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步步緊逼
第197章 步步緊逼
「這地方看起來像是某種廢棄場所，但為什麼還有人守著？」漢斯靠在車窗邊，目光緊緊盯著倉庫的大門。他已經數了四個守衛，全都穿著隨意的便服，卻透著危險的氣息，尤其是腰間的鼓起處，顯然藏著武器。
「沒人會守一堆廢鐵。」林恩回答，聲音壓得很低。他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守衛的動作，注意到他們似乎沒有固定的巡邏模式，而是有些鬆散。這種鬆散並非出於懶散，而更像是對環境的絕對自信。
「你覺得聖血盟會把他們的『聖物』藏在這種地方？」漢斯咀嚼著口香糖，語氣有些懷疑，「老實說，我覺得更像是個毒品交易點。」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林恩放下望遠鏡，將手伸向身側的手槍，熟練地檢查了一下彈匣，「但不管怎麼樣，我們得進去看看。」
「你是說『我們』？」漢斯挑了挑眉，「拜託，林恩，你知道我的意思一一我不反對跑腿幹活，但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挨槍子。」
林恩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靜如冰，「別廢話。行動。」
漢斯嘟了幾句，還是從座位上抓起自己的武器，跟著林恩下了車。兩人小心翼翼地沿著倉庫外圍的一條狹窄小路移動，儘量讓腳步聲淹沒在風聲和遠處的工業噪音里。他們繞到倉庫的側面，
這裡有一扇稍微開了一條縫的窗戶，隱約能看到內部的燈光閃爍。
林恩取出一個纖細的攝像頭探入窗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倉庫內部的畫面。畫面中，幾個男人正圍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討論著什麼，桌上擺著一些裝著貨物的箱子。但從攝像頭的角度看，無法看清箱子裡的具體內容。
「看起來不像是聖血盟的人。」漢斯低聲說道，盯著屏幕上的男人們，「他們穿得太隨便了，
根本沒有聖血盟那種———儀式感。」
「的確不像。」林恩的語氣中帶著審慎，「但這些貨物可能是我們的突破口。」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觀察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悄悄轉過頭。幾秒鐘後，一輛黑色的SUV駛入了倉庫門口，幾個人快速下了車。
林恩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新到的這群人和倉庫里的那幫人完全不同，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戰術服，手裡拿著步槍，動作迅速而警覺。這幫人不是什麼普通的小混混，而是經過訓練的專業殺手。
「這就有意思了。」漢斯輕聲說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些新來的人。
新來的人直接進入了倉庫，片刻後，林恩通過攝像頭看到雙方對峙了起來。倉庫里的人顯然對這些突然闖入的陌生人非常警惕，但卻沒有立刻開火，而是試圖交涉。然而新來的黑衣人沒有多餘的廢話，他們直接掏出武器，槍口直指對方。
「這不像是交易。」漢斯低聲說道，「他們是來搶東西的。」
「閉嘴。」林恩厲聲低喝，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屏幕上。
就在林恩仔細觀察的時候，倉庫內部的氣氛驟然緊繃一一槍聲劃破了沉寂的夜晚！黑衣人率先開火，子彈穿透空氣，擊中桌子旁的人，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地面。
「該死的！」漢斯咒罵了一聲，「他們打起來了！」
林恩沒有回答，他快速收起攝像頭，手勢示意漢斯跟上。兩人趁著倉庫內混亂的槍聲和慘叫聲，迅速貼著牆壁靠近了一扇側門。林恩從腰間掏出萬能撬鎖工具，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打開了門鎖。
門被推開的瞬間，槍聲更加清晰，彈殼落地的叮噹聲和人們的叫喊聲交織在一起。林恩和漢斯悄悄進入倉庫，隱藏在一堆廢舊貨物後面，觀察著場內的情況。
倉庫內部一片狼藉。那幾個原本守著貨物的人已經死了大半，只剩下兩三個人躲在掩體後還擊。而黑衣人則是有備而來，他們精準地清掃著每一個角落，步步緊逼。
「這些人是誰？看起來不像是聖血盟。」漢斯小聲說道，他用手指輕輕撥開一片擋在視線前的木板。
「可能是競爭對手。」林恩冷冷地回應，但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些黑衣人身上，而是桌上的貨物。
那些箱子在槍戰中被打翻，裡面掉出了幾樣物品一一閃閃發亮的金屬器件和幾塊奇形怪狀的石頭，上面刻著古老的符號。這絕不是普通的走私貨物，而是某種更重要的東西。
「我們得拿到那些東西。」林恩低聲命令，目光冷銳。
「你瘋了吧？」漢斯的聲音壓低到極致，但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沒看到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那可不是玩具！」
「你可以待在這裡。」林恩沒有和他多做爭辯，直接抽出了手槍，開始悄無聲息地移動。
「該死的，我討厭你的固執！」漢斯低咒一聲，但還是跟了上去。他知道，如果讓林恩一個人冒險，他一定會做得更出格。
林恩的動作敏捷而精準，他選擇了一條隱蔽的路線，避開了槍戰的中心。他的目標很明確一那些箱子。雖然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它們和聖血盟的計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在接近目標的過程中，林恩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立刻靠著掩體躲好，漢斯也迅速貼近了牆壁。幾秒鐘後，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步伐沉穩，步槍警惕地掃過四周。
林恩眼疾手快，他等那人靠近後，猛地出手，一記手刀精準擊中了對方的喉嚨，接著將人拖到掩體後。黑衣人掙扎了幾下便癱軟下去，林恩利落地拔出他的步槍。
「真是暴力的藝術。」漢斯低聲嘲諷，但眼神里滿是佩服。
「閉嘴，別浪費時間。」林恩警告他，然後繼續向前移動。
這時，槍聲逐漸平息，倉庫里的局勢開始明朗一一黑衣人顯然占據了絕對優勢，最後一名倉庫原本的守衛被擊斃後，黑衣人開始清理戰場，並將貨物裝回箱子。
林恩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就在黑衣人靠近貨物時，他果斷從掩體後躍出，步槍精準地瞄準了最近的敵人，扣下了扳機。
槍聲再次炸裂！林恩一槍斃命了最靠近貨物的黑衣人，同時翻滾到另一個掩體後，避開了其他人反擊的火力。漢斯也在這一刻開火，雖然他的準頭不如林恩，但子彈成功壓制住了敵人的行動。
「快，去拿貨物！」林恩大喊。
「你這是要我送死！」漢斯一邊抱怨一邊沖了過去，他的動作比嘴上抱怨的樣子要快得多。他撲向箱子，用盡全力抱起其中一塊裝著石頭的箱子，然後迅速退回掩體。
「走！」林恩一邊開火掩護，一邊向倉庫出口方向移動。
黑衣人顯然被他們的突襲打亂了陣腳，但他們很快調整，子彈如同雨點般追擊兩人。林恩和漢斯以驚人的速度衝出倉庫，沖回車上，隨後迅速啟動引擎，將車開離現場。
「我們到底搶了什麼鬼東西？」漢斯在車裡大口喘氣，抬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林恩打開箱子的一角，看著裡面那些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石頭和刻滿符號的金屬器件，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凝重。
「我不知道。」他緩緩說道，「但它們足夠重要，讓人不惜殺人爭搶。」
而就在這時。
一個年輕人突然從他們身邊跑過，身上熟悉的紋身圖案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酒吧的霓虹燈在夜色中刺得人眼晴發疼，街道邊緣散發著酒精和菸草混合的氣味。林恩和漢斯緊隨其後的那個年輕人步履匆匆，他的影子時隱時現地出現在昏暗的巷子裡。
「別讓他跑了！」漢斯氣喘吁吁地低聲喊著，手握著槍追在林恩身後。他本可以抱怨兩句，但這一次，他知道時間太寶貴了，沒空廢話。
年輕人明顯很熟悉這片區域，他像是一隻靈巧的老鼠，在狹窄的巷道里左穿右插，不時撞翻垃圾桶，試圖製造混亂攔住追兵。但林恩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甩掉的人，他的腳步迅捷，呼吸均勻，像是某種捕食者正盯緊獵物。巷子裡的燈光忽明忽暗，他甚至能聽到年輕人慌亂的喘息聲。
「拐角！別讓他進小巷！」林恩扯了一嗓子，聲音低沉而有力。
漢斯立刻明白了林恩的意思，繞了一小圈，從另一條岔路迅速衝出，堵住了年輕人試圖逃跑的方向。年輕人一個急剎，差點撞上漢斯，隨後猛地轉身準備逃回林恩的方向。然而，就在他剛轉過身時，一隻鐵鉗般的手已經精準地抓住了他的後領，將他硬生生拽了回來。
「行了，跑夠了吧？」林恩用力將年輕人摁在一堵滿是污跡的牆上，語氣冷得像刀。年輕人掙扎了一下，但顯然，他的體力已經透支，根本無法擺脫林恩的控制。
「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年輕人的聲音充滿恐懼，但同時也帶著幾分倔強。
漢斯靠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哦，這可真是一場運動會。小子，你跑得倒是挺快，但還是得告訴我們一一你身上的聖血盟文身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年輕人繼續掙扎，但毫無成效，他的後背被林恩按得死死的。
「別浪費時間了。」林恩直接拉開了年輕人的外套，撕開他肩膀上破舊的T恤。一抹刺眼的紅色圖案映入眼帘一一那是聖血盟的標誌，一個精緻的匕首圖案，周圍圍繞著滴血的翅膀。
「還說不知道？」漢斯伸手戳了戳文身，故意用力，「這可不是隨便找個紋身店就能搞出來的。」
「聽著！聽著！」年輕人聲音發顫，顯然害怕極了，「這文身是假的！我不是聖血盟的人！真的不是！」
「假的？」林恩皺了皺眉，但他的手並沒有鬆開，「誰會為了娛樂刺一個聖血盟的文身？這可不是摩托幫的小把戲，小子。」
「我只是個送貨的！我根本不知道聖血盟是什麼！」年輕人幾乎要哭出來了，「有人給了我點錢，讓我紋這個東西，說是為了嚇唬街頭的小混混，讓他們以為我有靠山。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文身的意思！我就是個跑腿的！」
漢斯笑一聲，歪著頭看著年輕人，「哦，真是個偉大的故事。問題是，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們可以查我的記錄！」年輕人急得語無倫次，「我沒有犯罪前科，我只是個普通人！我甚至連槍都沒摸過！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盯上我———但我真的跟那些瘋子沒關係！」
林恩沉默了幾秒，盯著那文身，眼神深邃如一潭古井。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確實不是聖血盟的成員。他的手稍微鬆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冷硬：「是誰讓你紋這個文身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年輕人拼命搖頭，「是一個戴帽子的傢伙。他付了我幾百塊，讓我去一家地下紋身店。他說只要我把文身露出來，就沒人敢惹我。」
「地下紋身店？」漢斯皺眉，「地址。」
「在第九大道的一個舊倉庫里，門上掛著一盞紅燈。」年輕人回答得飛快，「但我發誓，我沒見過他幾次，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
林恩和漢斯交換了一個眼神，林恩鬆開了年輕人，將他推到一邊，但目光依舊銳利，「聽著，
如果你撒了謊，我們很快會找到你，而到時候，你不會有這麼輕鬆。」
年輕人連連點頭，抬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亂來，「我真的沒騙你們，老天作證！我只是個普通人，拜託，別讓我卷進這種事情里！」
林恩沒有再說話，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轉身走向巷子的出口。漢斯看著年輕人，聳了聳肩，隨後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回到車裡，林恩坐在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沉思片刻。漢斯坐在副駕駛，輕輕吹了個口哨，「所以，你覺得那小子說的是真的嗎？」
「他不像在撒謊。」林恩冷冷地說道，「他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聖血盟的事情。要裝得這麼像，不太可能。」
「那咱們怎麼辦？」漢斯一邊拆開一塊口香糖塞進嘴裡，一邊懶洋洋地靠著椅背，「直接去那個紋身店看看？我敢打賭，那地方八成藏著些骯髒的小秘密。」
林恩點了點頭，但他的眼神依舊保持著警惕。他發動了車子，車燈將巷子盡頭的陰影撕開一條縫，「如果那個地方真和聖血盟有聯繫，我們也許能找到點線索。」
漢斯挑眉，伸手打開了車裡的手套箱，從裡面摸出了一把備用手槍，「希望這次不要又是一場槍戰。我可不想讓子彈再擦著我的耳朵飛過去了。」
林恩沒有理會他的抱怨，車子迅速融入了曼哈頓夜晚的車流中。
不到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年輕人所說的地址。那是第九大道上一片破敗的工業區，一排低矮的倉庫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冷清。唯一的光源，是某個倉庫門口掛著的一盞搖搖欲墜的紅燈，散發出昏暗的光芒。
『看起來像是個正確的地方。」漢斯低聲說道，手握著槍，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
林恩下了車，腳步輕巧地走向倉庫。他在門口停下，用手敲了敲門，聲音短促而有力。
幾秒鐘後，門縫裡探出一個紋身師傅模樣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關門時間了，
沒預約一一」
林恩抬手亮了一下證件，冷冷地說道：「FBI，開門。」
男人的臉色立刻變了。他迅速將門打開，但身體擋在門框處，試圖顯得鎮定，「有什麼問題，
探員先生？」
林恩直接推開他，和漢斯一起走了進去。裡面是一間昏暗的房間，牆上掛滿了紋身設計圖，桌子上擺著各種紋身工具，還有幾罐看起來不太乾淨的墨水。
「你給一個年輕人刺了聖血盟的文身。」林恩直奔主題，語氣冰冷，「是誰讓你乾的？」
男人臉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他的目光開始在屋裡飄忽不定，「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這，這地方每天來很多客人，我記不住一一」
「別廢話。」漢斯抬手指了指他的胸口，「撒謊只會讓我們更不客氣。」
男人的神色變了幾次，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是有人付錢讓我這麼做。他沒告訴我名字，
只說想嚇唬人。只是個生意，我不知道細節！」
「那個人什麼樣？」林恩步步緊逼。
「戴著一頂黑帽子，穿著黑色外套，身材挺高大——」—」-他很謹慎，一直不讓我多看他。」
林恩的目光沒有放鬆，死死盯著男人，「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這只是個警告，真正的大事還沒開始。他還讓我閉嘴，不然一一」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一切。
「他是聖血盟的人，對嗎？」林恩低聲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危險。
「這地方看起來像是某種廢棄場所，但為什麼還有人守著？」漢斯靠在車窗邊，目光緊緊盯著倉庫的大門。他已經數了四個守衛，全都穿著隨意的便服，卻透著危險的氣息，尤其是腰間的鼓起處，顯然藏著武器。
「沒人會守一堆廢鐵。」林恩回答，聲音壓得很低。他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守衛的動作，注意到他們似乎沒有固定的巡邏模式，而是有些鬆散。這種鬆散並非出於懶散，而更像是對環境的絕對自信。
「你覺得聖血盟會把他們的『聖物』藏在這種地方？」漢斯咀嚼著口香糖，語氣有些懷疑，「老實說，我覺得更像是個毒品交易點。」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林恩放下望遠鏡，將手伸向身側的手槍，熟練地檢查了一下彈匣，「但不管怎麼樣，我們得進去看看。」
「你是說『我們』？」漢斯挑了挑眉，「拜託，林恩，你知道我的意思一一我不反對跑腿幹活，但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挨槍子。」
林恩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靜如冰，「別廢話。行動。」
漢斯嘟了幾句，還是從座位上抓起自己的武器，跟著林恩下了車。兩人小心翼翼地沿著倉庫外圍的一條狹窄小路移動，儘量讓腳步聲淹沒在風聲和遠處的工業噪音里。他們繞到倉庫的側面，
這裡有一扇稍微開了一條縫的窗戶，隱約能看到內部的燈光閃爍。
林恩取出一個纖細的攝像頭探入窗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倉庫內部的畫面。畫面中，幾個男人正圍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討論著什麼，桌上擺著一些裝著貨物的箱子。但從攝像頭的角度看，無法看清箱子裡的具體內容。
「看起來不像是聖血盟的人。」漢斯低聲說道，盯著屏幕上的男人們，「他們穿得太隨便了，
根本沒有聖血盟那種———儀式感。」
「的確不像。」林恩的語氣中帶著審慎，「但這些貨物可能是我們的突破口。」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觀察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悄悄轉過頭。幾秒鐘後，一輛黑色的SUV駛入了倉庫門口，幾個人快速下了車。
林恩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新到的這群人和倉庫里的那幫人完全不同，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戰術服，手裡拿著步槍，動作迅速而警覺。這幫人不是什麼普通的小混混，而是經過訓練的專業殺手。
「這就有意思了。」漢斯輕聲說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些新來的人。
新來的人直接進入了倉庫，片刻後，林恩通過攝像頭看到雙方對峙了起來。倉庫里的人顯然對這些突然闖入的陌生人非常警惕，但卻沒有立刻開火，而是試圖交涉。然而新來的黑衣人沒有多餘的廢話，他們直接掏出武器，槍口直指對方。
「這不像是交易。」漢斯低聲說道，「他們是來搶東西的。」
「閉嘴。」林恩厲聲低喝，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屏幕上。
就在林恩仔細觀察的時候，倉庫內部的氣氛驟然緊繃一一槍聲劃破了沉寂的夜晚！黑衣人率先開火，子彈穿透空氣，擊中桌子旁的人，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地面。
「該死的！」漢斯咒罵了一聲，「他們打起來了！」
林恩沒有回答，他快速收起攝像頭，手勢示意漢斯跟上。兩人趁著倉庫內混亂的槍聲和慘叫聲，迅速貼著牆壁靠近了一扇側門。林恩從腰間掏出萬能撬鎖工具，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打開了門鎖。
門被推開的瞬間，槍聲更加清晰，彈殼落地的叮噹聲和人們的叫喊聲交織在一起。林恩和漢斯悄悄進入倉庫，隱藏在一堆廢舊貨物後面，觀察著場內的情況。
倉庫內部一片狼藉。那幾個原本守著貨物的人已經死了大半，只剩下兩三個人躲在掩體後還擊。而黑衣人則是有備而來，他們精準地清掃著每一個角落，步步緊逼。
「這些人是誰？看起來不像是聖血盟。」漢斯小聲說道，他用手指輕輕撥開一片擋在視線前的木板。
「可能是競爭對手。」林恩冷冷地回應，但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些黑衣人身上，而是桌上的貨物。
那些箱子在槍戰中被打翻，裡面掉出了幾樣物品一一閃閃發亮的金屬器件和幾塊奇形怪狀的石頭，上面刻著古老的符號。這絕不是普通的走私貨物，而是某種更重要的東西。
「我們得拿到那些東西。」林恩低聲命令，目光冷銳。
「你瘋了吧？」漢斯的聲音壓低到極致，但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沒看到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那可不是玩具！」
「你可以待在這裡。」林恩沒有和他多做爭辯，直接抽出了手槍，開始悄無聲息地移動。
「該死的，我討厭你的固執！」漢斯低咒一聲，但還是跟了上去。他知道，如果讓林恩一個人冒險，他一定會做得更出格。
林恩的動作敏捷而精準，他選擇了一條隱蔽的路線，避開了槍戰的中心。他的目標很明確一那些箱子。雖然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它們和聖血盟的計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在接近目標的過程中，林恩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立刻靠著掩體躲好，漢斯也迅速貼近了牆壁。幾秒鐘後，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步伐沉穩，步槍警惕地掃過四周。
林恩眼疾手快，他等那人靠近後，猛地出手，一記手刀精準擊中了對方的喉嚨，接著將人拖到掩體後。黑衣人掙扎了幾下便癱軟下去，林恩利落地拔出他的步槍。
「真是暴力的藝術。」漢斯低聲嘲諷，但眼神里滿是佩服。
「閉嘴，別浪費時間。」林恩警告他，然後繼續向前移動。
這時，槍聲逐漸平息，倉庫里的局勢開始明朗一一黑衣人顯然占據了絕對優勢，最後一名倉庫原本的守衛被擊斃後，黑衣人開始清理戰場，並將貨物裝回箱子。
林恩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就在黑衣人靠近貨物時，他果斷從掩體後躍出，步槍精準地瞄準了最近的敵人，扣下了扳機。
槍聲再次炸裂！林恩一槍斃命了最靠近貨物的黑衣人，同時翻滾到另一個掩體後，避開了其他人反擊的火力。漢斯也在這一刻開火，雖然他的準頭不如林恩，但子彈成功壓制住了敵人的行動。
「快，去拿貨物！」林恩大喊。
「你這是要我送死！」漢斯一邊抱怨一邊沖了過去，他的動作比嘴上抱怨的樣子要快得多。他撲向箱子，用盡全力抱起其中一塊裝著石頭的箱子，然後迅速退回掩體。
「走！」林恩一邊開火掩護，一邊向倉庫出口方向移動。
黑衣人顯然被他們的突襲打亂了陣腳，但他們很快調整，子彈如同雨點般追擊兩人。林恩和漢斯以驚人的速度衝出倉庫，沖回車上，隨後迅速啟動引擎，將車開離現場。
「我們到底搶了什麼鬼東西？」漢斯在車裡大口喘氣，抬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林恩打開箱子的一角，看著裡面那些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石頭和刻滿符號的金屬器件，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凝重。
「我不知道。」他緩緩說道，「但它們足夠重要，讓人不惜殺人爭搶。」
而就在這時。
一個年輕人突然從他們身邊跑過，身上熟悉的紋身圖案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酒吧的霓虹燈在夜色中刺得人眼晴發疼，街道邊緣散發著酒精和菸草混合的氣味。林恩和漢斯緊隨其後的那個年輕人步履匆匆，他的影子時隱時現地出現在昏暗的巷子裡。
「別讓他跑了！」漢斯氣喘吁吁地低聲喊著，手握著槍追在林恩身後。他本可以抱怨兩句，但這一次，他知道時間太寶貴了，沒空廢話。
年輕人明顯很熟悉這片區域，他像是一隻靈巧的老鼠，在狹窄的巷道里左穿右插，不時撞翻垃圾桶，試圖製造混亂攔住追兵。但林恩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甩掉的人，他的腳步迅捷，呼吸均勻，像是某種捕食者正盯緊獵物。巷子裡的燈光忽明忽暗，他甚至能聽到年輕人慌亂的喘息聲。
「拐角！別讓他進小巷！」林恩扯了一嗓子，聲音低沉而有力。
漢斯立刻明白了林恩的意思，繞了一小圈，從另一條岔路迅速衝出，堵住了年輕人試圖逃跑的方向。年輕人一個急剎，差點撞上漢斯，隨後猛地轉身準備逃回林恩的方向。然而，就在他剛轉過身時，一隻鐵鉗般的手已經精準地抓住了他的後領，將他硬生生拽了回來。
「行了，跑夠了吧？」林恩用力將年輕人摁在一堵滿是污跡的牆上，語氣冷得像刀。年輕人掙扎了一下，但顯然，他的體力已經透支，根本無法擺脫林恩的控制。
「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年輕人的聲音充滿恐懼，但同時也帶著幾分倔強。
漢斯靠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哦，這可真是一場運動會。小子，你跑得倒是挺快，但還是得告訴我們一一你身上的聖血盟文身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年輕人繼續掙扎，但毫無成效，他的後背被林恩按得死死的。
「別浪費時間了。」林恩直接拉開了年輕人的外套，撕開他肩膀上破舊的T恤。一抹刺眼的紅色圖案映入眼帘一一那是聖血盟的標誌，一個精緻的匕首圖案，周圍圍繞著滴血的翅膀。
「還說不知道？」漢斯伸手戳了戳文身，故意用力，「這可不是隨便找個紋身店就能搞出來的。」
「聽著！聽著！」年輕人聲音發顫，顯然害怕極了，「這文身是假的！我不是聖血盟的人！真的不是！」
「假的？」林恩皺了皺眉，但他的手並沒有鬆開，「誰會為了娛樂刺一個聖血盟的文身？這可不是摩托幫的小把戲，小子。」
「我只是個送貨的！我根本不知道聖血盟是什麼！」年輕人幾乎要哭出來了，「有人給了我點錢，讓我紋這個東西，說是為了嚇唬街頭的小混混，讓他們以為我有靠山。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文身的意思！我就是個跑腿的！」
漢斯笑一聲，歪著頭看著年輕人，「哦，真是個偉大的故事。問題是，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們可以查我的記錄！」年輕人急得語無倫次，「我沒有犯罪前科，我只是個普通人！我甚至連槍都沒摸過！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盯上我———但我真的跟那些瘋子沒關係！」
林恩沉默了幾秒，盯著那文身，眼神深邃如一潭古井。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確實不是聖血盟的成員。他的手稍微鬆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冷硬：「是誰讓你紋這個文身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年輕人拼命搖頭，「是一個戴帽子的傢伙。他付了我幾百塊，讓我去一家地下紋身店。他說只要我把文身露出來，就沒人敢惹我。」
「地下紋身店？」漢斯皺眉，「地址。」
「在第九大道的一個舊倉庫里，門上掛著一盞紅燈。」年輕人回答得飛快，「但我發誓，我沒見過他幾次，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
林恩和漢斯交換了一個眼神，林恩鬆開了年輕人，將他推到一邊，但目光依舊銳利，「聽著，
如果你撒了謊，我們很快會找到你，而到時候，你不會有這麼輕鬆。」
年輕人連連點頭，抬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亂來，「我真的沒騙你們，老天作證！我只是個普通人，拜託，別讓我卷進這種事情里！」
林恩沒有再說話，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轉身走向巷子的出口。漢斯看著年輕人，聳了聳肩，隨後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回到車裡，林恩坐在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沉思片刻。漢斯坐在副駕駛，輕輕吹了個口哨，「所以，你覺得那小子說的是真的嗎？」
「他不像在撒謊。」林恩冷冷地說道，「他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聖血盟的事情。要裝得這麼像，不太可能。」
「那咱們怎麼辦？」漢斯一邊拆開一塊口香糖塞進嘴裡，一邊懶洋洋地靠著椅背，「直接去那個紋身店看看？我敢打賭，那地方八成藏著些骯髒的小秘密。」
林恩點了點頭，但他的眼神依舊保持著警惕。他發動了車子，車燈將巷子盡頭的陰影撕開一條縫，「如果那個地方真和聖血盟有聯繫，我們也許能找到點線索。」
漢斯挑眉，伸手打開了車裡的手套箱，從裡面摸出了一把備用手槍，「希望這次不要又是一場槍戰。我可不想讓子彈再擦著我的耳朵飛過去了。」
林恩沒有理會他的抱怨，車子迅速融入了曼哈頓夜晚的車流中。
不到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年輕人所說的地址。那是第九大道上一片破敗的工業區，一排低矮的倉庫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冷清。唯一的光源，是某個倉庫門口掛著的一盞搖搖欲墜的紅燈，散發出昏暗的光芒。
『看起來像是個正確的地方。」漢斯低聲說道，手握著槍，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
林恩下了車，腳步輕巧地走向倉庫。他在門口停下，用手敲了敲門，聲音短促而有力。
幾秒鐘後，門縫裡探出一個紋身師傅模樣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關門時間了，
沒預約一一」
林恩抬手亮了一下證件，冷冷地說道：「FBI，開門。」
男人的臉色立刻變了。他迅速將門打開，但身體擋在門框處，試圖顯得鎮定，「有什麼問題，
探員先生？」
林恩直接推開他，和漢斯一起走了進去。裡面是一間昏暗的房間，牆上掛滿了紋身設計圖，桌子上擺著各種紋身工具，還有幾罐看起來不太乾淨的墨水。
「你給一個年輕人刺了聖血盟的文身。」林恩直奔主題，語氣冰冷，「是誰讓你乾的？」
男人臉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他的目光開始在屋裡飄忽不定，「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這，這地方每天來很多客人，我記不住一一」
「別廢話。」漢斯抬手指了指他的胸口，「撒謊只會讓我們更不客氣。」
男人的神色變了幾次，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是有人付錢讓我這麼做。他沒告訴我名字，
只說想嚇唬人。只是個生意，我不知道細節！」
「那個人什麼樣？」林恩步步緊逼。
「戴著一頂黑帽子，穿著黑色外套，身材挺高大——」—」-他很謹慎，一直不讓我多看他。」
林恩的目光沒有放鬆，死死盯著男人，「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這只是個警告，真正的大事還沒開始。他還讓我閉嘴，不然一一」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一切。
「他是聖血盟的人，對嗎？」林恩低聲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