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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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給他發消息回得隨意,以為他在忙,結果一看發現他混跡於各種聲色場所,快哉得不行。

  那不是分手是什麼。

  連厘注視著靳識越的眼睛,眸光流轉須臾,別過頭去:「不用誰說,一個月不聯繫默認分手。」

  靳識越冷呵,道:「跑學校躲我半個月,離校第一件事就是去別的男人家裡吃飯,你有把我當過男朋友嗎。」

  他的語氣逐漸變狠。

  以前被誤解,連厘都不屑於爭辯,可現在她鼻腔莫名湧上一股酸意,直直看著他:「我什麼時候躲你了,我跟你說過學校有事是你自己不聽,在學校那半個月給你發消息,也是你愛搭不理。」

  「靳言庭照顧我九年多,過去我每個月都去他家,離校後和他吃頓飯怎麼了?難不成你要讓我跟他甩黑臉,恩斷義絕,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嗎?

  連厘吸了口氣,「至於我有沒有把你當過男朋友,問這個有意義嗎,我說的話你聽嗎,你想來找我就找,不想理我就不理,你又把我當什麼?」

  說什麼想公開都是藉口,他就是想分手,隨便找的一個理由。

  想分手就直說啊,幹嘛找理由,她又不是非要跟他談滿半年。

  害她抱著那本厚重的書籍來回跑,校園那麼大,她手臂都酸了。

  男人心,海底針。

  連厘始終沒搞懂靳識越到底在鬧什麼。

  是他答應談半年不公開戀愛的,也是他反悔的;她喜歡靳言庭,他早就知道,也早就接受了。

  靳識越和靳言庭兄弟倆的關係不是別人能插一腳的。

  連厘有自知之明,她不認為靳識越非常喜歡她,喜歡到不顧兄弟情義。

  那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和靳言庭出來說事,就只有一個原因:為難她,拿她作樂。

  靳二公子高高在上,散漫隨性慣了,怎麼可能走心,無非是無聊下凡找點樂趣,體驗下戀愛的酸甜苦辣。

  連厘不是容易委屈的人,可越想越覺得氣。

  他憑什麼一邊說喜歡她,一邊又三番兩次誤解她。

  他的喜歡可真廉價啊。

  可她偏偏還當真了。

  他一點都不了解她。

  是她被那段時間的纏綿激情害得分不清情與欲,誤以為他隨口一說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

  連厘已經很久沒有煩躁過了。

  可惡的靳識越,老是牽動她的情緒,他怎麼不去跳海啊。

  世上為什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啊,煩死了。

  該死的靳識越。

  該死的靳識越。

  該死的靳識越。

  連厘連罵三句,胸口仍然堵得悶慌,心臟像是青澀的橙子,被硬生生擠出酸澀的汁水,連呼吸都變得艱澀。

  她已經不想跟靳識越說話了,他們又不是正兒八經的情侶,打一開始就不是她要負責的,是他讓她負責,她憑什麼要在乎他的情緒,憑什麼要給他發消息,憑什麼要學習了解他。

  她才不要。

  連厘鬱悶得胸口起伏,深呼吸幾下,緩過來又忍不住道:「那你呢,你這一個月紙醉金迷,有想起過我嗎?有聯繫過我嗎?」

  不待他開口,她就自己回答了:「都沒有。」

  連厘倘若沒有那麼強的自尊心,早些年就和靳言庭糾纏不清了,更別提等到如今。

  她給靳識越發消息,他不是回「嗯」就是回「隨你」,因為怕打擾到他,斷斷續續發了十來天,結果卻發現他私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他都不願意理她,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自尊心,貼上去。

  他多擅長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先不理她,到頭來卻變成了她冷落他。

  靳識越漆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連厘,看她鼻尖慢慢變紅,聲音罕見地變哽咽,一聲一句都在控訴他。

  他的四肢百骸好似被毒蟲腐蝕咬齧一般,難以言喻的悶痛感自心臟滋生且愈來愈劇烈。

  比子彈從血肉之軀穿過還要難以忍受。

  想她在乎他,卻又擔心她因他受到傷害。


  靳識越低頭,腦袋垂在她肩膀,他手臂緊緊箍著她腰,連厘掙脫不開。

  「連厘。」

  靳識越聲音低到不行,說不上的隱忍克制。

  「跟你道歉,不氣了,行不行?」

  不可一世如靳識越,傲了二十七年,沒低聲下氣過。

  連厘並沒有征服感,反而有些莫名的不適。

  仿佛有條細線栓住了她的胃,繃得不算緊,細得難以察覺,可就是悶悶地吊著。

  連厘細眉不自覺地皺了一下,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靳識越修長指骨捏她下巴,額抵著額,呼吸灼熱迷亂,他稍微偏頭,錯開鼻峰,攫住她的櫻唇。

  唇瓣相貼間,嗓音性感惑人:「早在車上就想親你。」

  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總是如此強烈,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不容忽視的荷爾蒙。

  連厘偏過頭,靳識越的薄唇擦過她唇,印在她臉頰上。

  兩人那晚沒有吵鬧爭論,也沒有陰陽怪氣,彼此平靜淡然,卻造成了冷戰的局面。

  表面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只要一個說公開,或者另一個說不公開。

  但他們都不會後退。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倆在那時候,竟然不約而同地選擇沉默,各自平靜,避免說出傷害對方的話。

  如今再見,聽到靳識越的話,連厘心臟上下起伏,又漸漸風平浪靜。

  因為他,她心底那點不舒服的躁意頃刻消散。

  原來,人真的可以是靈丹妙藥。

  連厘可以想出一萬條理由拒絕別人,但當她面對靳識越時,只剩下本能地接受。

  可他們不能老是這樣,潦草把矛盾揭過去,然後下次再發生差不多的問題。

  靳識越俯近了一些,鼻峰輕輕蹭著她,與她呼吸交纏:「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有了微妙的變化,濃烈、危險、炙熱,又極其鋒銳地朝她撲來。

  魚水之歡之後就是如此,彼此熟悉身體,僅僅簡單觸碰便能勾起旖旎氛圍。

  連厘在想如何解決根本問題,沉吟思索時,脖頸驀然一頓悶痛感,她鼻腔不禁溢出悶哼。

  連厘不善地瞪他:「你咬我幹嘛。」

  哪有人道歉還咬人的。

  靳識越笑了,唇角翹起的弧度漫不經心。

  「不問我這些天去哪裡了。」

  連厘說:「我對你在哪裡花錢不感興趣。」

  「問。」靳識越掌心掐了把她腰窩,專挑敏感處捏,惹得連厘身子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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