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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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大臂上汩汩流血的彈孔,謝庸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持槍對準自己的德爾塔小隊眾人,還有被他們控制在手裡,一臉不情願的吉爾。

  見到這種情景,謝庸不由得爆一聲粗口。

  「艹!」

  「你們覺得這樣就能阻止我?」

  謝庸直接放開了追蹤者,任由它無力地栽倒在地上,坦然向前走了一步。

  而所有人頓時緊張地舉槍瞄準著謝庸的頭部。

  「開槍啊!」謝庸催促,「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是不是比幾天前有所進步。」

  眾人一陣面面相覷,人哪裡有這麼容易三天就非吳下阿蒙的?

  「如果沒有進步——」

  「咔!」一個瞬身之下,謝庸突然出現在魯珀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腦袋。

  而面對其他人的攻擊,謝庸只是亮出了他手上的武器——一枚標準的歐格林人用手榴彈。

  「這樣一枚爆炸範圍在16m的大炸彈我真不願意使用,但也不是不能使用……你們要試試嗎?」

  「我不怕死。」謝庸看著周圍的人,「你們呢?」

  沒有人敢於動彈,吉爾不敢,其他人也不敢,這樣一枚人頭大的炸彈一看裝藥量就知道,屬於大口徑炮彈級別的威力。

  倒是幽靈非常細心地記住了謝庸手上抓著的手榴彈上面奇怪的雙頭鷹標誌。

  這個雙頭鷹是一種用金屬色打制而成的標誌,能用在一枚手榴彈上,某種意義上表明這是一個制式手雷。

  但是…哪個國家會生產出一枚堪比人頭的巨大手雷呢?

  幽靈陷入了迷惑之中。

  「還不放手?」謝庸盯著一直抓著吉爾的貝莎,「或者說你們六個想跟我耗死在這裡?」

  「放人。」魯珀雖然在被控制中,但還是有威懾力,責令貝莎先放人。

  不情不願的貝莎只好先放了吉爾,而吉爾一恢復自由,就馬上一滾來到被打落的槍附近,撿起槍就對準了德爾塔小隊,同時也漸漸往謝庸的位置靠攏。

  「滿意了嗎?」

  魯珀雖然被謝庸夾住了腦袋,但還能說話,只是她也不復之前的平靜。

  沒什麼人能接受自己的腦袋被生生夾扁的場景。

  「滿意個屁啊!」謝庸直接破口大罵。

  「你覺得我有點道德感是件很好利用的事情嗎?要不是UBCS還在拼了命救人,我尊重這一點,早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好!你們想跟我玩,我奉陪。」謝庸放開了手指,但突然對著德爾塔小隊的每個人都來了一腿。

  「砰!砰!砰!砰!砰!砰!」

  德爾塔小隊六個人根本猝不及防,被踢中直接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踢到半空中,然後狠狠地掉在了地上。

  「嘶!」吉爾直接驚駭地捂住了嘴巴。

  「哎喲……」但巧的是,被踢中的人除了極致的疼痛以外,都還能中氣十足地痛呼。

  「畢竟是在野外,我不想踩蟑螂。」

  「啪!」謝庸的一隻巨腳踩在了魯珀的臉旁,巨大的氣浪甚至還讓她抖了抖。

  「但要是蚊子再怎麼嗡嗡響,我要是煩了,一個不注意,拍中了,那就真是打死勿論了。」

  謝庸給了魯珀最後警告後,從已經停止流血的大臂傷口中,重新用力一擠。

  「啾」地一下,一顆被扭曲得不成樣的,血淋淋的子彈頭就從大臂中給擠了出來,然後謝庸捏住彈頭隨手搭在了魯珀的額頭上。

  「感覺像被叮了一下,還有點癢。」謝庸收腳轉身帶著吉爾就走了。

  附帶了一句話:「你們可以做攝像機,但別做蚊子——到時候死了就不過六坨肉,那就不美觀了。」

  聽著巨大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魯珀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用輕微的聲音呼喚著四眼:「還能動嗎,四眼?」

  「Ye……」四眼也只能堅持著喊出一個音節。

  聽著緩慢爬過來的匍匐動靜,魯珀掙扎著在自己昏過去前,吐出一句話:

  「封存好我額頭上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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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嗎?」看著謝庸已經停止流血的手臂,吉爾還是禁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就跟我說的一樣,就像蚊子叮咬起了個包,然後不小心抓破了一樣。」謝庸對此並不在意,比這更重的傷,都對歐格林人來說不算什麼。

  「該死的男人氣概!」吉爾直接罵了一句,「你是中槍了!」

  「但真的只是蚊子咬的感覺——這就是生化病毒給我帶來的為數不多的一點優勢:我沒有太敏銳的痛感。」

  謝庸解釋道。

  「那更糟,這意味著你哪天要死了,都感覺自己好像沒事一樣——都是錯覺。」吉爾對此有不好的看法。

  謝庸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不過他的身體他清楚,現在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關於追蹤者,我想對你說聲謝謝……」吉爾頓了頓,露出了輕鬆的神情,「如果不是你在,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躲過去——幸好你把他給幹掉了。」

  「關於一點,恐怕得讓你失望了。」

  謝庸還是打破了吉爾的幻想:「我還沒有殺死追蹤者。」

  「我知道!」吉爾表示理解,「但是你給了它巨大的傷害,就差最後一擊了不是嗎?只可惜該死的安布雷拉派人阻止了——他們是什麼人?」

  「USS部隊——比所謂的UBCS部隊高一個等級,同樣承擔著更加艱難的任務。」

  謝庸給吉爾科普道:「你們見到的這支小隊代號德爾塔——是一支新組建的部隊,原德爾塔小隊已經殞命於黃道號列車事件中,有印象嗎?就是幹部養成所附近。」

  「噢…那我詛咒他們這支USS部隊也獲得一樣的結局。」吉爾對於安布雷拉的任何力量都沒有什麼好感。

  「我上次遇到他們還是在26號的時候,他們準備派了六個戰鬥型暴君來找我的麻煩,暴君被我打死了——而他們也被我俘虜了。」

  「為什麼他們又出來了?」吉爾不解地看向謝庸,「你還是雷蒙德把他們放出來的?」

  「其他人……也許是供職於警察局卻又還接受安布雷拉賄賂的人在我把車隊送走的時候暗中把他們救走了。」

  謝庸作出一個推測,但很快又無語地說道:「很遺憾,我可以用拳腳讓他們疼痛,但沒辦法幹掉真正的幕後黑手——安布雷拉,甚至也不太可能幹掉他們來泄憤。」

  「我很高興你能不幹掉他們。」吉爾反倒很贊同這種行為。

  「噢?」這謝庸倒是沒有想到。

  「因為這樣表明你還想著遵守人類世界的規則,是一個人,而不是想成為一個高於一切的神。」吉爾給出自己的解釋。

  「是嗎?」謝庸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吉爾其實還是不明白,或者說不想明白,正是這所謂的人世間的規則造就了浣熊市的悲劇——當規則的制定者主動打破規則,這樣的規則有什麼遵守的必要呢?

  所以謝庸還是提早給吉爾打個預防針,破破她的防:「關於追蹤者你唯一需要了解的一點,就是你看著追蹤者很慘,實際上我才剛剛對他造成一點傷害。」

  「你在說些什麼?」吉爾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剛剛綻放的笑容也變得僵硬。

  「追蹤者需要用高能級武器產生的巨大傷害,才能中斷其內部寄生蟲的再生能力,而我的手榴彈勉強算是一個高能級武器。」

  謝庸指了指開始掛在自己腰間的手雷:「可我剛剛沒有用,追蹤者迄今為止也不過是些皮外傷。」

  「但…但他剛剛一動不動了啊!」吉爾依舊還是不能接受現實,激動地爭辯道。

  「暫時宕機而已,要不然我幹嘛要送他們一人一腳——他們阻止我就是想繼續武裝好追蹤者後,再嘗試讓追蹤者對付我。」

  謝庸直截了當地說出了真相。

  吉爾的反應霎那間遲鈍了一會兒,眼神都突然失焦了。

  謝庸也不予理會,繼續向前走去。

  隨後就聽到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悽厲的嬌啼:

  「殺千刀的安布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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