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是她的影子，是她的殘渣，也是您的，新婚妻子
第七日來臨之前的夜晚，纏綿過後躺在草地上的二人。
「我希望你能夠確保無論什麼狀況下我都會被你所殺死。」
那個時候的楚河是這樣向燕酒請求的。
「對於這個要求，我很難保證。」燕酒這樣沉吟著說道。
「我們的所有對話，一切的心理活動都在彌勒下生的監視之下，是處於單方面的透明狀態，我就算做出什麼保險的措施，也會被針對性的破解。」
「那麼，你不妨將自己視作一個面壁人。」楚河嘗試著說道。
「面壁人？」燕酒看著楚河。
「就是只自己思考和行動，卻不告訴其他人的角色。」楚河看著對方：「我在死亡之前沒有任何的特殊，而你現在的無心妙體已經接近大成。」
「齊姜可以屏蔽六神通對她的感知和試探，那麼我想，你多多少少應該也有一定的抗性在裡面。」
「你的意思是？」燕酒若有所思。
「你只管做你的，什麼都不需要向我說，什麼都不需要向我透露，甚至必要的時候，你可以使用你的力量篡改我的思維和記憶，你只需要確保一點，那就是我在想要死去的時候，就一定會死就行了。」楚河笑著說道。
許久之後。
「當你想要死去的時候，就說，燕酒，殺了我。」
「當你身處絕境，想要幫助的時候，請說。」
「我喜歡你，燕酒。」
少女望著星空神情複雜地說道：「我給了你一份禮物，請好好使用。」
……
……
燕酒驚訝地望著突然告白的楚河，卻發現楚河的眼睛從來沒有望向自己。
而與此同時，楚河的身體中開始迅速湧出黑色的液體，這些純黑的液體中包含著無數極其細小的黑色蟲豸。
那一夜，楚河答應讓燕酒對自己的身體隨意改造，以達到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死去的目的。
所以當楚河最終想要死去的時候，只要他說出那句咒語，整個身體都會被瞬間捏爆，被完全徹底的殺死。
而現在，被困在地下，被確認沒有任何的生還可能之後，楚河決定再次念出第二個咒語。
打開那個燕酒所送給自己的禮物。
而現在，答案似乎已經很清晰了。
那就是二周目燕酒，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以極為隱蔽的方式留在了楚河的體內。
甚至這種隱藏超出了真空家鄉的能力範圍，讓楚河在連續進行了兩次死亡回溯之後，燕酒所殘留的身體，依舊可以伴隨著楚河一起輪迴。
因為本質上，這些都是最為細小的黑蟲，是構成物質的最基礎形態，楚河不完整的真空家鄉幾乎只提供意識的上傳，而只有完整的真空家鄉才能夠打開那個世界的大門。
但是偏偏，這些屬於燕酒的黑蟲幾乎滿足了意志上傳的條件，並且一直都陪伴在楚河的身邊。
直到楚河說出那句咒語。
黑色的液體將楚河的身體迅速地覆蓋，而與此同時，他體內那些原本入侵的黑蟲在一瞬間就被徹底地殺死和吸收。
二周目燕酒所殘餘的身體之中蘊含著推演到巔峰的無心妙體的力量。
而她在做好與無生老母同歸於盡破釜沉舟打算的同時，卻將自己最珍貴的力量作為禮物送給了楚河。
因為她註定不能跟隨楚河來到接下來的世界，但是她的力量卻可以。
或者連燕酒都不清楚這樣是不是可行，但是她依舊這樣做了。
「好久不見，夫君大人。」在楚河的身體上，一個異常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從那裡響起。
熟悉是因為那確實是燕酒的聲音，但是陌生在於，這個聲音的說法方式和語調，與楚河所熟悉的燕酒完全不同。
而更像另一個燕酒。
心魔燕酒。
難道說是心魔燕酒借著這個機會重生了？
楚河那一瞬間心底一片冰涼。
「你究竟是誰！」在一旁的燕酒也吃了一驚，她完全無法理解楚河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好像是非常糟糕的事態呢，夫君大人還真忍得住。」在一旁的地面上，一團液態的黑蟲緩緩生長，最終形成了一個穿著紅色襦裙的明媚少女形象。
她向著楚河與燕酒微微鞠躬，表情帶著輕蔑與挑釁的味道。
「好久不見，我的半身。」
她的話音未落，就看到一束光芒迅速地向她的身體上匯聚，下方的心魔趙麥並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但是出於本能，她第一時間向著這個新出現的燕酒發動了攻擊。
那是夾雜著海量控制信息的光芒，足夠讓無心妙體級別的黑蟲失去行動能力而癱瘓。
而紅衣燕酒一動不動地承受著那束光芒，直到下方的心魔趙麥不可抑制地彎腰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怎麼可能？」她苦澀地說道。
「這種手段不過是玩弄一下半吊子罷了，想要對付我還差了太遠。」紅衣燕酒繼續微笑說道，然後她繼續看向楚河與燕酒。
二人如臨大敵。
「不要那麼緊張嗎，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紅衣燕酒用手輕輕按住胸口，然後溫柔笑著說道：「我的本體是第二周目燕酒的心魔，之後被本尊吸收一直並肩作戰到最後一刻。」
「只是在決戰之前，應本尊的要求，我被她重新分離了出來，並且以隱秘的手段藏在了夫君大人的身體內，負責在合適的時機判斷並殺死夫君大人。」
原來是這樣實現的嗎？
楚河有點後知後覺地想道。
嚴格來說，燕酒很難製作出來一個能夠有自己判斷能力的黑蟲分身，這原本就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
畢竟她沒有辦法染指一氣三清領域的力量。
但是她把原本已經融合的心魔又重新給分離出來，並且給了她一個獨立的身體讓她去完成自己的任務，這是完全可行的。
「原本我的任務在那個時候已經完成了。」紅衣燕酒繼續說道：「但是又出了一點預料之外的情形。」
「那就是我跟著夫君大人來到了第三周目的世界，不過那個時候礙於約定，我沒有辦法主動出現，因為只有當夫君大人說出那句咒語的時候，我才會被真正喚醒。」
「所以。」楚河望著對方喃喃說道：「你現在是和我們一夥的嗎？」
「你在說什麼玩笑。」紅衣燕酒微微笑道：「我可是由本尊親自分離誕生的存在，我是她的影子，我是她的殘渣。」
「我是為了，執行她最終意志而存在的兵器。」
她緩緩抽出長刀，站在了二人面前，面對腳下蔓延的黑色蟲海。
「我是。」
她回頭望著楚河微笑。
「您的新婚妻子。」
「我希望你能夠確保無論什麼狀況下我都會被你所殺死。」
那個時候的楚河是這樣向燕酒請求的。
「對於這個要求，我很難保證。」燕酒這樣沉吟著說道。
「我們的所有對話，一切的心理活動都在彌勒下生的監視之下，是處於單方面的透明狀態，我就算做出什麼保險的措施，也會被針對性的破解。」
「那麼，你不妨將自己視作一個面壁人。」楚河嘗試著說道。
「面壁人？」燕酒看著楚河。
「就是只自己思考和行動，卻不告訴其他人的角色。」楚河看著對方：「我在死亡之前沒有任何的特殊，而你現在的無心妙體已經接近大成。」
「齊姜可以屏蔽六神通對她的感知和試探，那麼我想，你多多少少應該也有一定的抗性在裡面。」
「你的意思是？」燕酒若有所思。
「你只管做你的，什麼都不需要向我說，什麼都不需要向我透露，甚至必要的時候，你可以使用你的力量篡改我的思維和記憶，你只需要確保一點，那就是我在想要死去的時候，就一定會死就行了。」楚河笑著說道。
許久之後。
「當你想要死去的時候，就說，燕酒，殺了我。」
「當你身處絕境，想要幫助的時候，請說。」
「我喜歡你，燕酒。」
少女望著星空神情複雜地說道：「我給了你一份禮物，請好好使用。」
……
……
燕酒驚訝地望著突然告白的楚河，卻發現楚河的眼睛從來沒有望向自己。
而與此同時，楚河的身體中開始迅速湧出黑色的液體，這些純黑的液體中包含著無數極其細小的黑色蟲豸。
那一夜，楚河答應讓燕酒對自己的身體隨意改造，以達到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死去的目的。
所以當楚河最終想要死去的時候，只要他說出那句咒語，整個身體都會被瞬間捏爆，被完全徹底的殺死。
而現在，被困在地下，被確認沒有任何的生還可能之後，楚河決定再次念出第二個咒語。
打開那個燕酒所送給自己的禮物。
而現在，答案似乎已經很清晰了。
那就是二周目燕酒，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以極為隱蔽的方式留在了楚河的體內。
甚至這種隱藏超出了真空家鄉的能力範圍，讓楚河在連續進行了兩次死亡回溯之後，燕酒所殘留的身體，依舊可以伴隨著楚河一起輪迴。
因為本質上，這些都是最為細小的黑蟲，是構成物質的最基礎形態，楚河不完整的真空家鄉幾乎只提供意識的上傳，而只有完整的真空家鄉才能夠打開那個世界的大門。
但是偏偏，這些屬於燕酒的黑蟲幾乎滿足了意志上傳的條件，並且一直都陪伴在楚河的身邊。
直到楚河說出那句咒語。
黑色的液體將楚河的身體迅速地覆蓋，而與此同時，他體內那些原本入侵的黑蟲在一瞬間就被徹底地殺死和吸收。
二周目燕酒所殘餘的身體之中蘊含著推演到巔峰的無心妙體的力量。
而她在做好與無生老母同歸於盡破釜沉舟打算的同時，卻將自己最珍貴的力量作為禮物送給了楚河。
因為她註定不能跟隨楚河來到接下來的世界，但是她的力量卻可以。
或者連燕酒都不清楚這樣是不是可行，但是她依舊這樣做了。
「好久不見，夫君大人。」在楚河的身體上，一個異常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從那裡響起。
熟悉是因為那確實是燕酒的聲音，但是陌生在於，這個聲音的說法方式和語調，與楚河所熟悉的燕酒完全不同。
而更像另一個燕酒。
心魔燕酒。
難道說是心魔燕酒借著這個機會重生了？
楚河那一瞬間心底一片冰涼。
「你究竟是誰！」在一旁的燕酒也吃了一驚，她完全無法理解楚河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好像是非常糟糕的事態呢，夫君大人還真忍得住。」在一旁的地面上，一團液態的黑蟲緩緩生長，最終形成了一個穿著紅色襦裙的明媚少女形象。
她向著楚河與燕酒微微鞠躬，表情帶著輕蔑與挑釁的味道。
「好久不見，我的半身。」
她的話音未落，就看到一束光芒迅速地向她的身體上匯聚，下方的心魔趙麥並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但是出於本能，她第一時間向著這個新出現的燕酒發動了攻擊。
那是夾雜著海量控制信息的光芒，足夠讓無心妙體級別的黑蟲失去行動能力而癱瘓。
而紅衣燕酒一動不動地承受著那束光芒，直到下方的心魔趙麥不可抑制地彎腰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怎麼可能？」她苦澀地說道。
「這種手段不過是玩弄一下半吊子罷了，想要對付我還差了太遠。」紅衣燕酒繼續微笑說道，然後她繼續看向楚河與燕酒。
二人如臨大敵。
「不要那麼緊張嗎，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紅衣燕酒用手輕輕按住胸口，然後溫柔笑著說道：「我的本體是第二周目燕酒的心魔，之後被本尊吸收一直並肩作戰到最後一刻。」
「只是在決戰之前，應本尊的要求，我被她重新分離了出來，並且以隱秘的手段藏在了夫君大人的身體內，負責在合適的時機判斷並殺死夫君大人。」
原來是這樣實現的嗎？
楚河有點後知後覺地想道。
嚴格來說，燕酒很難製作出來一個能夠有自己判斷能力的黑蟲分身，這原本就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
畢竟她沒有辦法染指一氣三清領域的力量。
但是她把原本已經融合的心魔又重新給分離出來，並且給了她一個獨立的身體讓她去完成自己的任務，這是完全可行的。
「原本我的任務在那個時候已經完成了。」紅衣燕酒繼續說道：「但是又出了一點預料之外的情形。」
「那就是我跟著夫君大人來到了第三周目的世界，不過那個時候礙於約定，我沒有辦法主動出現，因為只有當夫君大人說出那句咒語的時候，我才會被真正喚醒。」
「所以。」楚河望著對方喃喃說道：「你現在是和我們一夥的嗎？」
「你在說什麼玩笑。」紅衣燕酒微微笑道：「我可是由本尊親自分離誕生的存在，我是她的影子，我是她的殘渣。」
「我是為了，執行她最終意志而存在的兵器。」
她緩緩抽出長刀，站在了二人面前，面對腳下蔓延的黑色蟲海。
「我是。」
她回頭望著楚河微笑。
「您的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