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虎口逃生
「附近土地質地鬆散，地勢也低，都是黃土，容易挖掘。」
呂四郎急切地衝著李璘喊道。
李璘立刻起身，「我們到北城牆看看。」
僕固懷恩還在東城牆上督戰，被李璘叫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他一臉懵。
「隨我來。」李璘跑到了北城牆。
借著絢爛的陽光，他和呂四郎奮力遠眺。
城下一覽無餘，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不應該啊。」李璘自言自語，「真挖地道的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時，僕固懷恩聽到挖地道幾個字，瞬間明白了李璘的意思，他也仔細看了看，並無什麼異常。
「大帥，是不是想多了？」他笑著問道。
呂四郎緊緊盯著北城門五丈外右側，那裡有半丈見方的地方堆放著乾草、木頭等雜物。
他指著那塊說道：「小人認為地道入口應該就在那下面。」
李璘認真看了看，對僕固懷恩喝道：「快派人去看看。」
僕固懷恩眉頭緊皺，「出城就是死。」
「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趁著賊軍主力集中在東面，找幾個死士一試便知。」李璘急的跺腳。
「我找人試試吧。」僕固懷恩依舊不太信，勉強應道。
李璘十分失望地看了眼僕固懷恩，立刻對呂四郎吩咐道：「去把梁丘傑叫過來。」
梁丘傑很快來了。
李璘指著那堆乾草，急促道：「挑十幾個膽子大的人出城，佯裝要去求援，然後去把乾草、木頭撥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敢出城的人，人人獎賞五十貫。」
梁丘傑拍著胸脯道：「我親自前去！」
他倒是不稀罕那些賞錢。
「不用，快去做，晚點來不及了。」李璘又催道。
梁丘傑只好領命而去。
他的行動很迅速。
一刻鐘後，李璘幾人就看到近二十個士兵騎著快馬從北門疾馳而出。
出了城後，附近的幾百名叛軍立刻躁動，準備堵截。
但看到領頭之人騎著馬徑直往西而走後，叛軍便不再追擊了。
誰知，領頭的那士兵往西走了幾丈後立刻調轉馬頭往乾草堆疾馳，幾十息就要到跟前。
附近的叛軍大聲呼叫，「快，攔住他！」
領頭騎兵背後的十幾騎迅速圍上來，揮動著長戟拖住。
趁此機會，他終於跑到了乾草堆旁。
他勒住韁繩，彎下腰，手持勾矛使勁撥弄乾草和木頭。
其下，很快露出了一個黝黑的洞口。
未敢多想，他從懷中拿起號角就吹了起來，同時大聲喊道：「逃，從西城門入城。」
一聽到約定的號角聲，李璘大驚，轉身朝僕固懷恩吼道：「果然在挖地道。」
「立刻應對，再派人再去南門看看！」
僕固懷恩大驚，他緊張喊道：「好，我這就派人做。」
李璘睜大了眼睛看著城外那近二十騎被近百叛軍追殺。
最先攔住叛軍的五名士兵在圍攻中紛紛落馬。
其餘十多名士兵卯足了勁往西而去。
「大哥，快帶著他們走！」末尾一名大漢喊道：「來四個人跟我斷後！」
嘩啦啦，五六個士兵掉轉馬頭與那大漢一起沖向追逐著他們的叛軍。
叛軍被暫時阻礙住了，領頭騎兵回頭看了一眼，悲愴大喊：「其餘人跟我走！」
抓住這用性命換來的良機，剩餘的八人成功逃脫，往西而去。
其餘五六人，逃無可逃，拼了命邊打著邊退，往北城門而來。
「救人！」李璘大喊，他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
梁丘傑帶著弩營的五十名好手，一息不停地向下發射弩箭，交戰的雙方被迫分開。
只是，有些遲了。
有五人短短几瞬間已經墜馬，斷後七人只餘二人，包括最後的那名大漢，他孔武有力，身手還算不錯。
「你們二人下馬，躲在馬身後。」李璘又趕緊朝下喊了一聲。
那倆人心領神會，立即照做。
及至剛下馬，叛軍的箭雨就襲來了。
馬瞬間被射成了刺蝟，嘶鳴中倒地。
倆人死死貼著馬腹，不露分毫。
不遠處的叛軍準備再齊射時，城牆上迅速來了幾百名援軍。
見此，叛軍只好撤退。
等了一小會後，見四周近處沒有了叛軍，李璘吩咐道：「去開城門，把那倆人和幾位倒地的袍澤接回來。」
「等等。」僕固懷恩軍中負責守北城牆的統領出聲反對，「得有僕固將軍的命令才行。」
「去你媽……娘的！」李璘怒罵一句。
「老子是大元帥！」
「梁丘傑，帶人去開門！誰敢攔就殺了！」
「是！」梁丘傑跟著瞪了那統領一眼，就下城門去了。
那統領被李璘的氣勢所懾，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
少許過後，從西城門入城的八人順利回到了城牆。
城門外僥倖逃生的倆人也入了城。
令人欣喜的是，墜馬落地的近十人中還有倆人活著，只是受了傷。
「你叫什麼名字？」李璘問向剛才的領頭士兵。
「回大帥，小人叫宋武，出自右羽林軍。」
「好名字，我記住了。帶著其他幾人休息去吧，忙完要緊事我再見你。」
「是！」
李璘在等僕固懷恩帶來南面城牆的消息。
果不其然，僕固懷恩很快回來了，焦急道：「南門外也發現了地道入口，隱藏在一塊破帳篷下面。」
「怎麼辦？」他問道。
最理想的辦法是派兵衝出去毀了地道，但明顯做不到。
叛軍既然已經知曉被唐軍知曉地道的存在，必然埋伏重兵。
「他們在外面挖，我們在裡面挖！」李璘當機立斷道：「我們貼著城牆挖條壕溝，準備好滾燙的熱油還有柴草，賊軍進來就潑上去，再點火。」
「好。」僕固懷恩準備離去安排人做。
「你的兵不要做那些事，交給沒參戰的那些士兵吧。」李璘喊住了僕固懷恩，示意梁丘傑組織從長安帶來的兵挖壕溝。
挖壕溝不至於送命，許多怯戰的士兵還是願意做的。
不過，隨著李璘的到來，又有一千五百餘士兵加入了戰鬥。
他們一方面是看的心痒痒，沒那麼畏懼戰鬥了，另一方面也想在李璘眼前表現表現。
「讓所有人挖快點，偷懶的，就拿鞭子給我抽！」李璘大聲呵斥著。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呂四郎急切地衝著李璘喊道。
李璘立刻起身，「我們到北城牆看看。」
僕固懷恩還在東城牆上督戰，被李璘叫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他一臉懵。
「隨我來。」李璘跑到了北城牆。
借著絢爛的陽光，他和呂四郎奮力遠眺。
城下一覽無餘，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不應該啊。」李璘自言自語，「真挖地道的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時，僕固懷恩聽到挖地道幾個字，瞬間明白了李璘的意思，他也仔細看了看，並無什麼異常。
「大帥，是不是想多了？」他笑著問道。
呂四郎緊緊盯著北城門五丈外右側，那裡有半丈見方的地方堆放著乾草、木頭等雜物。
他指著那塊說道：「小人認為地道入口應該就在那下面。」
李璘認真看了看，對僕固懷恩喝道：「快派人去看看。」
僕固懷恩眉頭緊皺，「出城就是死。」
「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趁著賊軍主力集中在東面，找幾個死士一試便知。」李璘急的跺腳。
「我找人試試吧。」僕固懷恩依舊不太信，勉強應道。
李璘十分失望地看了眼僕固懷恩，立刻對呂四郎吩咐道：「去把梁丘傑叫過來。」
梁丘傑很快來了。
李璘指著那堆乾草，急促道：「挑十幾個膽子大的人出城，佯裝要去求援，然後去把乾草、木頭撥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敢出城的人，人人獎賞五十貫。」
梁丘傑拍著胸脯道：「我親自前去！」
他倒是不稀罕那些賞錢。
「不用，快去做，晚點來不及了。」李璘又催道。
梁丘傑只好領命而去。
他的行動很迅速。
一刻鐘後，李璘幾人就看到近二十個士兵騎著快馬從北門疾馳而出。
出了城後，附近的幾百名叛軍立刻躁動，準備堵截。
但看到領頭之人騎著馬徑直往西而走後，叛軍便不再追擊了。
誰知，領頭的那士兵往西走了幾丈後立刻調轉馬頭往乾草堆疾馳，幾十息就要到跟前。
附近的叛軍大聲呼叫，「快，攔住他！」
領頭騎兵背後的十幾騎迅速圍上來，揮動著長戟拖住。
趁此機會，他終於跑到了乾草堆旁。
他勒住韁繩，彎下腰，手持勾矛使勁撥弄乾草和木頭。
其下，很快露出了一個黝黑的洞口。
未敢多想，他從懷中拿起號角就吹了起來，同時大聲喊道：「逃，從西城門入城。」
一聽到約定的號角聲，李璘大驚，轉身朝僕固懷恩吼道：「果然在挖地道。」
「立刻應對，再派人再去南門看看！」
僕固懷恩大驚，他緊張喊道：「好，我這就派人做。」
李璘睜大了眼睛看著城外那近二十騎被近百叛軍追殺。
最先攔住叛軍的五名士兵在圍攻中紛紛落馬。
其餘十多名士兵卯足了勁往西而去。
「大哥，快帶著他們走！」末尾一名大漢喊道：「來四個人跟我斷後！」
嘩啦啦，五六個士兵掉轉馬頭與那大漢一起沖向追逐著他們的叛軍。
叛軍被暫時阻礙住了，領頭騎兵回頭看了一眼，悲愴大喊：「其餘人跟我走！」
抓住這用性命換來的良機，剩餘的八人成功逃脫，往西而去。
其餘五六人，逃無可逃，拼了命邊打著邊退，往北城門而來。
「救人！」李璘大喊，他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
梁丘傑帶著弩營的五十名好手，一息不停地向下發射弩箭，交戰的雙方被迫分開。
只是，有些遲了。
有五人短短几瞬間已經墜馬，斷後七人只餘二人，包括最後的那名大漢，他孔武有力，身手還算不錯。
「你們二人下馬，躲在馬身後。」李璘又趕緊朝下喊了一聲。
那倆人心領神會，立即照做。
及至剛下馬，叛軍的箭雨就襲來了。
馬瞬間被射成了刺蝟，嘶鳴中倒地。
倆人死死貼著馬腹，不露分毫。
不遠處的叛軍準備再齊射時，城牆上迅速來了幾百名援軍。
見此，叛軍只好撤退。
等了一小會後，見四周近處沒有了叛軍，李璘吩咐道：「去開城門，把那倆人和幾位倒地的袍澤接回來。」
「等等。」僕固懷恩軍中負責守北城牆的統領出聲反對，「得有僕固將軍的命令才行。」
「去你媽……娘的！」李璘怒罵一句。
「老子是大元帥！」
「梁丘傑，帶人去開門！誰敢攔就殺了！」
「是！」梁丘傑跟著瞪了那統領一眼，就下城門去了。
那統領被李璘的氣勢所懾，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
少許過後，從西城門入城的八人順利回到了城牆。
城門外僥倖逃生的倆人也入了城。
令人欣喜的是，墜馬落地的近十人中還有倆人活著，只是受了傷。
「你叫什麼名字？」李璘問向剛才的領頭士兵。
「回大帥，小人叫宋武，出自右羽林軍。」
「好名字，我記住了。帶著其他幾人休息去吧，忙完要緊事我再見你。」
「是！」
李璘在等僕固懷恩帶來南面城牆的消息。
果不其然，僕固懷恩很快回來了，焦急道：「南門外也發現了地道入口，隱藏在一塊破帳篷下面。」
「怎麼辦？」他問道。
最理想的辦法是派兵衝出去毀了地道，但明顯做不到。
叛軍既然已經知曉被唐軍知曉地道的存在，必然埋伏重兵。
「他們在外面挖，我們在裡面挖！」李璘當機立斷道：「我們貼著城牆挖條壕溝，準備好滾燙的熱油還有柴草，賊軍進來就潑上去，再點火。」
「好。」僕固懷恩準備離去安排人做。
「你的兵不要做那些事，交給沒參戰的那些士兵吧。」李璘喊住了僕固懷恩，示意梁丘傑組織從長安帶來的兵挖壕溝。
挖壕溝不至於送命，許多怯戰的士兵還是願意做的。
不過，隨著李璘的到來，又有一千五百餘士兵加入了戰鬥。
他們一方面是看的心痒痒，沒那麼畏懼戰鬥了，另一方面也想在李璘眼前表現表現。
「讓所有人挖快點，偷懶的，就拿鞭子給我抽！」李璘大聲呵斥著。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