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9章 靳二公子栽跟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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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璽上院一路到機場,無論是車上還是飛機上,連厘都沒有開口說話,靳識越清楚她在儲存精力,以應對未知的母親。

  他沒有像不久前那樣轉移她的注意力,只是陪在她身邊。

  可連厘忽然迷迷糊糊把自己臉埋進抱枕里,時間長得都快窒息了。

  靳識越皺眉,長指捏著她後頸,把人拎起來。

  連厘瑩潤明亮的眼睛錯愕地望著他,張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靳識越薄唇勾了下:「瞪我幹嘛。」

  連厘一臉老實:「我沒有瞪你,我眼睛本來就大。」

  靳識越被她逗笑了:「你倒有自知之明。」

  這話不知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連厘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麼,最後又乖乖閉上,沉默不語。

  靳識越拿起她剛剛喝過的水杯喝了口水,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長腿自然敞開,若有似無地貼著她腿側。

  「之前不是問我和我母親關係嗎。」

  此刻,連厘並不想了解他和陳詩妃的關係,總感覺他們母子關係很複雜,需要她騰出腦子去思考才行。

  可她沒有開口阻止,只掀眼皮,無聲地望著他。

  靳識越捉住連厘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掌心包裹住,慢悠悠捏著玩。

  「外界都在傳靳政川和陳詩妃家族聯姻是世紀盛婚,二人婚後相敬如賓,恩愛美滿,其實不是。」

  連厘問:「那是什麼。」

  京城靳家和港島陳家的政商結合,在外人看來光鮮亮麗,實則內里早就腐爛不堪。

  陳詩妃懷靳識越的時候,發現靳政川在外面養情婦,丈夫背叛使得她患上雙相情感障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她將丈夫的背叛怪罪在自己的小兒子身上,失控時傷害,清醒時又懊悔,反反覆覆折磨了小兒子六年,小兒子以為這就是母親對他的愛,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直到六歲那年,他發現不是,才自己走出了那間滿是黑暗的房間。

  他出來後,陳詩妃患病的事情也被發現,靳老安排了心理醫生給她治療,而靳政川…港島陳家在乎聲譽自然不樂意,於是態度強硬地說:要麼離婚,要麼斷掉外面的情人。

  政商聯姻離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靳政川選擇和情人分手看似是陳家占上風,實際上依然是靳家。

  頂級世家的名聲非同小可,不可能任由靳政川在外面亂搞。靳老親自操刀,將靳政川身邊的親信換了一批,給足陳詩妃安全感。

  薛舒凡雖然同連厘說過,但親耳聽見當事人認證,連厘眼皮抑制不住顫了顫:「那你呢。」

  靳識越低著頭,與她視線平行,漫不經心道:「按照老爺子規劃的路線走,進軍區保家衛國去了。」

  究竟是保家衛國,還是鞏固靳家利益?

  可能兩者皆有。

  在此之前,連厘對薛舒凡說的關於靳識越的八卦基本不信。

  靳言庭是真的天之驕子,從出生就高人一等,被寵,被賦與希望,要什麼有什麼,屬於四九城貴胄堆里命最好的世家子弟。

  連厘以為靳識越和靳言庭一樣,小時候都是被嬌生慣養,長大後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一個進集團一個進軍區。

  靳識越那麼無法無天,對感情從不遮遮掩掩,他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全宇宙都知曉。

  如此熱烈張揚的性情,在連厘認知里,只有從小被無限寵愛著長大的人才會擁有。

  可結果並不是……

  按理來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聽見別人悲慘的遭遇,自己鬱悶煩躁的心情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疏解。

  人就是這樣,自己過得不好,看見對方同樣不好才會鬆一口氣。

  但是連厘聽完靳識越的話,沉悶的心情沒有化為幸災樂禍,而是溢出絲絲縷縷的悶痛。

  她在心疼他。

  明明自顧不暇,卻還能分出心神去心疼他。

  靳識越站直身,伸手扣住她後腦勺,將她臉摁進他胸膛里,故意戲謔道:「怎麼,同情我?」

  連厘手攥緊他面料精貴的襯衫,肩膀控制不住抖了下,悶聲反問:「不可以嗎。」


  「行。」靳識越另一手環住她腰,把人拉得更近、抱得更緊,「最好同情到愛的程度。」

  連厘抿唇,不作聲。

  她埋在他胸口的臉蹭了蹭,長吸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緘默須臾,連厘輕聲問:「你不怪她嗎?」

  靳識越輕輕鬆鬆地把她抱到腿上,這樣抱得更緊密:「想聽哪個答案。」

  「想聽真心話。」連厘說。

  靳識越輕笑,聲音放低道:「小時候怪過。」

  尤其看見陳詩妃對靳言庭那麼好,對他卻如此差,二者鮮明的對比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插進他心臟。

  沒有孩子不想被自己的父母愛,渴望被愛也並不羞恥,只是那份渴望在經過殘酷的現實洗禮後,慢慢消磨殆盡。

  靳政川傷害陳詩妃,陳詩妃傷害靳識越……連厘不知該如何評價。

  陳詩妃在愛情里自欺欺人,騙那會兒要是沒有懷靳識越,靳政川就不會出軌。她折磨自己,又折磨無辜的靳識越。

  連景程呢。

  他說紀檀愛他們父女倆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很快就能知道了吧。

  連厘思至此,惶恐隨之襲來,她攥著靳識越襯衣的手更緊了。

  靳識越感知到她的動作,心好似變成那片布料被她揪著,扣著她後腦勺的手溫柔地輕揉。

  抵達滬市時,天已經黃昏,橙橘色的餘暉落日映在天際,像是生機盎然的油畫。

  連厘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跟著靳識越。

  從京城到滬市、從虹橋機場到南華古寺,他都握著她的手。

  陸寒聲在寺廟恭候多時,他一手叉腰,一手大剌剌拿著掃帚,眺望遠方。

  發現連厘和靳識越戀情那天,靳識越半路攔截他的車輛,他以為對方要跟他打一架,熟料竟是為了連厘的母親。

  不可一世的靳二公子啊,栽跟頭了吧。

  熟悉的轎車停靠在古寺門口。

  陸寒聲眯眼瞧著靳識越如同王子請尊貴的公主下車一樣,站在車外,朝車裡的連厘伸出手,牽著護送她下車。

  「……」

  靳識越看連厘的眼神,怎麼像全世界就他有女朋友似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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