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失控幻境
在玄艾四下觀察尋找幻境破綻的時候，原本高懸的太陽瀰漫出陣陣黑氣。
黑氣自太陽中噴薄而出，詭異的是這些黑氣不斷幻化，最後竟然成了數不盡的烏鴉！
無數烏鴉在空中嘶鳴，聽著駭人無比。
「不好！」玄艾心中警覺，本能的雙手掐訣，但是身體之中卻無半點靈氣，在幻境之中他儼然成為了一個沒有絲毫道法的普通人。
「嘎嘎嘎！！！」吼叫的烏鴉群很快就注意到在沙漠中的玄艾，撲棱著翅膀向著玄艾飛去。
玄艾見烏鴉朝著自己飛來，立即轉身逃跑，但幻境中的他只是尋常人家，怎麼可能跑得過快速飛翔的烏鴉？
只是片刻，烏泱泱的烏鴉群便追上玄艾，他就像是落入黑色大海的石頭，頃刻間便被烏鴉所吞噬。
烏鴉尖銳的鳥喙狠狠地朝著玄艾啄去，劇烈的疼痛瞬間席捲而來，饒是玄艾意志堅定，此刻也是疼痛難忍。
烏鴉雖然不是猛禽，但也是一種異常兇猛的鳥類，只是被烏鴉圍住一會，玄艾的身體上就滿是血淋淋的傷口，一些兇殘的烏鴉甚至當著玄艾的面，將從玄艾身上撕下的肉吞下。
若是旁人在此，定然會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不附體，一群烏鴉圍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兒童，烏鴉們的鳥喙上滿是鮮血，這景象宛若地獄。
「如此真實的幻境，痛楚竟然如此真實.......」玄艾艱難的忍受著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維持著思緒的清明。
「師尊說過，所謂幻境，便是擾亂人的感知，紛亂人的靈覺，這女鬼雖然能讓我感受到幻覺，但是我卻依然能夠清醒的知道這是幻境.......」
玄艾哪裡知道，那是因為女鬼留了一手的緣故，畢竟玄艾的年紀很小，若是全力以赴玄艾完全有可能在幻境中以為自己死了，結果真的靈覺熄滅，死在幻境中。
「這女鬼看來是想讓我屈服於痛楚之中，但是這點痛處，還不能擊敗我！」
玄艾這句話難免有嘴硬的嫌疑，實際上劇烈的疼痛已經突破他的忍耐極限，他疼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被烏鴉群覆蓋的玄艾自然沒有注意到，高懸空中的太陽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顆巨大的眼珠。
「這小道長，倒是能夠忍受這些皮肉之苦。」幻化為眼珠的太陽自然是女鬼的手段，通過這顆眼珠她可以更好的掌握幻境的情況以及玄艾的狀況，避免玄艾真的死在自己的幻境中。
畢竟山君有所吩咐，若是自己違背了山君的意願，怕是最後的下場只能是魂飛魄散。
「再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只能讓這小道長更加迷失在幻境中，方能讓他在現實中解除『鎮鬼符』的使用。」
「但是他雖然能忍受皮肉之苦，但是心志不堅，在幻境中沉淪，結果死在幻境之中或是道心受損亂了道途，到時難免被山君責罰。」
「誒，此間程度的把握，卻是有些難以把握。」女鬼心中也甚是煩躁，「但是若是今天不能和相公成親，我的百年道行便毀於一旦，之後復仇怕是.......」
一念至此，女鬼心一橫，已有了決斷。
「唯有以身入局，方能破局。」
女鬼打定注意後，原本平穩的幻境如鐵錘敲過的玻璃破碎，玄艾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自己的意識。
.......
等到玄艾再此甦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然成了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兒。
這讓玄艾有些無語，雖然他本身年歲也不大，但是天性早慧，心智早已弱於成年人，陡然間回到了嬰兒時期，一時之間自然難以適應。
「這女鬼，見痛楚不能使我屈服，所以重新再造夢境？」玄艾何等聰慧，自然是明白女鬼的意圖。
根據目的不同，幻境自然也會有所不同。
若是為了瓦解別人的意志，幻境多是折磨人的場景，比如刀山火海這一類的。
若是為了探尋別人的機密，幻境多是入幻境之人熟悉的場景，為的就是進入幻境的人能夠放鬆戒備，在幻境中說出自己的機密。
若是為了讓人沉淪，那便多是那個人夢寐以求的場景。
「但是眼下我變成了嬰兒，這幻境難道是為了讓我沉淪在此?還是說是有別的原因？」玄艾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揣摩女鬼的心意。
而在玄艾變成的嬰兒隔壁，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此刻也是鬱悶無比。
「我想制定的幻境不是這樣的.......」女娃娃的聲音中滿是鬱悶，「我原本是想模擬青茂鎮的環境，怎麼到了這樣的環境之中？」
「有人從中作梗？還是說因為『鎮鬼符』的影響？」女鬼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幸好，依然是在我的幻境之中，局面依然還在我的掌控中。」女鬼雖然還有疑惑，但是很快又恢復了信心，不管怎麼說幻境依然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並沒有喪失主動權。
這樣想著，女鬼心念一動，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周圍的景象並沒有發什麼改變。
「！！！！」一成不變的景色讓女鬼頓時慌亂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在幻境中再造景象如此困難？」
「不對勁！不對勁！如果我不能掌控這個幻境的話？那麼這個幻境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有大能越過我直接掌控這個幻境了？」
「不可能，這一帶應該沒有人幻境上的造詣超過我才對！如果沒有人從中作梗的話，那麼難道是我對『幻境』的掌握變弱了？」
「不對！雖然我在剛剛和小道長的鬥法中處於下風，但是他根本沒有傷到我！我的本源還在！沒有道理是因為鬥法導致我對幻境的掌控變弱！」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原因，到底是為什麼我對幻境失去了掌握？」
「難道是因為小道長的道法？但是他雖然早慧，但是年歲還小，不可能有如此手段破我環境！」
女鬼腦海中思緒紛飛，但是不管她如何去想，她都不知道為何自己失去了對幻境的掌握，越是想不通，她便越是煩躁。
原本以為手拿把掐，結果自己連自己的幻境都無法掌握，自己說不定真有可能載在這裡！
在女鬼心中驚疑不定的時候，她的房門被人敲響。
「牡丹，怎麼還不出門？不是說了隔壁家裡添丁，我們一起去祝賀嗎？」
黑氣自太陽中噴薄而出，詭異的是這些黑氣不斷幻化，最後竟然成了數不盡的烏鴉！
無數烏鴉在空中嘶鳴，聽著駭人無比。
「不好！」玄艾心中警覺，本能的雙手掐訣，但是身體之中卻無半點靈氣，在幻境之中他儼然成為了一個沒有絲毫道法的普通人。
「嘎嘎嘎！！！」吼叫的烏鴉群很快就注意到在沙漠中的玄艾，撲棱著翅膀向著玄艾飛去。
玄艾見烏鴉朝著自己飛來，立即轉身逃跑，但幻境中的他只是尋常人家，怎麼可能跑得過快速飛翔的烏鴉？
只是片刻，烏泱泱的烏鴉群便追上玄艾，他就像是落入黑色大海的石頭，頃刻間便被烏鴉所吞噬。
烏鴉尖銳的鳥喙狠狠地朝著玄艾啄去，劇烈的疼痛瞬間席捲而來，饒是玄艾意志堅定，此刻也是疼痛難忍。
烏鴉雖然不是猛禽，但也是一種異常兇猛的鳥類，只是被烏鴉圍住一會，玄艾的身體上就滿是血淋淋的傷口，一些兇殘的烏鴉甚至當著玄艾的面，將從玄艾身上撕下的肉吞下。
若是旁人在此，定然會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不附體，一群烏鴉圍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兒童，烏鴉們的鳥喙上滿是鮮血，這景象宛若地獄。
「如此真實的幻境，痛楚竟然如此真實.......」玄艾艱難的忍受著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維持著思緒的清明。
「師尊說過，所謂幻境，便是擾亂人的感知，紛亂人的靈覺，這女鬼雖然能讓我感受到幻覺，但是我卻依然能夠清醒的知道這是幻境.......」
玄艾哪裡知道，那是因為女鬼留了一手的緣故，畢竟玄艾的年紀很小，若是全力以赴玄艾完全有可能在幻境中以為自己死了，結果真的靈覺熄滅，死在幻境中。
「這女鬼看來是想讓我屈服於痛楚之中，但是這點痛處，還不能擊敗我！」
玄艾這句話難免有嘴硬的嫌疑，實際上劇烈的疼痛已經突破他的忍耐極限，他疼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被烏鴉群覆蓋的玄艾自然沒有注意到，高懸空中的太陽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顆巨大的眼珠。
「這小道長，倒是能夠忍受這些皮肉之苦。」幻化為眼珠的太陽自然是女鬼的手段，通過這顆眼珠她可以更好的掌握幻境的情況以及玄艾的狀況，避免玄艾真的死在自己的幻境中。
畢竟山君有所吩咐，若是自己違背了山君的意願，怕是最後的下場只能是魂飛魄散。
「再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只能讓這小道長更加迷失在幻境中，方能讓他在現實中解除『鎮鬼符』的使用。」
「但是他雖然能忍受皮肉之苦，但是心志不堅，在幻境中沉淪，結果死在幻境之中或是道心受損亂了道途，到時難免被山君責罰。」
「誒，此間程度的把握，卻是有些難以把握。」女鬼心中也甚是煩躁，「但是若是今天不能和相公成親，我的百年道行便毀於一旦，之後復仇怕是.......」
一念至此，女鬼心一橫，已有了決斷。
「唯有以身入局，方能破局。」
女鬼打定注意後，原本平穩的幻境如鐵錘敲過的玻璃破碎，玄艾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自己的意識。
.......
等到玄艾再此甦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然成了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兒。
這讓玄艾有些無語，雖然他本身年歲也不大，但是天性早慧，心智早已弱於成年人，陡然間回到了嬰兒時期，一時之間自然難以適應。
「這女鬼，見痛楚不能使我屈服，所以重新再造夢境？」玄艾何等聰慧，自然是明白女鬼的意圖。
根據目的不同，幻境自然也會有所不同。
若是為了瓦解別人的意志，幻境多是折磨人的場景，比如刀山火海這一類的。
若是為了探尋別人的機密，幻境多是入幻境之人熟悉的場景，為的就是進入幻境的人能夠放鬆戒備，在幻境中說出自己的機密。
若是為了讓人沉淪，那便多是那個人夢寐以求的場景。
「但是眼下我變成了嬰兒，這幻境難道是為了讓我沉淪在此?還是說是有別的原因？」玄艾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揣摩女鬼的心意。
而在玄艾變成的嬰兒隔壁，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此刻也是鬱悶無比。
「我想制定的幻境不是這樣的.......」女娃娃的聲音中滿是鬱悶，「我原本是想模擬青茂鎮的環境，怎麼到了這樣的環境之中？」
「有人從中作梗？還是說因為『鎮鬼符』的影響？」女鬼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幸好，依然是在我的幻境之中，局面依然還在我的掌控中。」女鬼雖然還有疑惑，但是很快又恢復了信心，不管怎麼說幻境依然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並沒有喪失主動權。
這樣想著，女鬼心念一動，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周圍的景象並沒有發什麼改變。
「！！！！」一成不變的景色讓女鬼頓時慌亂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在幻境中再造景象如此困難？」
「不對勁！不對勁！如果我不能掌控這個幻境的話？那麼這個幻境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有大能越過我直接掌控這個幻境了？」
「不可能，這一帶應該沒有人幻境上的造詣超過我才對！如果沒有人從中作梗的話，那麼難道是我對『幻境』的掌握變弱了？」
「不對！雖然我在剛剛和小道長的鬥法中處於下風，但是他根本沒有傷到我！我的本源還在！沒有道理是因為鬥法導致我對幻境的掌控變弱！」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原因，到底是為什麼我對幻境失去了掌握？」
「難道是因為小道長的道法？但是他雖然早慧，但是年歲還小，不可能有如此手段破我環境！」
女鬼腦海中思緒紛飛，但是不管她如何去想，她都不知道為何自己失去了對幻境的掌握，越是想不通，她便越是煩躁。
原本以為手拿把掐，結果自己連自己的幻境都無法掌握，自己說不定真有可能載在這裡！
在女鬼心中驚疑不定的時候，她的房門被人敲響。
「牡丹，怎麼還不出門？不是說了隔壁家裡添丁，我們一起去祝賀嗎？」