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開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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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清明上河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汴河,河裡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的卸貨,岸上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蒲、廟宇、公廨等,商店中有綾羅緞綢、珠寶香料、大車修理等經營,街上也是熱鬧非凡,玩雜技的、玩木偶戲的、看相算命的、做生意的商賈、逛街的靚男俊女,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二蛋指著中間那橋,大喊著:「你看那橋,好大的拱!卻沒有一個橋墩。」這一喊,喊的眾人都扭頭看向他們,一看到樊星,便聚了過來,卻像看天外來客一般,指手畫腳,評頭論足的。樊星雖說以前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但被這麼多人圍到一起還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便躲到明月後面,窮奇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塊紗布,遞給樊星,說:「把你的頭罩起來吧,你這京都來的人,自帶光環,華都有沒見過世面的人,便很好奇你的打扮。」

  真是越熟悉的人越不會注意他的變化,比如你的孩子、愛人等,天天在你身邊,與你朝夕相處的,他們變的或胖或瘦或長高,你卻不會注意到,相反其他人一看,卻會覺得變化很大,這大約就是所謂燈下黑吧。明月也是,跟樊星在一起,雖說中間離開一段時間,但只是短暫的幾天,這次回來後都沒發現樊星頭頂已經隱約發光了,被窮奇這麼一說,仔細看去,那頭部確實閃著微弱的光,有點粉粉的,圓圓的,像佛陀一樣。果然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京都來的,人間的貴族,叫人一看就氣質非凡,即便是粗布履衣,依舊擋不住與世俱來的富貴氣。樊星拿著紗布把頭包裹起來,窮奇跳來出來,面目猙獰的露出獠牙,向圍觀的人群吼了聲:「散開了,散開了,沒什麼好看的。」隨著圍觀的人慢慢走開,明月幫樊星系好紗巾,忙碌完,轉過身來,才指著那拱橋對二蛋說:「這是虹橋,也名飛橋,是北宋仁宗時期青州一個牢城獄卒發明的,是以木樑交疊而成,即疊梁拱,《東京夢華錄》記載「其橋無柱,皆以巨木虛架,飾以撇,宛如飛虹」,故名虹橋,利用橫樑交叉搭置、相互承托形成的拱形結構,這是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比現在那些什麼橋樑專家牛多了!以前一直存在畫裡,有些無能的專家還以為人家畫有誤呢,直到現在才有人破解了它的結構!」

  二蛋聽明月說這橋如此厲害,便興奮的跑了上去,還專門傻傻的跳了幾下,果然結實!走到橋頂端,看到橋端下面就有一飯店,經營特色小吃,便對窮奇喊道:「窮奇,你快上來,那邊就有好吃的,叫明月準備好錢包吧!」合著二蛋還是個守信用的人,一直惦記著自己沒有撒謊,要給窮奇圓夢呢!

  眾人進去,什麼灌湯包、桶子雞、炒涼粉之類的叫了大桌,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店裡人少,明月合計著找老闆打聽一下,看看他們這些地頭熟的能不能知道點消息,就走到櫃檯前面,跟老闆嘮了起來!「老闆,你是哪裡人啊?」

  老闆看了明月一眼,嘴裡叼著煙,摸摸口袋,從裡面找了根煙遞了過去,說:「祖籍河南,老家河南!祖輩都是河南人!」

  明月被這個回答逗的噗嗤一笑,把手擺了擺,開始用河南腔給老闆交談起來,說:「不抽,不抽!噫,咱這是老鄉哩!」

  那老闆大約聽說是老鄉的緣故,便惦著個大肚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說:「聽你這話就知道都是河南人,不賴,咋了?是不是想叫我給你優惠點,好說好說,都是老鄉嘞,不給你優惠給誰優惠!」說著,就去拿計算器,準備算帳。

  明月說:「不忙不忙,老闆,找你打聽個事唄!」

  老闆聽明月這麼一說,就把手上的事停了下來,說:「你說,你說,我看看啥事,不是給你吹,這開封城裡,大到京都名人往事,小道對面王寡婦挑水偷漢子,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人送我外號開封通!」

  明月聽老闆這麼一說,心想完蛋了,這人啊,往往越是吹牛吹的厲害的,越是狗屁不知道,話說到這裡,又不好不問,只好說:「我聽說開封城裡有件東西,就是趙匡胤開國時穿的一件黃袍,知道在哪裡不?」

  老闆打量了下明月,說:「你說你這老師兒,盡往我不知道的地方打聽,這個我也不知道,這皇宮東西,我想應該都在北邊皇宮裡面吧!你去那裡看看吧,看能不能有啥線索?皇宮,你知道在哪裡不?一路向北,皇帝公務員都喜歡坐北朝南,那最北邊那個建築物就是了!」

  明月聽這麼一說,就泄了氣,心想用你說啊,我還不知道在皇宮裡,只好客氣的說:「好嘞,我知道了,算帳吧,我去看看!」

  這時,從櫃檯後面走過來一個三十左右的婦女,凹凸有致,半老徐娘,別有一番韻味!明月看了一眼,心想,這要是老闆娘,可真白瞎這人了,但來人正是老闆娘,站著老闆面前,給明月說:「你說那件物品不在皇宮裡,我這家裡的天天看店,外邊的事一概不知道,有些事,還不如我這婦道人家呢,我這天天出去打麻將,交際八卦什麼的,要說這種打探消息的事,還得我們女人家,喝喝茶聊聊天什麼的,消息就來了!」

  那老闆大約是懼內,又矮老婆一頭,悻悻的坐了下去,嘴裡嘟囔著,「能耐那麼大,還不是吃我喝我的...」被他老婆一個眼神,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明月一聽,這主動講的一般都有戲,心裡一喜,獻媚的問:「這敢情好,早知道早問你了!老闆娘不僅貌美如花,還聰慧,持家有方!真是天底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人!」

  老闆娘估計被奉承慣了,對明月說的話一臉不屑,一臉漠然的說:「去去去,盡挑好話說了,你也別光說好話,你們男人的嘴,向來不可靠,我只認這個。」說著比劃比劃手勢,這是要錢了啊!頓了頓,「還是這個可靠!男人都是廢物!」那老闆抬頭想反駁幾句,看了看老闆娘的臉,有萎靡在那裡搖著蒲扇,不言語了。

  明月慌忙說道:「好說好說,你說個數,我給你!消息費嘛,我懂!」

  老闆娘伸出五個手指來,說:「五萬華幣!」驚得旁邊老闆都嚇掉了扇子,張大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老婆居然獅子大開口,

  明月一句嘴都沒還,直接叫過來二蛋,從背包里拿出錢,連飯錢一起都給了老闆娘,老闆娘樂呵呵的數著錢,把錢放進自己坤包里,才慢條斯理的說出一件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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