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2G篇】「不分勝負的結局」
十點四十，米花町國際會展中心，衛生間案發現場。
洛芙萊斯驚訝地看向從走廊盡頭走來的小衫尤菲與澤田秀樹。
兩人走近之後，洛芙萊斯才注意到澤田秀樹髮型凌亂、神情疲憊。
小衫尤菲接著之前的話，走到了目暮警官身前，陳述道：
「監控錄像上顯示，從九點二十八分，河合信藏與柴田健介進入衛生間後，
「到河合優子來衛生間發現屍體之前的這個時間段里，
「進出衛生間的只有一個人——」
小衫尤菲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澤田秀樹。
澤田秀樹配合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起的列印紙，遞給她。
她伸手接過，三兩下展開後，雙手拎著列印紙舉到面前，給眾人展示監控畫面。
小衫尤菲隨後抬起頭，目光定定地看向洛芙萊斯身邊的貝爾摩德。
「——那就是克里斯·溫亞德小姐。」
…………
二十分鐘前，在貴賓休息室里和他確認完情況之後，小衫尤菲就將他帶回了監控室。
他也沒有拒絕小衫尤菲，畢竟那時候小衫尤菲還並不知道監控已經恢復，而他也不能表露出知道這一點的事實。
——從表面上看來，在艾達侵入監控的時間段里，他還處於昏迷狀態，不可能知道混進會場的人究竟幹了什麼。
而在回到監控室、從安保人員口中得知了監控室電腦已經恢復正常之後，小衫尤菲在監控上注意到了衛生間門口聚集了一大群刑警的異常狀況。
由於澤田秀樹在之前黑入監控時，只依據波本的路線，停止了受到煙霧彈影響的那一片攝像頭的功能，而其他地方只是簡單刪去了入侵之後到十點整的錄像。
因此他能夠單獨恢復先前衛生間門口的這段監控來取證。
而小衫尤菲在錄像中發現，九點半左右貝爾摩德剛好來到過衛生間……
於是，兩人將拍到貝爾摩德進出衛生間的監控畫面暫停後、列印了出來，一同趕到了現場幫忙，剛好趕上洛夫萊斯提起監控被艾達入侵的時候……
…………
將描述查監控結果的任務交給了小衫尤菲後，澤田秀樹就獨自走到人群後方的牆邊，靠著牆緩緩蹲下了身，思索著。
——暗殺計劃還沒開始，就有一個目標先一步出意外去世，這下省了一百萬美元……
——奇怪，琴酒應該是知道他已經接下暗殺河合信藏的任務的，為什麼貝爾摩德會參與其中？
由於剛剛才跟著小衫尤菲來到案發現場，澤田秀樹並沒有聽到先前刑警們的推理，也並不清楚現場的痕跡其實指向兩人自相殘殺、同歸於盡的結果。
在來現場之前，他對案件僅有的了解，就只有死者的身份、以及貝爾摩德在那段時間進入過衛生間。
因此他理所當然地把貝爾摩德當成了嫌疑人三選一的人選之一。
——可惜剛剛小衫尤菲也看到了監控，他沒有機會為貝爾摩德打掩護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脫身的辦法。
——該死，頭好痛，波本那一下砸得可真狠……
「溫亞德小姐？」
目暮警官有些驚訝地順著小衫尤菲的目光看向了貝爾摩德，
「難怪你之前說他們可能在衛生間又發生了爭執……
「是因為你聽到他們的爭吵聲了嗎？」
——嗯？
注意到目暮警官的話語，澤田秀樹有些意外地抬頭看向了貝爾摩德。
——她竟然沒有成為嫌疑人，而只是目擊證人嗎？
難道貝爾摩德掩蓋罪行的手段這麼高明？
不可能，哪怕目暮警部他們能被糊弄過去，旁邊的兩個工藤可不是擺設。
但是——嫌疑人呢？
作為一場在米花町極為普遍、日常的平平無奇的謀殺案，竟然沒有嫌疑人三選一的環節？
他迷茫地掃視了一眼站在一塊的洛夫萊斯、河合優子與貝爾摩德。
按理說，看這站位，她們都是嫌疑人定位啊……
「沒錯，」貝爾摩德開口承認道，「我的確聽到了一部分他們爭吵的內容。
「大致就是，河合先生發現了柴田先生挪用公款給家人治病的行為，聲稱要解僱柴田先生。
「但我只是在路過時聽到了一點片段——他們的爭吵聲實在太大了——從進入衛生間到離開之後，我都沒有聽到鏡子被打破的聲音。」
她不緊不慢地說著，目光瞥向衛生間牆上碎裂的鏡子。
——挪用公款？
澤田秀樹忽然回想起昏迷之中聽到的那個耳熟的男聲。
那個人的喊聲中提到了「挪用公款」被發現的事——看來就是暗殺目標河合信藏身邊，那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員工柴田健介。
可是他為什麼會聽到柴田的聲音？
明明貴賓休息室離案發現場很遠——貴賓休息室與後台辦公室、技術支持區在大樓兩側，而兩人死亡的地點是離另一側更近的衛生間——這麼遠的距離，他根本不可能聽到動靜。
況且，在他快醒來的那個時候，柴田已經死亡很久了才對。
總不可能是頭部被擊中後導致的幻覺吧？……
澤田秀樹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放棄了思考。
「竟然還有侵吞公款的事，那麼柴田的殺人動機就能講得通了……」
目暮警部驚訝道，隨後嚴肅地看著貝爾摩德，
「溫亞德小姐，這種重要的信息，你怎麼在他們查了監控之後才說？」
「啊啦，我到場之後就直接去了後台辦公室，沒有在會場內聽到他們的爭吵；
「而在去洗手間時，我也只是聽到了聲音，既沒見到他們的臉、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貝爾摩德回答得理所當然，她看向面前的小衫尤菲，向前一步伸手捏住了列印紙的下側邊緣微微抬起，低垂眼帘查看，
「要不是這位警官發現了監控記錄，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聽到的爭吵就是河合先生與柴田先生的。」
「嗯……」目暮警部沉默著思索了一會，隨後看向身旁的工藤優作，「工藤老弟，你怎麼看？」
洛芙萊斯驚訝地看向從走廊盡頭走來的小衫尤菲與澤田秀樹。
兩人走近之後，洛芙萊斯才注意到澤田秀樹髮型凌亂、神情疲憊。
小衫尤菲接著之前的話，走到了目暮警官身前，陳述道：
「監控錄像上顯示，從九點二十八分，河合信藏與柴田健介進入衛生間後，
「到河合優子來衛生間發現屍體之前的這個時間段里，
「進出衛生間的只有一個人——」
小衫尤菲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澤田秀樹。
澤田秀樹配合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起的列印紙，遞給她。
她伸手接過，三兩下展開後，雙手拎著列印紙舉到面前，給眾人展示監控畫面。
小衫尤菲隨後抬起頭，目光定定地看向洛芙萊斯身邊的貝爾摩德。
「——那就是克里斯·溫亞德小姐。」
…………
二十分鐘前，在貴賓休息室里和他確認完情況之後，小衫尤菲就將他帶回了監控室。
他也沒有拒絕小衫尤菲，畢竟那時候小衫尤菲還並不知道監控已經恢復，而他也不能表露出知道這一點的事實。
——從表面上看來，在艾達侵入監控的時間段里，他還處於昏迷狀態，不可能知道混進會場的人究竟幹了什麼。
而在回到監控室、從安保人員口中得知了監控室電腦已經恢復正常之後，小衫尤菲在監控上注意到了衛生間門口聚集了一大群刑警的異常狀況。
由於澤田秀樹在之前黑入監控時，只依據波本的路線，停止了受到煙霧彈影響的那一片攝像頭的功能，而其他地方只是簡單刪去了入侵之後到十點整的錄像。
因此他能夠單獨恢復先前衛生間門口的這段監控來取證。
而小衫尤菲在錄像中發現，九點半左右貝爾摩德剛好來到過衛生間……
於是，兩人將拍到貝爾摩德進出衛生間的監控畫面暫停後、列印了出來，一同趕到了現場幫忙，剛好趕上洛夫萊斯提起監控被艾達入侵的時候……
…………
將描述查監控結果的任務交給了小衫尤菲後，澤田秀樹就獨自走到人群後方的牆邊，靠著牆緩緩蹲下了身，思索著。
——暗殺計劃還沒開始，就有一個目標先一步出意外去世，這下省了一百萬美元……
——奇怪，琴酒應該是知道他已經接下暗殺河合信藏的任務的，為什麼貝爾摩德會參與其中？
由於剛剛才跟著小衫尤菲來到案發現場，澤田秀樹並沒有聽到先前刑警們的推理，也並不清楚現場的痕跡其實指向兩人自相殘殺、同歸於盡的結果。
在來現場之前，他對案件僅有的了解，就只有死者的身份、以及貝爾摩德在那段時間進入過衛生間。
因此他理所當然地把貝爾摩德當成了嫌疑人三選一的人選之一。
——可惜剛剛小衫尤菲也看到了監控，他沒有機會為貝爾摩德打掩護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脫身的辦法。
——該死，頭好痛，波本那一下砸得可真狠……
「溫亞德小姐？」
目暮警官有些驚訝地順著小衫尤菲的目光看向了貝爾摩德，
「難怪你之前說他們可能在衛生間又發生了爭執……
「是因為你聽到他們的爭吵聲了嗎？」
——嗯？
注意到目暮警官的話語，澤田秀樹有些意外地抬頭看向了貝爾摩德。
——她竟然沒有成為嫌疑人，而只是目擊證人嗎？
難道貝爾摩德掩蓋罪行的手段這麼高明？
不可能，哪怕目暮警部他們能被糊弄過去，旁邊的兩個工藤可不是擺設。
但是——嫌疑人呢？
作為一場在米花町極為普遍、日常的平平無奇的謀殺案，竟然沒有嫌疑人三選一的環節？
他迷茫地掃視了一眼站在一塊的洛夫萊斯、河合優子與貝爾摩德。
按理說，看這站位，她們都是嫌疑人定位啊……
「沒錯，」貝爾摩德開口承認道，「我的確聽到了一部分他們爭吵的內容。
「大致就是，河合先生發現了柴田先生挪用公款給家人治病的行為，聲稱要解僱柴田先生。
「但我只是在路過時聽到了一點片段——他們的爭吵聲實在太大了——從進入衛生間到離開之後，我都沒有聽到鏡子被打破的聲音。」
她不緊不慢地說著，目光瞥向衛生間牆上碎裂的鏡子。
——挪用公款？
澤田秀樹忽然回想起昏迷之中聽到的那個耳熟的男聲。
那個人的喊聲中提到了「挪用公款」被發現的事——看來就是暗殺目標河合信藏身邊，那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員工柴田健介。
可是他為什麼會聽到柴田的聲音？
明明貴賓休息室離案發現場很遠——貴賓休息室與後台辦公室、技術支持區在大樓兩側，而兩人死亡的地點是離另一側更近的衛生間——這麼遠的距離，他根本不可能聽到動靜。
況且，在他快醒來的那個時候，柴田已經死亡很久了才對。
總不可能是頭部被擊中後導致的幻覺吧？……
澤田秀樹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放棄了思考。
「竟然還有侵吞公款的事，那麼柴田的殺人動機就能講得通了……」
目暮警部驚訝道，隨後嚴肅地看著貝爾摩德，
「溫亞德小姐，這種重要的信息，你怎麼在他們查了監控之後才說？」
「啊啦，我到場之後就直接去了後台辦公室，沒有在會場內聽到他們的爭吵；
「而在去洗手間時，我也只是聽到了聲音，既沒見到他們的臉、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貝爾摩德回答得理所當然，她看向面前的小衫尤菲，向前一步伸手捏住了列印紙的下側邊緣微微抬起，低垂眼帘查看，
「要不是這位警官發現了監控記錄，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聽到的爭吵就是河合先生與柴田先生的。」
「嗯……」目暮警部沉默著思索了一會，隨後看向身旁的工藤優作，「工藤老弟，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