟洛克斯待著的這一天，他似乎就沒遇見好事。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靠著肖像權得利，錢沒到手，就捐出去了。
在洛克斯的慫恿下，自己過來打擊罪犯，結果挨了兩槍，還被趁火打劫，順走兩管血液。
簡直倒霉透頂。
洛克斯這羊毛薅得已經到了喪盡天良的地步。
要不是懲罰者倒在這裡，沒有溜走，羅傑斯覺得自己都有必要懷疑一下，這是不是洛克斯特意給他設了一個局，不然何至於準備的如此充分，環環相扣。
套路太深了。
心累！
好想回到從前那個質樸的年代。
羅傑斯深深地嘆息。
見他沒有阻撓的打算，洛克斯笑了笑：「羅傑斯隊長，你要是沒什麼想說的話，那我可就走了。」
「走吧，快走，你個瘟神。」
羅傑斯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此刻他只想靜靜，然後找個機會復盤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
「老實說，羅傑斯隊長，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古板，我本來都做好了你動手的打算。」
洛克斯笑了一聲，走向後門。
雖然超能力沒有升級，不過拿到兩管美隊的血液，也是收穫頗豐。
「動手也不能挑這個時候啊，我還是一個傷員呢。」
身後，羅傑斯看了一眼自己綁著繃帶的大腿，喃喃自語。
「唉！」
又是一聲長嘆，他後仰腦袋，靠著牆壁，表情無奈，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