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葦名玄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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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輩愧對國主!」

  月色之下,武士大將河源田直盛身死,他的武器也隨之被爆出,成為了槐仁的收藏品。

  此時站在大橋之上便能看到葦名城邑,那裡本就燈火通明,此時更是烈焰沖天,無數猙獰的影子在其中徘徊,甚至就在城邑的最頂部,還能看到一條巨大的影子在緩緩蠕動。

  櫻龍!

  不死的秘密就在自家房蓋上,可惜韋名玄一郎卻視而不見。畢竟在他眼裡,無論是那條櫻龍還是周圍徘徊的怪物都是他葦名國的小兵,是最普通的一員。

  「真的是夭壽了!」

  嘀咕聲中,槐仁一個縱躍跳到了木橋下,迎面看到的便是一柄鋒利的薙刀迎面而來。

  一股恐怖的危機瞬間填滿槐仁的內心,他的身體下意識繃緊,手中圓石不斷起起落落,直接在腳下搭出了一道石橋橫於河面之上。

  在他對面,全身鬼氣的破戒僧虛影嘿嘿怪笑,手中薙刀帶起陣陣楓葉,直襲槐仁面門。

  潛入葦名國的亂波眾已經被替換成了破戒僧虛影。

  雖然只是影子,但是那種恐怖的殺機還是刺激的槐仁頭皮發麻。

  他躬身縮背,躲過那一連串的旋轉斬擊後,腳下石橋層層堆疊,同時另一隻手上石鎬上下飛舞。

  「嘿嘿!」

  破戒僧的虛影猙獰冷笑,手中薙刀旋轉如風,卻在她邁步的瞬間,腳下驟然一空。

  原本橫於水面的石塊突然消失,而剛剛一同站在石塊上的槐仁已經先一步回到了木橋,此時正蹲在那裡向著破戒僧虛影招手。

  「記得向老鄉們問好!」

  流水滔滔,推動著破戒僧的身體遠去,而槐仁則趁機下到了木橋的底部。

  與這些精英怪物甚至是BOSS之間的戰鬥太過浪費時間,所以在有可能的情況下,槐仁還是會選擇節省時間一些。

  「嘖嘖,九郎九郎,嘖嘖嘖!」

  隨著他的呼喚,九郎從一旁的草叢裡鑽了出來。

  「辛苦了,仁。」

  看著身旁的木門,九郎神情有些複雜:「面對血脈的宿命,我卻只能選擇逃跑,這還真是可笑。」

  小屁孩,感慨還不少。

  一邊在心裡腹誹,槐仁一邊緩緩打開了木門,並將九郎擋在了身後。

  這之外便是蘆葦山坡,也是葦名玄一郎所在的地方。

  按照常理而言,此時的槐仁應該告訴九郎外面的情況,然後商量著再選擇一條路離開葦名國,實在不行他們也順溜而下,去找破戒僧的虛影玩耍。

  但是他的任務是以主角的身份進行遊戲,魂塔遊戲可是有評分制度的。

  如果玩家不按照遊戲的任務規划走,很可能生死掙扎之後落個滿缺,也就是最差評價。

  所以儘管知道前路如何,槐仁還是領著九郎穿過了密道。

  此時皓月之下,微風吹過蘆葦,發出簌簌的聲響。

  曾經與孫之虎激戰的山坡上,身材魁偉的葦名玄一郎正在遙望著天空上的圓月。

  「玄一郎大人。」

  在看到韋名玄一郎的長相後,九郎明顯有些畏懼,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重新鼓起勇氣想要說些什麼。

  卻在這時,葦名弦一郎先他一步開口:「我小的時候,爺爺經常會帶我來這裡練劍。我們爺倆都很喜歡這裡,特別是這種皓月當空的時候,微風穿過蘆葦,帶起一陣陣的草木香氣。」

  說著,他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被厚重大兜遮蓋大半的面目上滿是陶醉:「這是故鄉的氣味,如果沐浴在這其中的話,便能感受到這個國家的勃勃生機。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為里這個國家的未來而辛勤耕種,辛苦勞作。它就是一棵樹苗,由爺爺親手種下,由無數葦名人民一手照看的樹苗。而如今,它病了,能拯救它的就只有你,九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從不遠處葦名國吹來的風驟然加大,隱隱之間可以聽到一聲聲嗚咽。

  「聽到它的哀求了麼?九郎。」

  韋名玄一郎的身影在月光的拉扯下如長刀般竄起,在其身後,兩頭七面武士攜帶著恐怖的怨氣緩緩升高。

  月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黑暗與攝人心扉的哀嚎。


  「這是葦名國的哀鳴,是那個即將衰亡的國家最後的悲歌。而我,將扶大夏於將傾。」

  黑暗與竄動的人臉隱沒了山坡上一切事物,就只有韋名玄一郎的聲音響起,其聲鏗鏘,如刀鋒磨礪。

  「吾名葦名玄一郎,願與閣下搏命!」

  話音落下,長空之上風浪驟起。

  恐怖的七面武士攜帶紫火捲動無數冤魂向槐仁兜頭砸來,在其中間,葦名玄一郎大步奔走,腳下虎虎生風,攪碎無數蘆葦。

  「你先走!」

  生死之間,槐仁輕輕一推九郎,另一隻手一把捏碎了一隻紫色葫蘆。

  【祛怖粉】

  下一刻,怨魂砸落在四周蘆葦叢中,帶起一陣陣恐怖陰風。

  槐仁如墜冰窟,耳中全是生靈枉死之前的哀嚎。

  與此同時,葦名玄一郎手中長刀直刺,隨著他的身形帶動,距離槐仁尚有數米的刀尖瞬息而過,直奔眉心要害。

  生死一瞬,槐仁內心冰冷一片。

  雖然知道這一擊絕對不能硬接,但此時其周圍全部都是怨魂,兩頭七面武士裹挾大力而來,手中降魔杵帶動滔天怒焰,直奔其兩側要害。

  砰!

  刀鋒之下,槐仁手中太刀橫斬,架住玄一郎正面硬攻的同時,身上甲冑層層綻放,催動血肉根根繃緊。

  黑暗之中,槐仁與玄一郎連續對攻數刀,隨後前者身形搖晃,仿佛空門打開。

  「死!」

  玄一郎大喝,手中長刀穿風而過,直刺槐仁心口。

  卻在這時,槐仁身形驟然後仰,同時雙手棄刀,一把扣住了葦名玄一郎的長刀刀身。

  猝不及防之下,玄一郎身形微微前傾。他下意識就是擺動刀身,去切割槐仁手掌,恍惚之中卻看到身周兩側有紫光閃動。

  來自七面武士的攻擊降臨,那恐怖的氣勢甚至讓玄一郎後背驚出冷汗。

  砰的一聲,顧不得去追殺槐仁,玄一郎抬腳踢向對方,想要藉此掙脫桎梏,卻不想槐仁早已等候多時,同時飛起一腳,正中其腳掌。

  二者一觸及分,下一刻,剛剛其所站之地便已然鬼影滔滔。

  一擊不重,兩頭七面武士縱躍而起,手中降魔杵上紫焰燎原,帶起的卻是無邊的深寒。

  就在這時,一道長槍穿過漫天怨魂之間的空隙,一把勾中一頭跳起的七面武士。

  槐仁腳下,道道圓石堆積,形成的圓柱剛好在其身下形成方寸之地。

  以此為基點,槐仁手中長槍橫擺,一柄火星點點,一柄震盪不休。

  長槍突刺,帶動七面武士身體橫擺,另一隻長槍則猶如毒龍出海,正中其脖頸。

  下一刻,槐仁頭皮發麻,一股生死危機幾乎將他的身體掀翻。

  來不及驗看成果,槐仁抽身急退,在其剛剛站立的地方,一道紫色光柱貫通南北,幾乎撕裂了整片黑暗。

  【靈魂洪流】

  一股徹骨的寒意侵入槐仁內心,哪怕有祛怖粉的庇護,槐仁依然受到了恐怖詛咒的影響。

  就在這時,玄一郎踏步而至,手中長刀連續突刺之間,帶起道道刀光。

  【葦名十字斬】

  刀光之下,槐仁棄槍提刀,鋒利刀楔丸逆勢而起。

  下一刻,刀光漫天,如風浪撞擊驟雨,帶起無邊爆響。

  漫天的火光之間,玄一郎身如旋風流轉,帶起刀光無盡,籠罩槐仁周身。

  卻在這時,他的左眼眼角驟然看到有黑影拔地而起,隨後便看到塊塊圓石砸落,直接形成了一枚石柱,不僅在間不容髮之間擋住了襲來的七面武士,還擋住了他的身形。

  「魍魎之技!」

  玄一郎大喝,手中長刀旋舞,不僅盪開了槐仁的長刀,還順勢斬碎了身旁的石柱。

  漫天碎石之中,玄一郎身形流轉,手中長刀刀劍低垂,寒光隱而不發。

  【藏刀】

  這一招專門應對身後襲殺,可以攻其不備,卻不想,槐仁身形早已穿過碎石,就在玄一郎身後,鋒利刀楔丸寒光閃動,就在七面武士身前斬碎了一隻紫色葫蘆。

  受到佛像加持的祛怖粉洋洋灑灑,在刀鋒的帶動下直接斬在了七面武士的身上,粉末入肉三分。

  佛光之下,體內怨魂如冰雪消融的七面武士仰天嘶吼,趁此機會槐仁腳步連錯,不等玄一郎抽身回援已躍上七面武士頭頂。

  噗呲一聲,長刀如肉,被擊潰一條性命的七面武士身體如煙塵消散。

  「好手段!」

  玄一郎大喝,手中長刀如銀龍出海,再次槐仁心口。在其身後,層層怨魂奔涌,催動出鬼影憧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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