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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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抹朱紅漸漸隱入天際,金燦的朝陽終是眷顧了荒誕的校園,後院的大火不知何時滅了,只在桃林中燒出一條小路。破空聲在次響起,最後一團槐葉煙消雲散,木劍入鞘,段廣擦了擦額頭的露水,他已經連續揮刀了一個晚上「這點消耗還是會疲倦嗎?神力只剩一點了哎算了,靈氣正在回升,又是一個盛世……」段廣喃喃著從口袋中掏出貔貅像放在了小路的路口,之後手冒靈光朝那一點,一條巨大的貔貅虛影出現在桃林上方。「這應該能陣住這一天,該去高一那了,收拾這殘局。」他背著桃木刀緩緩朝朝陽走去……

  5:00何易鳶和往常一樣睜開了眼,窗外的東西已退去,籃球場上也沒了駭人的屍體。教室中陸續有人醒來,宋老師已走出教室與其他班的老師開起了會,劉雨昕茫然的看著外面,只有郭誠,羅老大,李偉三人還打著鼾聲(~﹃~)~zZ。發電機的響聲傳來「喂喂!所有還活著的人員到操場上集合,所有還活著的人員到操場上集合。」廣播的聲音很大吵醒了許多還在睡覺的同學,門外的老師也開始回到各自的班上。「快快出去整隊,那誰旁邊同學叫一下……」同學們討論著集合在操場上,就像往常的集會一樣,只是少了些人,多了些繁雜的討論聲。昨晚發生了一切,就像一場血色的夢。不久,操場上已經烏泱泱站了一片人,人頭攢動。校長站在主席台上,「安靜,安靜!各位同學昨晚發生的事情我深表嘆婉,這些事情或許就是那麼匪夷所思。雖然這樣的狀況可能要維持十天左右。這座大山已經與世隔絕,我們出不去,外人也進不來。但請同學們不要害怕,食物夠我們維持這些天,只要大家晚上不出教室,白天儘量不要去一些暗處待在教室,還有別去後面的桃林。我們可以熬過的。堅持下去,一定要活著!……」

  集會結束,老師和校長去開會了。同學們來到食堂吃洗漱,吃早點,雖然沒有牙膏,毛巾……一些洗漱用品,但好在學校建在山上用的都是地下水,有水,有煤氣罐,有火,一切就好說。洗漱,用餐,學生們不緊不慢的走在校園上,和諧生機,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吃完早飯後何易鳶帶著一袋五帝錢和一面八卦鏡並沒有回教室,而是直奔閱覽室而去。昨晚的夢,普明宮,冥冥中他覺得此事與昨天的怪物有關。

  「嘎吱」老式的木門發出摩擦聲,閱覽室中一道黑影一閃隱入書架背後。何易鳶踏步進入閱覽室,門沒鎖,我記得管理閱覽室的老師5:00就下班了呀,應該會鎖門吧,難道說有人來過?何易鳶心中狐疑,手中緊握著一枚五帝錢,觀察著四周,緩緩前行。碩大的閱覽室中一半窗簾敞開,明媚的光灑入,照亮了大半個場地。另一半則是窗簾緊閉,幾排落滿灰層的書架藏在其中。陰暗老舊布滿這裡不像前面的那麼光鮮亮麗。而書也是這麼放的好看的近代小說發在前面,而無人步足的古典則藏於最後。大家熟悉了情感上的滿足,並不會在意那些所謂的知識。何易鳶在每個書架間來回穿梭尋找,那隱在書架後的倩影一驚連連像深處躲去,「他怎麼來了」黑影想著已步入了那片黑暗,此時角落處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睜開。「果然這前面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看來後面倆排才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何易鳶想著直奔向了後兩排,那片黑暗之處。

  黑暗中這裡很寂靜,只有微弱的呼吸聲。突然隱秘的窗簾處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口袋中,輕鈴響起。何易鳶心一緊手中的五帝錢即刻丟出,金屬破空發出嗡鳴,「嘶吼」一聲怪叫傳來。一個包括著紙張的怪物朝這邊撲來,快到面前時,那怪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朝另一個方向衝去。何易鳶從懷中掏出銅鏡朝怪物一閃,怪物吼叫一聲在空中橫衝直撞「嗖嗖」又是兩道破空聲,兩枚五帝錢洞穿了怪物。那畜生吃痛悲鳴撞破窗戶逃到外面,奈何他修為太低,被光亮一照,頓時化為一團黑氣,消散於光亮之中。

  「呼~」何易鳶長鬆一口氣,開始查找起眼前的書架,突然他腳步一頓,眼一亮,從書架中抽出一本沾滿蜘蛛網的古籍,翻閱起來。風吹動了窗簾,陽光越過了這荒蕪之地,何易鳶合上書將書上的灰塵扶去,夾在手臂,他正準備離開,又頓住了步子「你好像在躲著什麼啊,杜~若~安同學」。書架後的黑影輕輕顫動,然後衝出書架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閱覽室。「哎,躲我幹嘛」不知為何望著跑出的嬌影何易鳶心中升起一抹失落。少女飛快地跑出嘎吱的木門,眼中的冷淡變得溫和。陽光下她手中的三枚五帝錢閃出耀眼的光芒。

  校園的小路上,冬日的艷陽照在光禿禿的桃樹上,「啪」何易鳶隨手摺下一根反射的金光的桃枝。光光的桃樹上已沒什麼枝葉了,只剩下一根頑強的主幹挺立,要不是校長三令五申不能吧桃樹給弄死了,那兒可能只剩一個矮矮的樹樁了。而路上的同學哪一個不是手拿一根桃枝。何易鳶將還亮著金光的桃枝插在腰間,繼續走著。迎面走來一個中年男子,「段校長好!」何易鳶率先開口,來人正是他的鄰居也是文山一中的校長。「小何啊,別那麼生分叫我段叔就好。有時間嗎?來我校長室坐坐,喝杯茶。」段廣和藹地說著。……

  古色古香的校長辦公室內,「坐,坐別客氣」段廣照呼著何易鳶坐下,自己轉身到木桌後泡茶。何易鳶打量起四周,校長室很大,一個局大的木櫃,一張木桌,木桌上有一堆堆文件,一個話筒大概是連著廣播的。此外一個木質的牌匾橫掛於牆上,一面面錦旗簇擁,奇怪的是這面牌匾,沒有刻字。段廣泡好茶轉過身來,將茶杯擺在何易鳶面前「來品品這香茗」「段叔為什麼這牌匾沒有字啊」「一個學校它的稱號可以是很多層面的,我們不應用一種去局限他,不是嗎?好了談點正事。」段廣的身情嚴肅起來「對於昨晚的事情你怎麼看?」「我?很奇怪?不同常理?」「你,作晚有沒有看到什麼,或是夢到什麼?」「看到了樹葉團,後花園一個奇怪的人影,然後……」「什麼?」「然後沒了。」何易鳶隱瞞了他昨晚夢到的大殿與神秘人,他覺得此事似乎比那些怪物更神秘更蹊蹺。「(ー`´ー)咳,咳」段廣輕咳幾聲「好吧,看來時候還未到。或許你心中有很多疑問,那我來幫你解答。你應該聽說過一些奇門遁甲之術吧,死門乃大凶,從宏觀來算此市為死門,從整個文山市來看,此地為死門。早年間有高人在此布下聚陰陣,所有怨鬼幾乎都集於此地。眾神沉睡時本源在此設立鬼門,又另設八方陣魔陣,四象鎖魔陣,封山大陣等十餘陣法以此陣魔。之後山上建起學校以陽抵陰,建道觀守山,就在沒建別的。」「那我們昨天看到的怪物?」「不錯是鬼,不過這種鬼很低級,都只是普通怨鬼,就是多了些,沖不破之前每班布置的四象護靈陣,也怕陽光白天不會出來。還有什麼疑問嗎?」段廣問道「應該沒了」「喝了這杯茶,回班吧,別出學校了出不了山的,外面危險,一定要活下去!」「知道了謝謝段叔」何易鳶起身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苦澀的茶入口,升起一縷清香,甘甜迴蕩於這浩蕩青冥。霎時何易鳶敢到神輕氣爽,眉目清明無不好似能洞悉一切。「世有陰陽羅宋眼,分凶吉,辨善惡。陰陽之上為兩儀眼,不迷,不惑,洞曉世間萬物。看本質,尋本源,走吧」段廣將何易鳶送出門外,「兩儀眼這是什麼」何易鳶心裡奇怪轉頭看向段廣,段廣周身被金色光芒籠罩朝他笑著「謝謝段叔再見」他說完慢慢走出了辦公樓。身後段廣喃喃「死門來看也有生門,兩級便會反轉,只是還差一個機遇,一個變數……」

  何易鳶行走在路上,在他眼中周圍的人身上都籠著一層白光,他朝遠處望去他現在的目光能望的很遠。只見一層屏障罩住了整個大山,一些元素可以透進來,但物品,生命卻進不來也出不去。高二,高三和辦公樓閃著藍光,而高一那棟卻閃著黑白的光,怎麼回事?何易鳶想著以挨近高二的教學樓,他把目光轉向後花園那裡罩著各種顏色的光芒,最上面還有一隻金色神獸的虛影。他認得那隻神獸,貔貅。這個校園真是沖滿了秘密呢?到了教室門口,何易鳶收回目光,窗戶的倒映下他看清了自己的眼睛,太極兩儀的圖案在他眼珠中旋轉,發出幽深的光,給人以無盡之感。他使勁眨了眨眼,那兩個圖案變得暗淡,最終消失在眼珠中。

  「啪」何易鳶推門走進教室,「一對二」「要不起」「將軍」「殺死給!(๑‾ꇴ‾๑)」「哪了多!(๑‾ꇴ‾๑)」……鬥地主的,下棋的,睡覺的到處是,甚至還有演戲的,真是中二病犯了,作晚沒吃藥。「這把我贏定了( ̄ิ∀ ̄ิ๑),萬箭齊發,出閃。何老道你還活著!!!(٭ॢꏿູ̠᷄ꏿ᷅)ॢ」正打牌的郭誠看見何易鳶興奮地叫著「額~(ー_ー)!!你還希望我死不成?煤球!!!」何易鳶一臉黑線。「南蠻入侵,我還以為你出學校了呢,聽說有幾個學生出學校想下山回家,發現怎麼也出不去,在林子裡遇到幾隻怪物,就倆人逃回來了」「那是怨鬼,剛才我是去校長室了。」「校長跟你說了什麼?……」「傻煤球你是忠臣啊!你把我嘎了什麼意思,我是主公。(눈‸눈)」羅老大吼著打斷了郭誠的問話「哦,哦,桃……」郭誠也不在詢問……

  安靜祥和的晝日,夜色悄悄來臨,那抹紅光像露出邪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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