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謝首座您正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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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不是還找出來一堆理由,死活不讓你出盪月峰嗎?」

  謝鶴川好奇萬般,梁雲懷應聲不大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頂假髮:「其實……這都是恩人與姜師妹一起幫晚輩出的主意。」

  「晚輩自己也沒那個能說得動孔宗主的本事。」

  「恩人?」謝鶴川突然抓到華點,當即趕跑了方逸仙及屋內的一眾灑掃弟子,眨著眼睛擠上前來,「你啥時候又多出來個恩人?是指……小硯之嗎?」

  「是的,就是硯爹。」梁雲懷忙不迭將頭點成了搗蒜狀,少頃又稍顯遲疑地斟酌了下用詞,「您還不知道嗎?恩人她……她幫晚輩治好了體內的陳年舊疾。」

  「好傢夥,這恩都大到能讓你認爹了?!」謝鶴川大呼小叫,不多時忽又琢磨出了不同的味道,霎時驟變了臉色,「等會,你說她幫你治好了體內的舊疾……?」

  「可你體內的頑疾分明只有……梁小崽,這事是我想的那樣嗎?」

  ——他好兄弟不聲不響地給這崽子的經絡接上了??

  那他還有必要給她拐上岐凰峰學煉丹嗎?

  這不比他猛?

  嗯??

  謝鶴川面露悚然,連忙伸手掐住了少年人的腕子,凝神屏息細細探了一番,收手時眼中掛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我嘞個去,這還真給治好了。」

  「這小傢伙幾時有了這麼大的能耐……梁小崽,小硯之先前是咋給你治的呀?」

  「就吃各種丹藥,後面還被震斷過一次經絡……總之過程還挺曲折複雜的,前前後後加起來治了快有一個月吧。」梁雲懷赧笑,遂默默組織了下語言,儘可能簡明扼要地給謝鶴川理清了易硯之給他治病的過程。

  「……最後,謝首座,晚輩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梁雲懷咂咂嘴,邊說邊扯下假髮,給謝鶴川展示了下自己那剛長出零星發茬的大禿瓢。

  「其實後來恩人曾在私下裡與晚輩說過,她說晚輩體內那寸斷的經絡和丹田其實不難修復。」少年人戴好假髮,細聲補充一句,「玄靈界各大仙門內應該有許多能修復那經絡與丹田的秘法。」

  「難的是清除浸在晚輩經絡縫隙處的餘毒——當日那賊人手段極其陰狠,所用毒藥一個比一個厲害,尋常解毒藥物只能解得晚輩血肉里的毒物,卻清不盡潛藏在經絡縫隙里的。」

  「加上當初晚輩是在外受的偷襲,回到北落仙府的一路上又浪費了不少時間,錯過了醫治的最佳時機……這大概就是時也命也。」

  「可能吧。」謝鶴川思索著擰了把眉頭,「但這不重要……對了,小硯之頭一次給你的丹藥你那還有的剩沒?有的話能不能給我看一眼?」

  「另外,孔明達那個老【嗶——】登不知道你經絡恢復了的事兒吧?」

  「還有半瓶。」梁雲懷乖巧應著,一面從口袋裡摸出那半瓶丹丸,仔細交到謝鶴川手中,「宗主並不清楚晚輩經絡恢復了的事兒。」

  「當年尚在北落仙府的時候,家師曾教給晚輩一種他自創的、能完美隱藏自己修為的秘術,晚輩循著師父的思路略微改了改,現在那秘術可以讓晚輩的經絡在外人眼中看起來與寸斷無異了。」

  「是以,只要孔宗主不似您方才那般,撥出神識與靈力仔細查看晚輩體內的經絡,是決計看不出問題來的。」

  「唔,長留劍仙自創的秘術,那的確靠譜。」謝鶴川頷首以示認同,順便一爪子拔開瓶蓋,墨色的丹丸霎時入眼,他眯著眼睛細細辨識了一會,撲哧一聲失了笑。

  「純藥毒搓出來的丸子……倒真是那小傢伙的風格。」

  「行了,她這解毒思路我清楚了,是真真正正、純純粹粹的以毒攻毒——」

  「怪不得從前那麼多杏林聖手輪著番兒地給你看病,也沒能把你體內的餘毒徹底逼出來。」謝鶴川撇嘴,「正經人誰會想著拿藥毒逼餘毒哇!」

  「看這方子,我都懷疑這崽子一開始是純純依著想給人竄虛脫了的瀉藥,誤打誤撞煉出來的解毒丸——你竄的那半個月,❁花還好吧?」

  「大概……還可以?」梁雲懷不大確定地咧了咧嘴,遂不著痕跡地夾緊屁股向後退開了一步。

  謝鶴川聽罷,面色十分微妙地垂眸瞟了梁雲懷胯部一眼:「嘖,鐵❁勇士。」

  ——身具千錘百鍊金剛不壞之❁!

  「?謝首座您正常一點。」冷不防聞此虎狼之詞的少年人瞳孔狂顫——這種話,他自己偷著在肚子裡嗶嗶兩次就算了,真要聽一位化神八品、眼見著都要九品的前輩大能說出來的話……


  他害怕!

  「矮油~瞧你,人家哪裡不正常了啦,這不是跟你開個小玩笑嘛~」謝鶴川擺手作老鴇攬客狀,「不要緊張,人家是不會吃人噠~」

  不不不,您這模樣看起來比剛才還要恐怖啊!!

  梁雲懷這下不光是瞳孔地震了,他連腿也跟著開始發抖發虛了!

  ——剛剛的謝鶴川看著最多只能稱得上是猥瑣,這會他明擺著是要變態變形乃至變異了啊喂!

  少年人下意識又往後退了兩步,這一退便正好退到了牆角。

  謝鶴川瞧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子,禁不住好一通搖頭晃腦:「嘖,你們這些小孩,一點也不經嚇,完全沒有我好兄弟好玩。」

  ——小硯之聽了這話不但完全不怕,還能反手給他掏出來段更騷噠!

  「得了,不逗你了,你接著講你是怎麼從孔老畢燈那跑出來的吧。」謝鶴川擺了擺手,話畢還十分自覺地拖來兩個小凳,顧自衣擺一撩就坐了。

  梁雲懷瞅著他遞來的凳子,戰戰兢兢地沿窗坐好,一面理了思緒,摸出噴瓶:「沒多難。」

  「晚輩只是按著恩人與姜師妹給出來的法子,誆騙孔宗主,說晚輩的禿頭是種會傳染的無名怪病——來您這兒也是為了治這無名頑疾。」

  「當然,依孔宗主的閱歷,他自是不會相信晚輩這信口胡編之語,所以,為了讓他相信禿頭確實是種會傳染的怪病……恩人她們特意給晚輩準備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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