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謝如初，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
就能不分青紅皂白偏心蘇瑤瑤。
如今他跟蘇瑤瑤相處這麼久，又怎麼可能還對自己有一丁點的憐憫。
好在，她至少不再是無極宗的人，也不用叫他五師兄了。
謝如初一時間不再爭辯，「好，我會好好搭建的。」
她拖著受傷的左腿，用一雙白得幾乎能看見血管的手，僅憑身體力量，在旁邊搭建。
「那不是無極宗宗主的五弟子謝離嗎？那女修是？」
「聽說無極宗上下最疼愛一位小師妹，看這女修年紀雖然對得上，但這一身傷的模樣也不像啊。」
「莫非！」有那消息更靈通的修士驚詫地盯著謝如初，「她是剛被無極宗逐出師門，傷了那位小師妹，導致丹田被毀的無極宗宗主另一位女弟子謝如初。」
「嘶，聽說謝如初不是從小在無極宗長大嗎？再怎麼跟上面師兄的關係不至於比一個半道加入無極宗的小師妹還差吧？」
「對啊，無極宗那小師妹才入宗五年吧，謝如初都十八年了，怎麼那些宗門師兄長輩還捨得逐出師門？」
耳邊聽著外面修士的議論，一向冷漠無情的謝離表情都有些難看起來，他聽著外面這些修士的質疑，像是在說他跟師兄弟們對謝如初還不夠好一般。
「謝如初，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從頭到尾都沒讓你離開宗門，你自己離開了，反倒成了我們虐待你的證據了？真是可笑。」
沒讓她離開宗門？
可她在宗門裡遭受的那些，哪一個不是被傷害、被虐待。
「就算是現在，只要你認錯，我也允許你回宗門，可你認了嗎？」謝離質問。
謝如初只覺得可笑，她再次重複道，「當初蘇瑤瑤受傷，跟我沒關係，我沒有推她，你們可以去查，那一日在秘境裡我四周有不少修士，總有人能看見真相。」
「不錯，我就是證人。」突然出現一個修士，有些戰戰兢兢地拿出了一個留影石，扔給謝離轉身就跑了。
謝離伸手抓住留影石，冷厲的眉頭皺著。
謝如初沒想到林師兄真的把證據直接送來了，她看著留影石，什麼話都沒說，只靜靜地看著。
「呵，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麼把戲。」謝離對她說出這話，顯然是懷疑事情是謝如初做的。
謝如初垂眸，對他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
既然林師兄都能輕易找到這個證人，那麼前世的謝離他們為什麼卻找不到呢？
是不想找，還是找不到？
謝離沒看見謝如初露出驚慌的神情，眉頭皺得更緊了，難不成，她真的沒有推瑤瑤師妹？
不，肯定是這個所謂的留影石里的內容是假的。
謝離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他嗤笑一聲，乾脆當著謝如初的面，把留影石激活，裡面的畫面呈現出現。
謝如初看見這熟悉的一幕，身體本能地發顫。
只見畫面上，蘇瑤瑤正在跟沈青笑著說什麼，突然，她驚呼一聲，身形就不受控制地倒向旁邊的禁制。
而打向蘇瑤瑤的氣勁明顯就是從她所站的方向打出來的，當蘇瑤瑤倒下去的時候，也緊跟著露出了謝如初驚訝皺眉的臉。
留影石還沒有放完。
謝離就已經氣得直接收了起來。
他怒氣沖沖地到謝如初面前，伸手就抓起她的脖子，厲聲問，「就這，你還說不是你做的？」
「你自己找的證據，你總該相信了吧！」
謝離幾乎是磨著牙擠出的這個一句話。
謝如初蹙眉，整個人被擰著脖子提起來，特別難受，她只能從氣腔里努力發聲，「……後面，還有。」
她不覺得林容師兄會給一個毫無用處的留影石。
除非……真相在後面。
「呵，你覺得我現在還會信你？」謝離掐著她的脖子，幾乎要取了她的性命。
「你放開她！」
林容突然從人群里跳出來，憤怒提劍指向謝離。
謝離看見他，咬著牙冷笑，「又是你，我就知道這些把戲是你跟謝如初搞出來的。」
「你們真以為，隨便一個什麼留影石證據，就能哄騙我？」謝離伸手甩飛謝如初，同時伸手捏住留影石，竟然就要毀掉。
「你住手！」林容生氣怒吼，想要阻止他毀掉證據。
謝如初咳嗽兩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嘴裡餵了一顆丹藥。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林容，語氣急促地說，「林師兄，我們先離開。」
林容只稍微頓了一下，立即轉身就朝謝如初飛去，然後當著謝離的面，就快速砍掉她手上的鎖靈鏈。
一瞬間，謝離暴怒，身上靈氣大震，伸手狠狠握緊了留影石，啪嗒一聲，留影石碎裂。
謝如初跟著林容離開的背影微微一頓，下意識回頭看向他滿是湮粉的指骨。
謝離暴怒，「謝如初，你就是為了離開才故意使計，竟然還有膽子利用瑤瑤師妹出事這件事，你，該死。」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林容被他的不要臉氣笑了，「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什麼叫如初使計，分明是你明知道那留影石裡面記錄了蘇瑤瑤撒謊的證據，可你為了保護蘇瑤瑤，連看都不敢看，就直接找藉口毀了。」
「我到現在算是明白了，難怪如初根本不因為找到證據而興奮，因為她知道你們根本不在意真相。」
「你們就是要護著蘇瑤瑤，哪怕真相送到面前也要幫忙遮掩。」
「那你有什麼資格來欺負如初，你們真噁心。」林容對著謝離破口大罵。
謝如初只平靜地看著謝離。
謝離被她的眼神刺疼，臉色越發難看，尤其是她的神情淡然，顯然也是認同林容的話。
他氣得額頭青筋畢現，「謝如初，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真的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你？」
「如果你不想冤枉我，那為什麼不把留影石的證據看完呢？」謝如初語氣平和地反問，「你毀掉了最後的證據，也幫蘇瑤瑤遮掩了真相，按理說你確實應該高興。」
謝如初說著無聲地笑了一下，眼底諷刺的情緒一閃而過。
謝離捏著留影石灰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恨聲堅定道，「不可能！」
他雙眼布滿了紅血絲，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你們是在騙我，想讓我放過你是吧？」謝離道心有些不穩。
謝如初只是垂眸，「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害怕？」
謝離握著長劍的手抖了抖，這句話顯然更加把他扯入了深淵，好似……他真的毀掉了唯一的真相，不知為何，他心間冒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緒。
不，不可能。
這時。
「大師姐，我知道你沒有推我。」蘇瑤瑤突然從飛舟上下來，急促地解釋，「當時我真的摔進禁制里，肯定只是一個意外。」
如今他跟蘇瑤瑤相處這麼久，又怎麼可能還對自己有一丁點的憐憫。
好在，她至少不再是無極宗的人，也不用叫他五師兄了。
謝如初一時間不再爭辯，「好，我會好好搭建的。」
她拖著受傷的左腿，用一雙白得幾乎能看見血管的手，僅憑身體力量，在旁邊搭建。
「那不是無極宗宗主的五弟子謝離嗎？那女修是？」
「聽說無極宗上下最疼愛一位小師妹，看這女修年紀雖然對得上，但這一身傷的模樣也不像啊。」
「莫非！」有那消息更靈通的修士驚詫地盯著謝如初，「她是剛被無極宗逐出師門，傷了那位小師妹，導致丹田被毀的無極宗宗主另一位女弟子謝如初。」
「嘶，聽說謝如初不是從小在無極宗長大嗎？再怎麼跟上面師兄的關係不至於比一個半道加入無極宗的小師妹還差吧？」
「對啊，無極宗那小師妹才入宗五年吧，謝如初都十八年了，怎麼那些宗門師兄長輩還捨得逐出師門？」
耳邊聽著外面修士的議論，一向冷漠無情的謝離表情都有些難看起來，他聽著外面這些修士的質疑，像是在說他跟師兄弟們對謝如初還不夠好一般。
「謝如初，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從頭到尾都沒讓你離開宗門，你自己離開了，反倒成了我們虐待你的證據了？真是可笑。」
沒讓她離開宗門？
可她在宗門裡遭受的那些，哪一個不是被傷害、被虐待。
「就算是現在，只要你認錯，我也允許你回宗門，可你認了嗎？」謝離質問。
謝如初只覺得可笑，她再次重複道，「當初蘇瑤瑤受傷，跟我沒關係，我沒有推她，你們可以去查，那一日在秘境裡我四周有不少修士，總有人能看見真相。」
「不錯，我就是證人。」突然出現一個修士，有些戰戰兢兢地拿出了一個留影石，扔給謝離轉身就跑了。
謝離伸手抓住留影石，冷厲的眉頭皺著。
謝如初沒想到林師兄真的把證據直接送來了，她看著留影石，什麼話都沒說，只靜靜地看著。
「呵，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麼把戲。」謝離對她說出這話，顯然是懷疑事情是謝如初做的。
謝如初垂眸，對他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
既然林師兄都能輕易找到這個證人，那麼前世的謝離他們為什麼卻找不到呢？
是不想找，還是找不到？
謝離沒看見謝如初露出驚慌的神情，眉頭皺得更緊了，難不成，她真的沒有推瑤瑤師妹？
不，肯定是這個所謂的留影石里的內容是假的。
謝離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他嗤笑一聲，乾脆當著謝如初的面，把留影石激活，裡面的畫面呈現出現。
謝如初看見這熟悉的一幕，身體本能地發顫。
只見畫面上，蘇瑤瑤正在跟沈青笑著說什麼，突然，她驚呼一聲，身形就不受控制地倒向旁邊的禁制。
而打向蘇瑤瑤的氣勁明顯就是從她所站的方向打出來的，當蘇瑤瑤倒下去的時候，也緊跟著露出了謝如初驚訝皺眉的臉。
留影石還沒有放完。
謝離就已經氣得直接收了起來。
他怒氣沖沖地到謝如初面前，伸手就抓起她的脖子，厲聲問，「就這，你還說不是你做的？」
「你自己找的證據，你總該相信了吧！」
謝離幾乎是磨著牙擠出的這個一句話。
謝如初蹙眉，整個人被擰著脖子提起來，特別難受，她只能從氣腔里努力發聲，「……後面，還有。」
她不覺得林容師兄會給一個毫無用處的留影石。
除非……真相在後面。
「呵，你覺得我現在還會信你？」謝離掐著她的脖子，幾乎要取了她的性命。
「你放開她！」
林容突然從人群里跳出來，憤怒提劍指向謝離。
謝離看見他，咬著牙冷笑，「又是你，我就知道這些把戲是你跟謝如初搞出來的。」
「你們真以為，隨便一個什麼留影石證據，就能哄騙我？」謝離伸手甩飛謝如初，同時伸手捏住留影石，竟然就要毀掉。
「你住手！」林容生氣怒吼，想要阻止他毀掉證據。
謝如初咳嗽兩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嘴裡餵了一顆丹藥。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林容，語氣急促地說，「林師兄，我們先離開。」
林容只稍微頓了一下，立即轉身就朝謝如初飛去，然後當著謝離的面，就快速砍掉她手上的鎖靈鏈。
一瞬間，謝離暴怒，身上靈氣大震，伸手狠狠握緊了留影石，啪嗒一聲，留影石碎裂。
謝如初跟著林容離開的背影微微一頓，下意識回頭看向他滿是湮粉的指骨。
謝離暴怒，「謝如初，你就是為了離開才故意使計，竟然還有膽子利用瑤瑤師妹出事這件事，你，該死。」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林容被他的不要臉氣笑了，「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什麼叫如初使計，分明是你明知道那留影石裡面記錄了蘇瑤瑤撒謊的證據，可你為了保護蘇瑤瑤，連看都不敢看，就直接找藉口毀了。」
「我到現在算是明白了，難怪如初根本不因為找到證據而興奮，因為她知道你們根本不在意真相。」
「你們就是要護著蘇瑤瑤，哪怕真相送到面前也要幫忙遮掩。」
「那你有什麼資格來欺負如初，你們真噁心。」林容對著謝離破口大罵。
謝如初只平靜地看著謝離。
謝離被她的眼神刺疼，臉色越發難看，尤其是她的神情淡然，顯然也是認同林容的話。
他氣得額頭青筋畢現，「謝如初，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真的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你？」
「如果你不想冤枉我，那為什麼不把留影石的證據看完呢？」謝如初語氣平和地反問，「你毀掉了最後的證據，也幫蘇瑤瑤遮掩了真相，按理說你確實應該高興。」
謝如初說著無聲地笑了一下，眼底諷刺的情緒一閃而過。
謝離捏著留影石灰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恨聲堅定道，「不可能！」
他雙眼布滿了紅血絲，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你們是在騙我，想讓我放過你是吧？」謝離道心有些不穩。
謝如初只是垂眸，「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害怕？」
謝離握著長劍的手抖了抖，這句話顯然更加把他扯入了深淵，好似……他真的毀掉了唯一的真相，不知為何，他心間冒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緒。
不，不可能。
這時。
「大師姐，我知道你沒有推我。」蘇瑤瑤突然從飛舟上下來，急促地解釋，「當時我真的摔進禁制里，肯定只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