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她的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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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她的鬼迷心竅

  師姐連敲三條訊息,連厘一條條回覆:

  「靳言庭今晚來看我音樂會,鍾映儀就坐在他身邊。」

  「不是一般美,是令人驚奇的美,看見她的那一瞬仿佛有流星閃過,美得驚心動魄。」

  薛舒凡:「可惡!光聽就覺得美,我去找鍾揚要照片,開開眼。」

  連厘笑。

  餐桌上樂團的人有說有笑,連厘放下手機,全身心都在聚會上,沒再看手機。

  一群音樂家聚在一起,活動總是脫不離音樂,有的拿筷子敲擊瓷碗發出美妙的音律讓大家猜是哪一首曲子,有的哼歌接曲譜,談及師承何方,跟柏林愛樂樂團、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管弦樂團和芝加哥交響樂團的合作等。

  滿懷期待,暢談理想,暢談未來,大家都非常熱愛自己的音樂。

  聚餐結束,喝酒的叫代駕或打車回家,沒喝酒的自己開車。

  連厘走出和平飯店,老遠就看見街道上停靠的車子,身後樂團的姐姐拿著車鑰匙說:「連厘,你住哪裡,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連厘回頭對她輕柔笑,「謝謝。」

  那位姐姐也不勉強,「那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路上平安。」

  來接連厘的是陶肅,靳識越的下屬。

  靳言庭安排的保鏢大概率又被靳識越叫走了。

  大少爺的行為像是要方方面面抹掉靳言庭的痕跡,將他自己蠻橫地橫叉進來。

  連厘雙唇翹起笑弧,坐到車子后座,陶肅關上車門,繞到駕駛位,通過後視鏡望向連厘,提醒道:

  「您左邊盒子裡有件新的毯子。」

  連厘確實覺得有點冷,側過身打開精美盒子,借著窗外暗淡的路燈,將羊毛毯拿出來,抖了抖蓋在身上。

  陶肅見她重新坐好,才啟動引擎。

  連厘靠著椅背閉闔雙眼,車子駛出十米遠,手機兀自響起,她將手機翻過來,屏幕發出的光亮照著她白皙臉龐。

  薛舒凡的來電。

  連厘划過接聽,手機貼在耳朵,電話那端的薛舒凡激動顯而易見:「厘厘,你別說,鍾揚小姑姑長得還真好看,簡直驚為天人。」

  看來是問鍾揚拿到照片了。

  「你沒見過她嗎?」連厘打了個哈欠,聲音有點模糊。

  「沒有。」薛舒凡說,「鍾家四小姐打小優異,神秘低調,我只聽說過這號人物,沒機會親眼目睹她的綽約風姿。」

  連厘笑道:「你現在飛來滬市,說不定還能親眼見見那位貴氣逼人的夫人。」

  「我倒是想去,可實驗沒搞完呢。」薛舒凡泄氣,手裡掂了掂一迭材料,「窩書房一天,才整理那麼丁點兒資料,下半年怎麼跟科考團隊去亞馬遜熱帶雨林?」

  「那你去西雙版納吧,西雙版納珍藏的熱帶雨林區,森林覆蓋率達81.34%,想必裡面肯定也有不少好東西。」連厘說。

  薛舒凡說NO:「太安全了,不夠刺激。」

  師姐喜歡冒險,喜歡征戰全世界。

  連厘眉眼輕彎,宛如一輪皎潔的彎月,聲音帶笑,「我明天見完陸太太就回京。」

  薛舒凡嗯聲,問:「陸寒聲和陸雁影怎麼樣了?」

  連厘想了想:「都挺好的,沒什麼變化。」

  薛舒凡跟陸家兩兄妹不熟,只是隨口一問,她默了默,又道:「都姓陸,陸教授和陸家有關係嗎?」

  「沒有。」連厘頓一秒,補充說,「可能幾百年前是一個祖宗?」

  薛舒凡哈哈爽朗笑:「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有共同的祖宗?」

  連厘跟著笑:「親戚遍布全國。」

  兩個女生無話不談,聊一路,陶肅將車子平穩停在酒店門口,連厘掛了電話,推車門下車。

  陶肅注視著她進酒店,拿手機給老闆打電話,告知已經將連小姐安全送回酒店。

  *

  連厘刷卡推門而入,卡塞進通電的卡槽里,偌大的套房瞬間亮如白晝。

  她穿過客廳,走到房間,環顧一圈都沒看見靳識越的影子。


  他還沒回來。

  連厘站在L型沙發前,望向落地窗外的霓虹繁華夜景,雙眼沒有焦距,呆愣盯著。

  微信提示音打破滿室寂靜。

  她回過神來,划進手機,薛舒凡給她發了張照片,背景是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宅子。

  薛舒凡:「鍾家合照。」

  薛舒凡:「站在鍾映儀左邊的是她丈夫段老二,右邊的是她兒子。」

  連厘放大圖片,端量一番,回想起鍾映儀的模樣,突然覺得貴夫人不上相。

  照片美,真人更美。

  連厘感慨:「你們世家的關係好複雜呀。」

  靳家靳政川和陳家陳詩妃聯姻,鍾家四小姐和段家老二聯姻,現在靳言庭又要和段施清聯姻……繞來繞去的。

  薛舒凡:「小妮子,你解數學難題,寫幾百道繁瑣流程都不覺得複雜。」

  薛舒凡:「敲你.jpg」

  薛舒凡:「這哪裡複雜了,你是沒看過世家族譜,族譜里的關係比這複雜多了,往前延伸好幾輩呢。」

  連厘的家庭關係非常簡單,她、連景程,和一位未知的媽媽。

  世家大族百年積攢的族譜,和她的有天壤之別。

  連厘給薛舒凡發了個玲娜貝兒大腦瓜殼嗡嗡的表情包,打字道:「我去洗澡了。」

  丟下手機,她拿起睡衣進浴室,忽而聽見外面有動靜。

  連厘靜立數秒,走出探探情況。

  音樂會上短暫出現過的男人,此刻正仰靠著沙發,簡單黑色襯衫勾勒直肩闊背,緊緻窄腰,西褲包裹的兩條筆直長腿微敞。

  他輕撩薄薄的眼皮,幽深的眸子睥睨微轉,目光定在她臉蛋片刻,眉眼流露玩世不恭的笑意。

  「過來。」

  連厘一瞬不瞬看了靳識越須臾,邁步走向他,「叫我做什麼。」

  靳識越捉住她的手腕,巧勁一扯,把她整個人面對面抱坐在大腿上。

  他垂首,臉埋在她肩膀,烏黑的頭髮和野蠻的體力一同壓著她。

  他身上的氣息混著清冷酒香圍繞著她,肩頭被他箍得發麻,連厘掙扎了下,被他抱得更緊。

  「你喝醉了嗎?」

  靳識越沒回答,嘴唇含咬她耳垂,滾燙的呼吸絲絲纏纏撲在她側頸動脈。

  薄唇緩緩吻她頸脖,慢吻格外磨人,連厘情不自禁縮了縮肩膀。

  他似乎不滿她躲避的舉動,鋒利牙齒啃咬她脆弱纖細的脖頸,像惡狼般舔舐每一寸肌膚。

  酥麻的癢疼蔓延至神經末梢,連厘雙手抵著他肩,拉開兩人距離。

  目光對視,靳識越眸光里全是她的面孔,一張雪白水潤的漂亮臉蛋,眉眼生動得宛如午夜睡蓮,杏眸沁著晶瑩剔透的水色,往下是精緻小巧的鼻子和嫣紅柔軟的嘴唇。

  目光對視,靳識越眉峰動了動,英俊面容上,略微恣肆挑起的眼尾分外蠱惑人。

  不知道是鬼迷心竅還是眼波流轉的默契,連厘兩隻手攀上他肩膀,抬起臉,輕而易舉貼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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